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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伤着不方便,我看我们的房问先让她睡吧”

王惜珍还没回话,任莹莹就先出声了,“不好,常哥哥,住在净悠轩打扰你们,我已经很不好意思了,怎么好还要你们把房间让给我呢”

常怀理一听,连忙回应“不是要你别胡思乱想吗怎么”

“莹莹没有胡思乱想,真的是不好意思麻烦你跟惜珍姐姐”任莹莹娇声细语地卖乖

“说什么不好意思我们并不觉得被打扰”任莹莹越拒绝,常怀理心里越觉得她懂事,连忙回头问王惜珍:“是不是,惜珍”

看着他们一来一往忽然热络起来的样子,王惜珍心里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却不曾多加细想

“是呀莹莹你太客气了,说是把我当姐姐,还说什么打扰跟我客气什么”

王惜珍不由分说地回过身走回前面,“香梅,过来帮我一下”她打算把房间整理一下,把她跟常怀理的衣物拿到后面的房间,好让任莹莹住进来

“理哥哥,你先带莹莹到外厅去喝茶,我跟香梅收拾好,你再抱她进来”王惜珍说着话,人已经进了房

应着王惜珍的叫唤进房来的香梅,上前接过王惜珍手上扯下的床单及被褥,将心里的疑问说出来,“珍小姐,做什么要跟任小姐换房间呀”

“理哥哥不是说了吗莹莹脚受伤不方便行动,这间房比较靠外,暂时让她住这儿,方便些”

既然香梅接手换床单的工作,王惜珍便走到了衣橱前,简单收拾些换穿的衣物

听到外厅传来隐约的笑声,香梅忍不住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过头看向正在替常怀理挑选衣服的王惜珍“珍小姐,少爷跟任小姐什么时候开始这么熟的”

这倒有些奇怪,平常也不见少爷搭理任莹莹,怎么出去用了顿晚膳、摔了个跤,他们就如此熟稔了

香梅这一问,让王惜珍不得不面对自己方才的感受

她一向独占他的宠爱及关心,从不曾见他对另一个女人如此温柔,要说她心里没有被影响,那是骗人的

父母早逝以至抄她被常怀理留在身边,在未识情事之时就胡里胡涂地跟了他,现在她所拥有的,就只有他一个依靠而已,除了他,她还有什么

摇了摇头,她回答了自己心里的问题,因为除了他之外,她在这个世上什么都没有

本来就不是个悲观跟会疑神疑鬼的人,这种心神飘浮在半空中不踏实的感觉,让她心里空空的

不愿让自己陷入这种情绪中太久,于是她扯出笑容,回答香梅也安慰自己

“莹莹本来就讨人喜欢,理哥哥也不是多难相处的人,谈开了自然就熟了,有什么好奇怪的”手上动作没停,她用轻松的口吻说道

“喔这么说也对”香梅听到王惜珍的回应也不好多说,只好闷头将新的床单铺上

想了想,又觉得不太对,香梅铺好床之后走近王惜珍,“珍小姐,剩下的都弄得差不多了,我来把衣服还有你要用到的东西搬到后面房去,你出去陪少爷”

看了看香梅,知道她其实心里还有话,只是没有说出口而已,于是王惜珍朝香梅笑了笑,领了她的好意“那就麻烦你了,待会弄好了你就先去休息吧”

“那我要不要也移到后面房去待在前屋我怕夜里你跟少爷唤我,我会听不到”

香梅本来是睡在前屋离主房不远的小房间里,现在主子们都搬到后面了,她也应该跟着搬吧

王惜珍将手上的东西交给香梅,考虑了一下香梅的话,“也好,你的房间刚好让由西暂时住下,她也好伺候莹莹,你随便收拾点衣物跟必需品就好了,没两天咱们就又搬回来了”

