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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

他不记得那人的长相,甚至连他的身体轮廓都不甚清晰,整个过程他像是闭着眼睛,一切都是朦朦胧胧的,唯一清楚的就是自己不停的求饶。

他一点力气都没有,想推推不开,想躲躲不掉。

予取予求,任人宰割。

因为是梦,所以那不甘心及嫌恶的感觉并不强烈,只有深深的无助。

这个梦是完整的。

从头到尾该发生的都发生 了。

那男人做了什么他全知道。

这个梦也和平时的梦没什么区别,很多地方都是模糊的。

可是,苏锦和却觉得,自己真的和人做了那种事情。

那个感觉,不能用梦来解释。

他甚至偷偷去检查了 身体,什么都没有,没有痕迹也没有任何迹象,可

身上还残留着那冰冷的手指抚过皮肤的感觉,还有那冰冷的唇以及男人凶悍的动作。

苏锦和一路晃神,直到被刺目的日光唤醒,他才发现他们已经到了外面。

竟然这么简单。

在偏岭,他们遇到了各种怪异的动物,在回瑶,他们险些在那怪异的山洞中迷失。

同样的古图,他们却轻而易举的进去,轻而易举的离开。

浑浊潮湿的空气已经恢复清新,那破旧的将军府邸就在他们身后,苏锦和看着那斑驳的木门及残垣断瓦,他还是无法相信这趟行程这么简单就结束了。

他开了一个月的车来到胡家口,衣服从棉袄变成了薄袍,昨晚上他们还在商量进入将军府后的事情,前两次经验让那几个男人同样是心有余悸,这次不用苏锦和说,他们连驱邪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天没亮他们就出发,费尽艰辛找到了这将军府,可是

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最多是他不小心摔了一跤。

可真是这样么

如果真是,那之前的鬼打墙是怎么回事儿

东路说,他掉下去之后那地面又迅速的合拢了,等他们再抬头时赫然发现,他们身处的地方已经发生了改变,不是那一层不变的暗道,而是破旧不堪,砖块满地的路。

苏锦和不见了,鬼打墙也不见了。

再后来,东路等在原位,应泓去寻找苏锦和,古劲和何惧则去探路,以防一想。

应泓找到了摔到到暗屋中的苏锦和,他什么事情都没有,只是摔下的时候磕到了头,而与此同时,探路的二人找到了他们这次的目标,胡友德所藏的宝藏。

一切顺利的让人不敢相信,就像是打开恐怖片,刚觉得有一点紧张,屏幕上就出现了end的字样,搞得人莫名其妙一头雾水。

苏锦和吐出长气,这是为他们平安而归释怀,心中却是没有一丝放松。

他总觉得,事情不简单。

一星期后,回程的路上。

车子开到一半突然熄火了,苏锦和发动了半天也没见它有反应,何惧见他快要把档杆掰断了,正想让他等一下,苏锦和就踹开了车门,跳了下去。

然后那车门咣当一声甩上了,把正在打盹的东路吓了一跳。

“什么情况”东路差点跳起来,“这是遇袭了还是掉坑里了”

古劲没说话,冲着车窗外扬了下下巴。

东路一看,苏锦和一脚踹到了车胎上,整个车子为之一晃,然后他又狠狠的砸了引擎盖两下,这才把盖子掀开。

东路傻眼了,“这是怎么了啊”

他从没见过苏锦和发这么大的脾气。

在苏锦和眼里,他们的团队中,小小酥排第一,何惧这车排第二。

这车苏锦和宝贝着呢,时不时的用的小手绢擦擦玻璃,抹抹镜子,只要有精力,看车脏了还会大概的刷一下。

不管怎么辛苦,他都会给车子做定期检查,稍微有点小毛病都紧张的不行,有时候何惧都说,完全没必要这么认真,又不耽误开,现在汽车这么多,找个大一点的地方就有人修,可苏锦和一次都没听过,一定要把车子彻底调试好了才出发。

