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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无法恒等,那么注定爱情永远不能完美,有完满亦自有缺陷。

残缺并非不美。端看途经。

小白,小白。悠言在心里唤着那个名字。

曾经的沧海,今日已桑田。

顾夜白没有回避。知道她看他,礼节性的一瞥,疏离淡漠,如同那年的初见。

那中间的四年时间,仿佛被架空。仿佛他从没吻过她,仿佛她从没在过他的怀里哭过与笑过。

第十七话 折子戏

悠言却突然笑了,眉眼弯弯。

顾夜白微晃动着酒杯,杯里醇红的残液映出了女子的容颜,弯弯的眉,弯弯的嘴角。那年的雨天,他遇见了她。她撑了伞,伞往他那边倾着,护着他的期末统考的画稿作品,雨水顺着她一侧的肩膀,滴落地面。因冷而颤抖,她还是微微笑着。

举杯把剩下的津液吞掉。

这样的笑,初见的微笑。她怎还能这样笑就像她从不曾离开过一样,就像他想她想得疯狂却不曾在自己的臂上划下数十刀一样。

这笑令他想把她毁掉,狠狠地,不顾一切。

悠言轻轻道“小林子学长,是不是挑谁都可以”

“那当然。大家说是不是。”林子晏哈哈而笑,又俯身到悠言的耳边道“言啊,叫学长就好,前面那个定语,就拿掉吧。”

悠言点点头,再次望向顾夜白,目光柔软,小心翼翼。

卡其斜呢方格桌布铺就,本用作聚餐的轻檀长桌并不算窄小,但这时一下子变得拥挤。

厅上的人刚才还三两散开,此刻均拢集到这桌的四周。

俗套的冒险游戏,却是有趣的人。

劈腿回巢的旧日情人,今非昔比的亿万社长。

“知不知羞耻”几个站在怀安背后的学弟学妹,其中一人愤怒道,却是刚才那个被林子晏祸害湿身的鬈发学妹。

她的同伴赶紧拉了拉她,她却忿忿挣脱了,冷笑道“我偏要说怎能有这样的人当年顾学长还不是艺讯社的社长的时候,怎么就不见她留下你们就不替怀安学姐抱不平吗楚可,你怎么说。”

楚可一笑,挑挑眉道“有人希望这个小冒险叫作鸳梦重温。”

人群里笑声立起。尚自有一些不明所以的学弟学妹问起,有知情的便细声叙说。

几名昔日与悠言同班的男女离了座,站到外围去,唯恐沾染了她的是与非。

怀安转身,微愠了脸色,对那鬈发女子道“学妹,你喝醉了。”

那女子一跺脚,挽上怀安的手臂,急道“学姐,就你忍,都教人欺上门”

怀安轻瞥了顾夜白一眼,后者淡抿了唇,重瞳沉邃,深浅难测。

她捏了捏那女子的手,语气一沉,道“你再说,我可不爱听了。”

散围在餐桌四周的人,说是咬耳朵的叙述,却放肆。

笑声狠辣。

看着灯光下,头垂得低低的悠言抚上胸口的手,微微泛着清惨的白,林子晏恨不得拿块豆腐去撞了。

许晴狠狠瞪了他一眼。

眼光依旧放肆,笑声仍旧毒辣。仿佛这是场折子戏,这才算*****。

顾夜白翻着手中的高脚杯,突然手一扬,“噹”的一声,杯子倒悬在桌中的白酒瓶子上。细碎清脆的声息却这样便掩住了这片嚣闹。

“很好笑是吗有没有谁可以告诉我一声这是为了什么如此好笑”

第十八话 意外

一句话,缄默了全场。

顾夜白轻环了众人一眼,便再没有说话。这里的人,生意上,工作上或多或少与这位社长沾惹了些关系,并没有人想得失他。

他脾性淡漠,不多话,却是个狠角色。顾家二代三代子孙众多,他却独受顾家爷子青睐,拿了当家做主的权,凭的又岂只天赋的惊人画技。

气氛渐凝息。

顾夜白眸光微敛,知道效果已达,目的已到,便转对林子晏道“子晏,你的游戏还继续不继续”

