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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然正在切水果丁,今天的草莓又大又红,“别闹,快做好了。”

安辰羽手上的动作收敛了一点,不过依旧没有移动的意思,轻轻的在裴然的耳背上吹了口气,“周末出去度假。”

“我还要作画。”她要准备毕业作品。成绩优异的将有机会与导师的历年画展摆放一起。

感觉腰际上的温热的大手募地松开,安辰羽面无表情的走回客厅,窝在沙发里翻阅财经报,目光时不时透过报纸朝她瞄两眼。

“是不是怕我养不起你,一天到晚这么拼命”他看似闲聊的道了句,不紧不慢的。

“我想做些有意义的事,而不是除了吃就是睡的贵妇。”裴然将一杯水果捞放在他对面的茶几上,刚想去阳台继续新作品,就被安辰羽掐着腰揽到长腿上。

“你慢点,水果要洒出了。”裴然双手护住水晶杯。

他喜欢一边看报纸或者看电视的时候抱着她,就像普通人坐在沙发上抱一个抱枕一样。

对于安辰羽固执的怪癖,裴然已经习以为常,她捧着水果捞打开电视,一边吃一边看,随便调了一个台,一个不大不小的栏目正在播放何教授也就是裴然现在的导师的画展,这个样子有点猥琐的老头出生书香门第,家族不是书法家就是绘画家,也算小有成就。

准备毕业的同学都开始狠下功夫钻研结业作品,争取导师的画展里有自己的一席之地,戴上何教授高徒的光圈也是不错的。

咬了一勺草莓轻轻放入口中,裴然又调到财经频道,每天抽时间看这个频道已经成为一种习惯,安辰羽曾暗暗得意过,以为裴然受到了他的影响。他喜欢在裴然身上探索属于自己的印记了,心情一好便不由分说捧着她的小脸不停亲吻,最后轻轻含住那两片柔软玉润的嫩唇,很甜很甜,还带着草莓的味道,让他脑袋一热,用舌顶开裴然的牙关,长驱直入,勾着她软软的粉舌,又吸又咬。

“别闹。”她难为情的扭过头,目光却舍不得离开财经频道,主持人依旧是那个微秃的男人,可是再也没播过相同的画面。

“就闹就闹,已经一个星期没有喂过你了,你不饿么”这段时间一直忙公司的事,他好久都没有碰她了。

裴然被他露骨的言辞说的面红耳赤,结婚这么久了,她还始终不能适应,技术方面依旧很糟糕,可是安辰羽发现自己不但不觉得烦,反而一如既往的见到她就冲动。

好在安老爷的及时电话救了裴然一次,她轻轻吐出一口气,也没心思吃了,目光还是有些恋恋不舍的盯着电视。

正血气上涌的安辰羽不得不及时刹住,稍微平复了一下呼吸才一本正经的接通电话。

“听说你最近一个竞标案落败而归。”安老爷的情绪向来没多大起伏。

“嗯,你有事”对于安辰羽来说,没有什么比失败了被父亲看笑话更伤自尊的。

“没什么事,就是觉得你能想到中天这条后路说明你还不算太蠢。”

“谢谢夸奖。”

“别误会,也没怎么夸你,对我而言,你依旧不行。”

“是么,等我到了你那年纪比你强百倍”

“嗯,我等着。”

父子俩几句话又陷入冷战与尴尬的境地,安老爷似乎早就习惯了跟辰羽的相处方式,他抿了一口波尔多七几年份的红葡萄酒,冷幽幽道,“文海对你这种后辈没什么兴趣,他的眼光不会有问题,只会选择有利自己的。”

“你调查我的事”

“查了一点,不过我不会帮你,这是你自己的事。”

“哼,你多行了,我还未求过你,以后也不会。”啪,安辰羽没好气的挂了电话,这是安家再平常不过的一场父子沟通。

裴然不太懂生意上的事,不过也猜出安辰羽遇到一个不卖他面子的人了。暗想,这样也不错,挫挫他的锐气,一个从来没有吃过亏的人存活在地球上毕竟事件很危险的事,她觉得安辰羽之所以无法无天就是因为没有尝过痛,没有跌倒过。虽然不喜欢安家的人,尤其讨厌曾柔,不过裴然潜意识里倒是挺欣赏话不多的安老爷,他是个很特别的父亲。

