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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眼里闪过讽刺,这青衣女子果然心机很深,是个会利用人的主,不过一旦一个人有了嫉妒心,也就自然会上当了。

轻易闪开周丽柳挥过来的鞭子,花泣雪心下冷哼,不过是个初级的三层,也敢这么嚣张但花大姑娘根本就不知道,这云幻大陆最是尚武,但女子一般都不如男子,能修炼到三层已经不错了

周丽柳见她如此轻易就闪过,恼羞成怒,狠狠地跺了下脚,再度挥出一鞭子。

花泣雪闪过,有些无语,她这是在撒娇吗还跺脚

随着周丽柳的鞭子舞得越来越起劲,花泣雪的身姿越发轻盈,这是圣王府,她自然要给慕凉面子,也就不打算出手了,但这并不代表她就会轻易放过惹恼她的人。

花泣雪故意在药房间飘来飘去,就是为了让周丽柳毁了这药房,等有人来了,悲剧的肯定不会是自己,她是无辜的,没出过手。

要说这花泣雪,性子是冷冰冰的,话也少得可怜,可也是个睚眦必报的人,要真有人惹急了她,她可不会轻易让那人好过。

看看,这原本漂亮的药房,那精致的楼梯,全都给毁了。

周丽柳气喘吁吁地看着脸不红气不喘的花泣雪,怒急攻心,使出全部的幻力,迎面就是一击。

花泣雪轻哼,却察觉到有人赶了过来,目光微闪,竟没像原先那样闪开,反而用手心去挡鞭子,白玉般的掌心留下一道血印子。

景睿总觉得不放心,才想着来这药房看看,看见里边的场景,当下就是一声怒吼“住手”这药房已经被毁得差不多了

周丽柳身子一颤,不敢再攻击,看着面前的景睿,没了刚才的嚣张。

“周小姐,您能给下官解释下这儿到底发生了什么吗”景睿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脸上尽是威严,禁军统领,也不是一般人能当的,这要真生气了,也挺吓人。

“景大人,事情是这样的,丽柳怀疑那位姑娘偷了王爷的玉蝉”赵双儿这才从地上爬了起来,柔柔弱弱的样子,活像受委屈的人是她一般。

“对我就是帮王爷收拾这小贼”周丽柳闻言,像是找到什么天大的借口,又恢复了原先的嚣张。

景睿冷哼,教训小贼怎么不说是你嫉妒人雪姑娘有那玉蝉一想到雪姑娘,景睿猛地转身,紧张地打量着花泣雪,“雪姑娘,您没事儿吧”

“无碍。”花泣雪淡淡地看着他,将受伤的手背在身后。

景睿见她的确没什么大碍,这才松了口气,这位姑奶奶要出了点什么事儿,王爷回来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这小贼是谁啊,景大人干嘛对她这么客气”周丽柳忿忿地瞪着花泣雪,不满景睿毕恭毕敬的态度,他对自己可从没表现不一点尊敬。

“雪姑娘是王爷的贵客。”景睿冷冷出声,冷冷地看着两人。

“什么”周丽柳是不可置信,赵双儿却是白了脸,她的玉蝉果然是王爷给的,那她跟王爷到底是什么关系

赵双儿抬起双眸,暗中打量着这个平凡的女子,却没想到刚刚好撞上了她冰冷的目光,顿觉一阵彻骨的寒意弥漫全身,当下收回目光不敢再看。

“那,那我怎么说也是礼部尚书的女儿,她对我不尊敬在先,也怪不得我出手”周丽柳想到自己的父亲,再次嚣张了起来,瞪了景睿一眼。

“周小姐该适可而止。”景睿被她惹出了点火气,这女人真是不知死活。

“适可而止”周丽柳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发出刺耳的笑声,“她要是愿意向我道歉,我就适可而止”

“丽柳”赵双儿上前劝她,但心里却希望她们吵得越激烈越好。

“雪姑娘,您先去别处走走,这儿由属下来解决。”景睿憋着气,转身劝花泣雪离开。

“不用,我愿意道歉。”花泣雪冷冷地看着周丽柳,说出的话惊讶了其他三人。

“雪姑娘”景睿诧异,正想说什么,却见她挥了挥手,当下也不敢多言,朝后退了两步。

花泣雪冷冷地看着周丽柳,那精神上的威压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但还是死撑着瞪向缓缓朝自己走来的女子,“要道歉,好啊,快点啊”