林子晏被他一看,心里叫了声娘,忙笑道“回阁下,继续,那是自然。大家别愣着。继续这一场。”

一伙人悬了的心才算掂下。

怀安心里一涩,轻叹了口气。不确定的烦躁感涌上心头。

夜白。你仍看不得她难过是吗。

下意识想去看看楚可的表情,想必精彩。她或多或少知道顾夜白与楚可的关系,只是却不敢亲口去问,这何曾是众人所见的独立自主的怀安。她的爱情,她竟无法自主。

她知道,她爱他比他爱她多。甚至,她无法确定,他爱或不爱。

都说,这世上最遥远的距离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其实,世上最遥远的距离何尝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知道我爱你,我却不知道你爱不爱我。

正式成为他的女人两年了,然而两年的时间,她仍无法探寻他心思。

一如他现在的画作,可恨的抽象画。早已摒弃具体影像与客观,独留意念,一千人眼中的哈姆雷特,个个迥异,如何去度。

林子晏唤悠言的声音已在耳边响起。

路悠言,这次回来,如你想把他要回,我必将不惜一切

怀安听到心里花落的声音。

此刻的悠言,手却在口袋里颤抖着,他为她解了围。她可以这样认为吗。

林子晏悲哀地发现自己被彻底无视了,只好再次晃到悠言面前,呼道“悠言,悠言。”

悠言一怔,抬眸,微微一笑。

林子晏笑容灿烂,道“你挑的谁啊。”

“学长,如果谁都可以,那么”悠言仍是没忍住,朝顾夜白一瞥。

不少人刚被摄下的心思又脉涨起来。

林子晏伸长了脖子。

悠言皱皱小鼻子,突然道“学长,就你,好不好。”

招惹一片静默。再静默。鸦雀无声。

林子晏嘴巴张大,陷入莫大的悲壮情结中。

有人格格而笑,却是许晴。顾夜白看了许晴一眼,许晴下巴一仰,目光大胆无惧,顾夜白嘴角便勾出浅淡的笑意。

场上,有人惊讶这个意外,却也再次热闹。

悠言却失了神。心里碾过默默的疼。

还是那年。秋日的黄昏。

从顾夜白的寝室离开,她甩着手,欢快地小跑着,期待晚自修的图书馆之约,顾夜白便笑着站在她背后看她一路傻气。

后想起有东西搁下,她便折了回去,却看到那不意不堪的一幕。

第十九话 秘密

他就在夕阳下静静站着,眉敛,目光若沉,看着不远处的一个女生。

短发齐耳,容颜俏丽。

那女孩扯扯嘴角,突然起步,未几,整个身子扑进他的怀。

他似乎微微一怔,却没有推开她。

他没有推开的人,是她,她的同室寝友,许晴。

当悠言看到他的手拢上她的腰时,转了身。

还未及解开的谜,不久,却已到了离开的时限。

悠言笑笑,那一秘密的一帧便隐回心里。

“学长。”悠言拍拍尚在石化的林子晏,道“准备好了吗。我借餐巾去。”

林子晏这厢终是深切体会到什么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当然,与悠言亲呢,他并不讨厌,却是

惯性地估量着去看他的老板,那松松软软的声音已道“学长,你不同意没关系,我喝酒就好。”

“喝,喝,喝”桌内外的人声鼎沸,只等着这刻好戏。

悠言笑笑,手够上那白酒瓶子。

她动作竟飞快,已倒了一杯,闭了眼睛,吞进口。

有些人却想到一事,那是刚才顾夜白用过的杯子。楚可咬了咬牙,心道,好,又一个女人

她笑道“路学姐,瓶子里的酒还满着,不急,慢慢喝就是。”