“好,那我这儿收拾好,就直接搬到后面小房去了”香梅边应着话,边挪出一手轻轻将王惜珍推向外面,示意她出去

“好了,我现在就出去,你别推了,手上的衣服都快掉下来了”王惜珍叮嘱着香梅,就出了房门向厅里走去

第六章

才不过两三日,空气里更有秋天的味道了

常怀理为王惜珍从上京带回来的金银木犀,现在开满了细小的花朵,一簇簇地从叶子间散发出清香

在常怀理一如以往的热情中,王惜珍很快地就将心里的不安给忘了

也不知是不是气候更迭,她近日感到有点儿懒散,一大早送了常怀理出门后,连任莹莹也没多招呼,就没精神地回房又倒下睡着了

就这么昏昏沉沉一整日,到了傍晚她才强撑起精神,到外厅陪着行动不便的任莹莹用膳

常福在她们用膳的时候,回府来知会她,今日常怀理有应酬,除了不回来用膳之外,可能还会很晚才回府,所以要她不用等门,累了就先睡

夜里,正躺在轻软床褥上的王惜珍,正努力抵抗着席卷而来的强烈睡意,睁着睡意深浓的双眼,挣扎着想保持清醒等待常怀理进房

但随着烛火的闪动以及乘着夜风吹送的木犀芬芳,让她不由得渐渐合上了蒙胧的眼,在不知不觉间沉人梦乡

如果她有能力能预知今夜到明日天亮前将发生的事,那么,就算要她拿刀子将自己划得鲜血淋漓才能保持清醒,相信她也会做得到

清晨,天色仍像黑夜般昏暗

睡在前屋的由茜被厅外传来的敲门声给扰醒,她随便套上了件外衣,就急忙出来应门,正纳闷着是谁在天还没亮就来敲门,门外就传来常福叫门的声音

她连忙开了门,还没看清门外的情形,就见到常怀理浑身酒气、步伐不稳地被常福给扶了进来

“香梅,惜珍呢”被扶坐在椅上的常怀理,连帮着常福扶他的人是由茜都看不出来,将她认成了香梅

不顾主子的醉言醉语,常福向由茜问道,“珍小姐正睡着,我看我扶少爷进去吧”

眼看常怀理醉眼惺忪,像是完全胡涂了,由茜眼一转儿,连忙阻止常福要搀起他的动作“不好吧珍小姐睡在房里,你一个男人进了房去,怕是不妥”

“那怎么办总不能把少爷放在外厅,让他就这么睡可是会着凉的”常福一听也对,他是不好进房去

看着常怀理七歪八倒的,嘴里还呢喃着王惜珍的名儿,由茜想了想,“我看这么着,我去把香梅唤出来,我跟她一块扶常少爷进去就行了,常福大哥,你觉得如何”她精得很,将最后的决定权交给犹豫的常福

抓了抓头,看了看喝醉的主子,常福点了点头,“这也行,但是你们两个姑娘可以吗”

“常福大哥你放心,我们是做、丫头的,又不是千金小姐,力气大得很,你不用担心,都快天亮了,你快回去休息吧”由茜见常福就快答应了,连忙加强他的决定

“好吧那我就先回去了,你们可要好好照看着”常福也累了一整天,反正已经回了府,也出不了什么乱子,于是便同意了由茜的主意

由茜扶住东晃西摇的常怀理,催促着常福,“行了、行了,你出去吧顺便把门给带上”

于是常福就在由茜的注视之下退出了前厅,顺手将门给拉合上,离开了净悠轩

同样的,如果常福知道早上天亮后,府里会发生那种事,就算会因为冒犯了王惜珍而被惩罚,他也不会将常怀理交给由茜

确定了常福走远后,由茜难掩面上的喜色,弯腰叫唤着常怀理,“少爷、少爷,香梅扶你回房”她想试探他能否认出她不是香梅,所以故意冒充香梅

“好回回房”常怀理挪动身子,艰难地让由茜帮忙将他扶站起来

由茜努力撑住常怀理高大的身躯,将他带向任莹莹的房间他走没两步,口中又问起王惜珍来了,“惜惜珍”

“珍小姐在房里等你小心,少爷你走好呀”好不容易将常怀理给拉到了房门口,由茜立刻将门推开,扯开喉咙,朝里面小小声地叫唤,“小姐小姐”

