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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表弟跟西子一单位,又受了胡军的托付,时不时从表弟哪儿就能知道点儿事儿,才知道,军哥这媳妇儿可不光性子扭,那是真有本事,也能作事儿的主儿。

虎子觉得,这女人还是得温柔听话点好,跟个金丝雀一样,养在家里,闲的时候逗弄逗弄,像西子这样的,没事就往前冲,比老爷们还能,女人都跟西子这样了,他们大老爷们的脸儿往那儿摆,真亏了军哥这么个人,没把媳妇儿扳过来,还让媳妇儿给屡直了。

可此时,从外面见着这样的情景,不知怎的,虎子心里忽然就涌上股子莫名的羡慕来,这心窝子里有个疼着惦着的人,好像也不赖。

抬手轻轻敲了敲门,胡军抬头招招手,虎子推门进来,胡军手指放在唇边嘘了一声,指了指边上床头的柜子,小声道“放这儿吧”

虎子把保温杯放在床头柜上,回头,就见军哥那小心的样儿,把睡着了的媳妇儿,缓缓缓缓的放在床上,拉上被子盖上半身,小心不碰到伤腿,微微调整了一下媳妇儿的枕头,看了看架子上的吊水,还半瓶呢,站起来冲虎子示意,两人才出去了。

到了楼梯口的吸烟室里头说话儿,大半夜了,这里一人没有,虎子抽出烟递过来,胡军接过,点着吸了一口。

虎子疑惑的问“怎么没进高干病房军哥要是不好出面,我来,我一朋友他爸就这儿的副院。”

胡军摆摆手“得了吧这单间都是我媳妇儿不知道的,依着她,就住在六人间里,那是公安局的规定,公费医疗,我媳妇儿就是有点小财迷,依着她吧不折腾了,现如今,我也不舍得再折腾她,那么个大血窟窿得多疼啊,等再好好,出院我们回家养着,就行了。”

胡军伸手拍拍虎子“这两天哥这儿有事,你就帮着多跑跑,等这事完了,我给你联系几个大活儿,工程上的”

虎子大嘴一咧“军哥说这个就外道了,咱谁跟谁啊您不是我哥吗”

胡军倒是笑了“原先真没想到,跟小子这有缘份,洗脚房那事儿办的怎么样”

虎子嘿嘿一笑“交给我,您就放心吧那老板娘真挺刁,可她那地方不给劲儿,黄赌毒都占全了,随便捅一样上去,就够她喝一壶的,如今封了地儿,那钱花的跟流水一样,到处拜菩萨,可惜,就不知道,她早吧真佛给得罪了,拜菩萨不顶用。”

胡军叹口气“得了,差不离就抬抬手,让她过去吧,不违反乱纪,就让她开下去,经了我媳妇儿这事儿,我才真有点信因果报应了,我总觉着,是不是我以前做的虐,最末了都应在我媳妇儿身上,因为老天爷知道,应在我媳妇儿身上,比应我自己身上都让我疼”

“嗤”

虎子乐了“军哥,您这是咋了嫂子就这点小伤,至于您迷信成这样了吗”“不是迷信,虎子你不知道,你心里要是真搁下一个女人,你就明白了,你恨不得啥都替她扛了,福让她享了,祸你都担了,这才是爷们”

虎子从医院出来,上车,这一路都琢磨,军哥刚才那样儿,真说不上幸还是不幸,说幸吧挺纠结,说不幸吧这么纠结着,却又那么明显的幸福。虎子摇摇头,突然就福灵心至,这难道就是小说电视剧里,见天呼喊着的爱情

西子这一宿睡的不死,那疼一阵一阵的,止疼药的药性一过,那疼就是想睡都睡不着,她自己倒好还,就是把胡军疼坏了,一晚上找了多少回大夫,弄得后来,西子都不好意思了,到了快天亮的时候,这疼算缓了点,西子才睡了一大觉。

还没醒透,迷迷糊糊就听见她婆婆低声数落胡军的声音儿“你们小两口真行啊这么大事儿,就自己扛了,连我们知会都不知会一声,这是没事儿,要是有事儿,你让我怎么跟西子她爹交代,再说,你一个人哪伺候得了,就是不上班,也得休息吧赶紧回去睡一会儿,我再这儿守着,也方便照顾。”

