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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画时就更加的疑惑了,脱口而出,燕为卿,你到底是干哪行的

他混迹夜店,又衣冠楚楚的挂牌心理医生,又溜到博物馆工作,现在居然又画画,而且这功底丝毫不逊教授级别的。裴然迷惑了,难道她遇到了传说中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天才

“没办法,我对许多美好的事物都充满了兴趣,通常会很认真的学,不过只能维持三分钟热度,哈哈”

那一刻,对于燕为卿这个人,裴然已经说不出是崇拜还是奇怪了

二楼似乎正在举办一个商业画展,有不沙名人到场。裴然觉着热闹,便趁着去洗手间之际偷偷瞄了两眼。

居然看到了安辰羽,他依旧漂亮而干净,像一个浪漫的法国绅士,周围有很多人簇拥着他,也包括轻轻挽着她臂膀的婀娜妩媚。婀娜妩媚不时扬起小脸与他贴着耳朵说话,好几次,他被婀娜妩媚的话逗笑了,露出整齐洁白的八颗牙齿。

裴然掉头回到工作室,直觉还是躲着比较好,不为难他也不为难自己。

缘起缘灭应有时 chater 38裴然不是狐狸精

幸亏燕为卿的鼎力相助,裴然这几日画的顺风顺手,也有幸零距离欣赏了一座座惟妙惟肖的建筑模型,尤其喜欢泰姬陵。她喜欢素描,燕为卿擅长油画,不过这一点也不妨碍他在素描方面的造诣。

他说裴然很有天赋,可惜笔力还有待加强,不过作为初学者能有这般水准已经很不错了。

虽然燕为卿并没有刻意的指点什么,两人作画的时候通常很安静,敞开透明的大玻璃窗,满室通亮,不过他偶尔会在喝水的间隙溜到裴然身后站一会,身上还带着淡淡的男士香水味,很淡很淡的那种,实在忍不住的时候会把修长白净的食指按在洁白的画纸上,“我感觉到你浮躁了,作画是把整颗心放上去,而你在想别的事”

每当他这个样子,裴然就觉着后背一僵,有点奇怪的感觉,不仅仅是被他看穿心思,而是他离的太近貌似他是无心的,因为他的眼神实在太纯洁了,可是那种整个人被笼罩,薄薄的耳背甚至被他说话的气息时不时挠一下的感觉太清晰了

“喂,我在说话你听没听,发什么呆”他促狭的把脖子伸长看向裴然,裴然实在气不过扭过头瞪他一眼,孰料就这么唇齿擦过,几乎能看出擦着的那一瞬间火光闪耀。

啪嗒,铅笔坠到地上弹了两下,裴然双颊飞速红成一片,几乎在半秒反应了过来,急忙站起身,后退好几步,他没来得及避让,裴然的肩膀撞倒了他的胸膛,隐隐发痛。

“呃那个”燕为卿清了清嗓子,尴尬的摸着依稀带着烫人电流的唇,有点痒还有点麻。

“不是要吃饭么,我请客。”裴然飞快整理情绪,燕为卿帮了很多忙,她请客理所应当。

“哦,那就你请客吧。”他挠了挠后脑勺,难得不那么活泼,愣愣跟在裴然身后。

选了一家经济又实惠的餐厅,点了四菜一汤,靠窗而坐,燕为卿一看就是个特好养的人,问到菜香,眼睛立刻会发出类似娟子看到食物时候的光芒,而且喜欢走街串巷,搜罗最不起眼的小玩意或者小吃,简直就是娟子的同类。真应该把娟子拉过来,让两人拜把子。

裴然偷笑,目光不禁打量了他一番,头发比之前长了些,染成栗色,打理的很时尚,显得他的肌肤更白了,睫毛又黑又长,这个人从头到脚都价值不菲,却整天嚷嚷被追债,真怀疑他是不是把所有的钱都用来吃穿了。

捞出一只贡丸,燕为卿鼓着嘴吹吹,狠狠咬了一口,笑起来很像一个叫什么李弘基的人,娟子说李弘基不错,符合她幻想的标准,裴然问什么标准,她说萌受的标准。裴然便不再问了,因为凡是涉  及到攻或者受的问题娟子就会建议她看gv。

“你盯着我看做什么,是不是觉得我很帅”

“是挺帅的,我有个朋友跟你很像。”

“是嘛,男的女的”

“女的,长的很可爱,嘴巴有点毒,性格有点娇蛮,不过总体来说人品很值得信赖。”裴然承认在形容娟子的性格时候有所保留。

“是这样啊,那跟我一点都不像。”

