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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几分。

男人天生就隐藏着折磨心爱的女人的恶趣味,不过实在不忍心再戏弄她了,安辰羽正色道,“它确实不是人,是一只可爱的猫科动物。”

目光偷偷瞥见裴然的胸脯微微起伏,她总算舒了一口气。

还有三十九天,三十九天可以如河水匆匆流过,也可以翻天覆地,其实去哪里都一样,她只是想看着爱的人幸福,只要幸福就好

三十九天以后,哥哥会带她坐飞机去英国,很陌生的国度,举目无亲,可她一丝紧张都没有,因为无论何时何地,哥哥都会握着她的手,不松开。

方知墨呀,这个让她爱的奋不顾身的男子,是否也深深的爱着她

chater 27想不想吃

日子像流沙,一点一点流。

被安辰羽带出医院,见到所谓的“老朋友”,几只狮子,裴然当时吓出一身冷汗,可能安辰羽也察觉裴然压根就不会佩服他,只会觉着他越发变态,便提前带她离开了。

晚上照旧被强行挽留,这回他倒没急着对她强迫,而是颇有情调的与她共进烛光晚餐。

就着晚餐,语重心长道出一席话,姿态与平时无异,带着点懒散的优雅,间或朝后靠着椅背,黑如墨玉的眸子笑意绵绵,却总少不了花花大少的邪气。

他说喜欢她。

裴然沉默。

他说从小到大,但凡被他看上的东西就没溜走过。

这句话是真的。

母亲或许积攒了太多年歉疚,当然主要是安家男丁过于稀少,整个家族对他的宠爱已经接近于变态的程度。

十三岁,突然发现狮子是不错的宠物,父亲立刻带着他乘坐私人飞机去迪拜,迪拜王子的几只血统尊贵的白狮,任他挑选。

总共挑了三只,最喜欢一只叫安德烈的雄狮,简直喜欢到废寝忘食,父亲很满意,因为儿子得到了梦寐以求的玩宠。可惜安德烈野性难驯,咬伤了安辰羽,一只卑贱的玩宠居然敢反抗主人,他用鞭子一下一下的抽,直抽到狮子断气为止,丝毫不觉得自己残忍。

十四岁,不想去学校,因为不习惯八点以前起床,父亲便请来最好的家庭教师,专门造了一座府邸,只为他服务,想什么时候学就什么时候学。

十五岁,热衷赌博,狐朋狗友一群,父亲二话不说,立刻将蒙特卡罗和拉斯维加斯的两家规模中档的赌场放给他,肆意玩耍。他学什么会什么,投色玩牌转盘老虎机都玩腻了,功课一塌糊涂,倒成了小有名气的高手。不过他讨厌出老千,谁敢在他的场子出老千,不管男女,都吃不了兜着走。

十六岁,遇到文婷,那是她一生中最潦倒的时候,她跟着落魄的父亲在他的赌场出老千。赢了五百多万,这点钱对年少猖狂的他而言算个屁,不过,习惯生活在说一不二世界的他就是不喜欢有人违背他的的规矩。

派人把文豪的一条腿打断,当时要不是文婷趴在地上苦苦哀求,文豪的胳膊也保不住了。按规矩,文婷也逃不掉惩罚,不过他从未见过眼睛如此迷人的女孩,清纯不染尘埃,明知道出入这种场合的女人不是什么好货色,但就是觉着这股气质舒服。女孩似乎读懂了他的眼神,双颊逐渐弥漫一丝妩媚。

那一夜,他成为了男人,早晨醒来赫然发现,文婷居然还是第一次,出于男人天生的自大心理,顿时觉着自己很了不起,食髓知味,从此,身边名媛美人不断。而文婷自始至终稳居女友宝座,居然不知不觉爱上了这个不该爱的坏男人。

文婷很乖巧,从不主动要东西,可每当收到他送的昂贵礼物或者现金也会露出欣喜的微笑。当然也很聪明,知道自己的地位不同那些莺莺燕燕。可惜这个女人渐渐不满足于此,最终还是跟了别的男人。而那个所谓的第一次也是个谎言,这一点当遇到她前男友时才知道。

