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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被挑起的感觉

一个吻而已

苏锦和无奈的闭了下眼睛。

他这身体,真是越来越不听使唤了。

应泓的手段他见识过,顽固到底最后他的下场不言而喻,反正局势无法改变了,反正他也有感觉了,反正都这样了

反正破罐子破摔也不是第一次了

苏锦和做好心理准备之后,猛一起身,勾住了应泓的脖子。

“你要车震是吧,来吧”

说完,也不等应泓反应,自己啃了上去。

要做是吧,老子受够了一直被你们欺负来欺负去

要做是吧老子也要爽

杀苏爷把那句如果不能反抗,就闭上眼睛享受吧。贯彻的很彻底。

苏锦和浑身无力,一次调整姿势时,手不小心砸到了喇叭上,尖锐的声响,惊醒了几间瓦房。

车震了。

车震的结果是,第二天,那二位双双感冒,卧床不起。

第一二九章 患难的病友

脑袋昏昏沉沉,两个鼻孔被堵的严严实实,嗓子里像塞了块糙木,呼吸夹杂着木屑,从喉咙到心肺,刮的火辣辣的疼。

苏锦和想要睁眼,就听到几声冷哼,头顶似乎漂浮着几颗头颅,冷笑着冲他转圈,他一害怕,还没完全睁开的眼睛就是一翻,再度昏死。

再醒来时,鼻塞仍在,不过昏沉感减轻不少,苏锦和能感觉到身下的火炕,那烤人的石头在他背上蒸出一层汗。

视线平移,边上并排躺着个人,苏锦和想要看清,脑袋一动就是一阵脑晕,于是他只得面部朝上,让自己慢慢适应。

“醒了”

这声音,是古劲

忍着头昏,奋力抬头,苏锦和看到了一双精致的兽皮靴,以及探出很长的烟杆。

烟斗里缓缓冒着青气,屋子里想必已经被烟香缭绕,可惜他闻不到。

“我这是怎么了”抬起无力的胳膊,苏锦和摸了下自己冰凉的额头。

“没怎么,和应少爷一起发烧了。”

古劲一说,苏锦和才想起昨夜的事情。

他们在车里待了一夜。

或耳鬓厮磨,或激情洋溢。

后来的事情,他记不太清了,不过这种天气里,在没有保暖设备的车里,就那么过上一宿,就算情致浓时体温攀升,可之后总会有降下的时候

现下冷静了,苏锦和只觉得天雷滚滚。

他们究竟是有多忘我啊

竟然把最主要的问题忽略掉了。

那种天气是会冻死人的啊

他们还没穿衣服啊

所幸命大,一直没闲着,不然

苏锦和想起张艺谋早年拍的一个电影,巩俐饰演的女主角和李保田在地窖里偷情,窒息昏迷,最后被他们的儿子发现,背出地窖。

想到电影中那孩子咬牙切齿给他们穿衣服的模样,火炕上的苏锦觉得寒意涔涔。

他无法想象发生在他身上后,那是个怎样美好的画面。

不过说起来

苏锦和斜了下眼睛,他边上躺着的是应少爷么

如果他有力气,他很想捂住脸,这到底是个怎样的展开

别闹了啊

“吃药吧。”炕沿上多了碗,乌黑浓稠的汤汁散出股难闻的味道,“带的都是伤药,没想到大少爷会得这个病,苦,将就下。”

他们带了西药,只是没带伤风感冒这一类,这二位的病,可真是让他们措手不及了。

苏锦和撑着身体,勉强坐了起来,现在比刚才好多了,就是脑袋还是很沉药汁入口,其滋味难以形容,他艰难的吞下,放下碗时,笑容跟他药汁一样苦涩,“多谢了。”

古劲道,“不必,我这也是没有办法。”

苏锦和还未坐下,他不解看去。

“何惧不管,东路看了糟心,这穷乡僻壤的也找不到个忙帮的人,我和应少爷有点交情,所以这事儿,就落到我头上了。”

古劲根本是不情愿的,可是那俩人甩手走了,这事儿也只有他能做了。

“听说应少爷弄了批战国时候的水晶杯,你知道我喜欢那些旧玩意儿,割个爱,分我十个如何”

“四个。”黯哑低沉又带着浓浓鼻音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苏锦和错愕转身,应泓的是睁着眼睛的。

他是醒着的

他反应过来了,忙不得古劲的话那么奇怪,合着说了半天,古劲的那些话都是对应泓说的。

“九个。”古劲飞快接下。

“五个。”

“八个。”

“一半,不谈了。”应泓闭嘴了。

苏锦和“”

古劲的眼球一转,叼着烟打懒懒一笑,“半数就半数,我也不是什么好占便宜之人,无功不受禄,就是讨点应得的报酬。我当初无意冒犯,不是也陪了一批货么”

唇枪舌剑后,节奏又重新慢了下来,苏锦和无语的躺回去,这二位真是好精神,一碰头就谈起生意了。

那扯水晶杯一共才十二个,应泓费了很大力气才弄到手,应老爷子也好这口,本打算孝敬他的,没想到让古劲夺去一半。

应泓固然心疼,但也不想欠古劲人情,但凡他有一点力气,他都不会用古劲帮忙。

六个杯,堵张嘴,值了。

古劲得了便宜,心情自然舒畅,这烟也抽的悠然起来,就在这时,外面一阵喧哗,他侧头看了看,就起了身。

应泓先苏锦和醒来,俩人都吃了药,也没什么可守着的,古劲就出去了。

屋里,就剩他们两个,肩并肩的躺着。

俩人同病相怜,这一刻,竟是没觉得尴尬。

冗长的寂静后,苏锦和用那粗哑的声音说,“那个当时你有印象么”

应泓用比他好不了多少但鼻音明显更甚的声音说,“什么”

