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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又说这些天没看见我是如何如何的想念,原因我倒是也知道,一般我过来这俩人的伙食都会得到大幅度的改善,我大概有一周没过来了,与其说他想我不如说他想找个正当理由好好奢侈一顿。

暮雨把工作服脱下来顺便拿上杨晓飞的说要去洗洗,洗衣机就在暮雨卧室。杨晓飞还在唧唧歪歪地跟我抱怨他一个人过中秋有多可怜,我心不在焉地安慰两句,指指厨房告诉他我买了菜,他快活地奔过去,而我放下电脑就尾随暮雨回了他宿舍。

关了门,我蹑手蹑脚走到往洗衣机里到洗衣粉的暮雨背后,然后抱住他的腰,“喂,韩暮雨你太过分了啊,我来了都不理我的。”

暮雨按下洗衣机的开关,扭过身来面对我,抬手想摸的我脸,后来发现手还没洗又放下来,“杨晓飞不是在跟你说话么他一直念着想你过来。”

“他那哪里是念我啊难道就他想我过来,你就不想”我故意找他语病。

他看着我笑,柔情似水。

“不许敷衍我”我警告他。

他收起笑颜,慢慢低下头来亲吻我。有些干燥的嘴唇轻轻碾过我的,不时含住我的下唇细腻地啮咬描摹。就是这样的浅吻,让我不由地搂住他脖子,全副身心去感受,去享受,心乱神迷。

吻,真的很玄妙,千言万语,似乎双唇一碰,便说与了对方听,我听到他说,我想念你,我渴望你。

我不懂为什么还会有人追问你爱不爱我这样的问题,这个问题需要问吗如果他爱你,那他看你的眼神,叫你名字的语气,抱你的力度,吻你的动作,都会透着温软、眷恋、坚定和珍惜,如果不爱,根本装不出来。

我爱的人也爱我,这幸福,着实让人沉沦。

他放开我的时候,我不干。我承认他刚才亲得我很舒服,可是,不够。我不依不饶追着他索要更多。

杨晓飞很烦人的假咳了两声,提醒我门没关严。

我只好暂停跟暮雨的拉拉扯扯,没好气地看向门口那个巴头探脑的胖子,“干嘛啊没看忙着呢”

真的不是我天生脸皮厚跟这人处得久了,我才发现杨晓飞神经不是一般的大条,虽然我跟暮雨的事不瞒他,但偶尔他扔出的调侃我俩的话,脸皮薄点根本就受不了,时间长了我的脸皮也就百炼成钢了。他大概也习惯了他韩哥跟我腻腻歪歪的,现在基本上可以做到视若无睹。

“我就是来问问,咱那条鱼你俩是想吃清蒸的还是红烧的”

“红烧”我说。

杨晓飞知道在吃这方面我的意思基本代表他韩哥的意思,点点头回厨房去了。

暮雨得空儿洗了个手,出来捏着我的脸问道“买菜花了多少钱啊”

“一点点儿”我掐着小拇指肚比划。

“记得记账。”暮雨拉过我的手,帮我把过长的袖子挽起来,又说“我新学了一个菜,等会儿做给你尝尝。”

我忙点头。之前暮雨也尝试着做过一些菜,还不错。咱总不能拿厨师的标准去衡量一个没怎么碰过灶台的男人,我从心里觉得暮雨能把菜做成这个样子就很好了。

暮雨的新菜,粉蒸肉。这个菜可是我的大爱。

我在暮雨期待的目光里尝了第一口,然后眯着眼睛很满意地说,好吃。

可能从厨艺本身来讲,暮雨的手艺没法儿跟我娘亲比。然而,在我看来,这两者毫无可比性,因为那是完全不同的口味,一个至亲,一个至爱。

杨晓飞边吃边跟暮雨贫,“我早就说了,安然哥肯定说好吃,只要是你做的他都说好,就你烧的开水他都说比我烧的甜”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我拿筷子戳戳他的手。

“就上次你拿了一小袋铁观音来冲茶的时候对了,你还说韩哥煮的鸡蛋比我煮的好”

“本来就是”

