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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还拜在长留门下,茅山众人都忧心忡忡。今天一见,花千骨虽然只是个孩子,瘦小却不娇弱,眉间自有一股坚韧和气魄。而且,身上挂的,竟然是长留上仙白子画的随身佩剑。显然尊上对她十分重视,整个仙界一向以长留为尊,仙人中更是以白子画为首,既然有上仙在背后为小掌门撑腰,那不管花千骨到底怎么样,众人心里都踏实不少。的1f

云隐微笑的看着那把断念,白子画想要借此向茅山众人,以及天下传达的,大概也是这个意思吧。

望着满桌子饭菜花千骨差点没扑上去,可是念在有弟子在,仍是矜持有礼的坐在桌前。直到云隐把众人都打发下去。这才和糖宝两个,狼吞虎咽的大吃起来。

云隐等她一边吃,一边自己在一旁报告着她这几天需要打理的事物。花千骨暗自叹息,原来做掌门人如此不容易,长留山比茅山更大,弟子更多,尊上一定更加辛苦吧

事务太多,未等云隐说完,花千骨已吃饱睡着。本来饿的不行,再加上长留饭菜清淡,好久没吃那么丰盛,忍不住就又吃到撑了。

云隐刚想把她抱到床上去又觉得有失提统,凝神凌空把她温柔的放在了床上,再盖上被子。

糖宝则大肚子朝天的仰在了盘子里睡着了。云隐拎了匹生菜叶把它从头到尾的整个给盖住,然后让人撤了饭菜也回去休息了。这半年来,真是把他快要累死了。

第二天一大早,听见有人敲门。

“进来。”花千骨也不管自己依旧衣冠不整,从床上立起来。云隐眼睛看着头发蓬松,睡眼惺忪花千骨,眼睛眯起,忍住笑意。

“拜见掌门,昨夜可睡得可还好”

“挺香的,嘿嘿,我还做梦了。梦到林随意来谢我,呵呵。”

“林随意呵呵,他的尸骨他师傅已经帮他收殓回去了。”

花千骨坐到床边正准备穿靴子,突然见云隐单脚跪了下去,把花千骨的白色小靴子拿在了手里。

花千骨顿时有点慌了,她还从没被人这么伺候过。而且还是个成年的男子,心里不由得咚咚乱跳。

却又不好拒绝的只能伸出脚去,让他温柔的替自己一一穿上还绑好带子。然后又递上一旁准备好的毛巾擦脸。

“要弟子为你梳头么”

“谢谢,谢谢,不用了,我可以自己来。”

云隐立在一旁,看花千骨动手梳了两个歪歪扭扭的发髻,不由眼中多了几分玩味。

平常在长留山都是轻水帮她梳的,她本就不太会打理自己,贤妻良母型的轻水从头到尾散发着伟大的母爱光辉,总是替她照顾好一切。

“还是弟子来吧。”云隐突然从她手里拿走梳子,花千骨微微嘟起嘴巴,看看铜镜中的自己,的确是手艺不精。却见云隐修长的手指滑过发间,不一会儿就梳了个可爱的包子头。还解下自己佩剑上的两根红色缎带替她系上。

“真好看”花千骨心里乐滋滋的。

“肚子饿了吧,早餐是在房间里吃还是外面吃”

“房间里就好。”

“弟子的莲藕清粥做的很不错,掌门要不要尝一尝”

“好耶”

花千骨在镜子前面玩着自己的头发。不到半柱香就见云隐又回来了,脸色比之前苍白不少。

“好快啊”花千骨看看他手上,呜呜呜,我的早餐呢

却见云隐似乎忘了之前一回事似的,看着花千骨面上闪过一丝诧异,然后立马低下头去。

“弟子找掌门有点急事,请掌门马上跟弟子来。”

花千骨奇怪的跟了出去,末了回过头指指睡得正香的糖宝道“要不要叫上糖宝,如果要和众长老议事什么的,它可以给我提个醒。”

“不用。”云隐看看桌上的盘子,皱起眉头,似有些不解,神色匆匆的转身出去。

花千骨连忙跟了上去。却见云隐从殿后小路一直走,出了万福宫。竟是要下山的姿态。

“我们这是要去哪啊”花千骨望了望周围,发现一路行来,居然一个弟子也没有遇上。

“是要紧事,掌门切勿多问。”云隐走的飞快,却又不见他御剑。

花千骨望了望周边,已经下了大茅峰“不远处就是林随意的墓了呢”

云隐愣了愣,嗯了一声。

“云隐明日你差人把他的尸骨送回崂山吧”

“好。”

云隐快速行了几步,却发现花千骨站住不动了。

转过头,看见孩子样的她却以那样看穿一切的烁亮眼神高处注视着他。

“你不是云隐,你是谁”

仙侠奇缘之花千骨 万福血冷沉野殍临危受命上华颠 流火绯瞳

“你不是云隐,你是谁”

花千骨看着眼前的那个人,不动声色。

面前的“云隐”惊异的眯起眼睛“你说我是谁不是云隐还能是谁”

花千骨皱起眉头,突然想起什么,不可思议的望着他“你是云翳”

云翳面色瞬间有如寒冰,冷笑道“不愧是茅山新任掌门啊”

花千骨摇了摇头“第一,茅山有了前事之鉴,防卫方面下足了力度,各种阵法布了一重又一重。外人根本就不可能进出内殿犹入无人之境,且对后殿到后山间的一些秘密小道都了若指掌,所以成了叛徒的茅山弟子你是最有可能的一个。第二,茅山顶上施的咒法,只要有人用法术立刻可以探知,你也不可能用法术变作云隐的样子而完全不被发觉。若不是法术真的太过高强,当然,从你不敢御剑就可知道你道行不够,不然,就是你根本容貌就跟云隐长得一摸一样”

