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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痕,永远都没办法褪去。和般的伤疤颜色不同,绝情池水是鲜艳的红色,贪婪池水是青色,销魂池水是紫色。从来都将自己臂上溅的那两滴绝情池水留下的红色伤痕藏的好好的,生怕被人发现。

可是如今,谁谁又在身上泼绝情池的水

身体和心的那种锥心刻骨的疼痛,一辈子都忘不掉,可是此刻大脑却无比清晰,每根神经都在争先恐后的传达着种绝望与疼痛。

身边有两个人,是谁到底是谁努力想要睁开眼睛,可是整张脸都已经在绝情池的腐蚀下烂掉,再看不出五官。眼睛虽然闭着,依旧有液体微微渗入,侵蚀着的眼膜。

疼只有疼

蜷缩成团,呜呜低咽起来,犹如鬼哭,霓漫天和摩严皆是寒毛树立。

“师父师父师父”每叫他一声,每想他一分,就更多一分疼痛。颤抖而显得分外凄厉诡异的哭声让摩严也退了两步。

她竟然

望向霓漫天,霓漫天面色苍白,惶恐不安的点头。

摩严长叹一声,再看不下去如此惨状,推门走出去,站定慢慢平复心神。

她竟然爱上了白子画竟然爱上自己的师父果然是孽障果然是孽障

霓漫天也摇摇晃晃的推门出来,再也受不住,蹲在旁干呕起来。她也害怕绝情池水,碰到也会疼痛,可是却没像花千骨腐蚀严重成个样子,又残酷又恶心。

“你带来就是想让我知道这个花千骨背德逆伦,爱上师父”

霓漫天不回答,被施咒术仍旧不能说,于是才想这么个办法以行动让摩严自己明白。

摩严却是并不知道这些的,只是觉得她明明直接跟他叫他查明就可以,却拐如此大弯,用如此可怖的手段让他明了,实在是有够残忍和心狠手辣,不由得多份厌恶。他虽从来都不待见花千骨,更憎恨她带给白子画太多麻烦,那么多年,却究竟是看着她长大的,多少还是有些情分。

只是如今,却让他知道居然她爱白子画到这个份上,无论如何再留不得,否则必成大患。

“子画知道这个事情么”

霓漫天摇摇头“应该不知道,否则以尊上的性格应该早就不会再留她在身边。”

摩严长叹一声“给她个痛快吧。”听着牢房里声比声凄惨的唤着师父,他的心也不由得揪起来。

霓漫天一听要杀她,本来应该欢喜雀跃的心此刻却微微有些不忍,或许是自己那瓶水泼下的结局超出所预期的惨烈,不由得微微生出一丝愧疚来。

“师祖,若她就么死,到时候尊上追问起来该如何交代”

“哼,就是说杀了,他还想怎样”

“尊上是不会为她与师祖闹翻,但是师祖也知道尊上的脾气,若只为一个花千骨,伤师祖和尊上二人的感情就太不值得。还是从长计议比较好”

摩严皱眉想片刻,的确,白子画宁愿为她受六十四根消魂钉,就知道个徒儿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是不可小视的。一切都太出乎他预料,若是花千骨再惨死,还指不定他会有什么反应,没必要拿二人关系冒险。但是花千骨,也的确再留不得

他向外走去,狠狠心,杀了里面和外面守卫的四名弟子,然后将囚禁中的杀阡陌和轩辕朗再次打成重伤,喂了剧毒。送出长留山,将昏迷中的二人交还春秋不败和烈行云,勒令妖魔和人界立刻退兵。见二君伤重至此,他们只能无可奈何的连夜撤去,急着为二人疗伤。

都说白子画六界难逢敌手,却无人知道从未放手与人战的世尊摩严,到底厉害到何种程度。

将一切事交代布置好,他自顾回贪婪殿。

霓漫天依旧在牢之中,完成摩严最后交代的。只是知道花千骨向福大命大,自己如今害她成个样子,却又没斩草除根,总有担心点会不会遭到报复

绝情池水的腐蚀终于停止,花千骨整个身体和脸都已经面目全非,不见五官,只有大块大块鲜红色的烂肉,就是丢在白子画面前,他也不一定认得出来。

霓漫天又是一阵想吐,撇过头去,慢慢向她靠近。

“谁为什么要害我”花千骨有气无力的摊在地上,像砧板上条剔鳞片,血肉模糊,任人宰割的死鱼。

“没有人害你。绝情池水在平常人身上和普通的水没有两样,是你自己心里有鬼,害自己”霓漫天争辩道,仿佛样能让自己心里好受些。

花千骨苦笑一声“早该想到是你,你如此恨我,想置我于死地,又能在牢里来去自如还有一个是谁”

突然想到什么,心里涌起巨大的恐惧。

霓漫天看她可怜又可悲的模样突然觉得有些好笑,蹲下身去。

“你说呢以为让那臭书生如此对我,我便没办法将你的丑事告知于人么”

花千骨浑身又开始颤抖起来,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惊恐。

“”

“刚刚来人是尊上,虽然没办法向他禀明实情,于是特意将他请到牢里,看到你受三生池水刑,一面打滚一面哭喊着师父师父的,相信傻子都知道你在想什么了吧”

花千骨脑中轰的一响,什么也听不到。她如此辛苦的隐瞒那么久,终究还是全露馅了么师父看到这一幕,该是怎样嫌弃她

“尊上可是大发雷霆,怎么都想不到自己疼爱的弟子,竟然会对自己存如此卑鄙龌龊又可耻的心思,一个劲的后悔怎么就没有逐你出师门,留在世上苟延残喘。”