暮雨也不搭我俩的茬儿,自己不声不响地吃饭,偶尔夹个菜放我碗里。目光交错时,我看到那双清澈的眼瞳明晰如镜,仿佛能映出世间所有平实温暖、寂静繁华。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车震,应该是两个人在车子在开动的情况下,在某种适度的颠簸中这样那样才算吧暮雨和安然这个不算啦

、八十二

我跟暮雨说,吃饱了就跑步会得胃下垂还有阑尾炎。

所以,即便我很不情愿地在吃过晚饭后跟他去到了小区的运动场上,我也是想方设法地逃避跑步。

暮雨很通情达理,不跑步就陪着我在跑道上溜达。

这个小区是新建的,住户还不是很多,加上天气已经有些凉意,四百米圆形跑道的运动场上稀稀拉拉的没多少人,三四个老头老太背着手聊着天走圈,几个小孩围着场地中心一棵看上去很有些年头的梧桐树追打叫喊。运动场周围竖着造型精巧的路灯,金黄色灯光流淌,像是层层柔软的纱幕。

啥锻炼不锻炼的,这气氛不就适合谈情说爱么我边走边往暮雨身边蹭,暮雨很识情知趣地将手搭在我肩膀上,做得就像所有关系很铁的勾肩搭背的好朋友。听着我闲扯了一圈以后,暮雨终于开口问我,“前些天你跟我说的关于你们单位的竞聘的事,现在又新消息了吗”

“没呢”我摇摇头,“就我们单位这个做事效率,看着吧,十一月份瞅见文件就不错了。”

“那你跟李会计拉票的事,她答应了吗”

我点点头。小李还不好收买这种平时积累下来的互相嘲讽挖苦的革命感情还是很真挚的。看着暮雨说话时,也没什么不良情绪,我逗他,“我也就是让那女人占了点口头和手头的便宜去,你还在意啊”

暮雨揉了把我的头,低声说“不在意”

我刚要夸他识大体,然后人家继续说到“才怪。”

身边的人用了我从没见识过的恨恨不甘的语气,让这个向来波澜不惊的人显得有点孩子气,却又很喜感。

我总觉得这个时刻他要气不气样子显然是在暗示我赶快哄哄他,那我必须得哄。我拉过他揽着我脖子上的手指放在唇边亲吻几下,“暮雨,我那就是做做样子,不亲假亲不近假近,能给自己争取个支持者就尽力争取一下儿。你不知道,像我们这样的单位表面看着挺好,实际上内部特别黑特别乱,盘根错节的关系网,想往上走,挺难的,要么你就特别有本事,要么你就特别有后台。你看我吧,显然不是有本事的那种,整天混吃等死的,工作上不出大错我就满意了,单位里啥事儿我都不积极,也懒得在领导面前表现,而且我们那王行长还老看我不顺眼。成绩什么的更是没有,每次有啥比赛、考试什么的,基本也轮不到我。要说后台,我也就在总行有个八竿子才打得着的亲戚,跟人家真正的皇亲国戚比,也就可以忽略为没有。所以呢,我也就是拉拢一下儿身边的人,虽然我知道这种人事变动都是上面说了算,说什么公开竞聘啊、投票啊什么的都是扯淡。文件还没下来,基本百分之八十的岗位人选就已经定下来了,往下都是过场,演给大伙儿看的我知道希望不大,不过还是要争取一下,其实,我就没干过这种求人的事儿,也不知道怎么办以前我老是觉得这种事儿别扭、俗气、还挺掉架儿的,现在,我有动力了”

暮雨一直看着我,手指很轻地在我脖子里滑动,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朝他咧嘴一笑,又自顾自地继续我的话题,“以前我对现状没什么不满的,我也习惯这样没有压力的小康生活,虽然谈不上富裕至少不会挨冻受饿,爹妈又不用我操心,我就这样混下去也挺好。可是现在,现在不是有你了吗我知道你是个经得起事儿的人,有什么难处都能自己扛下来,我就是觉得,即便你不怕吃苦,我也不能老让你这么辛苦。我得长本事,等我日后发达了,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你不用再拼死拼活挣钱养家,不用烦心,你想干嘛就去干嘛,不想干嘛就不干嘛,没人能欺负你我养着你”

暮雨停下脚步,有点不可思议地看着我,重复道“你养着我”

“对啊,”我看着他理解困难地样子,得意地在他腰上摸了一把,凑近了他耳朵小声地说“怎么说我也是你男人啊,养着你有什么不行”

