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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问他的生辰有什么问题,可那人突然一动,从怀里掏出个黄纸包他将黄纸包展开,抖出一些黑色的粉末,苏锦和还没看清是什么,他就把混着粉的茶碗递了过去。

“一口气喝掉。”

苏锦和咧了下嘴,这人脏兮兮的,又拿了些稀奇古怪的让他吃,他不敢动,又往后看。

“听话,喝了,没事儿,我保证。”古劲说。

苏锦和不知道古劲想干什么,其他人也不请楚,但他知道这事儿和自己的情况一定有关系,于是一咬牙,把那茶水一口干了。

冰冷的水下肚,苏锦和顿住,专注的感受那股琼融入身体的感觉,突然,小腹一痛,像让刀子扎了似的,刺啦的疼。

尖锐,犀利。

苏锦和闷哼一声,白着脸倒下了。

他满头是汗,在床上打起滚来。

东路沉不住气了,他想去拽那人,可那人却灵巧的躲开了他伸来的手,他这灵活的动作让在场的人表情同时一变。

他竟是轻而易举的避开东路。

这人看似简单,却非常人。

何惧看向古劲,用眼神问他这人的来路。

古劲摇头,其实他并不了解,他只是知道“是怀了。”

那人突然开口,他理理袖子,语气十分的随意,“但不是谁的,确切的说,不是人的。”

“什么意思”东路问。

那人抬头,目光沉着深邃。

“他怀的,是鬼胎。”

第一八八章 请来的能人

“这位爷,您能说实话了么”

那人的视线转向古劲,眼神锐利,不容躲闪。

古劲沉吟着,没有开口。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您既然把我请来,就是想治病,如若不然,您请再将我送回去,”那人说着,就去抚摸苏锦和的肚皮,他的手一放到上面,苏锦和的脸色立即好了很多,他也不看苏锦和,背对着他轻轻揉着,那目光还是落在古劲身上,移也不移,“当然您之前给的那些钱就别想着要回去了,你看我来了,是你们不用的”

这人说着说着就变了,又变成那吊儿郎当市井小民的样子,这让东路忍不住深深的看了古劲几眼,你请的这是什么人啊到底靠不靠谱

古劲也不知这人是谁,他猜测苏锦和的情况和将军府有关,再加上他体质特殊,可能是中了邪。

这中邪自然不能请大夫来瞧,没用,所以他让人去查,去打听,管他是和尚道士,只要能驱邪的就都请来。

然后他收到回信儿,和尚道士有这本事,但道行深浅亦或是否对症无法判断,再说中邪这事儿和瞧病不一样,不可能兴师动众的让懂这个的都来,这要是哪地方惊到了,怕是会要出大问题的。

后来,古劲一个友人给他推荐了个人。

这人叫陈继文,就是眼前这位。

陈继文祖上就是干这个的,帮人看个风水选个地什么的,他家能人不少,懂得也多,但一家子不显山不露水,能养家糊口就好,不敢指着这个发财。

陈家人为人和善,十里八村谁家有点事情必是鼎力相帮,知道他们低调,村里村外的人口风都把得很紧,这些年过去了,陈家人还是籍籍无名,他们的能耐也未曾被宣扬出去。

现下陈继文看明白了,也看清楚了,大家也不用藏着掖着,想治病,就都担白吧。

古劲看着陈继文,他给出的判断是这阵子他听到的唯一像答案的答案,权衡之后,他道了实话。

他们去了胡家口,去了将军府,又把那胡友德将军的生平及胡家口的过去全讲了一遍。

胡友德又问了几个问题,都是关于胡友德的,他的家庭,他的亲人,还有他这人的性格什么的。

古劲喜欢古物古文,无论哪出历史他都能给你细细道来,就连那些小杯小碗他都清楚,更别说一个胡友德。

那是有记载的,确确实实存在的人。

陈继文不在乎这几位是什么身份,什么身家,又为何远道偏偏的去那将军府拿宝贝,他听的只有他想知道的。

“你们拿了什么”

