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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仰仗姐姐了。”

走到苑门,他又停了脚步,迟疑道“可是湘公公还一个人在屋里。”

秋娉一手拉了他“怕什么,他一个大活人还能丢了不成,这次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告诉你,还开了十多年的桂花酒呢”

第章

22

蓼湘这些天睡得昏天黑地的,醒来见外面早已夜色深沉也并不奇怪。他坐起身准备披衣去院子里走走,却听得房门咚的一声被人撞开,来人带着一身熏天的酒味,踉踉跄跄来到他床边。他以为又是景焄喝醉了来找他麻烦,直到这人一把抓住他手腕,凑到他面前才惊道“是你”

迟轩似乎喝了不少,气息灼热,牢牢的抓着蓼湘的手。

蓼湘忙故作平静道“王爷,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么”

“我我来看看你。”他话语有些含糊不清,伸手抚摸着蓼湘的面颊。

蓼湘见他举止大变,心下一阵惶然,向外呼喊秦德宝,却是无人应他。

“王爷,有事明日再说吧,我”他的话被年轻人滚烫的唇舌堵住,那是与景焄截然不同的亲吻,不似他偶尔的温柔,也不像时常的霸道。那是一种青涩的,带着试探的亲吻,又有些莽撞,几乎磕到了他的牙齿。

迟轩欺身压着他,在他耳边道“蓼湘,我本来只是想看看你就走,但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蓼湘一惊,未来得及说什么,肋下一麻,再无法动弹。

迟轩看起来与平日很是不同,他看着蓼湘,神色有些痴迷,在他眼角眉梢亲了又亲,柔声道“你别怕,我与皇兄不同,我不会伤害你的。”他伸出手解开了蓼湘的衣带,俯首在他脖颈与锁骨上不停吮吻,手掌滑过他的胸口以及清瘦的腰线,来回摩挲。他手掌上的薄茧抚过细嫩的肌肤,蓼湘被他抚摸得几乎要呜咽出声,无奈穴道被制,根本发不出声音。迟轩似乎忘了点了他穴道的事,还道“你怎么不说话,你是生我的气么”他醉眼朦胧的向蓼湘脸上看了看,在他唇上蹭了蹭,低声道“我真的忍不住了。”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之后,年轻结实的身体赤 裸的覆了上来,他喘息着抬起蓼湘的腿,在他身下摸索,一面安抚道“你别怕,别怕”

那些温言抚慰和他所正在做的事交织在一起,只是无比的诡异而令人恐惧。被灼热粗大的性 器填入的那一刻,蓼湘几乎是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直至第二天清晨,蓼湘醒来的时候,浑身仍是酸麻。年轻人还趴在他身上,睡的正香,光线投射到他的眼睫上,有大片的阴影,那是纵欲了半夜的结果。蓼湘试着抬起胳膊把他推醒,好让自己从这种难堪的境地里解脱出来,但是却连挪动手指都嫌费力,他最终只能有些脱力的放弃挣扎,看着头顶微微发黄的帐幔,有些出神。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响起了扫帚拂过地面的沙沙声,那是秦德宝在打扫院落,他张了张唇,却只能发出嘶哑的声音,想必外面的人也听不见。一会小秦子扫完地,照例是会来叫他起床的,那时候该怎么办呢。蓼湘微微蹙起眉思索着,这件事还怎么收场,如果让那个男人知道了,那么一想到可能会发生的事,他的胸腔就隐隐作痛。

过了一会,外面的院门传来两声轻叩,蓼湘听见院门吱呀一声被打开,随即是扫帚摔到地上的声响,小秦子惊慌失措的声音隐约传了进来,他说“皇上万岁万万岁。”

只这一句,就让蓼湘眼前一黑,他听见男人一贯倨傲的问话声“蓼湘呢”

秦德宝答道“湘公公还在睡呢。”

男人轻咳了一声,又问“他的伤可好些了么”

“回皇上,这几日公公都在休养,想必是好些了。”

不紧不慢的脚步声慢慢走近,蓼湘的手心里全是冷汗。听到房门被打开的那一霎,蓼湘闭上眼睛向里别过了头去。男人的脚步声在床边停了下来,寂静了很久,很久。蓼湘知道男人在注视着他们,他无法遏制的微微发着抖。伏在他身上的年轻人轻轻动了动,抬起了头慢慢睁开了眼睛,他用一种迷茫的神情看着蓼湘,看了一会,像是猛然惊醒了,他像被火燎到了一般跳了起来,然后他看见了床边站着的男人“皇兄”

