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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方便面也成了什么山珍海味一样。不过他的动作还一贯优雅,衬衣的袖口卷到肘部,用叉子卷起弯弯的面条送进口中,就像是在高级西餐厅吃意大利肉酱面。

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他抬起头,卿之没来得及收回目光,被他逮了个正着。顿时,有些发窘。

他好像并不介意,潇洒的耸耸肩“我不会用筷子。”

卿之微怔,待消化了他的话后,竟有些想笑。这么完美到让人眼红的男人,竟然连筷子都不会用

吃完饭,他递给她一件衬衣,把她带到客房后就离开了。

卿之是有些感动的,他收留了她,最重要的是什么都没问。只是无条件的给她一顿饱饭,一个住所。清北哥总是说她太过骄傲,其实她不是。她只是自卑又敏感,任何一个可怜的眼神都会让她受不了。所以他的不闻不问对于她来说,已经是最大的仁慈和体贴。

这间房间应该很久都没有人使用过,但床单和家具都很干净,可能是每天都有人来打扫。卿之洗好澡躺在床上,闻着被子散发着淡淡的潮气,却了无睡意。门外传来轻微的声响,一阵好奇,她赤着脚下了床。

书房的门没有关严,只是留着一道缝隙,里面有光反射出来,晕黄的光线飘渺柔和。卿之站在书房的门外,见到他正低着头处理公务。电脑屏幕的光照在他棱角分明的脸庞,垂落的碎发遮挡了那双过份漂亮的眼睛,只能见到他微抿着薄唇,似是被什么所困扰着。

认真工作的男人总是特别有魅力,不知不觉,她竟然站了好一会儿,直到他似有察觉,突然抬起头向她这边忘来,卿之这才回过神。

他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随及又低下头继续手头上的工作,没有惊讶和不悦,就好似她的出现是多么顺理成章的事情。

时钟滴答滴答的在响,配合着快速的键盘敲击声,组合成了动人又平凡的乐章。不知怎的,卿之在这声音中听到了安心、听到了家的声音。

再次回到客房,穿着他给的衬衣合上双眼,嘴角微勾,一夜安眠。

第二天一早,清醒后,卿之才意识到昨晚自己做了件多么疯狂的事情竟然跟着一个陌生男人回家

虽然她感觉得出他不是坏人,可能在a市还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过这样住在他家已是不妥。于是她早早就离开,只不过在离开之前带走了那件衬衣。

本是想将衬衣洗一洗然后再还给他的,但是这事一拖再拖,最终还是忘了物归原主。然而多年后想想,除了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这件衬衣似乎是他唯一留给她的东西。

这个时间已经算不上早晨,阳光有些炽烈,车水马龙的声音延绵不绝,充满着繁华闹市的喧嚣。卿之辗转醒来,头疼欲裂,这才又意识到见识的可怕。

她吃力的从床上坐起,想要拿起床边的水杯,恍然记起自己此刻身处的不是法国的家,而是顾清北的公寓。用沁凉的手指抹了抹濡湿的眼角,果然又做那个梦了。

轻叹一声后,又打了个寒颤,猛然间意识到,自己是怎么回到公寓的

她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景丞修将她扣在门上,目眦尽裂的看着她,耳边依旧回想着那句充满嫌恶的问话既然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

第七章 花开彼岸

秦雪是个男孩子心性的人,说好听点是不拘小节,说难听了就是个假小子。还记得上学那阵,秦雪就极少和女生来往,她的朋友大都是男性,而且还只交豪迈爽快的那一类型。

卿之不似秦雪那样喜欢交朋好友,唯一的爱好就是窝在宿舍里画画。后来和秦雪成为好朋友,她的任务就又多了一项,就是帮秦雪在宿管阿姨的火眼金睛下偷渡出去。其实,卿之觉得她们那些小动作宿管阿姨是知道的,只不过碍于秦雪家里的势力,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自从见识到卿之的好酒量,秦雪又坐不住了,总是约她出来喝酒。卿之推脱了几次不成,只好硬着头皮和秦雪来到一家酒吧。

她们进来的时候正在放一首重金属音乐,震耳欲聋,卿之只觉得心脏就要跳出来。不远处的舞台上有不少男女在舞动,大都男人衣冠楚楚,最多不过脱下西装外套。而女人们则是布料少得可怜,衣衫半敞,在舞池里摇曳生姿。

卿之不禁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普通的长裙,愈发觉得自己有些格格不入。

秦雪应该是这里的常客,一进门就有服务生认出她来,带着她们来到一处相对安静的角落。秦雪点了一瓶红酒,红酒的香醇程度是和年份成正比的,而年份越早,价格也就越贵。

那些年在法国,她也算是喝了不少酒,所以也多多少少能品出个大概。服务生为他们醒过酒,秦雪便让卿之先尝一下口感,服务生倒了一些给卿之,猩红色的液体在灯光下像是妖艳盛开的曼珠沙华。

曼珠沙华、曼陀罗华,是佛经中描绘的天界之花。传说此花是接引之花,花香有魔力,能唤起死者生前的记忆。花开彼岸,花开无叶,叶生无花,一个长在彼岸,一个生在忘川河边。

相念相惜却不得相见,生生相错。

犹记得当时初次听到有关曼珠沙华的传说,卿之只觉得悲伤,花落叶才生,永不相见该是怎样的折磨佛曰,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想必没有结果的爱情便也是如此罢,曾经美丽过,盛开过,却终还是无缘无果。直到如今,她还清楚记得曼珠沙华的花语悲伤的回忆。