“你们吃饭的样子一样。”实在太逗了,裴然笑着接通手机,说曹操曹操到,那头传来娟子刺耳的声音,估计燕为卿都听见了,“妈了个巴子的喂,是大壮吧,带十个兄弟来明德广场,这里有个欠劈的眼镜男”

“呃谁是大壮”裴然一懵,搞不懂娟子要干什么。

却听电话那头忽然压低了声音,“嘘小声点,我正跟人吵架,快被欺负死了,拿你冒充下大壮吓唬吓唬他。”

“”裴然尴尬的冲燕为卿笑一笑,“她偶尔会诈唬诈唬。”

不过电话那边似乎隔着挺远的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让裴然立刻不安,只听那人道,“大壮呵呵,今个儿就是老壮来也没用,你这个讨厌的死女人”

紧接着传来娟子的尖叫声,电话嘟嘟嘟挂了。裴然一愣,抓起座位上的包起身,“对不起,我朋友似乎闯祸了,我得去明德广场看看。”

燕为卿咽下最后一口饭不慌不忙道,“走,我陪你过去。”

裴然点了点头,身边带着个男人保险些,起码能震慑那个欺负娟子的坏蛋

当裴然一行人火急火燎赶到明德广场时,只见一个停车位上挤着两辆车,互不相让,一辆是娟子从蒋盟那里讹来的价值四万元的奇瑞qq,还有一辆是价值四百多万元的银灰色大奔。

原来导火线是这最后一个停车位,按照娟子的叙述,是她的qq车头先碰着白线的,可狗腿保安死活让她挪地方给这个该死的眼镜男摆明就是以车取人,恃富凌贫。

这眼镜男不是别人,正是冷楚本尊,娟子也认识他,甚至为了裴然还上门骂过此男。对于安辰羽呃狐朋狗友,裴然也没啥好映像,一群花花公子。

“哟,大壮没来,倒把大嫂喊来了。大嫂,你好”冷楚摘下太阳镜,倚着自己的大奔,好不悠闲,一副跟娟子耗到底的姿态。

“还认识她是你嫂子,算你有救你今天要是不给我挪远点我就告诉安辰羽,你非礼裴然”真的,娟子激动了上门事都敢做,裴然冷汗涔涔把她往后拽了拽,胡说什么呢

“朋友就是关键时刻用来插两刀的,小然,相信我,你不会有事的。”娟子郑重其事安慰裴然两句,瞥见一旁的燕为卿,立刻热络的上前打招呼,“大壮,是你呀,兄弟们是不是还没准备好家伙哈哈,不急不急,就你一人也能撂倒这个眼镜男。”

“”燕为卿哑然。

“你说话注意点,谁是眼镜男呢”冷楚将太阳镜扔进车里,眼神不善的瞪向娟子。

孰料这样的姿态彻底激怒娟子了,她大力的挣脱裴然,蹭蹭冲到冷楚对面,仰着头叉着腰,皮笑肉不笑道,“说的对,你不是眼镜男,你压根就不是男人。就会做些鸡鸣狗盗,暗箭伤人之事。连个先来后到的道理都不懂,买通一只狗腿保安,欺压良民我呸,老娘就不怕你,老娘就要拿奇瑞qq跟你的大奔争车位,怎么着,你咬我呀”

“娟子,你冷静下”冷楚不是什么好人,裴然真怕他动手打娟子。

“我说你是不是斜视或者散光眼啊,你什么时候看到我买通保安了,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比我先到”冷楚的脸色也不怎么好,倏然挺直身体,朝娟子迈了两步,大有给她一巴掌的趋势。

“干什么想动手啊,你没看到我身后站着大壮,跆拳道黑带十段,劈死你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让开否则就别怪我别怪我”

“别怪你什么,别怪你得瑟你得瑟下给我看看,我就不信我还怕你这泼妇了。”冷楚掳了掳袖子,居高临下瞪着娟子。

“妈的,把老娘逼上泰山了”娟子在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的情况下,推了冷楚一个大趔趄,然后飞起一脚,稳稳的踹在银灰色大奔的车头,众人一震,连冷楚也傻眼了,却见娟子毫无受脚趋势,竟又连续踹了四脚,“好狗不挡道,我劈死你这辆仗势欺人的大奔”

