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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官拜服,帝位坐得极稳。就是百官,也不会乐见明帝沉迷后宫,更加不会也不敢管明帝宠爱哪个妃嫔侍君。

张昭仪并不满足于现状,而且明帝对她也

“若无事,昭仪先退下吧。”明帝道。

张昭仪原本还想与明帝把臂同游,但中间隔着一个五岁的元徵雍主,完全不好开口。明帝记挂着元徵雍主想吃桂花糕,根本没有放心思在她身上。

张昭仪一直觉得滕辉月受宠太过,由明帝亲自教养,占着明帝的时间,经常与明帝同时同住。她恨不得自己的受宠有滕辉月的十分之一

可是她对把滕辉月驱离明帝身边无计可施

“是,皇上,臣妾告退。”张昭仪福身道。

看着张昭仪走远,明帝问滕辉月“还是想吃桂花糕”

滕辉月嘟嚷“想吃我决定我最讨厌莲花糕”

明帝啼笑皆非。

滕辉月不解问“舅舅明明不甚喜欢张昭仪,为何那么宠她”他是听过宫里的传言的,皆道什么“张昭仪宠冠后宫”“张昭仪与郑妃互不对盘”云云。

滕辉月简直嗤之以鼻。若真的受宠,张昭仪哪会这么上串下跳外人不知道,拿过敬事房的侍寝记录垫桌子角的他可知道,张昭仪至今依然是处子之身明帝根本没有临幸过她

一开始明帝以她年纪幼小为由没有宠幸她,可四年过去,她已经十七岁了,明帝依然没有宠幸她。也难怪张昭仪急得冒火

明帝道“这是她一心求来的,为什么不”

滕辉月看不懂明帝的心思,很小大人地叹了口气“我不想舅舅做不喜欢做的事”

明帝心里一暖,捏捏他的脸颊“舅舅还用不着你来担心。”

滕辉月严肃着小脸“控制不了。”

明帝忍不住笑了“小马屁精带你去吃桂花糕。”看到御花园的桂花时,明帝已经让内侍太监苏顺去准备了,想来滕辉月这小吃货是不会没想到这茬的。果不其然

滕辉月搂住他的脖子,蹭着他笑。

这时,苏顺突然脚步匆忙地回来了,躬身禀报道“启禀皇上,福康长公主在永安宫晕倒。太后请皇上与月殿下过去。”

感觉到怀里的小东西重重一震,明帝顺着他的背安抚,问道“太医过去了吗”

“太医院掌院胡太医、副掌院黎太医与冯太医已经过去了。”苏顺道。福康长公主有恙,过去的全是太医院最顶尖的太医。

明帝道“朕与雍主立刻过去。阿樾,莫忧心,有舅舅在。”

滕辉月轻轻点头。其实他也知道公主娘亲晕倒不一定是坏事,但还是止不住担心。

明帝也不坐御辇了,直接抱着滕辉月去永安宫。

永安宫内,郑太后坐在一边,紧紧盯着太医为福康长公主齐敏诊脉。

“可有什么要紧的好端端怎么会晕倒”

齐敏已经醒过来,一股奇妙的预感令她的心不自觉揪起,不是忧心而是期待。

三名太医诊断完,交头接耳商量了几句,由掌院胡太医出列道“恭喜太后娘娘,恭喜长公主殿下,此乃滑脉,殿下已经有孕一月有余。”

明帝与滕辉月一路过来,刚好听到这一句,然后看到郑太后和齐敏大喜的神色,尤其是齐敏,眼眶已经微微发红,捂住唇说不出话。

28、第二十七章 争宠

锦墨宫的太傅应桂纶非常郁闷。

如今他与另外两位太傅一同教导连皇子在内的十五名学生。而后他发现刚来不久的元徵雍主滕辉月居然是所有学生中最天资聪颖的那个。偏偏有着这样资质的他是一个文子,而且无太多心思向学。尽管被明帝逼着不甘不愿地来听讲,但也是人在心不在,经常神游天外。

