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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如此,长时间的酸疼,对大家都没好处,留久了伤口还会发炎,早拨早好。

赵水光小心地瞥了谈书墨一眼,看见那人眯起眼睛看着滕杨,侧脸的轮廓坚硬如冰刀一般。

赵水光握了握谈书墨的手,对滕杨说“对不起,我喜欢的人是谈老师”伸手指了指谈书墨,继续说“滕杨,你知道如果你和我说话我不可能不理你,也不可能不看你,因为我们是同学,我还当你是朋友,但你这样说让我很困扰,我喜欢的人也会不高兴,喜欢一个人不是这样的。”

总有那么一种男生,喜欢你,就理所当然地认为你也一定会喜欢他,他不知道的是,爱情并不是施舍,也不是逼迫,任何人喜欢上你都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只有先去付出才有被爱的可能。

赵水光说完,看看谈书墨,谈书墨也不理她,扭了头看向室外的树林。

赵水光那个冤啊,这人肯定生气了,但她该怎么和他解释她和滕杨真的是碰巧遇见

赵水光叹了口气,拉了谈书墨往门口走。

滕杨喊“赵水光,我不是输给你,也不是输给他,我是输给年龄”

赵水光回头,曾经的娃娃脸上一片倔强之色,她很想说感情的事情没有输赢,但对于这样一向自负的滕杨,她知道他肯定是听不进去的,其实滕杨是个很聪明的孩子,但就是这样的人往往接受不了失败,更何况对手一切都比自己高出一筹,他极其不愿意承认。

滕杨伸了手去拉赵水光空出的手,急切地说“我不够成熟吗过几年我也是那样啊。”

赵水光觉得很好笑,滕杨真的以为是因为年龄她赵水光才会不喜欢他,可谁又知道正因为是年龄的问题她赵水光当年畏头畏尾,差点错失美好的感情和所爱的他,正因为两人的身份,她才事事忍耐,到现在还会为年龄的距离担惊受怕。

人往往看得到迸放的美丽花朵,却不曾想到曾经毫不起眼的青涩种子。人往往在别人收获丰满果实的时候欣羡嫉妒,却未看到播种的艰辛。这一切的一切只是看上去很美罢了。

眼看滕杨的手要抓住赵水光的手腕,眼里是掩饰不了的热烈,现场的气氛一触即发。

一只修长有力的手瞬间接过,扣住即将伸过来的手腕。

谈书墨擒住滕杨的手腕,眼睛里的怒意如出鞘的冰剑,势不可挡,浑身上下满是厌气,赵水光是没有见过这样的谈书墨的,害怕出事,扯住他的衣角。

谈书墨狠狠地把滕杨的手甩回去,拉了赵水光的另一面手,说“成熟是人意识到必须对自己的行为负责的时候。”

收回冰凌般的目光,他微微放软了声音“我爱赵水光的时候她只是一个孩子,她对我来说就是个孩子,曾经是,现在是,以后还是,终其一生。”

谁说过的如果一个人爱你,他总是会把你当作孩子,会认为你老是长不大需要他照顾,会万般呵护,会大声斥责,却都是百般思量为了你好。

他谈书墨认识她赵水光的时候,她还是青涩的17岁,为了喜欢的人哭泣,为了逝去的情感心碎,装作什么都不在乎,其实他懂,她,还只是个坚强的孩子。

赵水光仰头看着他,背着烈日的阳光,他一身舒爽地站着,逆着光的脸看不大清,轮廓确是坚毅,这样淡定的人是给了她如何巨大的情感啊。她想她赵水光一辈子能碰上一个谈书墨已是用尽了三生的福分。

赵水光转头,很是真诚,对滕杨说“对不起,无论过多少年你都不会是他,对我来说世上只有一个谈书墨。”

是的,世上只有这样一个你,这样的挑着眉,这样的上扬着嘴角,这样的对我笑,就算时间改,就算容颜变,你却是还是这样好好地活在我心中。

滕杨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站着不说话了,他刚才看见平时冷傲的谈书墨竟会有如此逼人的气势,已是心惊,做好了干架的准备,他却是个不失风度的老师,奇qisuu书这都让他自愧不如,在人生的态度上他已经败下阵来。