胡军压低了嗓门道“妈,您别跟这儿添乱了行不,西子什么样儿,您不知道啊,您在这儿守着,她能好意思回头一动,那伤得多疼,我一个人能行,她是我媳妇儿,我怎么伺候都应该。”

胡夫人倒是轻笑了一声“现在倒是知道疼媳妇儿了,当初我让你结婚,跟压着你上刑场一样”

“西子醒了”胡总参皱着眉打断两人。西子睁开眼,就看见床边上坐着的公婆,急忙就想起来,这一动牵动了大腿上的伤口,嘶一声,胡军已经先一步,按住她的身子,急的脸红脖子粗的“瞎动什么,你这腿不想要了”

西子眨眨眼“爸妈来了,我想起来”

胡夫人摸摸她的脸“起来干嘛你就跟我们亲闺女一样儿,咱一家人,不讲这些虚礼儿,还疼不疼想吃点什么我让阿姨给你煲了鸽子汤,一会儿都喝了,对伤口好”

余光见胡军一个劲儿的冲她们老两口使眼色,不禁瞪了他一眼,有几分好笑道“得了,知道了,我们现在就走”

低头缕缕西子耳边的头发“妈明天再来,给你炖点乌鸡汤好好补补。”

胡总参也难得露出个笑意“有什么事就告诉胡军,工作上的事儿,你就别管了,爸帮你处理好。”

西子一愣,急忙表明立场“爸,我喜欢现在的工作”胡总参略沉吟,郑重点点头,跟胡夫人转身出去了。

胡军从卫生间打了温水过来,发现西子脸通红,有点不对劲儿,急忙摸了摸她的额头,西子头一偏躲开了,挣扎着想起来,胡军眉头一竖“你想干嘛”

西子脸更红,低着头,唇抿着,就是不说话,把胡军急的,刚要再问,突然就回过味儿来,低声凑到西子耳头边上“想去厕所”

四十回

西子有点害臊,自己都觉得矫情,可就是放不开。胡军牵起嘴角笑了笑,从床下拿了尿盆出来,本来手术后该下尿管的,胡军怕他媳妇儿疼,没让,反正他在呢,也用不着。

知道他家媳妇儿脸皮薄,一手圈着西子的腰,轻轻一提,一手把尿盆从被子下面塞了进去,西子的脖子都红了,可也没招儿,这生理问题不解决,不得憋死。

淅淅沥沥尿完了,胡军把尿盆抽出来,还不忘抽了张纸巾,伸进去,给媳妇儿擦干净,去卫生间倒了尿盆,洗好了,仍旧拿回来放在床下的架子上,完了,又兑了点热水在刚才的温水盆里,拧了条毛巾,站在床边上。

“媳妇儿咱洗洗脸脸,擦擦身子,昨晚上你出了不少汗,这样舒服点”

嘴里说着,已经猫下腰,把温热的毛巾给媳妇儿洗脸擦身子,平常看着挺粗的男人,这时候真细致,额头,脸蛋儿,下巴,耳朵后面,脖子底下,跟对待什么艺术品一样,小心翼翼的。

洗完脸又换了水,还不忘过去把门锁上,帘子拉上,给他媳妇儿擦身子,西子上身穿的病号服,宽大的褂子里面是空心的,内衣都被胡军给脱了,怕她箍的慌,因此,此时擦起来倒方便。

前面,后面,胸前,胳膊,胳肢窝没落下一个地方,西子的脸已经不是红的问题了,都有点发紫了。

不过西子觉得有些奇怪,平常日子,只要一进家门,无论是玄关,客厅,卧室,卫生间,甚至厨房这男人都能把她立马扑到,干起那事儿来,不摘不挑地方,跟个处在发情期的公兽一样,。

可这会儿,他这么伺候她,可以说骨肉相贴,亲密无间,他的手在她身上各个角落游走,竟是一点斜的歪的都没有,多奇怪一下就变成柳下惠了,尤其此时,他已经擦到她下边儿

西子下边就穿着一条宽松四角裤,伤在大腿上,总的换药,裤子根本穿不下,胡军分外小心的给他媳妇儿擦洗那地方儿,可真是难为胡军了,正是新婚蜜月期,胡军还跟馋嘴猫一样没够呢,这样揉搓他媳妇儿,怎么可能丁点反应没有。