靠,这个疯娘们冷楚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眼神跟脑子同时有问题的女人,气的一张脸色青白交错,裴然见势头不妙,万不能让娟子吃亏,立刻上前拉住飞腿踹车的娟子,有她拦着,气急败坏的冷楚一时还真不好办,毕竟这是安辰羽的女人。

“娟子,娟子冷静下,他这个破车不值得你踹,踹掉漆很贵的”

“很贵”两个字似乎提醒了失去理智的娟子,她飞踹的腿越来越慢,最后停了下来,面无表情的溜到自己的qq车里,喊了声,“小然,大壮上车,好人不跟畜生争。”

然后扬长开走了,冷楚站在原地晾了许久许久,险些背过气

娟子与冷楚的梁子是彻底结下了。

为了给大伙压惊,娟子主动请客,在一家大排档里吃火锅。要了两扎生啤,娟子一通牛饮,裴然不放心道,“少喝点,待会喝醉了就不怕蒋盟劈你”

“吃菜吃菜,谁管他呀,整天跟女朋友腻歪的恶心死了,自己开奥迪,让我开qq,妈的,要不是这个该死的qq,我能受保安那鸟气嘛”

说实话,裴然是真的有心把娟子介绍给燕为卿的,此时此刻此景,她完全打消了这个念头。燕为卿夹着青菜的筷子好长时间没动,一眨不眨瞪着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娟子。

“现在狗眼看人低的人多着了,你别放心上,来吃一口你最爱的鹌鹑蛋。”

娟子一口塞了四个,鼓着腮帮子道,“小然,我就你一仗义的姐妹,赶明把你家的兰博基尼、法拉利、迈巴赫之类的借给我开开,我一天换一辆,压死那个死保安”

“你省省吧,我真怕你把无辜的路人也压着。”

燕为卿悄悄的凑到了裴然的耳朵边,“你确定她是女的,不是变性的”

“她是女的。”裴然认真的回答。

饭后,裴然问过娟子的意见,对燕为卿映像如何,长的那么帅,和你萌的李弘基那么像。娟子摇了摇头,她萌受,但是不会爱上受,因为她自己的身体构造注定做受,所以只能找个攻匹配。

为此,裴然又硬着头皮问燕为卿,觉得娟子如何燕为卿惊魂未定的拍了拍胸脯,女金刚啊他信誓旦旦,半开玩笑半认真道,“我决定爱你了,一点一点爱,直到满分。”

“”裴然真是拿这个爱玩笑的家伙一点办法也没有。

回到凯龙花园时腕表显示九点整,手机还有五个未接电话,都是安辰羽的。推开门,一室通亮,安辰羽正穿着睡衣窝在沙发看文件,抬起眼皮看她的时候隐隐含着怒气。

这段时间他似乎挺忙的,早出晚归,回家洗洗睡觉也不再骚扰她,裴然便也放心跟娟子喝了两口啤酒,所以才拖这么晚。没想到他今天这么早回来。

似乎是嫌烦,安辰羽想说什么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线条分明的唇紧抿,白了她一眼,径自去书房,把门狠狠一摔

知道他生气了,因为她没有接他打来的电话。

裴然也不解释,兀自洗澡去了,生活了一年多,她也逐渐了解了安辰羽的性格,越是跟他犟后果越严重,她不想吵架,何必呢,吵来吵去吃亏的还是自己。她早已习惯了淡漠,用淡漠来守护内心不为人知的角落

专门放脏衣服的筐里正堆着安辰羽的西装,裴然觉得这么贵的东西窝一个晚上很浪费,便拾起来准备挂着,一股茉莉清香扑鼻而来,似乎在西装的上衣口袋周围,很显然,一个搽茉莉香水的女人曾经娇柔的躺在他的胸膛上,洁白的衬衫领口还沾着一个若有若无的红印,有点像唇彩。

裴然笑了笑,这些场景都在她的预料中,没什么好奇怪的,就跟她可以一眨不眨看着狗仔拍摄的模糊照片一样,模糊照片里有女人水蛇一般的手臂搂着安辰羽的腰。和大家预言的差不多,还差半年就够两年了。每个人都预言这段婚姻可以维持两年,为此娟子告诫她,平时没事的时候把安辰羽给你的银行卡多刷刷,转点钱到另一个户头上,离了婚也可以狠赚一笔。

将西装放回原位,她就着感应水龙头将手仔细的洗了洗。

不知何时安辰羽已经回到了卧室,腰间系了一条浴巾,呈大字状趴在床上,占了一大半空地。他一向霸道,也睡觉也是,总要占一大半的位置,幸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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