暮雨瞪了我半晌,眼神晃晃地却看不出什么情绪。最后,他撇开脸去不再看我,却紧紧地攥住我的手,攥得我生疼。

他拉着我走了几步,然后说“安然,你啊如果你愿意在银行里有所发展,那你尽管去做,我都支持你;如果只是为我安然,你不用强迫自己去干那些你看不上的事儿,不用费尽心思要有出息什么的,我只希望你是开开心心、无忧无虑的安然,别因为我变了”

我看不清暮雨的表情,听他说话的声音有些轻微的颤。

我知道我有点做白日梦,飞黄腾达哪是那么简单的事儿,可是,暮雨,我就是想为你做点什么,我希望我能给你什么,即便你多独立多坚强,即便你用不着,我还是想做你最放心的依靠,在你生命里留下最深重的痕迹。

我拉拉他的手,笑嘻嘻地说“能养着你,我就开心了。”

暮雨无奈地揉揉我的脸,看着我好久不说话。我得寸进尺,推推他问道,“行不行”

一个清浅的笑容绽放在他唇边,他忽然揽着我的肩膀继续往前走去。场地上的老人和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家了,目光所及的地方就剩我们俩。我往他身边缩了缩,看着我们两个人的一对身影靠得更近,同样频率的步伐,就像可以一起走很远很远。

我以为暮雨不会理会我那个问题了,然而就在四百米的跑道走了半圈的时候却听到他自言自语般地问话“就这么想养着我啊”

他等待着我的回答,目光深沉,眼底有细细碎碎的光亮,美丽如星辰映照下的大海。

我一阵失神。养不养的,那基本是个玩笑,一个可以当真的玩笑。“其实,我只是想对你好”我一直以来的想法,就是这样而已。

暮雨听完,忽然仰头看向天空。我不知道他在看什么,也傻兮兮地陪他往天上看。天幕净蓝,月缺星稀,没有任何不寻常如ufo的物体值得暮雨这么入神,“看什么呢”我问。

“看天上有没有神仙”暮雨答道。

“啊”我没料到这么不靠谱的话能从那个人嘴里冒出来,当时就愣了。

明白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暮雨抱在怀里,他趴在我肩上,身体有些颤抖,却是在笑。他喊着我的名字一遍一遍,与往日同样的温柔,却多了些什么让我的心不由慌成一片。我本能地搂紧了他,这是怎么了

“安然,咱们回家。”那人说完,拉着一脸莫名其妙地我就往远处我们那个单元跑。我这没锻炼过的小身板跑到楼下已经气喘吁吁。他拖着我进了空无一人的电梯,按下楼层按钮,门还没有关好,我就被他按在电梯冰凉地金属墙壁上,亲吻落下,慌乱急切。

一路被半拖半抱着进了屋子,杨晓飞看着我撕扯在一起俩小眼睛瞪得溜圆,嘴里的零食都掉到外面。无视他傻呵呵的你俩怎么打起来了的问话,暮雨拽着我直奔卧室,杨晓飞愣愣地被关在门外。

暮雨几下扯掉我身上的衣服,又是亲又是咬。我开始还断断续续地问他是怎么啦,后来他不说我也懒得问了。眼下的情况很明显,这家伙不知道受什么刺激了,他想发泄,我陪他疯一下又能怎么地呢我的一切,只要他想要,我就会给,无论何时,无论什么。

太过溺爱纵容,到头来,倒霉的还是自己。

湿淋淋地被暮雨抱在胸前,我只剩咬牙切齿地骂他,“你现在是越来越禽兽了”

已经平静下来的家伙把我眼前的头发拨开,亲亲我的额头,一脸坦然。

我气得踢他,他也不躲,后来我干脆咬住他放在我脸颊边的手指,稍微用点儿劲儿,肯定能留下深红的印子,他还是无所谓,居然将手指探得更深,指尖摩擦过舌面,带着粗糙强硬的质感,我惊得松开他,他却翻身将我压住,一个窒息般的吻在余韵未消的身体里勾起新的波澜,只是被他折腾了两次的我实在没有力气再去回应。

他察觉到我的脱力,也不再纠缠,头靠在我肩膀上,手指和我的交握在一起,气息慢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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