花泣雪冷哼,没人看得出她什么时候动的手,只知道周丽柳娇媚的脸蛋上多出一条长长的伤痕,血沿着脸颊流了下来。

“对不起,伤了你。”花泣雪退后两步,淡淡地道了歉,但那语气里可听不吃一点歉意。

景睿有些傻眼,随即看向花泣雪的目光变得赞赏,这女子果然不凡,既不失礼,也不吃亏,我没做错,你让我道歉,那我就做错一件事,再跟你道歉,这一招,妙啊

要不是现在环境不对,景睿真的想拍手叫好。

赵双儿早就傻眼了,看着周丽柳脸上的伤痕,眼里全是震惊。

周丽柳被脸上的疼痛给惊醒,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看着掌中的一片鲜红,尖叫出声,“啊我的脸你个小贱人我要杀了你”

景睿眉头一皱,便想送走这大小姐,却闻得门外一道淡淡的男音。

“本王这王府,今天格外热闹啊”

------题外话------

哈哈,这个药房官员都可以进,情节安排凉凉冒泡了,期待不

、012一年不见,妖孽依旧

“本王这王府,今天格外热闹啊”

声音是慵懒的,如陈年美酒,香醇诱人;又如山上清泉,澄澈干净,不夹杂任何污秽,明明是矛盾的两种风格,却完美地融为一体,微微上挑的尾音如那羽毛划过心间,惑人心弦。

随声而来的,是一道冰紫色的身影,一双眉微微上挑,不似剑那般锋利,也不似柳那般柔弱,凤眸微眯,却掩不住深邃的墨瞳,高挺的鼻如琢玉大家精心雕琢而成,完美无瑕,薄唇含笑,有些凉薄的味道。

其貌似莲,其貌胜莲;一身的慵懒闲适,有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淡然,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妖冶。

“王爷。”景睿恭敬地行礼,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来了。

“起来吧。”慕凉慵懒勾唇,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目光便锁住了那个白衣人儿,再也舍不得移开。

花泣雪只感觉一阵清雅的莲香扑面而来,那道冰紫色的身影便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微微仰头,看了眼一年不见的男人,几不可见地撇了撇嘴,一年不见,妖孽依旧。

“阿暖,你来了。”淡淡的声音,却夹杂着说不尽的喜悦,慕凉看着花泣雪,眼里全是柔情。

“嗯。”花泣雪淡淡地应着,声音还是如平常一般清清冷冷。

景睿见此,不由得摸摸鼻子,他家王爷一向受姑娘家欢迎,怕是第一次被这样冷遇,不过他家王爷也别现在跟人家叙旧啊,这边上还有俩大麻烦呢。

赵双儿见到了慕凉脸上的柔情,脸上又是一白,眼里闪过嫉妒,心里明白得很,王爷必定是喜欢这个女人王爷虽然对着别人都是笑吟吟的,但却没对谁真正温柔过,而眼前这个女人

周丽柳见到慕凉,被他的俊美迷得呆了一呆,忽略了他对花泣雪的态度,脸上抽疼着,想到王爷一定会给他个公道的,当下捂住嘴,大哭出声“王爷,你可要为人家做主啊,这个小贱人伤了人家的脸”

赵双儿见状,拉住周丽柳,温柔地安慰着她,随即对着慕凉温婉地笑着,“王爷,丽柳只是被那姑娘伤了,受了委屈,这才如此无礼,王爷不要治她的罪啊。”那模样,活像自己是王府的女主人,对着王府的男主人一般。

赵双儿知道王爷对那女子的感情不一般,但还是想要试探一二。

装吧花泣雪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心下腹诽。

慕凉在听到周丽柳骂花泣雪的时候就冷了双眸,再听赵双儿的话,心里一阵不耐烦,冷冷地看了景睿一眼。

景睿会意,清了清嗓子,迅速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周丽柳抽咽着,恨恨地盯着花泣雪,哼,看王爷一会儿怎么收拾你

