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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安辰羽似乎觉得她越来越好欺负了,想怎么对待就怎么对待。裴然默默的凝视近在眼前的男子,下巴被他大力的捏起。

“一个多月不见,个性长了不少。”他“盛赞”。

“我没什么个性,只是在想,我也有起码的尊严”她陈述一个事实,不知怎么的,安辰羽有一瞬不敢正视此刻的她,那双翦水秋瞳里认命而无奈的流光让他无法呼吸。

扯了扯嘴角,他讥讽道,“你以为我无缘无故就让你搬家就算没有血缘关系,法律上也算兄妹,一直这么乱搞不觉得丢人”

现在她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了,裴然气的脸色发白,紧紧咬着下唇。她本想据理力争,耳边却忽然响起哥哥的话,签证已经在办,这个星期就可以离开。

已经忍受了这么久,什么苦没吃过,她何必再计较这一句。由着他践踏,也践踏不了几天了,裴然别过头,望着路边的风景,沉默不语。

她的脾气是不是对待任何人都这么好安辰羽觉着裴然不会跟他吵架的,空前失落,心里竟特别希望她能真真切切跟他吵一架。

一个多月没碰女人,可想这一次见面安辰羽有多霸道。

她从头到尾没敢睁开眼,有一部分是不想面对他,不肯承认自己有多么屈辱。

时间在不知不觉的流逝,被一个身高一百八十多厘米的结实男子压着,很不舒服,她缓缓睁开眼,推了推他,他没有动,她便也懒得推,其实早就没力气了,感觉胸口越来越闷,好长时间才能喘一口气。

好在他翻个身,才让裴然得意脱身。

裴然也累了,眯了几分钟,心里烦躁,便轻轻坐起身,随手披上一件睡衣,静静的走进浴室。

出来时已经穿戴整齐,她淡淡道了句,“我先回去了。”

安辰羽依旧躺在那里闭着眼,也不知听没听见她的话,反正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裴然把不回应当做默许,便转身朝大门走去。

宾馆的门该死的难开,裴然试了几下,寻找机关。手指一顿,熟悉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身后,距离近的只要她一吸气就能黏上他滚烫的胸膛。

男子温热的掌心毫不迟疑按住她握着门把的手,力道缓缓加大,捏的周围皮肤泛白。

“等我穿好衣服,一起下去吃饭。”说罢,他头也不回的走进浴室。

他带她来到一家面积不大,装修却十分有特色的餐厅,一名经理模样的男士服务周到的引领二人走进特定的包间。

服务员给她倒了一杯水,裴然捧起来喝了几口,原来嘴巴早就渴了,水很甜,有点像山里的清泉。

不一会新鲜的生煎包被举止得体的服务员呈上,这家蟹黄鲍鱼生煎包很有名气,想吃的客人都要预约,而且限量购买,若想多买价钱就要提升两倍,以此控制消费者的购买数量。好东西不多卖,越是这样客流便越火,好多人宁愿多花钱也要一饱口福。

甜糯鲜香的味道徐徐散开,包底金黄松脆,包身洁白如玉,撒着香喷喷的黑芝麻,任何人看了也要食指大动。裴然一直麻木的胃终于隐隐感到饿。

安辰羽不说话,替她将生煎包夹到盘中,教她沾着佐料,看着她一小口一小口的吃。原本搭配牛肉汤是最经典的,考虑裴然口味不喜过重,安辰羽便吩咐人上了两碗黑米粥。

“好吃么”

她点了点头,却不愿与他多说什么。

裴然的脖子纤细,肌fu生嫩生嫩的,隔着微微敞开的毛衣领,安辰羽几乎能看见那上面湛蓝的血管,这明明是一只无力抗争的小兽,就被他牢牢抓死在手心,可他为何有种从未真正拥有过她的感觉在冉冉升起

用白玉勺搅了搅热气腾腾的黑米粥,再推给她,她喝了几口,似乎吃饱了,正不解的望着他,“你为什么不吃”

“到现在才发现我没吃我还以为你会多看我两眼。”他交叠着双手。

“”裴然垂下头。

“你很怕我”他眼角一挑,语气不咸不淡。

这个问题她不知该如何回答。哥哥还捏在他手中,她只有顺着他的意,满足他的要求,除此之外,她也不知该做什么,如果这算“怕”的话,那她确实怕他。

原以为吃过东西安辰羽就会放她走,孰料竟精力充沛的拉着她逛街,对于消失了一个多月的原因,裴然从没想过询问,她知道安辰羽身边莺莺燕燕众多,权当他寻花问柳去了,恰好安辰羽也不主动开口,所以她几乎快忘了此事。