现在,那个宝贝的跟什么似的平时磕了碰了都不行的苏锦和竟然在砸车。

东路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苏锦和阴沉的脸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他猛一拉车门,整个车子跟着他的动作一晃,“车坏了不知道么怎么非得让人说你们才能下来么长眼睛都干什么的一点眼力价没有”

又是咣当一声响,车门被他重重的甩上,车里的人一起缩了下脖子。

不远处的树荫下,小小酥动了动耳朵,打了个呵欠,对这边的一切视若无暗,肛袋转向另外一边,继续瞌睡。

几个人一刻没敢多耽搁,动作迅速的下了车,他们也不知自己急什么,总之一个个都火烧屁股似的,一句废话没有。

现在是四月份,绿树抽枝,春意盎然,春风褪去了冷硬,带着几分柔和,东路扶着额头,挡住被风吹乱的头发,两只眼睛则贼溜溜的一只盯着不远处的车子。

“你说他这到底是怎么了”东路问边上的人。

古劲收起怀表,现在才十点半,吃饭早了点,只能歇歇脚,听到东路问他,也往那边看去,“不知道。”

“是不是最近把何少帅的炸药当作料放菜里了,不然怎么天天像揣着火药桶似的。”

他正说着,就看趴在车头的苏锦和突然直起身子,东路下意识的挡住了嘴巴,以为风大把自己的话吹到了他耳边。

他完全是做贼心虚,苏锦和连看都没看他,就是站那把衣服脱了,不过这衣服脱的相当豪迈,几乎是从身上扯下来的,然后用力的扔到了地上,激起一股黄色的灰土。

古劲啧了一声,“这脾气”

谁也不知道苏锦和怎么了,这阵子脾气一天比一天暴躁,就像东路说的,像一肚子炸药,一点小事儿就能让他炸了。

四月了,天倒是不冷了,但还没到暖和的程度,苏锦和就穿着个棉褂子摆弄车子,古劲怕他冷,可苏锦和一回头他才发现,那家伙是大汗漓淋的,棉褂子都被汗打透了,紧紧贴在身上。

“不止是脾气大了这火力也壮了。”

换做以前,苏锦和一赶路就是蔫蔫的把手往袖子里一插,稍微冷了热了都受不了,大爷状的吩咐他们干这儿干那儿,现在好,就像有用不完的力气,整个一精力旺盛到无处发泄的状态。

应泓扔了个水壶过来,东路顺手接住,前者一句话没说,拐向正对着车头的何惧。

今天不冷,何惧的外衣挂在肩膀上,他靠着路边的矮树抽着烟,一双眼睛慢条斯理的往前扫着,应泓本打算把水递给他就走,因为何惧那地方顶风,一张嘴就能吃一口黄土,可是他过去之后,就没再动。

东路喝完水,无意间看到那二人都跑到风口去了,他觉得不对,就冲古劲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俩人也过去了。

“何少帅,你看”话没说完,东路打了个口哨,“呵,这边风景独好啊。”

怪不得那俩人宁可被黄土风吹着也要站在这里,原来是有利可图。

苏锦和趴在车头上,半个身子都探了进去,他周身只剩一件棉褂子,那衣服被汗一打就是透明的,现在那衣服紧紧的包裹着后背,贴着屁股。

所有的线条都一览无遗。

特别是他一动的样子,那腰,那屁股

东路抬起手,隔空做了个捏的动作。

“何少帅,眼睛够毒的啊”

何惧没说话,拿出盒洋烟,磕出几根,那几人逐一接过,各自点了火,在这个视野不错的位置,沉默的开始欣赏风景。

“能看的差不多全看到了。”抽了两口,东路忍不住再次评价,“还这么清楚”

简直和没穿差不多了。

“这可真不错。”视觉得到满足,古劲也跟着夸了句,“衣服不错,身材不错”

应泓磕掉烟灰,淡淡道,“所以他适合从后面来。”

古劲“ ”

东路“”

何惧“ ”

见他们都在看他,应泓淡定的回礼过去,“怎么有什么问题。”