应泓想了想,把他们从将军府带回的东西说了一遍,然后又让人取来那把短刀。

胡友德有一堆武器,不过小件的东西太少,他们看完热闹谁也没拿,也就应泓那一把刀。

胡友德看了看刀,就撂下了,“不是这个,是那堆东西。”

“什么意思”应泓问。

“那是阴聘。”苏锦和这会儿不疼了,一听到那阴字当即打了个哆嗦,陈继文见他好了,就收回了手,继续道,“那胡友德将军到死都镇守于胡家口,胡家口虽然建了将军府,建了宅院,但那仍旧是驻兵之地,胡友德终身未娶,又是胡家独子,胡家的香火断在他那里,他含恨而终,死不膜目。生缘俗事,心愿未了,那胡友德想必是执念太深,阴气太盛,鬼差带不走,故此就一直守友他的那片土地,守着他的宝贝,等着有朝一日,能有人圆了他的心愿,让他早日投胎,重新做人。”

陈继文说的煞有介事,众人却听的神乎其神,一时之间竟是难以反应。

陈继文也不管他们是怎么想的,顿了顿就继续说他的,“胡友德的遗憾是未能传宗接代,续下香火,他人已故去,哪怕执念再重也实现不了,可是巧了”

他把苏锦和的生辰八字摊开,手指在上面一敲,纸张哗啦一声就抻平了。

“阴时阴月,极阴的命,这可真是千年难寻。”陈继文说着就看了苏锦和一眼,用没心没肺的语气说出让人不寒而栗的话,“祖上没干什么好事儿吧,积了不少阴损,这哪是给你家留后,这分明就是让你来还债的,哎你能活到现在也不容易了,这命,里面都是煞,撞鬼遇邪的事儿也不少吧命该如此啊能活多久就得看你祖上到底干了多少坏事儿,这多了呢,你能活挺长,还完积死得就能挺惨。要是少了呢,没事儿,也就受点惊吓,该还的还完了就走了,这个不遭罪,就是命短。”

苏锦和让他说的一愣,这时候也不觉得害怕了,就是想笑。

合着他这命长命短都没好啊

苏锦和没怎么样。另外几人沉不住气了,就连淡定的古二爷呼吸都重了不少。

他们不爱听陈继文的话,他与苏锦和素不相识,他生活在偏远的乡村里,他对苏家的一切都不了解,也许他今天说的话就是苏锦和的命,可是他们就是不爱听,也不想听。

陈继文说这个也没别的意思,而是要解释为何会发生这种事情。

“极阴的命,再加上”说到这里,侃侃而谈的陈继文突然脸红了下,他搓搓脸蛋,咳了两声,“那个啥,他身上那个味儿太浓了鬼和人不一样,它们不用眼睛看东西,胡友德在那地方困了那么久,突然有一个能那啥的他当然就那个啥了”

“你说明白点,哪个啥”东路让他绕晕了。

说鬼怪,陈继文能跟您聊个几天几夜不重样,可这个他真不好意思了,别看他年纪大,他家乡民风淳朴,和他们这些大地方的人不一样。

可他们都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等着他回答,那陈继文只能咳嗽一声,大概的解释“就是,和男的在一起的次数太多,身上都是味儿你们可能闻不出来,可是”

“行了你别说了”东路蓦的沉了脸,这次他听懂了,苏锦和也听懂了。

极阴的命,在家上他身上太多不同男人的味道,所以,鬼把他当成了女人,播种散叶了。

“然后你还拿了人东西。说起来你们就没觉着东西拿的奇怪么就连我都知道,那几样都是信物,成婚的信物。”陈继文叹气,什么镯子头钗缠臂金,这些一两样还能说得过去,全在一是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香囊什么烂掉了,其他的东西还在,应该是不多不少正十样,那是胡友德给媳妇儿的信物,是定情的信物你们把那些东西拿来,这可真是胡友德生前是将军,死后虽然不受俗世束缚,但有些礼教还是记得的,他给你正式下了聘,又和你圆了房,你把东西带走了,给他生个孩子继承香火这一点问题没有。”