云翳面色更加铁青,他最恨的便是自己长一张跟云隐一摸一样的脸,从刚进师门的时候就长年面具遮面,对外只称容貌被毁。别说其他弟子,就是师傅和云隐都不知道自己的真实面目。

从生下来开始,双胞胎的他们两个,却只有云隐能够正大光明的活在这个世界上,而他只能作为影子,只能依照青州梦家代代家训,作为长男的贴身保卫而存在。

凭什么,明明是一个母亲所生,他却要从小忍受千百倍于他的训练和折磨,只为了能时刻在暗中保护身为继承人的他凭什么,明明同一张脸,他就从小备受宠爱和瞩目,而自己却永远只能活在暗中凭什么,种下莫名其妙的毒,自己无论怎样都跟他没有关系,可是只要他受伤痛苦,自己便成倍的痛苦,他若早死,自己也不能活

凭什么凭什么

从小,他选择外出或者做什么他都必须做什么,他无论犯下的什么过都是自己的错,就连他睡着了自己还必须睁眼守着,就连他突然想修仙求道自己也必须跟着他暗中来到这个破鬼地方,拜那个糟老头为师。却终于不折手段的赢过他,先入门做了他的大师兄。

凭什么凭什么他的这一生,就只能为那个人而活

他可以背叛师门,亲手杀了那个他叫了那么多年师傅的人,甚至可以灭了茅山满门一次,再来第二次。可是,可是他却永远没办法违背自己的血誓,永远都不能伤害那个他最恨的人一分。因为伤害他就是成倍的伤害自己杀了他就是杀了自己甚至连利用别人的手除掉他都做不到,他的身体,会在他的大脑有反应之前就义无反顾的去救他。因为这样的宿命,在他们生下的那一刻就注定了。而这一切的苦痛,只因为他比他先来到这个世界上两秒钟么

花千骨看他面容扭曲可怖,心下不由发寒,她也没想到,云翳居然和云隐长得一模一样,为什么竟没有人告诉过她。两人不但容貌,就连举止神情都几乎如同一个人,若不是自己一试他露出马脚,自己也不能确信此人竟不是真的云隐。

“既然你已经认出来了,我也不必再对你客气了掌门殿下”说着花千骨看着云翳匪夷所思的把手指放进嘴里轻轻一咬,一滴血落了下来。

花千骨听见腰间断念剧烈的颤动了起来,发出尖锐的啸声。

却见云翳从流血的口子里用力一抽,一根吸血虫一样粗细的红色细线被他从指尖抽了出来。

花千骨倒吸一口凉气,连忙右手一挥,断念脱鞘而出,顺着她的中指和食指指尖向云翳攻了过去。

完了,她的御剑术本就不怎么样,头一回实战就遇上强敌,糖宝也不在身边,这下自己死定了

左右躲闪着不停攻向自己的红线,那分明就是云翳用鲜血凝成并且控制,仿佛有生命一般,只是忌惮断念的威力,不太敢向前。却突然又从云翳的另外几个手指指尖,抽出更多的血丝,几条一起将剑柄牢牢缠住。花千骨御不了剑,手掌结印,扔了一团球状火焰出去,云翳冷笑着躲过。

“原来茅山掌门就只有这么点能耐嘛”

几条血线毫不留情的在花千骨脸上鞭子一样抽出几道血痕。然后将她牢牢缚住。

花千骨快要不能呼吸了,大脑中飞速旋转着御敌的方法,正当她焦急万分之时,那几道血丝线却被人用气隔空的削做几段,落到地上,化做一滩血水。

云翳大惊失色,第一个动作却是把面具带上。本以为是云隐的救兵杀到,抬头一看,远处天外飞仙一般落在树巅的却是一紫衣飘飞的人儿。待看清楚了来人,云翳和花千骨都震在那里,那是怎样一张宛若天人的脸,几近超脱了人世间的一切色相,早已无法再让人用语言去描绘和勾画。

瀑布一般的满头紫发在空中漫舞飘飞,犹若在空中张开了一张紫色的巨大帘幕,紫裙轻纱薄舞,犹若幻梦。白皙的肌肤在阳光下近似透明,隐隐露出的漂亮锁骨划出优美的曲线。眉间一点殷红色的如花妖冶印记,血红的眸子亮得无邪而通透,就是漫天繁星也会黯然失色。

“哟,是云翳啊,看来我这次是又来晚了一步咯”花千骨失神的看着那人,完全忘了自己正身处危难之中。竟有连声音都那么好听的人啊,她本以为,尊上已经是她见过最好看的了。

云翳眉毛纠结作一团,心中暗自骂了这好死不死偏偏这时候出现跟他抢人的杀千刀的杀阡陌千百万遍,然后冷哼一声,竟然话也不说一句的突然盾地消失了。

花千骨呆坐在地上,见那人优雅的飞下树来,莲步轻移,腰肢款摆,翩翩而来,紫色轻纱随风摇曳,仿佛合着梦幻般的韵律,举手投足之间风情万种,媚态横生,令人望之神魂俱销。

“你这小不点就是新任的茅山掌门”

杀阡陌俯望着她,似是觉得她的包子头很可爱有趣,忍不住伸手戳了戳。

“别担心啦,快起来,坏人被我吓跑了。”杀阡陌檀口微启,轻轻一笑,呵气如兰,一排玉齿清晰可见,

“姐姐,你,你好漂亮,就是胸小了一点。”花千骨傻傻的望着“她”说。

“胡说”杀阡陌血红的眸子一斜,轻轻打了花千骨一下,捂嘴一笑,像是嗔怪撒娇一般,更是说不出的风情。花千骨拼命抑止住想要滔滔向外奔流的鼻血。

“真的漂亮么有多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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