这是他们第一次谈及这个问题。

没有不满,没有愤怒,也没有领土被侵占的感觉,莫名的

有点和谐。

车子其实没太大毛病,苏锦和要是没这么心浮气躁早就检查出来了,可他今儿看什么都不顺眼,愣是到吃过午饭才让车子重新发动。

这期间,那曾经让他当成大宝贝的车子没少挨揍,何惧觉着,要不是车玻璃他换不了,恐怕他早捡块砖头把玻璃砸了。

修完车,苏锦和咕咚咕咚干掉一整壶的水,蹭蹭嘴巴,也不穿衣服,就要这么继续上路。

看他没吃东西。东路拿罐头给他,让他稍微垫垫,苏锦和拒绝了两次,看东路还在坚持,干脆一把抢过罐头,东路以为他要吃了,可是苏锦和却是狠狠的抛到远处,罐头撒了一地,他问,“这次能走了么”

东路悻悻的摸了摸鼻子,上车了。

其他人面面相觑,各有所思。

可能是怕了苏锦和,这车子再没出什么问题,从天亮到天黑,就这么一直开着。

“到底怎么走你能不能说准了”

再过一会儿就到关城门的时间了,可是他们还在这荒郊野岭的路上,连个火光都看不到。

“你急什么,好好看路,就算关城门了不是还有何少帅么。”古劲慢条斯理的说,“再说我不是说了么,前面是个村子,不是城,你开你的车就行了,路的问题我解决。”

苏锦和不耐烦的拧了下眉,又狠狠一脚油门,可就在这时,车灯忽然扫到一张枯瘦干瘪的脸,那嘴唇若旱地一样条条深沟,苏锦和一惊,方向盘直接脱手了,眼看着要撞到大树,慌乱之中他终于踩到刹车,就听刺啦一声,车子停住了。

车里的人跟着一晃,又重重的摔到后座,这一下,脊椎骨差点脱节了。

第一六九章 路上的插曲

这个急刹车让苏锦和的五脏六腑都移了位,等他缓过劲儿的时候,后面的人已经悄悄摸下了车,后视镜照到的只有座位,他边上的何惧虽然没动,但也是关掉了车里的灯,一手抓着他,一手举着枪。

苏锦和想说话,没等张口就被何惧打断了,他的枪口倾斜向上,这样无论从哪个位置过来人,何惧都能有所防备。

他几次开口,都在出声前被何惧制止,苏锦和的耐性没了,他看了他几秒,一转头一事砸到了喇叭上。

尖锐的声响刺穿夜空,嘹亮于旷野之上。

何惧拿着枪,眼中满是错愕的看向身边的人,而另外一边,东路啪叽一下摔到了地上,应泓也出现在车头前,大灯下,古劲正将两个人麻利的掀翻,短刀架在了其中一人的脖子上。

他们的表情都是一样的,费解也惊讶的看着苏锦和。

那一声喇叭太突兀了,震惊了所有人。

后者啪的一声打开了车里的灯,然后跳了下去。

“你们要不要这么紧张啊”

没好气的扫了众人一眼,转而就将古劲一推,把他身下的人拽了出来。

他们所在的位置正好是个拐弯,刚才车灯一照,拐角处突然出现一张诡异的脸孔。

惊吓之余苏锦和乱了方寸,可手放开方向盘的一刹他已任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了。

那是一张老人的脸。

这个弯太急,老人又太高,正好只露出个脑袋。

背着老太太的小伙子这会儿已经吓傻了,他没见过汽车,也没见过这阵势,被苏锦和拽起半天后腿都在抖,倒是老太太,可能是腿脚不好,一直坐在地上,见那小伙子吓到了,拼命的伸着手臂想要安抚。

苏锦和就听她不停的喊着壮儿,壮儿。

“抱歉,他们太大惊小怪了,以为遇到了劫道的。”

这人叫王壮,听到苏锦和的话简直就要哭出来了,要不是舌头不利索,他一定会说,您真是太谦虚了,就您几位这凶神恶煞的样儿,把银元扔地上有人敢捡么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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