“什么圆房”东路蹭就站起来了,他就差拎着陈继文的领子挥拳头了,“鬼能圆房你让他圆一个我看看”

在东路情绪激动的时候,苏锦和却是两眼发直。

“东路。”

苏锦和那低低的声音让在场的人同时一撼,那一顺间彼此默契的感觉到不妙和心疼。

“陈先生说的对”苏锦和说,“我那天,从暗道里掉下去,然后做了个奇怪的梦梦里,梦里我我和一个”

东路像被雷劈了一样,暴怒之后一下就蔫了,他本来离得就近,他一窜过来陈继文立马让路,远离了拨步床。

东路拽着苏锦和的胳膊,把人扶了起来,他想求证,但看到苏锦和那表情他什么都说不出来了,“你别说了,没事儿,都过去了。”

陈继文静静的看了看他们,“你们身上阳气太重,有你们在那鬼得不了手所以”

这个所以,陈继文没说下去,却是让在场的男人都如同被甩了一巴掌。

如果那天他们把苏锦和看牢了,拽住了,任何一个人一直在他旁边,没让他掉到那暗道里面,那苏锦和就不会有事儿,就不会有今天的事情发生。

特别是应泓,他看着桌上的短刀,恨不得把自己手剁了,为什么要拿他缺这把刀么他为什么要拿那里面的东西

一直以来他都守着苏锦和,他知道苏锦和的情况特殊,他总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他也知道自己在他旁边时那种事情就不会发生。

他都知道,可是

就这么一次。

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应泓觉得可笑

苏锦和让别人碰了,还是让个鬼给碰了,连见都没见过的东西,应泓这辈子都没见过的东西

就在陈继文神乎其神的说什么胡友德抱憾而终时他们还觉得不可置信,甚至是可笑,可当他越说越多,当看到苏锦和这个反应和真正的现实之后,谁还能怀疑

谁也说不出话了。

第一八九章 疯狂的提议

那不是梦,那是真的。

他竟然和一个

他现在明白了。

什么都明白了。

怪不得之前他们一直在鬼打墙,他们阳气太重,那鬼在想办法把他们分离开来。

怪不得之后他们就顺利的找到了东西,那不是他们找到的,是那鬼给他们的。

他拿了鬼的聘,等同于接受了,给他传宗接代,给他留后。

给一个鬼留后。

他还记得那感觉,身体被碰触的感觉,十分的真实,真实到他让一次又一次的去检查,去确定。他也记得他发现那小盒子时,似乎有什么东西扶着他向前,替他打开了盒子。

那是胡友德么

他告诉他,那是我给你的聘,你带走吧,然后给我胡家留个香火。

换做以往,苏锦和会觉得十分可笑,这比他怀孕了还可笑。

这种事情怎么会在现实里发生,那就是个神话故事。

可是身体在变化。

他能感觉得到。

苏锦和在发抖,东路连忙把人搂住了,那种抖不是哆嗦,而是皮肉轻轻的颤动,水波一样,从苏锦和的身上传到东路的心里,别提有多难受。

古劲看了一眼,“换个地方说吧。”

他们不敢在苏锦和面前说这事儿,这是他的失误,就像当初没确定他的病症时,他们都是私下里折腾,悄悄的检查。

陈继文看苏锦和的情况也不对,刚要走,就听里面说,“别走,我没事。”

“苏锦。”

东路要劝,苏锦和一下子抓住了他的手腕,“东路,别瞒着我,别骗我,这是我的事儿是好是坏,得让我知道我能受得了,我真能受得了”

这是哀求,却十分坚决。

苏锦和的声音不大,但结结实实的落在每一个人耳中,砸在心口最软那处应泓狠抽了 口气,他从抽屉里拿出盒烟,他不在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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