应桂纶尝试过端起严师的架子点他的名字回答问题,可是一般的功课根本难不住他。而且应桂纶不得不说,有着一张特别漂亮可爱小脸的小小只的文子实在无异于作弊。应桂纶敢拿起戒尺打皇子的手心,但被滕辉月忽闪着大眼睛看着,那戒尺是怎样也伸不出来。

轻不得重不得,应桂纶只能对滕辉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还好元徵雍主是文子,不然要他眼睁睁看着一个好苗子如此不思上进,非要抓狂不可

下午的课是习武。除了滕辉月以及他的两个伴读,其他皇子以及他们的伴读都被压着开始练习骑射。

男子对习武总有一种热爱。比起学文,学武时大家的热情明显高涨得多。即使是俊秀温文的大皇子齐明曜也不例外。他也是在场唯一被允许骑上一匹温顺的小马驹的孩子。齐氏天下是在马背上打下来的,作为直系子孙的齐明曜继承了这种天赋,小小年纪骑马已经骑得似模似样。当他策马在校场上小跑着时,在场的孩子都露出钦羡的神色。

尤其是四皇子齐明炎。他眼里的渴望仿佛都能溢出来了。虽然上学时间尚短,但齐明炎在武学上的领悟力已经显露出来,令教导他们学武的地位最高的武师傅长孙能对他格外看重。

不过这些都与滕辉月无关。不是他对骑马没有兴趣,而是他年纪太小,明帝不准他学。所以无论他再怎样有心想学,给武师傅十个胆他们也不敢教。他的伴读王承坚是江华郡主的儿子,新近被册封为安敬令主,与女子的县主同一等级,同样身娇肉贵。武师傅也不敢让他学,以免厚此薄彼激怒元徵雍主。三岁的齐明铮直接可以忽略,以他圆滚滚的身型,在马背上恐怕连坐都坐不稳。

而且滕辉月此刻也没有太多练武的心思,拿出小金鞭有一下没一下地抽着靶子。旁边的齐明铮一副无视危险想靠近的蠢蠢欲动的模样,被安敬令主王承坚很用力地拉着。齐明铮吮着指头,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崇拜的表兄近在咫尺,而他无法靠近。

滕辉月在想他的公主娘亲,福康长公主怀孕的事儿。虽然一直知道会有这一天,也知道齐敏多一个儿子,无论对谁都好,滕辉月也告诫过自己,要喜欢自己的嫡亲弟弟,不要像上一世那么幼稚任性,为了与弟弟争宠赌气住在宫里不回公主府,让齐敏挺着大肚子进宫哄他。大家都宠着他让着他,他更不该恃宠而骄。

可是事到临头,他还是有点失落。人人都知道他是备受宠爱的元徵雍主,独一无二,高高在上大家对他的宠爱确实大多是真心的,可是,他受宠的重要原因,更多是因为他是福康长公主与安国公世子的儿子,甚至因为他有个风华绝代的早逝文爷爷月华室主齐澄,这种宠爱不是爱屋及乌,便是移情作用。真正因为他是滕辉月而宠爱他的人,也许只有很少。如今,他很快会多一个弟弟,还是公主娘亲一直盼着的会娶媳妇儿的儿子,而不是会嫁出去的文子或者女儿

想到那日齐敏有孕的消息传出,阿爹滕祁山亲自来皇宫接齐敏回公主府,一路上夫妻俩浓情蜜意,喜上眉梢,絮絮不止地谈论着这个即将到来的孩子,连跟在他们身后,已经特意向明帝报备过要“护送”齐敏回府的滕辉月都忘到脑后。

那可是平时极为疼爱他的阿爹和娘亲

滕辉月觉得受冷落了,一时冲动,又调头回了宫。只是这一次他没有不吭一声就走,还记得向公主府长史江长生说了一下,理由是“要回宫读书”。这个理由非常光明正大,滕祁山与齐敏应该都不会起疑。