就在这个时候,她一个不留神,没扶好常怀理,反而,被他的力量给拉歪了,碰地一声两人都撞到了门板

沉重的撞击声清晰地回荡在寂静的屋子里,让由茜紧张得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将睡在后面的王惜珍及香梅给吵醒

结果被这声撞击弄醒的人不是由茜所担心的人,而是睡在房里的任莹莹

“由茜,你在搞什天啊”

一看清了眼前的情形,任莹莹马上从床上翻身而起,连鞋都来不及套上,踩着冰凉的地板跑上前来,伸手帮着把常怀理给拉进房,另一手则俐落地将大开的房门给关上

“把他扶上床”任莹莹一点都不慌乱地指挥着由西,刚走到床前,就被常怀理给扑倒在床上了

“哎呀”任莹莹口中逸出一声轻呼,从未被男人触摸过的她第一次体会到男人的身体有多沉重,体温像是灼人般地温热

“惜惜惜惜”常怀理将任莹莹当作了王惜珍,将她压在身下,放肆地胡乱亲吻着她的脸颊,大手也不安分地游走在她柔软的胸腹上

当任莹莹在常怀理无意识的动作之下烧红了一张脸,正期待他继续误把她当作王惜珍而成就她的好事时,他却不敌醉意地沉沉失去了意识,昏睡在任莹茔的身上

突然将全部体重压在她身上,失去意识的常怀理的重量更是让任莹莹无法动弹,眼见他睡死了,本来以为他会胡里胡涂地要了她,但没想到他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心里懊恼不已的任莹莹脾气一来,嘴里就将气发在呆站在床边被吓傻的由茜身上“由茜,你还不过来帮忙,愣在那儿当木头呀”

“啊喔,来了、来了”被主子一喝,由茜才回过神来,连忙上前帮着将压在任莹莹身上的常怀理推开

好不容易推开身上沉重的身躯,任莹莹轻喘着气从床上爬起来,“由茜,帮我把他的衣服脱掉,快点儿”

于是主仆俩一起动作,将常怀理给剥了个精光

因为看到常怀理壮硕健美的光裸身躯,让任莹莹脸红心跳,更坚定了她接下来要做的事“你回房去吧明天一早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不敢用眼睛盯着床上躺着的赤裸男人,由茜早别过头不敢面向床上“明天一大早,奴婢就一如往常进房来伺候主子吗”

“没错到时候你看着办,给我把事情闹得越大越好,知不知道别给我把事情搞砸了”随手抓过被子,任莹莹将充满男性魅力的光裸身躯盖住

“奴婢知道,一定要惊动到常老爷跟常夫人,让他们不得不为小姐你做主,是不是”由茜是个鬼灵精,怎么会不知道该怎么做呢

“对,就是这样,好了,你快回房去吧”说话的时候,任莹莹动手将身上仅着的单衣解开,然后将束着头发的丝带除下,把长发弄散

“等一下,先别走”忽然想到了什么,任莹莹突然喊住由茜见由茜没回头,她没好气地说道:“我已经替他盖上被子了,你可以回过头来了,方才都看过了,现在还有什么好害羞的”

任莹莹向左走了几步,从衣箱的底层翻出了个物件,将衣箱合上后,她快步走回了床前“你过来”

“是”由茜不敢多问,听话地走上前站在任莹莹面前

“手伸出来”她低着头将手掌中用蓝布包里着的细长物件展开,在由茜骇然的抽气声中,脸色自若地说道:“我差点忘了,没有点血迹是无法圆事的,我身上不能有伤口,所以由茜”

讲到这里,任莹莹才抬眼看着由茜,漾出一脸笑,“你会愿意帮我的,对不对”

“小姐,我愿意”强迫自己不去看闪着银光的小刀,由茜不敢拒绝地伸出颤抖的手

“我就是喜欢你的乖巧,所以才让你待在我身边,只要你听话,我自然不会亏待你”

任莹莹拉过由茜的手,将她的手拉到床上,用刀尖按在她的大拇指上,安抚的话声方息,便毫不犹豫地用力在由茜的指上狠狠划出一道血口子

被刀锋划开皮肉的痛楚让由茜差点忍不住痛呼,她紧紧闭着嘴,咬牙吞回哀叫,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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