猜测顾社长的心思,想是恨极悠言的。楚可素来极得顾夜白关顾,岂不会观颜察色这话,即招来一片附和声。那为怀安不平的鬈发女子更是冷笑连连。

悠言紧锁了眉,一杯见底,脸色殷红,抚着胸口,便猛烈咳嗽起来。

许晴欲言又止,悠言擦擦嘴角,已拿起酒瓶斟起酒来。

玻璃片折射着眩迷的光彩,杯子的另一端,顾夜白暗沉了眸。

悠言不会喝酒。林子晏突然想到这事,一下慌了。

“子晏。”正怔忪着,却听到顾夜白的声音。

他头皮有点发麻。顾夜白对悠言的感情,他不敢确定。四年来,也不曾多问。毕竟如有谁见过他当日的疯狂,便不会开这个口。

林子晏应了,忐忑,有蹲墙角的冲动。

顾夜白道“子晏,待会游戏散了,你也散了吧,别待太晚。明天s市的那个合约,还得你去签。”

林子晏一听,亟待倒地。s市的合约,是和政府合作的慈善义卖画展。他好磨歹磨才磨得顾夜白亲跑一趟,只为s市的那个女副市实在难缠。

现在,他正想申诉,却瞥见顾夜白眸光闲落悠言身上,只一眼,便离开,那么不经意。

他知道,顾夜白知道他知道。

他一惊,却又福灵心至,一把夺过悠言的酒瓶,笑道“顾社长替红颜知己喝酒可以,我林子晏替学妹喝个酒就不成么”

悠言一愣,旋即只觉胸口窒闷难受,头上细汗沁出,她急急捂住嘴,低低一声抱歉,便匆匆往盥洗室的方向奔去。

奔走间,撞翻了迎面而来的侍应的盆子,一身狼狈。

不知是谁,扑哧一声而笑,轰动全场,笑声遂彻整个大厅。

第二十话 定义

言出得来,便愣住了,她上洗盥室不过十多分钟的时间,怎么出来便曲终人散了。大厅里的人已散得。

他,还在。当然,还有怀安。此外,许晴,林子晏,楚可,方明辉,另外还有两个女子,和楚可神态亲密,想是她的朋友。

“悠言,没事吧。”许晴迎上来,神色倒有几分担忧。

悠言脸色有点白,摇摇头。

许晴道,“就等你了。男士们都是有车的,看你要坐谁的车。”

“我自己坐车就行。”

“小方,你带阿楚走,也带路小姐一程吧。”

这话教所有人一怔,悠言更是一震,那低醇的声音,是他。哪怕一丝一毫,她对他的心思,看不透。她没想到有关自己的信息还会从他的口里出来。

只是,这一句话,叫她酸涩。

路小姐。他们有过最甜蜜的时光最私密的时刻,到现在却成为最熟悉的陌生人。

四年前,她背叛了他的曾经。四年后的今天,他划定了她的天涯。

方明辉恭恭敬敬答应了。

悠言绞着袋子里的手,紧紧的。

林子晏正为悠言的事负疚,这时一挽方明辉的肩,笑道“小方,你学长我喝了酒,为了你学姐的安全,你就捎上我和你学姐吧。”

言下知意,他自己不开车,他要坐霸王车。

“可是,这座次不够。”方明辉一愣,道。

楚可潋滟的唇边勾起抹笑,道“笨蛋,不是还有顾学长和怀安学姐么。路学姐跟他们走不就得了。我说得对么,怀安学姐”

很好等的就是你一句顺水推舟。林子晏心里一笑,这小妮子果然不安份,只想把悠言搪塞给怀安,给怀安难看。

一旁的许晴冷笑,又悄悄看了顾夜白一眼。后者神色轻淡,端倪不展。

“既然这样,悠言,你便和我们一起走吧。”怀安淡淡而笑,走上前挽了悠言的手。

悠言一怔,随即静静点头。

不得矫情了。今天过后,这一见,只怕日后再难。

看着他的时间多分毫,不好么。

顾夜白轻睨了林子晏一眼,便挽了怀安,道“走吧。”

许晴淡淡道“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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