于是滕辉月最终还是自投罗网去了锦墨宫上学,心情各种不好。

更过分的是他最最最喜欢的明帝舅舅居然对他的坏心情视、而、不、见该干嘛干嘛

滕辉月越想越恼,小金鞭挥得虎虎生威,把靶子抽得歪到一边

偏偏有不知死活的凑过来,从身后兜头撒了一把花花草草在滕辉月身上

长这么大,除了明帝从来没有人敢对他如此不敬

滕辉月霍地转身,只见一个清秀的小少年自以为潇洒地叉腰站在他身后,笑得一脸风流,口里道“美人儿在生什么气不要生气,生气就不漂亮了”他越说凑得越近,伸手想摸滕辉月的白净红润的小脸。

他是南阳侯陆夔的嫡子陆展云。南阳侯陆夔是无甚实权的勋贵,唯一能被人称道的只有他赚银子的能力。南阳侯府在他的经营下,产业无数,是勋贵中独一份的富贵之家。银子多了,陆夔能享乐的方式更多,其中一个爱好就是搜罗各式美人,与汝南王齐梁成了忘年之交。他的嫡子陆展云在皇家书院读书,被明帝点为四皇子齐明炎的伴读。陆展云文不成武不就,算术却是所有人中最厉害的,看来颇得陆夔真传。不过他更得陆夔真传的似乎是花花公子的性格,小小年纪已经十分爱看美人。

在锦墨宫,毫无疑问的,最吸引他的正是容貌最出众的元徵雍主滕辉月

所谓初生之犊不畏虎,尽管知道元徵雍主极得宠,是宫里一霸,但陆展云从阿爹陆夔那里学到“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一直在等待机会靠近滕辉月,想摸摸小脸摸摸小手什么的。南阳侯府的小姑娘小文子都没有逃过他的“毒手”,还和他玩得很好。一直无往不利的他决定向滕辉月这个高难度挑战。

挑战的结果是,深觉被调戏的元徵雍主正好缺一个出气儿的,气红着小脸一手拍下他放肆的手,鞭子一甩抽在他身上

“大胆”

陆展云第一次碰到这么跋扈的,猝不及防之下,被抽得倒抽一口气他抬起手摸了摸被鞭尾扫到的下巴和脖子,只觉得火辣辣的痛

他毕竟只有七岁,又对自己的脸皮非常在意,觉得痛了顿时生出一种被毁容的惊恐,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啊啊,我的脸我的脸毁了毁了呜哇哇”

哭声震天,瞬间把校场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过去

齐明曜见大哭的陆展云对面站着一脸恼怒的滕辉月,立刻下马快步走过去。齐明炎只落后了他半步。

“阿樾,怎么了有没有受伤”齐明曜拉着滕辉月上下打量,明晃晃地偏心眼。

滕辉月正气在头上,赌气道“看他不顺眼,打他了”语气要多任性又多任性。

齐明曜对他的无理取闹毫不在意,好脾气地摸摸他的头“嗯,打得好。”

滕辉月没想到会听到这么一句,忍了忍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

齐明曜揽住他的肩膀,也跟着笑。他见滕辉月这几天都没什么精神,心里已经有些担忧。这时逗得他笑了,登时放心不少。

另一边,一直站在不远处旁观的王承坚和齐明铮都围了过来。见陆展云摸着脸放声大哭,齐明铮奶声奶气道“没有毁。是你对阿樾无礼羞羞脸”

见滕辉月望了过来,齐明铮更起劲儿了,拍着小肉爪子嚷嚷道“男人大丈夫,哭哭哭,羞羞脸”

陆展云的哭声小了一点,揉着红肿的眼看了看幸灾乐祸的齐明铮,又看了看似乎更正直可靠的王承坚,无比担忧地问王承坚“真的没有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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