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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四爷,我也不恨你。

乔四只觉得心软得都像要化开。

是我错在先。是我对不起四爷。

这样的柔情,犹如给他打了剂吗啡。全身的痛楚都褪干净了。

他是真的动了情,就算知道段衡是骗他的,他也担忧段衡的生死,著迷于这样的台词。

乔四不由就抬手去摸他的脸,喉头艰涩道四爷也不怪你

脸的触感是真实的,皮肤上的热度让他冰凉的手指尖暖了一下。

而後灯亮了。

屋里那朦朦胧胧的月色在白茫茫的光亮下一时无影无踪。室内煞如白昼,瞬间像是都清醒了,又像是戏落幕了。

乔澈在门口站著,一手放在裤兜里,心情似乎介于愉快与不愉快之间;有所收获,但耐性又用到尽头了一般,瞧著他四哥,你都能动了,也能说话了。那该说的,也是时候说出来了吧。

乔四没说话,也没有暴怒,甚至于起伏的胸口反倒立刻平静下去,像是里头那个方才躁动个不停的小东西被什么给毙了一样。

段衡刚站起身来,乔澈又笑道你出马就是不一样啊。老家夥真的对你挺著迷嘛。

乔四还略微有些晕眩,晚饭里加入的药物的关系,眼前过于白晃晃了。

这种感觉非常的奇妙。他做了许多坏事也未得到过制裁,却总是因为爱上别人而得到惩罚。

段衡开口便沈了声音乔澈,你这是什么意思

乔澈哦了一下,笑笑也对,是我心急了。这回算是我坏了事。笑容结束了,又补道不过都这样了,你也没必要再演。就算我们不来软的,硬撬开他的嘴能有多难

段衡情绪显然是十分的坏乔澈,你不要太过分了。

我过分乔澈耸耸肩,你难道不是想一个人把消息从他嘴里哄出来,然後独吞

段衡冷冷地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段衡,少了我,你觉得能有今天我知道你有本事,不过我劝你,做事还是得一步步来。别自作聪明乱出牌,省得把整局都下乱了。

两人笔直地对视著,而後乔澈又说你跟我,分开来谁也搞不定他。他是什么人,你也清楚,别因为他躺著不动,就当他是改吃素了。

段衡沈默了一下,说这不用你教。

乔澈表示亲热地一拍他肩膀你明白就好。我们可别斗气。不然只要有个缝隙,他就是瘫著也能变成苍蝇飞出去,你信不信

说完这话,他又笑著转头看乔四四哥,你别不高兴,我这是夸你呢。

那两人出于喝酒商量事情去了,是乔澈的提议。关了灯,又关了门,屋里就剩一片黑暗和一个躺著的乔四。

乔四过了一夜才静下心来。他不恼火,只是心里凉一阵痛一阵的。

他不明白他们怎么能那么恨他。他不敢说对那两人就多妥帖周到,亏待他们的地方自然有,可是好的时候也很不少,甚至是占了大多的时候。

可能人生来就是记仇不记恩的。

尤其段衡,他都允诺让他来继承了,宠了他那么久,要什么给他什么,他还是一样起了反心。他这是养了什么样的一只狼崽子。

但这些事他也不愿意细想,想了没什么用,还只会把自己折腾得发疯。

而甚至于,他对那两个联合起来对付他的人,还是存著种可笑的类似于爱恋的感情。

这种感情没有半分幻想和期待的寄托,只是那么实实在在地存在著。

人不会因为别人对自己不好,就把爱意给断了。动心与不动心原本就跟对人的好坏没多大关系。

不然他对段衡和乔澈,又哪里谈得上不好,结果呢。

不用乔澈笑他,他也知道自己这辈子用情的可悲与失败。而他也几乎麻木得坦然了。

乔四那么心平气和地躺著,虽然他能说话,也能动,但那晚以後,他们也没能从他嘴里再问出半个字来。

段衡和乔澈两人互相扶持,但又互相牵制,也正因为这样,他还能这么顺畅地喘著气,没吃什么苦头。段衡是执意要给他吃软,乔澈又一心给他吃硬,中和一下,日子倒也不太难过。

这天段衡不在,乔澈独自兴致勃勃地来了,变著法子盘问他。

比起段衡的怀柔政策,乔澈算是个崇尚暴力的人,无论语言暴力还是肢体暴力。

乔四觉察得出他很有拿刀把他割成一条一条的意向,但最後竟然也没真的动手,只让他出了点血,而後用力拍拍他的脸。

四哥,你别怪我这么逼你。实在是我太清楚你。

钱我是要定了。我们都没有你捞钱的那种本事,也没十几年时间慢慢囤。

再说,留一点火星给你,你就能卷土重来,只怕连我也给烧了。乔澈笑笑,四哥,我是真的怕你。所以你别怨我伺候得不周到。

对上他的眼神,乔澈又说你放心,现在我还不会让你缺胳膊少腿的。

静默里他果然把刀收起来,手指也一个个擦干净了,而後脸上又露出那种乔四熟悉的轻蔑的神气。

第十二章

双手被绑在头顶,这举动用在他这半瘫的人身上似乎有些多余,裤子被粗鲁地扯下来的时候,乔四也不由抬眼看著眼前的男人。

乔澈只轻蔑地对著他晃了一晃刚从他身上剥下的内裤,而後揉成一团扔在脚边。

很意外吗你忘了对我做过什么了

乔四仍然没出声,表情却难免有了变化。乔澈将他双腿打开,拿枕头垫在他腰下,让他把臀部高高抬起,赤裸的下身一览无余。

戴了医用手套,乔澈这才抬脚上床,欺身于他大张的两腿之间,纡尊降贵地用手指去碰他後方的穴口。

这么小,段衡也进得去他别是牙签吧略微用力,才挤进一个指头,乔澈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拿过一盒外用药膏,抠了一大坨涂在手上,这才又多塞了两根指头进去。