十八岁爱上飙车,兰博基尼、法拉利各种颜色各种款型都有一辆,像收集艺术品一般,摆着发烂,用慕容寒越的话说,他就是一台碎钱的机器。

总之二十岁以前,他玩遍了各种常人经历不到的刺激,做尽了伤天害理之事,父亲实在受不了了,终于大怒,骂他是个蠢货,不学无术。自尊心第一次受到打击,他离家出走,母亲为此大病一场。用了四年的时间,他将一张张证书扔给父亲,那一刻,重拾了骄傲。

可以接受父亲骂他小畜生、黑心肝,神经病,分裂症等等,但就是不能接受蠢货二字。只要他想学,就没有学不会的。父亲喜欢弹钢琴,他就拼命练,直到级别比他高,父亲喜欢射击,他就闻鸡起舞,直到把把中心,只要是父亲擅长的,他发誓每一样都要超过

最终,父亲只能说他是疯子,虽然时常争吵,却从不阻止他的任何要求。对于他放荡的生活作风也睁一只眼闭一眼,偶尔叮嘱一句注意身体。其实很多时候,他真的只是玩玩,并不跟女人发生关系,可惜没人相信。佣人不和心意,往往在他发怒之前,父亲就会家法伺候,搞得人人避他如蛇蝎。有时候,安辰羽觉着自己挺恐怖的,恐怖到周围的人从来都不敢对他说“不”字。

对于安辰羽腐败的生活历程,裴然并不了解,却也一知半解,他不是好人。

优雅点了一支烟,幸亏餐桌很长,她坐在另一边,勉强不被烟熏,却也不甚好过,轻轻咳嗽出声。

安辰羽打了个手势,管家立刻送上一杯水。裴然握紧,喝了好几口,并不知道这是一杯006升就要335美元的水。

“你很特别。”

“因为我像文婷还是因为吃多了鲍鱼参翅,你偏爱清粥小菜了”

“原因不重要,反正我看上你了。”

仔细看了看强装镇定的女孩,他不屑一笑,“虽然我不说,你也该清楚,我不放人,方知墨出不去的。”

“你想怎样”

“明知故问。我特讨厌你称呼我的方式,特讨厌跟我在一起时你那张不情不愿的脸,搞得每一次都像强占。”

“”

招呼打完了,该警告的也警告了,裴然躲在浴室里想哭,却强行把眼泪咽下去。

他说方知墨的能力不错,可惜没有他的允许,哪儿也去不了。安辰羽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染指。除非他不要了。

聪慧的裴然怎么会不懂安辰羽的意思呢。她吞下所有委屈,强颜欢笑,他夸她这样才可爱,让他都不忍心伤害了。

当然他只是说说,该怎么糟蹋她还是会怎么糟蹋。

裴然用胳膊压着眼睛,阻挡泪水,安辰羽像一只嘶吼的野兽,作弄她,欺负她,然后再一片一片吃掉。

那天晚上,一直是她难以释怀的噩梦。终是受不了这屈辱,她还是哭了,可看到安辰羽阴沉的脸,立刻噤声,只为盼到与方知墨携手逃离的那天。

安辰羽真的是一只不折不扣的畜生。

那一刻,裴然觉着自己挺贱的,整个就一个贱人一直以来,拼尽全力的维护哥哥,终其目的也不过自私的想独霸他,和他相爱。却从没想过自己配不配自己究竟有多脏是呀,好脏好脏

面对这段肮脏的交易是隐瞒还是据实禀报,哥哥会不会觉得恶心哥哥还能干净无邪的拥抱她么还有什么资格要求哥哥爱她

从前,哥哥只要碰肖腾静一下,她就不舒服,甚至还为此吵过,动手打了哥哥,现在回想,羞愧难当,就凭自己现在这副样子,哪有什么权利要求哥哥为她守身如玉

裴然,你真的好脏,好贱

她要失去方知墨了

哥哥,哥哥

她哭了,越哭安辰羽便得意,逼着她求饶

初试一如预料的顺利,方知墨很开心,憋屈的日子总算要结束,忍不住抱着小然撒欢。

她笑笑,恭喜,不要放松。还说自己找了份很不错的工作,白天上班,晚上准时回家。

查了查她所在的公司,方知墨觉得一切没问题便由着她,只要不累就行。

她的确有了稳定的工作,情妇玩宠都差不多。反正挺贱的。

肖腾静去z市找过方知墨一次,回来后大哭一场,最近突然电话联系裴然,约她去星巴克坐一坐。

没想到裴然居然答应。

两个女人,几个月不见,好似隔了一段时空。

肖腾静瘦了,下巴很尖,眼神很凶。

裴然也瘦了不少,彼此望一眼,沉默良久。

“你真恶心,跟辰羽交往却霸着方知墨,裴然,你真恶心。”她从包里掏出一瓶酒,掀了瓶盖就开始喝。

“不要骚扰我哥哥。”她轻轻的呢喃。

“你算哪根葱命令我,都跟别人睡了不知多少回。”