慕凉闻言,微微眯眼,冷冷地扫了周丽柳和赵双儿一眼,两人顿觉四周的温度都低了不少,心里有些不安。

慕凉收敛了气势,随意地勾起了唇角,低头看着花泣雪,温柔地问“阿暖,你伤了她”明明该是责备的话,可从他口里出来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纵容。

周丽柳看着慕凉的眼里满是爱慕,觉得王爷越发俊美了,脸上一红,扯动了伤口,又是一阵疼痛,当下狠狠地看着花泣雪,哼,王爷马上就要收拾你了

但赵双儿却没她这么傻,王爷的语气听上去十分温柔,难道他真的要维护这个女人要知道周丽柳的父亲是当朝礼部尚书,王爷地位虽高,却也要跟其他大臣搞好关系的

花泣雪淡淡地看着慕凉,不说话,只是将背在身后的手放在了慕凉面前,将手掌翻了过来,一条红色的鞭伤赫然呈现在白玉般的手上。

慕凉见此,勾起的嘴角瞬间放了下来,凤眸狠狠一眯,轻轻握住她的手,定定地看着她,眼里全是愤怒,这妮子竟然敢让自己受伤她绝对是故意的

花泣雪淡淡地回视他,无视他的怒意,冷哼,“是我先受伤。”

周丽柳不可置信地瞪着她的手心,怎么可能,她闪避得那么快,她怎么可能伤的到她

闻言,慕凉的脸上已经全是寒霜,冷冷地盯着周丽柳,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杀意。

周丽柳见此,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双唇打着颤,声音里全是慌乱惧怕,这样的圣王她是第一次见,可她这辈子都不想再见第二次了,真的,很恐怖。

“王爷我我真的不不知道”

慕凉本就有一种威严的气势,一个眼神便能让人臣服,又经历了四年前战场上鲜血的洗礼,那种铁血的气势,又岂是周丽柳这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能受得住的,即便是她父亲来了,恐怕也撑不住。

短短一句话,便将形势扭转,景睿佩服之余,背脊也冒出了冷汗,这雪姑娘受伤了,王爷不得剥了他的皮思及此,脸上尽是哀怨。

“王爷,丽柳只是一时糊涂,都怪我没拦着她,王爷,您要怪就怪我吧”赵双儿也跟着跪了下来,两行清泪滑落,那模样好不无辜可怜。

周丽柳感激地看着赵双儿,她真是自己的好姐妹,这种情况下都在帮自己。

可她哪里知道,赵双儿这么做,只是为了给慕凉留下一个完美的识大体的形象,跟她没有半毛钱关系。

慕凉冷冷地看来赵双儿一眼,眼里闪过厌恶,随即将花泣雪搂入自己怀中。

“景睿,送客,药房从此关闭,外人不得入内。”慕凉冷冷出声,目光愈加冷冽,俊美的脸庞此时如冷血无情的修罗,让人胆寒。

“是。”景睿连忙应下,转身看着赵双儿和周丽柳,“两位小姐,请走吧。”

“王,王爷”周丽柳觉得委屈,但却不敢再多言。

“滚。”慕凉失了耐心,冷冷一哼,挥手打出一道幻力,将两人打飞出去,也不管她们有没有受伤,拉着花泣雪转身离去。

景睿无奈地摇了摇头,跟紧出了门去看那俩大麻烦。

周丽柳吐出一口鲜血,眼里是震惊和后怕,她终于见识到圣王冷血无情的一面了,现在后悔,晚了双眼一闭,晕了过去。

赵双儿躲在周丽柳的身后,却也受了不轻的伤,小腹抽痛着,豆大的汗水从额际滴落,娇美的脸全是惨白。

赵双儿颤抖着身子,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腹部,一股锥心的痛感传来,脸色瞬间煞白,眼里全是绝望,她的父亲是太医,她从小也耳濡目染,学得不少,这伤恐怕她以后再也无法受孕了

这样一个年代,女子无法受孕,那该是何等的悲哀。

赵双儿眼里全是痛苦和绝望,最后只剩下恨意,都是因为那个女人,王爷才会害了自己,都是因为她

惨白的脸被仇恨扭曲了,浓烈的恨意从体内发出,却抵不住腹部的疼痛,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景睿一出来,便见两人晕倒在地,一个个脸色煞白,不由得暗自咂舌,这王爷的怒火啊

撇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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