他一直认为赵水光过于冷漠,对他的追求装呆,无动于衷,原来她不是不懂,有如此的情感的人又怎会不懂,她只是顾及他的面子。

突然之间,滕杨觉得自己很是惆怅,为何自己没有如此的无畏而又诚挚的感情

赵水光和谈书墨走出校医室,谈书墨就放开赵水光的手,她知道他是生气了,也不顾有多少人在路上,赶紧把她的手塞进他的大掌里,说“对不起,我真的是刚巧碰见他的,他正好去挂水。”

谈书墨不理她,别了脸往前走,手却没有再甩开。

赵水光连连说“不要生气啦”讨好地笑容堆在脸上。

一路上收到不少的注目,她是无暇顾及了,反正以后的日子是不得安宁了,先摆平了眼前的最为重要。

就这样一路蹭到车上,谈书墨“嘭”地一声关上车门,赵水光赶紧拉了安全带,他发动车子,她把大头凑到他脸前,嬉皮笑脸说“嘿嘿,谈老师,你吃醋啦。”

他俊挺的侧脸有淡淡的红晕,扭了头,冷冷地说“赵水光,坐好,你牙不疼了”

赵水光这才发现刚才太过惊心动魄,都忘了牙啊,脸啊,这档子事,吃了消炎药,牙疼是好多了,但脸还是肿的,一想到自己刚才顶着石榴姐的个大肿脸穿街过巷的,她心里发毛,算了,反正她赵水光认识了谈书墨脸都已经不是脸了,不要也罢

到了医院,他排队,挂号, 她突然觉得这样的光景很是熟悉,那年她在考场上发阑尾炎,也好像是他送她来的医院,转眼时光一变,都走到了这里。

医生戴了口罩,镜片下的眼睛寒光闪闪,赵水光很是害怕,果然,人医生说“这牙要马上拔了。”

赵水光心里都骂死了,把谈书墨推出诊室,说“要我拔可以,你不能看”

开玩笑,她可不要让谈书墨看她张着个大嘴,医生的钳子捣来捣去。

拔牙时打了麻醉的,所以不疼,她裹了半嘴的棉花出来,看他手插在兜里静静地坐在诊室外的长椅上,浅灰色的衬衣映着奶白的长椅,十分好看,走过去的护士不停的指指点点,他却混然不觉,低着头,只露出冷傲的侧脸,看她出来了,他才站起来,点了点她鼓鼓的嘴说“怎么样”

她乌里乌拉地说什么,他也不知道,却笑弯了嘴角,很是愉悦,赵水光见谈书墨貌似忘了滕杨的事,松了口气。

要四十多分钟后才可以拿掉棉花,他让她在椅子上坐着,过了会,赵水光看那人拿了瓶矿泉水回来,才知他是去一楼大厅投币买水去了。

他扭开瓶子,确保开了,又旋上,把水放她旁边,自己再到她身边坐下,谈书墨本就不是多话的人,赵水光又什么话都讲不了,两人倒也安静,她把他放在兜里的手抽出来,拿了自己的手来比着玩,他的手好大啊,她就露出惊恐地样子,他好笑地拍了把她的头,抓了她的手来把玩,赵水光靠在他的宽厚的肩上,看着他垂下的密密眼睫,一汪似水的黑眸,这时他哪有点老师的样子,更别说什么冷傲了,只觉得那人身上散发出如湖水般宁静祥和的气质,惹人迷醉。

那一刻,谁也没有说话,但却都感觉到传说中的“幸福”。

四十分钟后,谈书墨就牵了赵水光去拿掉棉花,可这一番又是吃尽苦头。

赵水光的半边脸肿了,嘴根本就张不大开,护士小姐拿了起嘴器,撬了她的嘴,她也是直抽冷气,谈书墨看不下去了,说“我来吧。”护士小姐脸红,把棉签,起嘴器递给他,幽怨地看了眼赵水光,赵同学很是无辜。