手指转动了几下,像是有些意外于那种感觉,乔澈抽动了一下,咬牙道你还真银荡。

虽然那动作丝毫称不上温柔,乔四裸露著的前端在寒冷的空气里,还是起了反应。

乔澈用手指玩弄著他,看他紧闭双眼,便愈发加重力道,低头朝著他笑道舒服么

乔四先在胸口照著开膛破肚的样子被轻划了几刀,又被这样羞辱,倒也不声不响,更不激动,只在那指头一通乱动的时候把嘴唇咬住了。

他原本就长得苍白,又病著,只有这么一咬,唇上才显出点血色来。

想不想要更舒服的

这话说得三分轻佻七分晴色。乔四不由睁了眼。

两人四目相对,瞬间气氛就像是突然僵住了。乔澈脸一沈,恨恨道我不是来让你舒服的。

这还用说吗

你说不说

乔澈把手指头们往外一抽,狠道再嘴硬,就得给你上真家夥了。

乔四没吭声,被摆弄成任人鱼肉的姿势,也动不了。

乔澈看了他一会儿,突然有些恼羞成怒想什么呢你你以为我会亲自来

想得倒美,那不是便宜你了

他什么也没说,也没做,乔澈却是为莫名的愤怒而变了脸色,发狠地当然,要找肯干男人的,还不是那么容易。要肯干你的,更是难找。不过你放心,我务必会帮你找人满足你的,越多越好是吧

你到底说不说

得到的仍然是沈默的拒绝,乔澈啧了一声,充满厌恶地用方才擦刀子和手的帕子蒙住他的眼睛,绑得有些过于紧了,眼球被压迫得发痛。

乔四听见他离开的声音,寂静的黑暗里愈发清晰地闻得到自己的血的腥气,胸口仍在隐隐作痛。而後是走近的脚步声,不止一个人,他的听觉能清楚分辨出人数来。

你要改变主意的话,这还来得及。

乔四没动静。而後脸上便左右开弓挨了两个耳光,打得他一时耳鸣,听不见嗡嗡之外的其他东西。

被插入的时候,那痛感比刚才的手指是要厉害得多,那人动作起来,深仇大恨一般顶著他,压在他腿间恶狠狠地挺刺,手指粗鲁地掐进他臀部。

动弹不得地遭人淫辱,乔四从未吃过这种苦头,一时脸上有些抽搐。

乔澈说这是以牙还牙。其实怎么会相同呢。

他当年是真的爱他。他对乔澈的心,是占有,但并无羞辱,他舍不得别人碰乔澈。而这不一样。

身上那人很有些虐待倾向,越兴奋就越粗暴,过程里他挨了不少耳光,以至于他听不清,意识也变得模糊,不能确定是换了多少人,什么时候换的人,大概是麻木的关系,插入的感觉说实在的都差不多。

乔四痛得直哆嗦,但也只默然承受著。乔澈这样羞辱他,并没有什么用。什么样的刑罚才能摧毁他,他们还想不出来。

折磨比预想的要早结束,对方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乔四就昏昏沈沈地让自己放松。他可得安宁的时候并不多,需要抓紧时间让自己生理和心理得到休息。

醒来的时候乔四只觉身上痛得厉害,咬牙吸气之间他想了一想,而後觉得还是不用想了。

所幸脑子和耳朵的糊涂只是一时的,并没有被打坏,这时候也恢复了清明。感觉得到屋里有人在,窸窸窣窣的有些极细小的动静。

乔四过了一会儿,睁开眼,视野里是张他现在并不想看到的脸。

青年两眼通红地四爷。

身上是干净的,床单也换过了,居然不是躺在一堆污秽之上毫无遮掩地让人参观的惨状,这著实在他的意料之外。事後的现场竟然有人清理,这似乎福利得有点过了。

四爷。

青年声音听著沙哑。乔四没做声,感觉得到青年用力抓了他的手,又略微颤抖著来摸他的脸。

四爷

这回乔四把手抽了回来。

他落得这个地步,任人糟践,比起往日万人之上的风光金贵,是显得凄凉了。但他自己是想得通的。到现在为止,这状况还远远不算得最坏,若是这样就受不了,那往後日子更没法过了。

他只是有点怕段衡可怜他。

段衡也不再勉强碰他,只在他床边守著,像是难过得说不出更多话了。这相顾无言的沈默里,门从外面打开,进来的是衣冠楚楚的乔澈。

乔澈已经换了身衣服,剪裁得极修长的休闲裤装,宽松的厚外套,领口袖口翻出雪白毛边来,暖意之中又有些没落贵族的味道。他的长相更把暗淡的灰色穿得些微颓废又忧郁,但人那是相当的神清气爽。相比之下连衬衣都皱巴巴的段衡就憔悴得多。

见了他,段衡便站起身来乔澈,你这样出尔反尔算什么

乔澈挑起眉毛我反什么了

青年也不再眼红红的伤感了,换了脸似的,冷硬道你自己知道。你这么对他,是不准备把约的当回事了

我们早就说得清楚,好处是一人一半的,谁都不吃亏。他现在不肯把那笔钱吐出来,那用什么赔我那一半的缺

段衡皱了眉,看看床上的男人,知道乔四什么都听在耳里,说话似乎就比乔澈多几分顾忌四爷是怎么打算,现在下定论还为时过早,你做这种手脚,是不是操之过急了

乔澈笑笑我是急了。你也知道我没耐性,我可说不准以後还会做出什么来。

你想怎么样,明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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