外界都认为安辰羽有今天的成就是靠安老爷背后撑腰,不过事实胜于雄辩,安老爷最多会赠送两句冷嘲热讽。就算安辰羽面临破产危机,他也不为所动。

安辰羽之所以能在商战中占有一席之地,与各路精英瓜分利益,这与他天生的商业头脑以及阴险狡诈不可分割,他狡猾的像只狐狸,总能在第一时间嗅出异样的动静。

微秃的男主持的节目很快又过去了,裴然有些唏嘘,安辰羽有时候看着奇怪会问她为什么这么喜欢这个节目,有什么好看的,裴然通常敷衍了之。

不知何时她胸前的口子已经被人解开,安辰羽的手正伸在里面揉着,他对这个部位有着特别的偏爱,就连睡觉时,手也不离开,让裴然十分羞窘无奈,记忆里只有小孩子才会这样。

“我好不容易把你养胖了一公斤,怎么肉全部长到这里了,你这个小妖精。”他的鼻息呆着薄荷的淡香喷在她粉颊上,手指熟练的捻着那颗小果实。

“”裴然咬着下唇,一动不动,她不喜欢他这样戏弄他。

“让我看看别的地方胖没胖。”他邪笑着,喘着粗气将她抗回卧室,重重的合上门。

安辰羽一早就去公司了,裴然起的比较晚,昨晚有点激烈,起床的时候小腹还有点不舒服,似乎还不习惯那个东西的离开。今天没课,上午画一会,下午陪娟子。

冲洗的时候,两腿间之间有东西流出,她大惊失色,猛然想起昨夜安辰羽关灯前狡黠的目光,他没带套

眼底有惊惶一闪而过,裴然满面黯然的缓缓坐在马桶上。

犹记得上个月安夫人还打电话来催生孩子的事。自从安辰羽因为她打了裴然后,双发已经冷战了半年,最后安夫人实在熬不住,就打电话给裴然,把火气撒在她身上,质问为什么破坏她跟儿子的关系。

裴然冷笑,你跟你儿子好不好关我什么事,我才没那个好心情在意你们。我每天忙画画忙逛街都来不及

这安夫人也不是什么善茬,阴笑着告诉她三年前英国德森学院有名来自亚洲c国t市的留学生自杀,男性,身高1米83。但是碍于学校信誉没有对外发布,现在到网上大概能找到了。

裴然当时愣住了,只觉得浑身都在发抖,三年多了,她在方知墨离开后就给德森学院发去上百个邮件,不是石沉大海就是得到没有此人的回应。

她踉踉跄跄跑进书房打开电脑,才发现一个月前警方公布的一则消息,那名男青年的尸体早已火化,因为一直联系不到他的家属来认领,所以安葬在当地的一出公墓。

突然有种天塌下来的感觉,裴然怒了,疯了,她砸碎了电脑,对着安夫人破口大骂

“如果他死了,就是你害的,你们安家不得好死”

她痛苦的蜷缩在地板上,恨不能插翅飞往英国,可是飞去了又如何,那里等待的只有一处公墓,她甚至连那具皑皑白骨生前的音容笑貌都来不及辨认

不,这肯定不是哥哥

安夫人就是想折磨她报复她而已。

两个女人狠狠的对待,甚至口不择言的诅咒,估计这个世上没人会相信那个与裴然争吵的女人是安夫人。

她说裴然抢了她的儿子,死了哥哥活该

裴然也口不择言道,如果方知墨死了,你们安家一个也活不了

安夫人仰天大笑,这是她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了突然发现跟你通话也不是那么气人,至少可以当笑话听。

裴然眼泪扑簌扑簌而落,她想扑到那头,撕碎安夫人无耻的笑脸。

她的哥哥才不会有事,都是变态的安家害的,都是他们害的

伤心欲绝的那一刻,报复的毒火在熊熊燃烧,她抓着话筒一边哭一边咬牙切齿,“你还是留点时间去偷情吧少做一些缺德的事,就不会没孙子”