“就是当时我们从车里”

应泓还是不解。

苏锦和心一横,直接道,“被发现的时候,穿衣服了么”

应泓回给他的,是沉默。

苏锦和的心沉了下去,心说不会真的被看到了吧

“废话。”

“什么”苏锦和没听请。

“穿了。”

苏锦和长大了嘴巴,后面的事情他都不记得了,反正最后的记忆还是应泓在折腾,所以最后他们不是那个样子被人发现的

苏锦和觉得他的人生又有色彩了。

“没在车里。”

“啊”,  应泓懊恼地说“后来我把你送回去了。”

“所以我们是在各自的房间里”

“嗯。”

“也就是说他们不知道了”

“你脑子又病傻了”

苏锦和沉默了。

这就是几间瓦房,隔音效果且不谈,昨晚他们那么激动,他没忘记他摁咱了喇叭,其实那一刻就已经不言而喻了吧

不过好在,是衣彩整齐被发现的。屋里又是一片静谧,须臾,苏锦和耐不住寂寞,又道,“那个我衣服是你穿的”

“不然呢你帮我穿的”

“啊”苏锦和默了默,“谢谢啊”

这诡异的对话,这奇怪的氛围,愠怒之余,应泓也觉得荒诞可笑。

他们在车里待了近一夜,后来乏了,也感觉到冷了,他就把苏锦和送了回去,还难得好心的帮他洗了洗,那时候应泓觉得有些头疼,想着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可是再醒来,看到的就是古劲那张不情愿的脸。

那场面,让应泓觉得他是在做梦,还是重梦,否则古劲怎么会出现在他眼前。

后来他知道他发烧了,虽然懊恼,也无济于事。

又恢复安静了。

背后是烫人的火炕,肚子里是难喝的药叶,只要稍微一动,就有水声沉闷的响起。

俩人就这么一直躺着,苏锦和瞪着眼,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些事惜真发生过真的是

荒唐,滑稽,滑天下之大稽

一想到发生的种种,苏锦和就有种无法直视不敢直视的感觉,可是转念,昨儿晚上还是激情燃烧的岁月,今儿就齐刷刷的躺在这里成了病友。

再想那几人发现他们发烧时的表情和反应,还有那个狂拽酷炫的应少爷此刻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是只能直挺挺的躺在他边上与他并肩画面

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

苏锦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应泓被他笑的一愣,他冷眼看来,可看到苏锦和笑到脸颊绯红,似乎也猜到了他此刻的感受,然后俩人就用一高一低沙哑的笑声,来了个扰民的二重奏

前院。

东路坐在院里的树墩上,用脚踢着已经冻冰的雪,古劲走近,看着忙碌的牛家人,还有不少正往里跑的陌生脸孔,“怎么了”

“牛贵的媳妇儿要生 了,张罗着要去接稳婆,后院那驴不知道怎么了,死活不动,像个石雕一样,怎么抽都没用。”何惧那车只有苏锦和会开,如今司机病了,那就是个铁壳子,一点用没有。帮不上忙,闹腾了一会儿,牛贵只得去邻居家借牲口。踢雪的动作一顿,东路淡淡道,“牛贵说,都是平日里惯的,都惯坏了,该抽还是得抽”

古劲看了他一眼,半晌,重重的嗯了一声。

于是这二位,就站在院子里,看众人忙忙碌碌,来来回回。

第一三0章 留下的新年

牛贵的媳妇儿要生 了,可从早上到天黑也没生下来。呲哇乱叫了一天,后来就没什么动静了。

武裹的这几个稳婆都来了,帮不上什么忙,就里里外外的跟着转悠。

这几人人生阅历丰富,生意场上摸爬滚打,各个都是老油条,见女人生孩子还是头一遭,牛贵家前院,与那些匆匆忙碌的人不同,高矮不同的木墩上坐了一排安静的人。

“你觉得,还有多久”东路问古劲。

“不知道。”古二爷知识渊博,这方面却是盲区。

东路托腮,“难道不是送进去,然后就把孩子抱出来”

“应该是吧”古劲叼着烟杆,眯眼看着远处那紧闭的房门,牛贵正在外面团团转,不是揪头发就是拍着门喊他娘子的名字。

这也怪不得他们,毕竟一个个都未成过家,也没当过爹,在他们的感觉里,女人生孩子就是往屋里一送,过一会儿稳婆出来报个喜,然后就皆大欢喜满月宴了。

没想到这么麻烦,一天都过去了。

院子里人来人往,各种焦急的声音不断,后方那一排人坐的四平八稳,岿然不动。

何惧在最高的木墩上,他对牛贵的女人和孩子没兴趣,他对牛贵初为人父的焦急与激动也没感觉,他在等着吃饭。

一天了,就喝了点水。

车上还有干粮,可是热腾腾的食物就在眼前,他们不想亏待自己,所以就想等等,没想到这一等,就是天明到日落。

牛贵的女人一清早有的反应,这早饭也没来得及做,武裹本来就小,连个饭馆都没有,再加上这地方的人又过于热情,乡里乡亲的都来帮忙,牛贵家院子今儿就没断人,到处都是一团乱,他们想到别家去蹭饭都不行,好像全部的女人都跑到这里来了。

肚子又叫了,何惧默默的揉了两下,很饿。

另外两人也是。

“我估计,一时半会儿是够呛了”东路还托着腮,他瞥瞥古劲,又瞥瞥何惧,“要不,自己来”

“成。”古劲把烟杆一收,事到如今只能如此,想等着现成的是不可能了何惧跟着他们起了身,再走之前他又往那屋子望了眼,“听说武裹的稳婆都来了”

“嗯。”地方不大,就那几个人,东路随手一指,门边上就站着一个,说是她的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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