“你是个贱人。”裴然突然将蓝山咖啡整杯泼在肖腾静妆容精致的脸上,她花容失色,张大了嘴瞪着她。

“我比你更贱。”蓦地,裴然又补充了一句,在肖腾静难以置信的目光下,拎起座位上的chane笑着离开了星巴克。

走的很急很乱,让人感觉她的腿虚弱的几乎快要丧失力气。

安辰羽喜欢吃她做的早餐。于是每天七点,她不得不打的去景盛岛,默默的承受一切。

有时候忙了一半,就会发现有两只胳膊从背后伸过来,慵懒的抱着她,有点像撒娇的波斯猫,可惜这不是波斯猫,而是安辰羽。

“好香,你真像个贤妻良母。”他笑着说。

“先去洗脸吧,饭很快就好。”她平淡的回答。

安辰羽喜欢把工作放在办公室,不过自从有了裴然,便改在家里,哪怕对着冷冰冰的仪器视讯也不感觉烦,如有资料批阅,陆艺会亲自送来。

他是个很讲究的人,不喜欢廉价的衣着,便带着她去香港,巴黎,法国的香榭丽,参加各种奢侈品牌发布会。看中的连价格也懒得瞄,直接定下,这时服务人员都会含笑道,“还是按老规矩,派人送货吧”

安辰羽大概有些尴尬,随便嗯了声,用余光打量裴然的脸色。

原来他给女人买名牌早就是家常便饭,家常到每一个地方的人都知道他的“老规矩”。

吃过几回苦头,裴然几乎忘记了说“不”这个字。每回都得佯装高兴的拿着,笑着说“先搁在你家,免得被人发现,正好方便我穿用。”

吃过饭,洗过澡。换上安辰羽选购的各种名牌,每一件都足以压垮一个穷人。像个听话的木偶,他喜欢怎样就怎样。乖乖的坐在沙发上,等着他欣赏,欺辱。

晚上,满足了安辰羽的身体,裴然匆匆洗个澡,重新换上自己的衣服,打车七点之前准时回家。

哥哥有时候在灯下看书,有时候在门口等她,总会笑着上前摸摸她脑袋,辛苦了,小然我去给你热一下饭菜。

她说不,你赶紧看书,一定要好好的看,认真的看。

睡觉前,总要拼命织一会毛衣,听说伦敦很冷,上次和安辰羽去过了,阴冷的让人烦躁,外面买的毛衣太贵,质量又不好,还不如她买纯羊毛线自己织的。

顺从,终于安抚了禽兽,安辰羽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为难她和哥哥。

慕容寒越不止一次酸溜溜道,“打算怎么做,从此以后守身如玉为美人”

“怎么可能一辈子只玩一个女人,跟和尚有什么区别”的确喜欢裴然,不过还没有到为她变成传说中见美色而岿然不动的柳下惠。通常,他对柳下惠这个人物嗤之以鼻,那时候太封建,还未普及同性恋这个词,柳下惠喜欢男人,自然对女人不感兴趣。

对于国色天香又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是男人都不会拒绝,不一定非要开房,有时候欣赏一下美色也不错。尽管玩的开心,他还是比从前收敛,甚至尽量避免被裴然发现。

喜欢玩,可见不着裴然又会想念,他便霸道的挟持她,牵着她出入各种场合,像寄存行礼一般将她托付给保镖,玩够了才出来陪她,教她玩各种新鲜的游戏,如果她不喜欢,就开车回家。

有一次,台上跳舞的女人得罪了一名黑社会大佬,大佬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可怜的舞女打的七窍流血,当场将奄奄一息的她扔下一米多高的台面,让十几个兄弟,狠狠踹,大佬就站在台上指挥大家欣赏,还扬言,谁敢不看就要遭受同样的下场。

裴然捂着嘴夺路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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