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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岁的时候,再来后悔今天的懦弱和退缩。”

她第一次发现,秦雪好似并不如表面上那么大大咧咧。也许,每个人身体都藏有另一个人,一个自己希望成为的人,单纯的喜欢,单纯的欲望。只是秦雪将它毫无保留的表现出来,而她,却一直都在掩藏和逃避。

指纹识别后,景丞修刻意放轻了步伐。现在这个时间已经很晚了,他不想吵醒睡在卧房里的小女人。

这段时间,为了浅月弯的事,他忙得焦头烂额。再加上搬到了酒店,要重新适应新的坏境,每天他的睡眠时间加在一起恐怕都没有四个小时。

他喝了些酒,但很清醒。之前在酒店踌躇了很久,才决定过来看一看她。只是,看一看而已。

轻轻推开卧室的房门,一丝幽光映进他的眸底。窗帘拉的严密,但床头的一盏小灯正散发着光芒,穿透了黑暗,缱绻柔和的照亮床头的一角,也将蜷缩而眠的纤细身影袒露在他的目光之中。

垂顺丝滑的长发乌黑,肆意的散落在床上,几缕贴合着她的脸颊,和白皙近乎透明的肌肤颜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冲击着他的视觉。她侧卧着,睡裙是棉质的,洗的泛白,有些看不出图案。柔软的肩带顺着圆润的肩头滑落,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一大片雪莹的皮肤。

薄被被踢到床尾,她的纤足不忘勾着被单的一角,以防它从床上掉落。姿态有些可爱,他却笑不出来。

他的神志似乎被阻断,墨黑的眸子愈发深谙,瞳孔倒影着她曼妙玲珑的身姿,视线被她熟睡时单纯无害的素颜满满的占据着。

景丞修缓缓的接近,如蛰伏的猛兽在发动进攻前那般小心翼翼。他坐在床边,更加专注而仔细的凝望。干净而又带着稚嫩的一张脸,未施粉黛,却美得让他无法移开目光。

紧阖的羽睫在眼睑处形成一道剪影,娇唇似桃花,妖冶中透着无声的引诱。

手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微凉修长的手指擦过她的脸颊,丝滑的触感在指尖蔓延。

是什么时候陷入情网的从没想过,他这个久经情场的人也会变成一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每天小心的揣度着对方的心情、一举一动,甚至连一个细微的眼神都能触动他内心深处。他坚信自己没有恋童的癖好,却独独对她放不开手。

他暗自苦笑,薄唇勾起的弧度却很浅很浅,颇有自嘲的意味。

忽然,感觉一道视线落在自己的脸上。他微掀眼帘,看到她睁着一双清澈乌黑的眸子,毫无睡意。

目光下移,落在自己的手上,自己的指腹停在她嫣红的唇瓣,有些暧昧。

他几不可察的皱了下眉头,收回自己的手,却仍坐在床边。

卿之红着脸从床上坐起,其实从他一进门的时候她就已经醒过来了。只是没想到他会靠近她。

羽睫颤了颤,随后缓缓掀开。她乌亮的双瞳专注的看着他,看得景丞修感觉到不自在。

忽然醒悟今晚他的这些举动,简直就像是一个变态。她无辜又单纯的目光,更是将他那消失多年的正义感逼出了头。

“我只是过来看一看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他从容优雅的站起身,只是下一刻,手臂便被突然被小小的力道拉住。

景丞修深浓的眸底划过一丝小小的讶然,侧过头看她,脸上的神情似乎仍是波澜不惊的,可是眼睛里有深深浅浅的光,仿佛在缓慢地流动。

她微仰着头,他则半垂着眉目。两两相望,却谁也不曾开口。

“我妈她”她终于出声,却好似碰触到了不该砰的伤口,说话时,瞳孔紧缩,连带他的心也一并揪紧。卿之深呼吸,缓缓地道“我妈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那个人不爱她,应该说那个人爱权势比爱我妈要多。她不快乐,一辈子都没怎么笑过。做为母亲,她唯一对我的教导,就是告诉我卿之,这一辈子都不要爱上什么人。”

她的眼底有盈盈的水光,眼眶泛红。

他似乎知道她要开口说些什么,眼神愈发的柔和,重新坐到她的身边,指腹划过她的眼角,带着缱绻的柔情。

他的温柔逼出她的眼泪,第一次她在别人面前软弱。

“丞修,我不想像我妈一样。我害怕,真的怕。我怕会像她一样,错爱一个人,蹉跎一生。一辈子都活在自己的伤口和痛苦之中,挣脱不出。”

“胆小鬼。”他轻斥,手下的动作却是极轻。将她小心的揽入怀里,眼底带着无限宠溺“要不要和我赌一赌你压上你的一生,赌未来我会带给你幸福。”

“我不知道”她摇着头,神情捂住迷惘。

他将她凌乱的发丝拨到耳后,露出那张苍白的小脸。看着她,他的语调同眼神一样严肃正经“既然你迈出这一步那么难,那么就不要动。只要给我一个暗示,我会主动走向你,毫不犹豫。”

这一瞬间,她好似再也看不见任何东西,除了他。

她忽然明白,眼前这个男人,无论将来会不会带给她痛苦,会不会使她终其一生都活在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中。在这一刻,他都值得她的义无反顾。

