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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的百姓纷纷道。

高大全不知所措,看着女儿“荷香,你这是在干什么”

高荷香盯着明帝龙姿凤章的身影,眼里异彩连连。她眼光比父亲高大全还要好,看出明帝的身份非显即贵,她又难得的对他一见钟情。因为眼光高,她蹉跎至今,十七岁还没有婆家。如若不趁着这还算风华正茂的时候错过这个机会,不知又要等到何年何月。她宁愿赌一把以她的聪慧,只要能进门,必定能慢慢抓住夫君的心。尤其这主母似乎少不更事,很沉不住气,看来易对付得很

高荷香没有回答高大全,看着明帝与滕辉月道“我们没有事先说清,确实有不当之处。公子拿了奴家的嫁妆,奴家仰慕公子高华,愿为妾室,侍候公子与主母,为公子生儿育女”

这是硬赖上了

可是被这么一个貌美又富有的女子赖上,恐怕对很多人来说,都是一件值得炫耀的风流韵事

而且高荷香的话触动了一些人心。毕竟他们看出滕辉月是文子之身,眼睛毒辣的还能看出他没有生育过。文子子嗣艰难,纳女子为妾也是常事。

明帝还没有说话,滕辉月已经跳起来,一下子把琉璃如意佩砸在地上,砸个粉碎

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他,想不到他舍得砸了这价值非凡的如意佩。

“如意佩是我拿的,如今还给你”滕辉月冷冷道,“我夫君才不会要你”

高荷香怔怔看着如意佩的碎片,眼泪盈眶,楚楚可怜道“奴家只是想侍候公子与您。您是文子之身,奴家愿代您为主家开枝散叶,不求任何名分。请您成全”说罢,一脸赤诚地磕头到底。

饶是再铁石心肠的男人,恐怕也会被她的一片深情打动,而对滕辉月的碎佩的粗暴行径皱眉。

“够了”滕辉月厌恶地看着高荷香。若他身上带着金鞭子,一定抽她一顿

敢觊觎他元徵雍主的男人找死

高荷香被他可怕的目光看得身子一颤“奴家奴家”

滕辉月重重哼了一声,一字一顿道,“我的夫君,娶了我以后,就是绝嗣了,也只能有我一人”

所有人都被滕辉月这狂言震住了

高荷香难以置信地摇头道“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这是置你夫君于何地”边说边关注明帝的反应,期望他生气愤怒,狠狠训斥这出言不逊的妻子一番。

“夫君,你怎么说”滕辉月瞪着明帝,大有“你敢不顺着我试试看”的凶巴巴的气势。

明帝出乎意料地笑了,温和道“为夫,自然是悉随娘子尊便。”

明帝的表态令高荷香的脸色一瞬间完全煞白

“公子”他怎会容得下这么一个不贤不惠的文子妻子

明帝根本连眼角也没有施舍给高荷香一眼。在明帝已经没有让旁人近身多年之后,他很满意滕辉月说出要独占他的话。

情之所钟,哪里还有心思看旁人哪里还有旁人插足的余地

温言安抚打翻了小醋坛子的宝贝儿,明帝打手势让暗卫善后。而他则完全不顾旁人的目光,把嘴唇嘟起油瓶子,桃花眼却已经露出得意的滕辉月拦腰抱起,从容离去。

等人群散去,箭台的一颗大树后,缓缓走出失魂落魄的齐明曜。

他被人传话后匆匆赶来,在洛河对岸用千里眼看到明帝和滕辉月在酒楼里亲吻。不敢置信的他跟了他们一路,看了一路,也听了一路。明帝和滕辉月互有情意这个事实才开始入了他的心,入了他的神

他们甚至以“夫君”“娘子”互称

他的父皇他的表弟他心爱的人

那他到底算什么他到底算什么

脑海里不停回放着明帝与滕辉月的亲昵,齐明曜心口一阵剧痛,忍不住哇地吐出一口血

63

齐明曜吐血后昏迷过去,真正醒过来时,人已经回到府里。

他及冠后离宫开府,还没有得到封号,至今已经快两年。

齐明曜睁着眼睛看着帐顶,一时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待意识回笼,他的脸色极为黯淡茫然。

“大殿下”略带迟疑的叫唤在身近响起。

齐明曜转过脸,见陈骁站在一边,正满脸担忧地看着他。陈骁是当朝丞相陈沛的嫡子,是他的伴读。陈骁为人潇洒不羁,平时总没个正形,但论起正事来则换了个人似的,从不含糊。两人交情深厚,齐明曜一直颇为信任重用他。

今晚陈骁与友人在洛河边上的画舫喝酒,正好看见明帝与滕辉月相携而行。事实上,陈骁没有认出明帝,只是认出滕辉月的身形。毕竟他们曾经同在锦墨宫读书,不论容貌还是性情,滕辉月都是个令人印象深刻的文子。而且他还是齐明曜心尖上的人,极有可能是他们这些做臣下的未来主母。陈骁不由自主记住了他。但因为他们都戴着面具,陈骁不敢肯定。想了想,他还是告诉了齐明曜这件事。

齐明曜代明帝主持好宫里的元宵宴后,带着侍从出了宫,目的是为滕辉月寻些元宵节的新鲜玩意。他本来想要邀滕辉月上街,可是明帝突如其来的旨意打乱了他的计划。虽然已经送了盏精致的宫灯给滕辉月做赔礼,但齐明曜还是有些愧疚,想加倍补偿。

