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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这样,只要不惹事,能煽出活来,出了事能扛住了,有什么你就招呼吧。”话没说完,一个人用脸盆端来六个菜,也没盘,挺简单,放下就走。大良子说:“招呼你哥们儿都过来吧,我们全这样,没盘没碟,吃到嘴里就行了,开撮。”兆龙将几个哥们儿介绍了一番,开始小聚餐。

今年的棉花长得疯了,前边刚搞定,后面已长出来了,这几天从外地招了不少民工来新疆支援,都是坐飞机来的。棉花地里,穿什么衣服的都有,干这儿活的,大部分是女人,所以花衣服最多,在白花花的棉花地里,特别显眼,招得跟素瓜似的犯人纷纷抬头张望。而那边的女人也新鲜,望着从未见过的犯人,活也就慢了下来。

汪中上去给了跟前的占长奎一脚:“没见过活人是不?”挨了一脚的他老老实实往前移动着。“谁要是完不成今天的任务,别指望中队救你,一切都由棉花中队执行标准,到时候,可别说中队不管,这不比砖厂,得按这儿的规矩走。”听了他的话,所有的人都加快了度。

头三天的定额,人家中队给了面子,到第四天就和其他人持平了,这就意味着增加了三分之一的采摘量,必须达到每人三十五公斤。

还不知道厉害的川军还在慢悠悠地干着,而来过八中队的北京犯玩命往前突着,因为有警戒旗的限制,干到头又回过身,拾川犯的棉花垄,一看见对面有人接应,他们丫干得更慢了,有的人甚至一屁股坐在地上,抽上了烟。汪中要上前,被兆龙拦住了:“汪中,说没用,必须刺刀见红,他们才踏实。”汪中明白了。

晚上,专门为惩罚没有完成任务特意组织的三个操练队长,“迎接”砖厂的川军,“飞机”开着是没跑,动作不规范的可就遭殃了,这三个队长块大膘肥,年轻气盛,挥着的镐棒都带着风,打得是鬼哭狼嚎,哇哇乱叫。这帮人也精明得很,因为八中队也分了一百五十名川军,底下中队的概不论,早已传到他们的耳朵,任何的反抗是徒劳的,只得忍受此次饱打,明天还得重打鼓另开张,完成明天的任务。

人是高级动物,总要用智慧和聪明才智维护自己的利益,更何况这帮人精,第五天,花点子就出来了,而且还被现了,其实这是在八中队已经玩剩下的东西,让砖厂的川军拾起来了。在晚上秤重的时候,竟然有四十多个人往里放土坷垃,更有玩得狠的,放了三块砖头压分量,聪明的明者就是占长奎。

难兄难弟,患难之中见真情(5o)

回到院里,“飞机”不用开了,两个棒小伙子,向占长奎出了攻击,根本没用家伙,一顿铺天盖地的暴练,长达两小时。人是架回来的,打得绝了,不伤筋骨,完全可以出工,想就此歇工,没门。八中队没先例,不养闲人。第二天,占长奎就给赶出去了,这小子跪在地上拾棉花,拾得一点不比别人少。看样子,说教没成效,用比较直接的方法更实用,给砖厂中队的干部们上了一课。

也真奇怪,在这一个月二十六天的日子里,竟然平安无事,也不见队长进号,都挺踏实,完不成的,自觉接受惩罚,干完的,没有更多的话语,赶紧休息,养足气力,完成明天的任务。

等回到砖厂,老支队长已经退休了,来了一位年轻的监狱长,因为规范管理,称呼也改掉了,一米九十五的大个,整个是篮球队员的底子。新官上任三把火,借着司法部颁的新部长令,全面开展规范教育。

圈里就是这样,今天没这事,明天给你出那事,反正不会让你踏实,没时间胡思乱想。这次的活动还动真格的了,提出了:“干部要像干部,犯人要像犯人。”见着干部要说“解说词”,其实就是报告词,下级干部也要向上级干警报告。

这回提出来的“监狱要像监狱”就让兆龙和易军没当回事,犯人每个月的伙食是不是真的吃到嘴里面,是不是真的“严格执法,执法必严,违法必究”,社会的关系户是减刑的规则第一,而在圈里的第二减刑对象是经济大户,第三是不靠钱缘靠人缘的,脑子灵活的人,第四才是出大汗出大力凭着辛勤的汗水干出来的,比例名额就少得更可怜。从监狱就可以看到阴暗面,硬托是厅局级,差一些的是支队长、中队领导,平起平坐是团里边、派出所,剩下的就要与主管队长、小队长周旋,劳积评着,改造分加着,可你干一天、干一月,还不如中队大笔一挥的改造分比生产分差出十倍八倍,柳的人找个借口记个功够干活的干一年,如何平衡,没有平等,只有畸形怪圈土政策,这样一个环境如何摆正改造态度,堂堂正正去做人。综观从圈里出来的人有哪个敢说没挨过打、挨过骂,没干过活儿是一帆风顺,没受过气,永远高高在上的没有,一个没有,如果说了,那是吹牛x。

这不,兆龙就接到了负责新下圈的新疆犯的集训任务,还没两天,已经有四个队长求情要求他手下松些,让自己的关系户别挨打,照顾一下。这一拨下来二十五名当地犯,半玩不玩的真可笑。说他不玩吧,知道上贡,家里送的大油抢着孝敬,烟也整条的打过;说他玩吧,二十几个人天天打小架,总想争个一、二、三出来,等你给他两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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