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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裴然总算搞清楚了,安辰羽并不是想要那颗粉钻,他算准了方知墨为博美人欢颜的心理,故意抬高价格,狠狠坑他一笔。

心理隐隐的痛越来越明显了,她轻轻捂住胸口,悔恨自己为什么要来参加这该死的拍卖会,她承认自己不够大度,当看到哥哥不顾一切为乔乔竞拍粉钻时,心如刀绞,翻涌嫉火。

而安辰羽正一脸看好戏的盯着她,他就是要她亲眼看看方知墨根本不在乎她,早已忘记她了,可以为别的女人一掷千金。当然他也可以为她一掷千金的,可惜她不要,不要就不要,那就亲眼看看奸夫是如何取悦别的女人的吧心口是不是很痛,醋味翻天,呵呵,好酸呀

安辰羽闻到了酸味,笑的很开心,可是为何心开的有点疼了,而且那酸味是从他身上冒出的,到底是谁在吃醋

清冷的男士洗手间内。

两个男人并排而立,仿佛不认识一般,互相瞄了一眼彼此的大小,暗中比较。

各自在心中冷哼,也不怎么样么,裴然的眼光未免太差了点。

两个人站在洗手台的两端,终于,安辰羽冷笑出声,“花两亿讨好女人,呵呵”

“有的女人值得这两亿。”方知墨拿起洁白的毛巾,优雅的擦着手。

“是么,那我就提前祝你们百年好合。”

“谢谢”在与安辰羽擦肩而过的那瞬间,方知墨阴柔道,“你说小然戴项链好看还是戴戒指好看,这颗钻石改如何打磨呢”

安辰羽浑身一震,胜利的笑容一点一点消失,怒不可遏的旋身瞪向方知墨,而方知墨依旧潇洒从容,优雅的推门离开。

原来,这颗粉钻时买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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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纨绔子弟最爱的高级会所,连墙面也由天鹅绒覆盖,浮雕着一朵朵盛世华丽的大丽花,诡异,奢靡。

包厢内烟雾缭绕,安辰羽感觉甩牌的右手不利索,便推开柔若无骨趴在他身上一上午的小美人。小美人被推开,不高兴的嘟起小嘴,玉和娇嗔的搭在安辰羽大腿上撩拨。

“痒死了,老实点。”安辰羽仔细看了看手中的牌,小美人被他这么一说便真的不敢再乱动了。

慕容寒超嘿嘿笑了声,“大少爷怎么一脸有心事的样子,今天上午刚拿了一个肥流油的批文,估计方知墨快嫉妒死了。

心不在焉的本质被人发现了,安辰羽也没心思继续玩,起身走到吧台旁要了一杯伏特加,连续灌了三杯,继而愤恨的将杯身狠狠一放,发出清脆的声音。

“别跟我提这小子”

“我不提你就不想了他现在可是文伯身边的红人,在国外如日中天,可惜呀,突然又跑回t市,哎哎哎,某人婚姻危机了”

“屁婚姻危机,我才不怕裴然,就她那小样有贼心也没贼胆我借她一个她也不敢背叛我,否则我真杀了她”安辰羽抓着玻璃杯的手指泛白。

“得,都激动的口不择言了,我这辈子第一次看你失态,不容易。”

“”

“作为兄弟,我给你出一个好主意,保管裴然只能服服帖帖跟着你。”

“切”安辰羽满脸不屑。

遭到轻视,慕容寒越不甘心的推开身上的美人,急忙溜到安辰羽身边,一本正经道,“咱们的高干子弟冷楚的司令爷爷你还记得吧”

“用你说。”

“当年军阀混乱,冷爷爷可是鼎鼎大名的一方霸主,这辈子只做过一件缺德事,就是强抢冷奶奶”关于这点陈年旧事安辰羽没有慕容寒越知道的详红,谁叫他常年生活在国外,慕容寒越津津有味的讲起八卦,“人家冷奶奶都已经开始拜堂,只差送入洞房这最后一步,冷爷爷的人马就抬着花轿和洋枪冲进来,理由是冷奶奶屁股大好生养,抢走那年代的女人比现在封建多了,按理说冷奶奶早就一哭二闹三上吊,结果还不是跟了冷老爷,原因就一个,冷老爷打枪准,一击一个中,让冷奶奶来不及上吊肚子就先大了,孩子一个一个生,女人一生了孩子,再清高的气焰都没用,铁板钉上。”