陈骁告诉他看到个神似滕辉月的人,齐明曜开始还以为他认错了,只是陈骁提到有个男人伴在那个神似滕辉月的人身边,两人姿态亲昵,齐明曜顿时坐不住了。

他对滕辉月的爱护已经是刻在骨子里的,既有作为兄长的保护欲,也有作为情人的占有欲。不过因为温润内敛惯了,没有表现得太明显而已。

他可不想因为一时的疏忽,而导致滕辉月遭遇不好的事。在他看来,福康长公主府护卫森严,滕辉月又是个知礼的,不会无缘无故地出现在街上。万一真的出事了怎么办

陈骁尽到提醒之责后,全权交给齐明曜,识趣地避嫌开去。他可不想掺和到宫闱秘密中去。不论齐明曜还是滕辉月,身上都流着皇室的血脉,不是他可以好奇的对象。

直到齐明曜一脸震惊心碎地从楼上下来,又追了出去,陈骁放心不下,才左右为难地跟在他后面,怕他有个万一。但也只敢远远坠着,不敢太靠近,倒是最终接住了吐血倒地昏迷的齐明曜,把他送回大皇子府。

陈骁看到齐明曜吐血大惊失色,极怕他会有个好歹。可是送齐明曜回府期间,他的神智有片刻的恢复,唯一的一句话却是“不要张声”。

还好大皇子府上有太医长期待命。太医诊断过后,只道齐明曜是一时气郁攻心,并无大碍。

陈骁松了一口气,又想到能令性情温和大度的齐明曜气郁至吐血,恐怕

齐明曜的脸色灰白,凤目里尽是黯然神伤。他哑着声音道“阿骁,今晚之事,谨记守口如瓶。否则,别怪本宫”

陈骁的心里剧烈翻腾。他是个闻一知十的玲珑人。齐明曜作为元徵最出色的皇子,自有他的过人之处,大事上从来是游刃有余,不慌不忙的。唯一令人有点犯咕噜的只有对元徵雍主滕辉月太过儿女情长这一点。本来大家对他和滕辉月的婚事是乐见其成的,但因为滕辉月一直不表态,他们的婚事拖延至今,齐明曜还纵着他,暗地里压下所有的异议。

能在短短时间把齐明曜弄得这么狼狈的,陈骁也只猜到滕辉月一人了。

那么,今晚的那个人,真的是元徵雍主滕辉月

而和他形容亲密的男人若是一般人,以齐明曜的心性可不见得会轻易放过,还隐隐带着维护

陈骁想到那伴着滕辉月的男人的身形,心里一突,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想

陈骁的脸白了。

齐明曜疲累地闭上眼,喃喃道“你回去吧,忘记今晚发生的一切”

他当然必须忘记。可是,喜欢了元徵雍主那么多年的大殿下,忘得了吗

陈骁看着齐明曜,无声地叹了口气。

明帝在子时前把睡着了的滕辉月送回福康长公主府,安顿好人后,才从密道回到宫中。

内侍太监苏顺低声向他禀报了大皇子齐明曜那边的动静,包括他吐血,陈骁送他回大皇子府,而后请了太医等事。

明帝听到齐明曜吐了血时,凤目微微一凝,顿了顿后淡淡颔首道“嗯,知道了。”

苏顺闻言,头磕得更低了。

明帝微抬手让他退下。

待苏顺离去,明帝在太极宫坐了片刻,脸上无喜无怒。

这一晚,明帝本没有让齐明曜知道他与滕辉月关系的意思。只是暗卫察觉到有人窥视,得了明帝的命令后前去查探,发现窥视之人是大皇子齐明曜。然后明帝心思一动,假装没有发现大儿子的尾随,任他跟了一路。

明帝知道齐明曜一直喜欢滕辉月,为了滕辉月甚至一直拖延婚事,但倒没想到他会为了滕辉月吐了血。

如此一来,明帝更觉得让他早一点察觉为好,长痛不如短痛。明帝不会因为任何人对滕辉月放手,即使那人是他的儿子。既然滕辉月注定会成为齐明曜名义上的嫡母后,也好趁早断了他的想念。

毕竟明帝越来越无法忍受其他男人对滕辉月的觊觎,正如滕辉月也会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想赖上明帝而吃醋一样。那是一种自己的领地被冒犯一般的感觉,只想拿起武器把那该死之人通通宰掉

明帝无法宰掉儿子,又不解恨,不禁喃喃道“是时候该议亲了”

滕辉月对明帝与齐明曜这对父子的暗中交手一无所知。这个元宵节他过得非常高兴,也折腾累了,回公主府的路上已经在明帝怀里睡着了,连明帝亲自给他梳洗解衣都不知道,犹自睡得香甜。

第二天醒来,他一脸神采奕奕,逢人就笑。

因为起得早,刚好碰到爹娘在正院用早膳,小弟弟滕辉然也刚练完武,梳洗过后过来请安。安国公滕祁山对两个儿子的教育截然不同,对滕辉月是千娇百宠,对滕辉然则是非常严格。在这一点上,福康长公主齐敏完全支持夫君的决定。

不过刚好一家人碰在一起,滕祁山和齐敏让下人备菜,拉着滕辉月和滕辉然两兄弟一起用早膳。

滕辉然见哥哥滕辉月笑眯眯的似乎心情很好,越看越喜欢,挨着他坐闹着要他喂饭。

滕祁山板着脸“十六,你多大了,还向哥哥撒娇”

滕辉然平时很敬畏严厉的父亲,但滕辉月在的时候除外。因为滕祁山当着滕辉月的面,从来不会真的疾言厉色。于是,这壮实机灵的小子很熟练地往哥哥身后缩了缩。

滕辉月夹了一只包子放到滕祁山碗里“阿爹,先用了膳。您要训十六,也不差这点时候。”

滕祁山的严父脸顿时有些绷不住。瞪了滕辉然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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