景焄的拳头咯咯作响,却并没有打下来,他咬着牙冷笑出声“朕倒不知道,你们是什么时候暗通曲款。”

蓼湘无法正视景焄的脸,仍是别过脸,脖子上的青筋微微凸起。他听见迟轩的声音“不管他的事,是我昨晚喝醉了”

景焄看见迟轩身下的蓼湘不着寸缕,身上青紫斑驳的痕迹,眼眶几乎要渗出血来,他面色阴翳,半晌,才撂下一句“穿好衣服,到御书房来”说罢,转过身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蓼湘”迟轩轻轻的唤了他一声。像是要说什么,但是半天也没说出下句。

“王爷可否起身。”蓼湘嘶哑着喉咙说道。

迟轩也察觉出处境的尴尬,忙下了榻,将散落在地上的衣物穿上。蓼湘扯过一旁的被褥将自己狼狈不堪的身体遮住,面朝向里,再没有动静。迟轩在他床头站了一会,最后只是低声说“我先去见他,然后再来找你,我会给你个交代。”

他的脚步声远去后不久,房门再次“吱呀”一声被轻轻推开,秦德宝满腹狐疑的蹭到房里,轻声道“公公,筱晏王爷怎么从你房里出来了吓了我一跳”见没有回应,他又向前走了两步,凑到床边,探头去看蓼湘的脸“公公,你睡了么”

蓼湘动了动,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依旧是嘶哑不堪的声音“去备桶热水来”

这让秦德宝一怔,他打量了蓼湘一番,喃喃道“皇上昨晚不在这啊他不是今早才”他惊疑不定的揣测了半天,突地一惊,脸色煞白,一把抓住蓼湘的手臂摇晃起来,“公公,昨昨晚怎么了”

蓼湘半欠起身,想甩开他的手,可是没有力气,只能狠瞪着他,喝道“让你去备水,你是没听见么再这么没规矩就给我滚”

秦德宝这才看到蓼湘的正脸,眼里布满血丝,面上发青,隐隐透着灰败之色,完全没了往日温和的样子,他吓得赶紧松了手,连滚带爬的出去烧水。

从角苑出去,沿着外墙,绕过两道回廊,再向东几百步,就到了一处破败的院落。房屋因多年未曾修葺,都已是残垣败瓦,地锦爬满了院墙,把它本来就模糊不堪的面目遮掩的更加隐秘。蓼湘几乎都想不起来自己曾在这里住过几年,只有院中的那株梧桐树依然立在那里,只是深秋的时节,早已落了一地的枯叶。这棵树是师父最爱惜的,直到他临死前,还颤巍巍的给它浇了最后一瓢水。蓼湘坐在残破的石凳上,用手支着头,盯着地上的枯叶有些出神。

第章

23

“你原来在这,”一个人无声无息的走到他身边,叹了口气,“我找了你好久。”

蓼湘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并不做声,也看不出喜怒。

迟轩神色黯然道“你果然是生我的气了,我昨夜委实喝多了,但是,”他蹲下身,抓住蓼湘放在膝盖上的手,“我不会以此为借口,我”

蓼湘将手用力从他手里抽回,握成了拳头,骨节因为太过用力而变成青白色。

迟轩低声道“你是恨我了么,恨到连话也不肯跟我说我知道我这次是闯祸了,”他垂下头语气微涩,“蓼湘,我很喜欢你,我并不想这么对你,我也不知道怎么就”

他向来洒脱,却从未碰过这等事情,一时便露出了凄苦的神色。

蓼湘看着他的头顶,动了动嘴唇,终于开了口“你不知道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我却知道。”

迟轩有些惊讶的抬头看他。

“你是想在我身上找出我师父的影子,可惜,”他冷笑了一声,“我和他并不相像。”

迟轩眼睛瞪得浑圆,像是完全被他的话吓到,半天才结结巴巴的答道“什什么,怎么会是找他的,我我”他站起身,稍作镇定,又道,“他是大皇兄的”

