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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马上反驳:“来这儿就有来的理由,有人反映你这儿有不三不四的人进入。”

“哎,你这么大的岁数,说话毛病可真不少,什么叫不三不四的人。人呢,在哪儿呢?找不出来是不是?谁反映的?搞冤假错案是不是?还搞‘四人帮’那一套是不是?”英子是得理不饶人。

另一位老警察很有经验:“你先别上纲上线,我问你,这么晚了,这录音机开着,桌上这么多啤酒,是怎么回事?”

英子不假思索说:“我们小姐妹聚一聚不行吗?女人不能喝酒吗?这法律上哪条规定不许喝酒,喝酒违法吗?”

老警察正色道:“保一方平安是我们的职责,肯定是有所反映,我们才来的,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也是为你们的安全着想。你们继续喝,天已很晚,不要惊扰四邻,再见。”

有心计的英子,一直尾追到胡同口才返回,等回到屋内,兆龙他们已经返回,鸡一嘴鸭一嘴正说得起劲:

“好险,幸亏英子招高。”

“窗帘帮了大忙,雷子{16}任嘛没看见。”

“准是小脚侦缉队告的密。”

“没错,这些老帮子太坏。”

英子叹了口气:“警报解除,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只不过,动静小些,没什么新鲜的,喝酒吧。”人带着情绪喝酒,这话一点不假,刚才一搅和,酒随人往下走,但带着郁闷心情,情形不大一样。有人嚷着要睡觉,英子赶紧张罗着打地铺,小哥们儿小姐们儿挺自觉,主动往地铺上滚,给她和兆龙留出了里面的空间。

b16行话,警察。

碴锛儿在继续(5)

看着很快进入梦乡的他(她)们,英子和兆龙来到了两人世界。

英子默默替兆龙脱下鞋,脱下袜子,扶着他躺在床上,自己的身体也靠了上去,将他抱揽在自己的怀中,她已经感到小男人粗粗的气喘声,任由自己的摆动。

“好吗?”英子的深情。

“好。”兆龙的满足。

“姐。天天陪着你。”

“哎。”

“姐有要求:不许碰别的女人。”

“我也有要求,不要出去了,我养你。”

“狗屁,你那俩子儿,还不够喝酒、缝伤口的呢。成天打打杀杀,以后还得为你揪着心。我可告诉你,现在不是你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的事了,这还有一个大活人呢。”

“我知道……”兆龙根本没听她的话,抽着烟,寻思着什么。

第二天上午,哥几个吃着英子买回的油饼豆浆,不着闲的四老包子又逗上了:“姐,你真伟大,把我们大哥开了苞了。”

“我抽你。”英子骂着,脸也红了。

“别价哎,刚才我们还商量着,用不用担架抬我大哥呢。还行,还是年轻火力壮。”不依不饶的他又接上一句。

“有钱难买乐意。你管得着吗?”嘴说着,英子倒是一副得意的样子。

兆龙根本没听他们的对话,抽着烟,寻思着什么。英子非常清楚,小男人要做点什么事啦。也没有多问。她相信自己的人有这种能力,而且,一定会有所作为。几年的风风雨雨,她不会看走眼的。  果不其然,北京城里让兆龙刮起了小旋风。

东城区的灯市口大街,别看街小,从东口到西口就有三个中学。灯市口中学、二十五中、一百六十六中。一到中午,您看吧,全是成群打伙的中学生。那个时代的风气本来就不好,每天不花两个,有几场架那才怪了呢。而有人就瞄准了这些孩子,吃的就是这口饭。东四的大虎二虎这哥俩每星期五的中午准时站在东口丁字路口的岗亭下,收着三个学校大小痞子的钱,那个时候也不叫什么保护费,打服了你算。服了,服了你就给钱,而痞子们钱的来源又是从学校老实的同学中敲诈勒索而来,您可别小看,进项不小呢。

像往常一样,三十几个小痞子6续走过马路准备给虎子哥俩上贡,与往常不同的是大虎接过钱,足有五百多块,点头哈腰地交给一个少年。并说道:“从今儿往后,你们的钱全交给这位大哥。”少年轻蔑地接过钱,将零头一丢扬长而去。学校痞子们印象最深的是:二虎架着双拐的腿和那个少年接钱残缺的手指。

铁路某货场。

每天从全国各地来的车皮在这里卸货,货品五花八门,上至精密仪器、设备,下到服装百货、烟酒、瓜果,可谓是门类齐全,货真价实。中国地大物博,从千里之外的雪域高原到肥沃的黄土地,从江南水乡到四季如春的天涯海角,长距离的运输,破损也在所难免。铁路部门享受着国家规定的小比例允许破损率。漏洞出现了。8o年代初期,制度的不完善,管理松懈,钻空子是一群很别样的群体——货场装卸工,这活儿,要的是体力,不需要高层次的文化,所以,从事这职业的人,都是嘎杂琉璃球,单位不待见的,说白了就是只会干活、脾气暴躁、头脑简单的混蛋,看着这些诱人的货物每天从自己手里过,又有明确的比例破损,顺点东西已经是见惯不怪的公开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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