噶,安夫人的笑声戛然而止,足足愣了几十秒,忽然失声痛苦,尖叫着挂了电话。

挂着满脸的泪水,裴然绝望的趴在桌面上,她觉着自己快要死了,那个巫婆快要整死她了

方知墨,你没有死对不对你只是躲起来了,暂时生小然的气。

她哭着站起来,却惊恐的发现安辰羽不知何时已经伫立在门口,表情阴魅难测的凝视着她。

他听见她骂安夫人了

裴然不禁后退一步,粉腮还挂着眼泪却充满戒备与疏离的等着他,她知道他会打他,不过她很开心,至少那个老巫婆陪她一起痛苦。

她闭上眼,等待对方的巴掌落下,等了好久也没等到,战战兢兢的睁开,门口早已没有了安辰羽的影子

从那以后,安夫人的骚扰电话再也没有来过。

昨天的沐浴乳刚刚用完,这瓶是新的,连味道都那么独特,应该又是生意场上的朋友送他的名贵货。裴然打了一层又一层的泡沫,觉得一点气力也没有,好像一条被抽了筋的人鱼,恹恹的躺在浴缸里。

一千一百八十五天了,她从青涩的十八岁被一个男人直接过渡成了女人,现在忽然发现自己二十一岁了,镜子里的她有着女人骨子里的媚,这是被男人烙印后洗不掉的印记,哪怕长的再清纯

她缓缓铺开画纸,记不清描绘了多少张方知墨的脸,通常是画一张烧一张,她想着她的时候就会产生各种情绪,有缠绵亲昵的,有无辜委屈的,还有嗔怒交加的,甚至还有点恨她,越恨越想,越恨越爱,她掉进了一个有毒的蜜水中,像吸食了海洛因,无法自拔,明知后果不堪设想,还是忍不住贪恋。

有时候她会想,如果哥哥离开之前不对她那么好,那么的温柔,那么的缱绻,她是不是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疯魔的痴恋

哥哥,你应该对我坏一点的。

这么多年,你的身边是不是也有了其他的女人,比我漂亮,比我高贵

你们相爱么相爱的时候有没有一瞬间会想起我

如果他有了别的女人,裴然也不怨他,毕竟她也不是什么

可是,心可不可以还爱她

她缓缓擦着头发,想着,你吻过我,抱过我,明明是爱我的

一向清高的何教授突然通知裴然去学校一趟,说是关于她上学期期末一副作品的事情。

裴然欣然同意,何教授很少单独找同学探讨作品问题,这或许是自己的风格受到了他的关注。

她的交通工具已经从出租车变成了一款红色i,考虑她一向低调,安辰羽在她学会开车时就送了这个礼物,并扬言,这辆车很便宜,非常适合低调的村姑。

没想到此车深得娟子欢心,自此以后经常以自己的奇瑞qq抛锚为借口,以达到借开i出去招摇过市的目的。知道有一天被冷楚碰见了,他调戏娟子不成,又哄骗娟子陪他出去玩就给她买个一摸一样的,最后被娟子大声喊抓流氓啊抓流氓,弄的好不狼狈

最后,恼羞成怒的花花公子不甘心的讥讽娟子是个虚荣的暴发户的女儿,拿个破qq跟人家换i,脸皮不要太厚。娟子又气又羞,眼看就要跟冷楚打起来了,裴然非常气愤的护短,“我就喜欢跟娟子换车开,关你什么事你还是暴发户家的儿子呢娟子的爸爸在g市的工厂可是有名的乡镇企业,年年都拿优秀奖章。”

闻言,冷楚笑的喘不过气,“原来是乡镇企业的女儿,也是个村姑,哈哈哈”

娟子含泪道,“裴然,想不想杀了他你只要告诉安辰羽他非礼你就可以解决呜呜呜”

半路突然被红灯拦截,裴然不得不刹车等候,车后警笛大作,有三名穿制服的警察从挡风玻璃前穿过,吹着哨子驱赶人群,拉开警戒线。

出什么事了

裴然一边倒车一边仔细观察。

原来是一个破产的中年人要自焚。

就站在马路中央,拦在一辆宝蓝色的迈巴赫前,额头还滴着血,他先是不停的给车主磕头,含糊不清的喊着不要吞并我的公司,不要吞并我的公司,那是我半辈子的心血后来干脆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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