蓼湘抬起头,看着他惊慌失措的面容,长长地叹了口气,像是要吐尽心中的愤懑,他对这个年轻人道“你自己是不知道,你说起那位华公子时的神情,”他缓缓摇了摇头,“若说恨,我恨过的人不少,却没有你,你不过还是个孩子罢了。”

迟轩像是被他说的“孩子”二字刺到了,他眉头紧锁,看着蓼湘半日,道“我没有把你当做别人,我是真的”

蓼湘伸出一只手,止住了他的话,他指着被地锦覆盖的一堵墙壁道“那边就是他以前住的地方,你想去看看么”

那片墙早已不是粉白,经过长年累月风吹日晒已显灰败,在碧绿的地锦下露出一抹暗色的窗框,窗纸更是不知所踪。迟轩怔怔的看着那里,几乎能想象那个人每日清晨用那双玉白的手推开窗时的情景,眼角微微上挑,笑的时候清俊的面容就隐隐透出妩媚之色。他只对他笑过一次,在他还只有六岁的时候,那还是玩闹时被几个皇兄追得急了,一脚踏在青苔上结结实实摔了个嘴啃泥,爬起来的时候就看见那个人满面笑意的看着他,还伸手在他脸颊上捏了捏,问道“你是哪位皇子我好像没见过你。”他还愣在那里没来得及答话,那人就被随后而来的景烈带走了。

一晃就是十几年过去。他收回脚步,回头看着坐在石凳上的蓼湘,见他眼神飘忽,不知在看什么。迟轩站在那里静默了一会,下定了主意,大踏步向蓼湘走去,伸手抓住他的肩膀“跟我走,我带你离开这里。”

蓼湘皱眉伸手推开了他的胳膊“王爷说的哪里话。”

“我已经不是王爷了,”他话语微微发颤,“皇上虽没有撤去这个筱晏王封号,那也是看在我父亲的面子上,我已经答应他,再也不回来。”

蓼湘站起身,他身形有些不稳,在暮色沉重的深秋里看上去很是单薄。

迟轩似乎觉得他没明白自己的意思,又慢慢说道“我再不来这里了,所以这次跟我走吧,去你喜欢的地方。”一如他上一次所说。

蓼湘看着他年轻英挺的面容,摇了摇头。

迟轩牢牢盯住他的瞳孔,沉声道“你上次不肯答应,说是早已认命,我却知道,你根本未曾认命”

他神色一动,却没有答话。

“你是在等,”迟轩看着他,有些惋惜的摇了摇头,“可是,他不会懂的。”

蓼湘踉跄着向后退了两步,脸色苍白,不再看他。

迟轩跟着逼近上去,强迫他与自己对视,他说“你跟了他这些年,应该知道他的脾气,这次之后他会怎么做”

蓼湘的眼睛发红,话语隐含怒气“造成这种局面的又是谁,你倒来问我”

迟轩被他说得有些狼狈,低头道“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现在的处境,我不希望”他话音有些发哽,“我不希望有一天你死在这里。”

蓼湘苦笑起来“我生来就不聪明,心眼又死,运气更是不好,所以”像是被秋风吹得有些受凉,他掩住嘴轻咳了两声,道,“若真有那么一天,也是我命里注定。”

他慢慢向门外走去,又回身向迟轩道,“看来后会无期,你自己保重。”说完踏着一地枯叶渐行渐远,背影很快就被夜色吞没。

“公公,”秦德宝看见走进院来的蓼湘,几乎要哭出来了,“你总算回来了,我怎么也找不到你,我还以为你”

“以为我死了”蓼湘抬起眼皮看他,话语透着些许无力。

秦德宝忙连连摆手“不不不,公公你好好的别说这种话,不吉利的。”

蓼湘抬起手似乎要说什么,却突然向他倒了下来。秦德宝忙伸手去接,他本以为蓼湘是被绊了一跤,会借着他的搀扶站起来,然而手里的重量却根本不是那么回事,蓼湘整个的摔在他身上,双眼紧闭,根本是晕了过去。

自从秦德宝被派了伺候蓼湘的这份差事,还不足一年,便见他大大小小病了无数次,又不是寻常的病,连个名目也没有,像是总也睡不够的样子,连走路说话也透着股虚弱。他看着榻上仍没有清醒迹象的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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