两个人来到一家经常出现各大电视台的珠宝旗舰店,安辰羽直奔对戒专柜。

裴然有点坐立不安,透过透明的玻璃,她看到戒指的标价牌数字惊人。安辰羽若无其事的挑挑拣拣,偶尔问她一句,“喜欢哪一个”

“太贵了,我不习惯戴戒指的”她怕被抢劫。

营业员立刻弯起甜甜美美的微笑,娇声道,“裴小姐的双手润酥如玉,纤细修长,是天生的戒指架子,不戴真的好可惜的。”

对于这一连串熟练的赞美,裴然无动于衷,自古以来卖东西的就没有不会夸人的。

店长端着精致的首饰盒从仓库疾步走来,满脸堆笑的对安辰羽道,“让您久等了这是今年春季的主打名款,按照规定我们还不能上市,只有特别的会员才能拥有购买权。”

做工昂贵的首饰盒缓缓打开,两枚相依相偎的钻戒立刻发出夺目耀眼的光芒,独特的设计,别具匠心,设计师似乎要通过每一个细节表达爱情的缠绵悱恻,难分难舍。

安辰羽眼底深邃,大概很满意这一款,便套在中指上仔细欣赏了一会。

他的手指一看就是不沾阳春水的公子哥,很嫩很白,骨节分明,让宣传画上的男手模黯然失色。店长立刻不失时机的恭维,“安少的手比女人的还要精致,让我们公司的手摸情何以堪”

不可否认,戒指戴在他的手上,如虎添翼,大放光芒。不过裴然依旧坐立不安,虽然这不是安辰羽第一次送她礼物,虽然她可以将戒指扔在不为人知的角落,可内心深处固有的小小执着让她想反抗,她讨厌这个礼物,因为戒指的含义太深,似乎带着某种禁锢的诅咒。说穿了,她希望送戒指的人是自己深爱的男子而不是

安辰羽明知道她不想要,却不动声色买下对戒,抓起她的手,捏在掌心,替她戴上,动作连贯而协调,画面很唯美,周围的年轻营业员面上明显闪过艳羡。可只有裴然心里清楚,安辰羽是用多么大的力气捏着她的,霸道的不允许她有一丝丝拒绝。

走出旗舰店,裴然垂着眼,刚要摘下,就听头顶的安辰羽冷言冷语道,“你是不是以为我真舍不得收拾你”

蹬鼻子上脸的小东西,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他。

手指一顿,戒指似乎变得滚烫,裴然想了想,慢声道,“国家对巨额财产来历不明的查处力度一向很严,凭我的能力带着这颗钻戒,会惹祸上身的。”

这枚戒指简直就是要昭告天下她被人包养,正在情妇岗位就职。她把女人最珍贵的都付出了,安辰羽为什么还不肯放手,给她在人前保留最有一丝尊严。

“那就告诉别人我是你的未婚夫。”他想他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了。

“我有点累,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先回”

一把握住裴然的胳膊,安辰羽阴鸷的冷睨她,“想逃避门都没有。这个机会是别的女人一辈子都想不来的,你可不要不识好歹。

“我没福气,我不识好歹,所以麻烦你去找别人吧。”头痛欲裂,晕眩感又袭了上来。

“是不是还肖想方知墨,你最好死了这条心,若是再让我发现你们俩不干不净,我就真的杀了他。”这话绝对不是在开玩笑。他承认自己很卑鄙,不过卑劣到这个地步倒是头一次,谁让他遇到的人是裴然。

她疼的受不了,五官皱成一团,开始推安辰羽,这才救回自己的手腕。

“你敢不听我的话,我就要你好看,不信你试试。”

他的警告如影随形。

回到家的时候太阳还挂在天边,要落不落的,她有气无力关上门,幽幽的滑到地板上。

怕被哥哥发现身体的痕迹,她没有换睡衣,直接穿着高领毛衣钻进被窝,本想睡一会再起来做饭,孰料这一觉竟睡到了晚上九点多,迷迷糊糊睁开眼,腰又酸又痛,两条腿也迈不开了,这才想起白天发生过的屈辱。