然而,他的确做到了。他带给了她无限的快乐和幸福,以至于那段时间中的每一天,她都在庆幸自己当时选择了前进,而不是退缩。

他让她变成了赌徒,压上了自己的一生。只是结局终究不是太美好,她赢了,却很短暂。

五年后再回到这里,曾以为忘记的往事一幕幕清晰的出现在眼前。昨日的甜蜜,愈发显露出今天的残酷。她浅浅笑着,却无法欺骗自己心口的某一处正隐隐作痛。

时间不一样了,就算旧地重游,却还是有什么变了。

收拾好东西后,卿之已经很累。洗过澡后,来不及等景丞修回来就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再醒来时,已经是深夜。

一阵轻微的声响惊醒了她,在法国的那五年她一直睡不安稳,所以睡觉愈发的轻,一点动静,就能将她吵醒。

赤着脚下了床,地上的毛毯淹没了她的脚步声。走出卧房,客厅里流泻出的灯光吸引了她的脚步。

一个修长的身影背对着她,迎窗而立,身姿提拔。

满月的清辉从玻璃洒落进来,和七彩的霓虹交织成一面美丽的网,窗前的男人只手端着小杯盏,里面的素液透明如镜,清月似落入其中。他的手骨修长,甲片雪莹,指腹轻滑过杯沿的时候一同抚过她的心尖一样让人颤抖。

卿之有些犹豫,因为还没来得及想好要怎么面对他。明明他们现在的关系称不上亲密,恐怕他对她的厌恶使他们比陌生人还要尴尬。

她正打算退回房间,却听见他低如大提琴般的嗓音“等等。”

第三十三章 云破月来花弄影

作者妖都 发布时间20111220 02:23 字数22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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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之站在原地没有再动,视线迎着斑斓的夜,望向窗边的那道身影。

景丞修转过身来,一如往常的冷峻。只是那双眼睛许是在灯光的映射下,闪烁着盈盈光芒。他的目光停驻在她的身上,不禁又想起五年前的她。

那时候的她,简直就是个孩子。可如今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女人,背脊挺直,视线毫不躲闪,似乎已经褪去了那股青涩和孩子气,增添了女人的妩媚和风韵。

棉质的睡意换成了丝绸,领口压得很低,裙摆绣制着金色花纹。露出一双纤细匀称的小腿,和小巧白净的双足。

她仍旧素颜,估计这是她身上唯一和五年前相同的地方。长发乌黑,已经留得很长,此刻正披散在肩上,多少遮挡了些春光。

她站在月光里,视线和他在空中交汇。

景丞修的表情未变,眼神却微微一黯,指腹缓缓的摩挲着杯沿,一遍一遍。

“我听你的助理说,你最近好像很忙。”也许是习惯使然,在他们沉默的时候,她总是习惯第一个开口打破沉默。

闻言,他只是挑了挑眉,神色慵懒随意“我不知道你竟然还会关心我。”

卿之听出他语气中的嘲弄,只觉得无奈。羽睫半垂,半晌之后主动走到他的身边。在景丞修讶异的目光下,拿过他手中的酒杯。

“虽然你也许并不在乎,可我却不想未来的这些日子我们都要这样针锋相对下去。我是画家,不是好斗的战士。如果接下来的日子我们要一直这样,我会觉得很辛苦。”

只是一瞬,他已经将眸底的惊讶深藏,瞳色变得异常的浓黑,瞬也不瞬的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小脸。

“是你说的,重新开始。不是吗”她凝聚起勇气直视着他的眼睛“这杯酒,就当是一个句点。你觉得是赔罪也好,道歉也好。我把它喝完,而你不能再拿过去的事为难我。”

看着她仰头,将杯中的白酒一饮而尽,景丞修只是淡淡的扬了扬眉。窗外的弯月皎洁,她的唇瓣经过酒液的润泽,好似有一层钻石镶嵌在上面,引人注目。

“什么时候开始学会喝酒的”他已经不止一次看到她喝酒了,记得过去她可是个沾酒就会醉倒不省人事的人。

听到他并未在之前的话题上多做纠缠,就知道他大概应该已经同意了她的条约。心里松了口气,否则她真不知道以那样的状态,未来要怎么和他相处下去。

“刚去法国的时候学会的。”她耸耸肩,语气显得淡然“异乡,一个人。总要有些东西帮助我支撑下去。”把玩手里的小杯盏。光洁润滑的杯壁,一看就知道又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用酒”他的眉间形成了川字。

“那时候只能靠酒,才能帮我安稳的睡一会儿。”她半垂着眉目,红唇划出一道浅弧,看不清她眼底的神色“只是后来,连它都没有作用了。”

“这里不是法国,你不用靠它帮助你睡眠。”景丞修直截了当的下达命令“戒了它。”

她点头,难得的乖顺“你不说我也会。我可不想再进一次医院。”回忆起那次住院的经历,她是无论如何都不想再体验一次的。

景丞修的薄唇动了动,终究还是没问什么,因为他知道,她的答案应该不会是他喜欢的。

抽走她把玩在手中的酒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顺带拿起搭在一旁的西装外套。他偏爱黑色,连衬衣大都也是这个色系。

见到他的动作,卿之不假思索的开口问道“你要走”

“公司还有些事没有处理,你先睡吧。”他已经迈开步子,走向门口。

“丞修。”忽然,她轻唤一声。

他的脚步微顿,没有回过身来。微偏过头,棱角分明的侧颜沐浴在一片缤纷的霓虹下。

卿之的目光落在他的背影,外套和领带被他拿在手里,衬衣袖口的扣子解开,手腕上的名表露出表盘,散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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