赵水光的嘴巴根本就张不太大开,谈书墨也不用起嘴器,拿棉签蘸了水,轻轻擦了赵水光干干的嘴唇,拿棉签伸进她嘴里慢慢拨那坨棉花,赵水光猴了脑袋,不想让他弄,太恶心了,嘴巴里又都是血的,他却是警告地看了她一眼,她就乖乖地把头挪回来了。

她低了眼角看他真的是很认真地在拿棉签一点点捣,抿了嘴角,漂亮的眼睛一眨不眨,仿佛这就是世上最重要的事了,连护士小姐在旁边都看呆了,绝对不相信有那么帅的男人能蹲在地上帮女朋友耐心做这种事的。

好一会,棉花才被他拨出来,他拿了棉花,到旁边垃圾桶那扔了,在水池那洗手,她坐在那里,脸已通红,她自己只看了一眼,果然很恶心,又是血块又是口水的,他居然能若无其事的。

护士小姐接上来柔声说说“明后天记得要来挂水。”话是对赵水光说的,眼睛却是盯着谈书墨,赵水光想这叫什么事啊。

谈书墨洗好手,接过护士小姐递的餐巾纸,颔首说“谢谢”,擦了手,向愣头愣脑地坐那的赵水光伸出来“干吗呢,走啊”

她赶紧抓住他的手,在护士小姐瞻仰的目光下撤退。

上了车,他拧开刚才买的矿泉水,让她喝了,问“好点了”

赵水光觉得自己脸都没了,看也不敢看他,直点头。

谈书墨掐了她下巴,撩起妖冶地笑说“赵水光,你不是问我有没有吃醋吗”

赵水光呆呆地看着他,说“我嘴肿得像猪嘴一样”言下之意是,你不是连猪嘴都亲吧

他笑得更加魅惑,贴近了说“我知道”呵出的气在她脸上拂过,逗得脸上麻麻地痒。

良久

“啊”地一声,车里,传出一小声尖叫,赵同学的下巴上,多出一排牙印,某人很是满意,车子“轰”地一声发动,向前方飞快地驶去。

有的人穷其一生寻寻觅觅,而我却是何其幸运,能在那么早的人生路上就遇见了你

流言蜚语

赵水光在家待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清早就回学校了。

清晨的宿舍楼还很安静,赵水光开了大门进来,宿管阿姨正往大厅的洗衣机里丢衣服,抬头看了赵水光一眼,赵水光乖乖地喊“阿姨,早。”也不看她的表情,赶紧往楼上走。

这群老太婆是一个比一个难搞,被子要叠好,水池要清理,中午不能在宿舍午睡到2点,什么都要管。没事还闲聊学生的八卦磕牙。

清晨的光正好照进走廊,赵水光一路走上去,有的宿舍已经起床了开始洗漱,有的宿舍有人抱了被子出来,晒到栏杆上上。有的正抱了书出来可能去上课。

赵水光走到自己宿舍门口,正好听到许莹的声音“杨杨,你要去食堂吗帮我带个包子,卡在我桌上。”

赵水光就撞见正要出门的杨扬,说;“那么早,买早餐”

杨扬说“恩”,胡乱点了点头。赵水光见这样也是猜到了个大概,没有多说什么,往屋里走。

彭晓晓正在位上看书,抬头看见赵水光,笑得有点不自然说“回来啦”

赵水光咧咧嘴说“在家没事做,早点回来。”回头看见许莹在叠被,许莹没看她问“牙好了”

赵水光点点头说“恩,拔掉了。”在自己位置上坐下,大家都不知道说什么,一室的沉默。

赵水光知道其实这事也怪不得别人,一个宿舍的待了几个礼拜的时候就已很亲密,什么话都会拿出来说,像她就知道许莹男朋友在宁波上学,杨杨有个青梅竹马,彭晓晓自是不说,男朋友就是滕杨的室友。

女生间的亲近往往都是由互换秘密开始,标志性的事情就是了解彼此的感情史,这和男生的不打不相识大相径庭。

赵水光知道要听取别人的秘密也是得要拿自己的秘密去换的,但她并不是想要去听,更何况她的秘密还是个不能说的秘密。算了,她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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