卿之浅酌了一口,微酸带甜的酒液滑过喉咙,酒香萦绕口中,唇齿留香。只是一口,她便爱上了这个味道。

a市的圈子毕竟还是太小了,卿之她们没坐下多久,便又再次见到那些人,只不过这一次,没有看到那个她所熟悉的身影。

秦雪喝的有些微醺,不知谁提议要去跳舞,几个人就真的蹦蹦哒哒的跑到舞池,跳了起来。本就喝的有些高了,连走路都不稳当,但一进舞池各个都像是换了个人,精神抖擞,跳得兴致盎然。

原本热闹的角落,刹那间有些空荡,只留下卿之和她曾有过一面之缘的陆琪。

然而即便卿之再若无其事,却还是无法忽略陆琪放在自己身上肆意打量的目光。

她微微偏过头,恰好撞进男人若有所思的目光,陆琪没有迅速收回视线,仍旧灼灼相望。

卿之几不可察的浅蹙纤眉,终于开口“陆先生,有什么不对吗”

与其说陆琪正在观察她,不如说他正在透过她的面容寻回遥远的记忆。

他慢悠悠的端起酒杯,将杯沿抵在唇边,才喃喃自语了一句“原来真的是你”

她反问“什么是我”

陆琪摇了摇头,放下酒杯“对不起,失陪一下,我去打通电话。”

说完,陆琪拿着放在桌上的手机离开,留下被弄得一头雾水的卿之纳闷的看着他的背影。

人以群分这句话果然不假,秦雪的朋友各个都热情得过份。虽说都是出身名门的公子哥,但身上却没有丝毫的傲气。他们这一桌子的人都喝的有些醉了,几个人缠着卿之要她喝酒,秦雪之前就和卿之打过招呼,说她这帮朋友什么本事没有,就是见到美女各个都要耍一回流氓,把对方灌醉为止。

可见这种事,他们肯定干过不止一次了。

不过卿之倒也很喜欢他们,她的朋友不多,和秦雪成为闺蜜就是因为喜欢秦雪的性子,想笑的时候大笑,委屈的时候就找个替死鬼来撒气。她是做不了这些的,所以她就把秦雪当作另一个自己,梦想中的自己。

不知道是不是许久没有沾过酒精,没喝多少卿之就觉得自己醉了。但是那些人显然不想放过她,他们一杯一杯的敬酒,她就一杯一杯的喝。喝到最后,那些酒到了口中变得和白开水一样淡,尝不出滋味来,但是头却觉得更沉了。

陆琪打完电话后一直没有加入他们,就站在不远处的走廊远远观望。只要有人经过,他第一个就会发现。没过多久,一抹高大英挺的身影进入他的视线。

陆琪随手将酒杯放在一旁,迎了上去“丞修,你来了。”

“嗯。”

景丞修还穿着上班时候的西装,白色衬衣的扣子解开两颗,领带有些松垮的挂在颈间,不但不会让人觉得邋遢,反而有一种不羁的魅力。

隔着很远,陆琪就闻到景丞修身上浓烈的烟味,不过还是什么都没说,指了指不远处的角落“她就在那里。”

顺着陆琪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桌子人已经喝倒了大部分,七七八八的躺在沙发上,嘴里还都喃喃喝酒、喝酒,毫无形象可言。可是目光转向另一边,却又恍惚觉得是另外一番光景,卿之很安静的倒在秦雪的肩上,长发如乌黑丝绸流泻下来,遮挡了几分小脸上的醉意。他们之间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他似乎都能看到她因睡得不安慰而轻颤的羽睫

酒吧的喧闹和吵杂,此刻都无法进入景丞修的耳畔,他的瞳孔微缩,犹似记起了一件很久远的事。

他是个对生活要求极其精致的人,就连一枚小小的袖口都要要求毫无瑕疵。心情不好或者很好的时候,他也会小酌一口,而他喝的酒都是醇浓的佳酿,发酵采用的是陈年老窖,深藏个几十年,待喝时便是入口甜绵清冽,入喉圆润舒畅。有次喝酒被她撞见,她便嚷嚷着也要尝一尝,起先他不同意,可是她哪是说什么便是什么的性子拗不过她,他也只好由着她去。

可刚咽下第一口,她便呛出了眼泪,弯着腰咳嗽不停,着实让他这个向来淡定的人慌了手脚。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过来,长长的睫毛上还有几滴透明的泪珠悬悬欲坠,她那鼻尖也红得惹人心怜。

就见她一脸委屈的看他“丞修,这酒怎么这么难喝,像是刀片在刮着喉咙一样。”

听到她的形容,他刹那有些想笑。这可是珍藏的老窖佳酿,别人想喝可是求都求不来,怎么一经她这张小嘴,便一文不值了

她又说“怪不得有人借酒消愁,原来是想借着喉咙上的痛来压住心上的痛。不过不管是喉咙痛还是心里痛,分明都是在折磨自己啊。以后我可不会这样,就算心痛痛死也不碰这难喝的东西。”

对于她还带着几分稚气的话语不置可否,只是她脸上挂着的泪珠让他十分不舒服。伸出手揽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伸出手来轻柔的将她的小脸擦干净这才满意。垂眸,见她正笑盈盈的望着自己,黑眸中带着晶亮,璨若晨星。

“干什么这么看着我”

不知怎地,她的小脸忽然升起几抹嫣红“丞修,嘴巴好痛。”

他怔了一刻,下一秒俊眸里便染上了隐隐笑意,故意问“然后呢”

“亲亲。”说完这两个字,几乎是立刻的,她就害羞的将头埋进他的怀里,长发扫过他的胳臂,微痒。

他眸底的笑意愈发深浓,眉眼之间,说不尽的温柔漪荡。用食指抬起她的下颌,低下头,薄唇轻轻的印上。只是短暂的碰触,他却有种错觉,即便走过时间无涯的荒野,泅渡过生命不息的长河,他也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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