可胡军此时这根弦儿不在这上头,他是一看见媳妇儿大腿上的纱布,就想起昨个晚上手术室那个血窟窿,他媳妇儿这一身细皮嫩肉,平常他都恨不得,每一寸都金贵护养着,这一回可弄成这样,胡军哪还有别的心思,就怕不小心碰着媳妇儿的伤,疼了,那个小心,精神高度集中,这精神一集中,那事儿就抛脑后头去了。

胡军给媳妇从头到脚擦洗了一遍,又换了衣裳,才开始给媳妇儿喂饭,其实西子伤的就是一条腿,胡军对待西子跟全身都瘫了一样,西子好几次想接过碗自己吃,都被胡军拒绝,就这么一口一口的喂着西子。

吃了一碗粥,喝了半碗鸽子汤,西子就摇头了,胡军就着西子剩的吃了几口,就到了医生查房的时间。

来的是昨晚上给西子动手术的主任大夫,还有院长,副院,书记能来的领导全都来齐了,见了胡军哪个客气劲儿,说白了,这位爷就是尊佛,得小心伺候着,人不想张扬,就当一般病号家属,院里的领导也得顺着。

问了问情况,看着胡军安脸色忙着走了,得意于当兵的出身,西子这体能比一般人强太多,这么重的伤,就前半夜发了点烧,后面挺正常,乌泱泱一帮人出去了,西子才瞥了眼胡军

“你工作挺忙的,要不,上班去吧这里请个护工过来”

西子话没说完,胡军眼睛就一瞪“你是我媳妇儿,别人伺候,你乐意,我还不乐意呢,你都这样了,我哪还有心思上班,怎么着媳妇儿你嫌弃我了啊”

西子白了他一眼“你在这儿,从医生到护士都不自在,给人添麻烦”

“得了吧我在这儿呆着,他们光荣着呢,媳妇儿,你别操这些没用的心,就好好的给我养着,也让我趁机歇歇。”

西子目光一柔,这男人,什么话到他嘴里都变了个味儿,可你细一砸吧,又觉得烫心窝子热。

叶驰几个过来的时候,胡军正给西子剪指甲,跟雕什么伟大的艺术雕塑一样,坐在床上,下面接一小盆,剪好了,用锉刀小心搓掉边上的毛刺,搓出一个圆润的弧形,左右端详半天,直到满意了,才剪下一个

叶驰就跟胡军住上下楼,对于胡军得动向,那是一清二楚,因此看见这情景,也不多意外,可左宏跟封锦城就不一样了,尤其封锦城,仿佛不久前胡军才跟他说,这辈子绝了这一门,这才多长日子,你瞧这媳妇儿伺候的,说句实话,看着都有点肉麻了,他媳妇儿那脸上都有点不耐烦,一个劲儿在哪动嘴儿,估摸是催呢,他还在那儿雕花一样不紧不慢的。

左宏挑挑眉,心说胡军那些大话他可记得真真的呢,这回儿可找回了,你不嘴硬心狠吗,这会儿咋跟个三孙子一样了。

左宏率先一步推门就进去了,冲西子笑了笑,把手里的花放在那边窗台上,似笑非笑的望着胡军调侃

“军子,活儿够细的,都能开个小铺干美甲了,回头指点指点我,回家我也这么伺候我家娟子去”

都到这会儿了,胡军索性脸一抹,嘿嘿一笑装傻“我不说不用你们跑了吗怎么还过来”

叶驰笑了“弟妹都住院了,我们不过来看看不放心,咱哥们也不用那虚的,要什么直接说话”

胡军一见他家媳妇儿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气,估摸是药劲儿上来困了,就把病床摇下去,给西子正了正身子,摸摸她的脸,小声说“你先睡一觉,我出去跟他们出去说话儿,等你睡醒了,我给你念报纸。”

西子低低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就闭上眼了,胡军拉好被子,跟哥几个出去了,四人没走走远,就站在门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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