安辰羽眼睛一瞪,“我用你教只是她会哭,还会瞒着我偷吃避孕药”家里每一个角落都可能藏着瓶装的避孕药,这些年安辰羽早就搜出了经验,每次逮她个正着,气个半死,打她也不是骂她也不是,又害怕经常吃药会带来副作用,最后只能用套,这么反复折腾,生孩子实在太渺茫了

“看不出来你也会怜香惜玉”慕容寒越夸张的惊呼,“别忘了你是安辰羽,管她哭不哭,按倒了就造人。玩了这么多年女人,什么样的没见过。欲拒还迎的一抓一大把,瞅着就倒胃口,你压根就不想理她们,她们装不下去,最后还不是放下架子又哭又闹。女人最擅长口是心非。”

“你不懂。”

“我是不懂,不过看你国一个女人变傻,感觉非常不值。”

“这么多年,我算认清裴然这个女人,貌似挺清纯,其实骨子也蛮骚的,整天想着别的男人,就像一个无底洞,我再卖力也满足不了她。”安辰羽就不明白自己哪一点输给方知墨

方知墨td就是好人也没少沾花惹草吧,缺德事简直是赛着做,回国还揣个大美人,当着她的面跟别的女人调情,她怎么不吱声了,还以为有多能耐呢,有本事把对待他的能耐拿出来对方知墨

妈的,不就仗着老子喜欢你么安辰羽低咒一声。手机没完没了的震动,宽大的屏幕显示一个陌生号码,安辰羽没好气的按开。

“安辰羽”

“”是文婷。安辰羽嘴角牵起一丝冷笑。

“你做得够绝”

“你也不逊色。”

“我恨你”电话那头已经传来女人呜咽的声音,她不想坐牢,她还年轻,美丽,事业前途一片光明,又是坐上了金太太的宝座,可是只因为无法割舍的嫉恨,让她走错了一步。

“记住,我再也不欠你什么。”安辰羽笑着持断电话。

以安辰羽三教九流的关系网,调出三皮的通讯档案简直易如反掌,顺藤摸瓜到最后的那个人果然不出所料就是文婷。这种事根本不需要安辰羽吩咐,助理陆艺自然会派人将对方做掉。

不过安辰羽觉着这件事正好让他跟文婷这辈子做个彻彻底底的了结。是他辜负那段感情在先,现在她派人杀他,彼此谁也不欠谁了。但是小然从未亏欠过她,所以她必须偿还,陆艺将罪证整理好直接投递警署,接下来会有好几年牢饭等待文婷。

安辰羽说了,不希望再看到她对小然不利,否则就算对方是女人,他也敢下手。

文婷握着手机的手指轻轻一颤,好长时间才回过神,她眼睛里流出了泪,听着电话那头冰冷的嘟嘟声,轻喃,安辰羽,你真的爱过我么哪怕像对待裴然的十分之一

裴然是在明德广场看到哭的一塌糊涂的娟子的,那辆奇瑞qq的保险杠都变形了,旁边的是擦破了漆的大奔,里面坐着冷楚,还有一个穿着nada的大美女。这情景无比讽刺。

一步一步走上前,裴然弯下腰将掉了一半的保险杠拾起,发现不好安了,便拍拍手,然后拥抱着双眼储满泪水的娟子。在被裴然抱着的那一瞬,娟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好了,没事了,下次记得用防水的睫毛膏,这样哭起来脸不会花,其实你很漂亮,不用为了迎合冷楚这种男人化妆的。”她柔声的说着,轻轻拍拍娟子抽泣的肩膀。

冷楚从车上走下来,脸色不善的冷哼,“正好你来了,赶紧把你们家这个疯婆子领走,我可是不敢要了。”

“”裴然转过头,凌厉的瞪着他。

冷楚也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角色,随测测的笑了笑,“只不过是女友,还真以为是我老婆了,居然跟踪我看见女人坐在我车里也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撞车,结果把自己的破qq撞歪了还全部赖在我头上”

“你给我闭嘴。”

冷楚和娟子同时一震,目瞪口呆望着面无表情的裴然。

“我们家娟子本来就是和你玩玩,你还真以为是她老公。什么叫跟踪,这条路写着你的大名撞你的车是看你不顺眼,娟子早就想淘汰这辆垃圾,垃圾自然是要撞进垃圾堆的”