一个字一个字的狠狠剐着花千骨的心,那种绝望将冻成万古寒冰。

毫不犹豫的挑断浑身筋脉让她成为废人,又眼睁睁的看着她受绝情池水刑。师父对她的失望和愤恨一定到了极致,才会残酷狠心至此吧

曾经千百万次想象过如果师父知道她对他的爱慕会如何惩罚她,厌恶她,却没想到竟会惨烈到如此地步。

仿佛沙石在血肉模糊的心上滚动般,疼得欲生欲死。绝望心灰中,却又隐隐有丝释怀。终于再也不用再瞒着他

“他想如何处置我”事到如今,早已生意全无。如果师父真还对他有丝师徒情分的话,死,是她唯一的解脱。

霓漫天喜欢看她绝望的样子,比受刑更加叫她开心。只是为确保万一,不得不再狠心一次。

捡起地上的银瓶,再次将剩下的绝情池水倒入她口中,穴逼她喝下去。不是用咒术控制她的舌头让她不能么说,就叫她永世都开不口

花千骨的喉咙受到绝情水的剧烈腐蚀,这次疼得连惨叫都发不出来,只一阵呜呜隆隆的怪异恐怖的沙哑声,像野兽的低声呜咽。

看到她成了瞎子又成了哑巴,霓漫天总算微微放下心来。应该感激她的,若不是她在世尊面前替她求情,她早就小命不保。

“尊上,他再也不想要看见你,但是毕竟多年师徒场,饶你一条贱命即刻起将你发至蛮荒,永不召回”

花千骨陷入永恒的黑暗中,心慢慢向下沉去,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二天,杀阡陌等人逃脱,并劫走罪徒花千骨之事惊动整个长留山。白子画醒来,听这个事情,面无表情的咳了一口血,又昏昏睡过去。

落十一和轻水等人倒是显得松口气,如果是杀阡陌的话,一定会好好待小骨的。总比一直被关在不见天日的牢里强。

只有东方彧卿,始终眉头不展。

不对,哪里不对,但是不管他怎么测怎么算怎么找,都发现不破绽,一个比他强大太多的力量,似乎将一切都牢牢遮盖住。花千骨虽没死,但是以他的力量居然都完全探测不出的大致方位。

一定出了什么事他心里满是不详与担忧,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找到杀阡陌,还有保护好糖宝和南无月。

更深,摩严门前又悄然无声的站了一人,低沉着声音道“师祖,弟子有要事求见。”

摩严皱眉,最近怎生这般事多。

“进来吧。”

来人战战兢兢的推门而入,神色惶恐,惴惴不安,摩严一看,却是弟子李蒙。

“有什么事”

李蒙扑通下跪倒在地“弟子有事不知当说不当说”他左顾右盼,样子十分为难。

“别吞吞吐吐的,有话快说。”

“是”

李蒙才将那夜在绝情殿所见,白子画与花千骨两人亲热之事结结巴巴的说出来。

摩严越听眉皱得越紧,房间里顿时乌云密布。

“你所说的句句属实”

“回世尊,弟子有天大的胆也不敢污尊上的名,拿种事乱啊后来被花千骨施摄魂术消去那段记忆,直到她受十七根消魂钉,仙身被废,才隐隐约约想起些画面,吓个半死,但是又不敢确定。直到昨晚上终于全部回想起来,十分肯定,犹豫很久,才敢来向世尊禀报。”

摩严眯起眼睛,这事非同般,如果真像他所的那样,就不仅仅是花千骨暗恋白子画的事情,而牵涉到师徒乱仑。可是白子画的性格他怎会不清楚,他若早知花千骨对他有情,一定是早就避她于千里之外,又怎么会和她如此亲密不过那时候子画身中剧毒,若是一时意志薄弱,受不住那孽徒勾引也未可知。

李蒙是断不会谎的,既然他的记忆可能被花千骨抹除,那白子画亦有可能,但是他修为高出李蒙么许多,如果是忘了的话,也应该早就想起来。的

突然忆及白子画用断念剑废花千骨的时候,他当时还觉得有些蹊跷,却原来是这么回事。

摩严眉头皱得更紧,李蒙见他久久未语,知道自己知道不得的大事,心下突然有些后悔,吓得趴在地上动不敢动“世尊弟子的意思不是尊上会与花千骨有私情,只是只是”

摩严下榻扶他起来,语气和善的问道“家中可还有何人需要照顾”

李蒙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

大清早,摩严踏上绝情殿,看着满院芳菲的桃花,美归美,却冷冷清清,丝毫没有生气。

远远的,便听到白子画隐忍的咳嗽声。推门而入,见他正在案前看书。

“大伤未愈,就不要随便下榻走动。”摩严取下旁挂的袍子披在他身上。

白子画望望窗外未语,神色中却有片萧索之意,又快要到入冬

摩严将一些瓶瓶罐罐从袖中掏出放在桌上。

“师兄不要再到处帮寻这些灵药来,没用。”

“怎会没用,尽管吃就是,以你的底子,要恢复如往常又有何难,只要多加时日”

摩严眼一扫,发现他正在看的书竟是花千骨的字帖,忍不住一阵火起夺下来扔在一旁。

“把药吃了。”

白子画面无表情,依旧罩着薄薄的一层霜雾。一边吃药,一边运真气调息。他身子不如往常,近来还常常头痛。强逼着自己快些好起来,因为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明知自己撑不住,何苦硬为扛那六十四根钉明知自己不忍心,又何苦向三师弟授意,给如此重的刑罚你为仙界牺牲那么多,自己弟子,就算护短,旁人难道还说得我们长留什么么”

白子画知道他在心疼自己,却只是缓缓摇头“不上诛仙柱,不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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