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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主位的老安国公夫人严氏与继夫人齐珍脸上闪过不耐烦,便抱了滕辉月往外走,“爷爷带阿樾去看字好不好”

“好”滕辉月对留在严氏房里没有兴趣,热情响应滕海的询问,“什么是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滕海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的意思是”

两爷孙一问一答,说得高兴地走远了。齐珍放了也不太愿意留下来的小儿子滕祁逸去玩,对着福康长公主齐敏道“老爷与阿樾感情真好。”

齐敏道“阿樾天真可爱,确实得公爹喜欢。”

自信如斯,把齐珍噎得脸色讪讪。

滕辉月跟着滕海到了书房没多久,国公府的管事,齐敏的长史从事郎中魏况前来禀报,大皇子齐明曜与四皇子齐明炎驾临国公府,来接元徵雍主月殿下回宫。

皇子来府,即使以安国公的身份也不敢怠慢。滕海抱着滕辉月出去,滕辉月摊开受伤的小手一看,不禁有些发愁。

小小擦伤他是没有想过要弄大的,但若被明帝捉住他知情不报,指不定要不高兴一阵子。

齐明曜与齐明炎已经被迎进老安国公夫人严氏的正房。

福康长公主齐敏是他们的嫡亲姑姑,见礼是必定要的。但严氏与他们却无甚关系,齐珍也不过是他们的堂姑,关系疏远的很,又没有诰命在身,原本都是不必见的。不过看在严氏与齐珍都是齐敏的长辈以及滕辉月姓滕的份上,齐明曜与齐明炎还是十分有礼,严氏和齐珍、滕祁逸向他们行礼时,没有行完全礼,他们便伸手虚扶,让她们平身。

齐明曜与齐明炎一个八岁一个五岁,容貌有五分相似,生得白皙俊秀,一双凤目灼灼有神。尤其是齐明曜,已经初具翩翩美少年的气质,举足之间都是皇室子弟的尊贵大气。

滕祁逸七岁多,多少懂得一些闺阁内宅之事,不禁被齐明曜的气韵吸引,有些羞涩。

齐珍看到他这副模样,有些若有所思。

此时滕海与滕辉月走进来,滕辉月在滕海怀里挣扎着要下地。

“阿樾”齐明曜眼前一亮,迎过去习惯性想靠近他。

“阿曜你怎么来了”滕辉月叫了一声,目光移到齐明炎身上,不甘不愿又道,“还有阿炎”

听到滕辉月语气里只是有些不情愿而不是厌恶,齐明炎绷着的小脸微微一松。

“父皇让我们来接你。”齐明曜拉起他的小手道,“你和我们回宫吧皇祖母和父皇都很想念你。”

我也很想念你这是齐明曜没有说出口的话。不知怎地,他看到滕辉月就觉得满心欢喜。

滕辉月离开皇宫一段时日,没有他在宫里闹腾,郑太后时常念着他,明帝虽没有明说,但周身的气压也低了不少。齐明曜于是自告奋勇要来接滕辉月回宫,明帝点头应允。刚好齐明炎与他一同养在郑妃的甘泉宫里,知道他要到福康长公主府,默默跟了过来。齐明曜怜他命途多舛,本着友爱兄弟的心思,也就任他跟着。

滕辉月看了公主娘亲齐敏一眼。齐敏虽然有些不舍,但还是对他微微点头。

安国公滕海是乐见小孙子与皇室关系亲密的,也并无异议。

滕辉月刚要答应,老安国公夫人严氏道“大殿下与四殿下第一次来国公府,让阿逸与阿樾带你们到处走走吧”

齐明曜与齐明炎还没有回答,滕祁逸已经脆生生道“是,祖母”

齐明曜与滕辉月关系不错,福康长公主齐敏又是嫡亲姑姑,所以以往齐明曜去过公主府几次,不过逗留的时间并不长,也没有顺便到安国公府走一趟。而齐明炎则是首次出宫门,心里不是很想这么快回宫。

两兄弟对严氏的提议都有些意动。不过,他们不约而同看向滕辉月。

滕辉月想了想道“嗯,我带你们逛逛。”

齐明曜带头向在场的人示意了一下,牵着滕辉月走出去“有劳阿樾啦”