一抬眼吓了一跳,哥哥不知何时正坐在身边出神的凝视她,眼眸波光潋滟,安宁祥和。

见她醒了,方知墨宠溺的摸着她额头,柔声道,“饿不饿”

摇了摇头,她缩在被窝里,两只手却紧紧抓着他伸来摸自己额头的大手。

“我给你温了酸奶,想加点什么番茄还是苹果”她不想吃,方知墨也不勉强,但喝点酸奶对身体有好处。

“哥,我好怕”一直以来都好怕。

“怕什么做噩梦了还是怎么了”方知墨忧心忡忡蹙起眉,靠近了她紧张的小脸,似乎要从她心里挖掘点什么。

裴然一惊,后悔自己方才不小心泄露的脆弱,话锋急转,“都怪你昨天一起看的电影太恐怖了,我说不看你非要看,害的我做噩梦”

小然的胆子的确小,小时候看个僵尸片都能吓半天,不敢一个人睡,常常半夜抱着枕头找他做伴。

“今晚我陪你。”他心中一动,脱口而出,裴然惊讶的张大嘴巴,满脸绯红。

她真的很紧张,身子都绷紧了,心快要跳出了嗓子眼,而他的手很规矩,没有乱动,两个人像小时候一样,安安静静的入睡,这一刻,她满足的想哭,缓缓翻过身,仰着脸看他,他始终闭紧双眼,似乎很困。看着看着,自己的眼皮也开始打架,她不禁朝方知墨的怀里钻了钻,安静的闭上眼,好想这一刻永恒。

chater 34检查身体

方知墨买来两只行李箱,裴然将两人常穿的衣服塞进去,还有珍贵的十万现金,包了好几层才小心翼翼塞进哥哥的箱子里。

这次,不再犹豫,一定要跟哥哥离开。因为安辰羽要逼她结婚。

裴然承认姓安的目前对自己不错,可那仅仅是建立在他想要她或者刚刚获得满足的时候。说难听点,就是野狼,叼着一块肉讨好异性。

她不是宠物,主人高兴的时候摸两下,火了便一脚踢开。

更不会忘记安辰羽是用多么卑劣的手段得到她,逼她一次又一次出卖自己。

也无法想象和一群女人分享丈夫的婚姻。这不是爱不爱的问题,而是她所能承受的道德底线。婚姻不就该是一对一的么

纨绔子弟多薄幸,安辰羽的花心众所周知,就算要跟裴然结婚,也不会放弃整片美丽的森林,行为恐怕跟婚前没什么两样。

裴然冷笑,安辰羽还真把她当傻子对待,跟别的女人夜不归宿或者暧昧电话还真以为她不知道。她只是懒的理睬,又不是他的丈夫,巴不得他被别的女人勾去,纵欲过度死了才好。可这个风流鬼想端坐丈夫的位置,裴然也会有傲骨的告诉他,他不配,她不要跟这种人过一辈子

安辰羽玩心太重,自私又自我,都让裴然无法忍受。他根本不爱她,他从来只爱自己,若说爱也只是爱她的下半身。

昨天上午,安辰羽的胳膊上还挂着一个婀娜妩媚的女人,两个人旁若无人的走进宾馆,熟门熟路的开房间,裴然躲在柱子后面,心凉的快要冻结,无法想象跟这种人结婚的日子。

宾馆包间内,围了两桌麻将,慕容寒越连胡三把,好不得意,冷楚的脸色开始臭了,硬要检查他是不是穿着红内裤,安辰羽自始至终保持微笑,心情看上去很不错,一点也不介意,顺手拨了两个筹码给慕容寒越。

“安,你高兴的表情也太明显了。兄弟建议你矜持点,端着点架子,小心变成妻管严。”慕容寒越嘴里叼着烟,身边的小美人立刻为他打火点燃。

莉迪亚乖巧的捏着安辰羽的肩膀,伺候的他舒舒服服,才娇嗔道,“安少可别忘了人家,人家还学会好多按摩的技巧呢”

安辰羽但笑不语,十分享受女人纤细柔软的手带来的触觉。

“你们也该学学我,找个女人生孩子,多好。”

“切,这事别拉上兄弟,我们还要多快活快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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