齐明炎跟在他们身后,目光落在他们牵在一起的手,然后移到滕辉月空着的另一只手,到底还没有胆子过去握住,只闷不吭声地走着。

滕祁逸见他们三人完全把他忘到一边,自顾自地走出去,倍感受冷落地呆住了。等他们走远一小段路,齐珍见他没有反应过来,在背后捏了他一把,他才又委屈又不甘地快步跟上去。

“阿樾,等等我”滕祁逸不愧是齐珍教出来的,追上齐明曜他们时,他嗔着向滕辉月抱怨,口气亲近,不过眼神在触及齐明曜与滕辉月牵着的手时,闪过一抹不悦。

安国公滕海与继夫人齐珍一个俊朗一个柔美,生出来的文子儿子滕祁逸容貌也不错,已经有清秀小美人的雏形。此时他的脸上因为奔跑露出红晕,生动活泼又不失贵族文子的娇贵,颇有几分动人。

可惜对面的小少年尚未开窍,又有滕辉月这个漂亮剔透的娃娃站在身侧当对照,滕祁逸的那点姿色瞬间被比得黯然无光。

“阿樾,这位是”齐明炎根本不开口,视滕祁逸如空气,倒是齐明曜维持一贯的温和问滕辉月。

刚才在老安国公夫人严氏的正房见礼,齐明曜满脑子都想着滕辉月,根本没记住滕祁逸。

“四文叔,滕祁逸。”滕辉月可有可无道。

齐明曜察觉到他的冷淡,对比刚才滕祁逸的热情,心里稍微有了一点谱,对着滕祁逸顿时客气疏远起来。

“你好,我们要和阿樾参观国公府,暂且先行一步。”齐明曜道。

滕祁逸暗暗为齐明曜没有记住他而难过,听到这一句,脱口抗议道“可是祖母让我带你们”

“我们有阿樾带着就好。”齐明曜温和又不容置疑道。

滕祁逸眼眶一红,狠狠瞪了滕辉月一眼,跺脚跑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硕果果yan大扔了一个地雷3多么熟悉的脸孔啊

、第二十一章 皇子来了二

齐明曜蹙起小小英挺的眉。因为滕祁逸居然敢那样瞪滕辉月。如果平时滕辉月在安国公府都受到这种待遇

“阿曜,怎么了”滕辉月晃了晃牵着的手。

“他对你很无礼。”齐明曜不悦道。要是在宫里,对着这样的人,滕辉月绝对可以一鞭子挥过去。阿樾可是明帝亲封的元徵朝最尊贵的雍主殿下

“阿曜喜欢他吗”滕辉月问。

“当然不。”齐明曜连忙否认,“阿樾讨厌他,不是吗那我也讨厌他。”

滕辉月对他的回答很满意,挨着他蹭了蹭。果然“调教”了这么多年,效果不错

“我也讨厌他。”冷不丁地,齐明炎插了一句。

不可否认,听到这一句滕辉月有点惊讶。他歪头看了看一直不怎么亲近的齐明炎,只见他满脸认真肃然。

“我不和他玩儿的。”滕辉月盯着齐明炎道。

“那我、我也不和他玩儿。”齐明炎有些紧张,脸一红,期期艾艾道。

滕辉月扑哧一笑不知怎地,突然觉得齐明炎顺眼了不少。或者,他可以试着去改变一下

滕辉月一向不把滕祁逸放在眼内。无论人或物滕祁逸都想和他争抢。可是以滕辉月的身份地位,他总能得到最好的,而能被滕祁逸抢去的人,这么没有眼光就更加不值得滕辉月去费心,所以滕辉月淡定得很。

滕祁逸想拿他作伐子和齐明曜交好,作梦他不是一直以为所有人都该围着他转吗正好让他尝尝被人无视的滋味。

“不用在意,他只是无关紧要的人,不值得我们费心。”滕辉月道。

齐明曜闻言不由笑了“阿樾说得对。无关紧要的人,不值得费心。”

齐明炎也点点头。

滕辉月不明白他们怎么突然这么高兴,不过他既然答应了带他们参观安国公府就不会食言。

事实上历经两世,滕辉月对安国公府都不是特别熟悉。他从出生开始,不是住在皇宫就是住在公主府,在安国公府留宿的次数屈指可数。安国公府里除了祖父滕海又没有其他与他特别要好的人,滕辉月也没有了那个深入了解国公府建筑布置的心思。

不过大人们让滕辉月带齐明曜和齐明炎逛,并不是真的让他们三个小的乱走一通。他们身后不远处坠了几个侍候的人,随时给他们指路并且满足他们的其他要求。

安国公府的前身是元徵朝之前的大宇朝的亲王府邸,占地颇大,古朴大气,细微处又不是精细雅致,倒是让见惯宫中法度森严、华美高贵景致的齐明曜与齐明炎有了不一样的体现。

走过一条青石小路,几处亭台楼阁在藤萝丛竹间隐现。亭台楼阁建在一眼碧色小湖之上,湖中错落相间地种着莲花,在微风吹拂下轻轻摆动,绿意盎然,清新宜人。

三人走进其中一座亭,坐在玉石凳上歇息纳凉。滕辉月兴致勃勃地吩咐下人拿来鱼饵,趴在护栏上把鱼饵撒入湖中,引得鱼儿游过来,竞相争食。

齐明曜坐在他身边,笑眯眯地看着他玩儿,一边虚虚扶着他的腰背,以免他一时忘形栽倒。

齐明炎悄悄挨到滕辉月身边,眼巴巴地看着鱼儿,又看看滕辉月。

滕辉月抓了一把鱼饵塞给他“嗳,给你啦”

齐明炎掀起唇,拿着鱼饵,一点点撒入湖中。他撒得少,只吸引了几条鱼儿转到他的方向争食,其它鱼儿还是聚在滕辉月那边。

滕辉月有种赢了的感觉,呵呵笑“我的鱼儿比你多”十分得意

齐明炎轻轻“嗯”了一声“阿樾最厉害。”

滕辉月立刻板了小脸,打了他一下“你哄我,明明是你撒的鱼饵太少”

齐明炎抿起唇,有些无所适从地看着他。他的生母是所有皇子的母妃中份位最低的,不得宠又早逝,他贵为皇子却不得重视。转到堂姨母徐美人手上,又因为生母与她的旧怨,被打压慢待得十分厉害,变得沉默安静,早熟隐忍。为了自保生存,齐明炎已经无师自通了一手稚嫩的讨好人的本领。

齐明炎见过滕辉月很多次,可是滕辉月与他的三个皇兄都能说得上话,唯独对他极为冷淡,仿佛不屑与他相交一般。齐明炎想亲近他都不得其法。原以为滕辉月定是非常讨厌他,想不到不久前他被栖霞宫的人欺负,滕辉月却挺身而出救了他。而且之后徐美人突然被打入冷宫,他与身份最高的嫡长皇兄齐明曜一道,养在郑妃的宫里。有了这个契机,齐明炎突然发现自己因祸得福,有借口可以靠近滕辉月了。

这次跟着齐明曜出宫见到滕辉月,齐明炎本能地感受到滕辉月对他并不是真的厌恶到底。想亲近滕辉月的齐明炎只会用从宫里学到的讨好人的本领讨好他。可是滕辉月明显没有宫里那些人受用。

齐明炎却不知道,他对宫人附和讨好之所以有用,是因为那些人都是比他身份低下的人。这种人最会趋炎附势、欺善怕恶,见到本该是主子的堂堂四皇子向他们低头,他们心里都会产生一种满足感,稍微放松对他的刁难。甚至是徐美人,也因为看到他的怯懦卑微而感到快慰,没有更加苛待他。若他明明不受宠却始终端着架子,那些人才更加折腾他。所以他的伏低做小歪打正着用对了地方。

滕辉月则不同。宠爱滕辉月的人都是身份高贵的人,并且这种宠爱大多是出自真心的。因此齐明炎对他讨好显得十分突兀虚假。

但滕辉月多少知道他会如此的原因,心里的恼意来得快又去得快。不过为了解气他又打了他一下,昂起下巴道“你不用哄我。你是我唯一的表弟,我知道的。”

唯一的表弟

齐明炎心里怦怦直跳,紧接着问道“所以阿樾也会和我玩儿,是不是”

滕辉月盯着他好半晌,缓慢又矜傲地点点头“嗯。你可以和我玩儿。”

齐明炎弯起唇,露出左边一个浅浅的酒窝,终于有几分童稚天真的模样。他一点也不介意滕辉月高傲的态度。郑太后与明帝把滕辉月宠得含在嘴里怕融了,捧在手心怕化了,多年来已经在宫中之人的心里确立了他高高在上的地位。他们都知道若能得到元徵雍主月殿下的垂青,那是三生都修不来的福气。

偏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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