冷楚瞠目结舌。

“”娟子憋着满眼的泪水抱住裴然,关键时刻永远是看似柔弱的小然替她出气,而她只是个纸老虎

“大嫂,你说话怎么跟辰羽一样刁毒啊”冷楚阴阳怪气的,森冷的眸子不时斜睨娟子。

“小然,我们好人不跟狗斗一辆破qq撞烂破大奔,这买卖值车我也不要了,就留给他拿去卖钱,权当修理费,剩下的作为医药费,专制他的花柳病。”娟子其实很懂事,她知道小然跟安辰羽的关系,如果裴然为了她得罪冷楚,以后会很复杂,朋友是用来守护的不是且来挡刀的。

娟子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拿湿纸巾擦了擦脸又跟没事人一样挽着裴然的胳膊,在冷楚一脸莫然其妙下大摇大摆的离开,只有裴然知道娟子挽着她的那只手是冰冷的,正微微颤抖,与她没心没肺的表情全然不搭。

“真的没关系么”直到走远了,裴然才小声问娟子,她知道她心里不好受,无所谓也是装的,娟子其实对冷楚早就投入了感情。

“没事。”娟子装作不经意的揉了揉眼睛,“老娘没吃亏,从头到尾都是老娘上他怎么说这小子的皮囊都不错,上上还是很爽的最近正感觉有点倒胃口了,他就识趣的给了老娘一个分手的理由,你说这世上还有什么比这更t让人爽快”娟子一边擦着沔一边笑。

“别哭了,今天我请客,i也借给你开。”裴然掏出第十二个湿纸巾塞给娟子。

“呜呜”娟子接过湿纸巾,哭得更凶,哽咽着破口大骂,引来路人纷纷侧目“妈了个巴子,农民企业家碍他鸟事他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爷爷还是土匪笑话我胸小,呜呜,我就胸小,我乐意我喜欢总比他旁边那个骚哄哄的大咪咪美一百倍,大咪咪的都不是好东西”话一说完,她立马紧张的望着裴然浑圆的上围,哭道,“呜呜,对不起,我不是说你,你是大咪咪,但是是好东西也不骚这个世上还是有很多好的大咪咪”

望着语无伦次的娟子,裴然只能报以最宽容的微笑,说实话,这么多年她还从来没见过娟子如此伤心的一面,只是她平时太大大咧咧,不善于表达。

这也许是命定的劫难,她与娟子同时遇上这群薄幸又残忍的豪门子弟,只是娟子,你怎么可以轻易交出心呢

“如果爱情是以咪咪大小定胜负,你觉着还有必要为此伤心就让冷楚搂着他的大咪咪得花柳病,你活出小的精彩给他看看。”

“嗯嗯”娟子狠狠的点头,挺直了胸膛,其实心里究竟有多痛有多无奈也只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至少人生的路上还有裴然这样一个朋友。

可惜人背起来的时候,喝口凉水都塞牙。当裴然看到餐厅某处优雅角落赫然坐着乔乔与方知墨时,身体一僵,猛的抓起还不明就以的娟子拔足离开,搞得大堂经理一头雾水,“呃,小姐,您您的位置已经定好了”

“改天再过来。”

缘起缘灭应有时 chater 50

裴然的毕业作品,比想象中完结的快,也许是见到方知墨的关系吧,在灵魂深处某个潜藏的艺术细胞突然与心境发生了共鸣,在她还不清楚自己要画什么的时候就已经抬手执笔了。

为此,她几乎一天水米未进的坐在阳台的一角,自己的专属画室,认真的涂抹着,以至于安辰羽认为她发疯了,将她强行拖回餐厅喂食。

瞥了眼小口吃饭的人儿,安辰羽状似不经意道,“那片海很美,你也去过”

“嗯。”

“我小时候经常去那里玩,可是你怎么找到的,是燕为卿带你去的,对不对”裴然油画世界里那一片惊心动魄的祖母绿让安辰羽着实有些震撼,一直以来他好像从未关心过裴然的学业,更没有注意到她某些方面的才能。天知道在推开玻璃门的那一瞬,有什么东西居然在胸腔悸动。

那一瞬,说不上是惊喜,赞叹,还是惶恐。现在仔细回味一下,他才赫然发现,惶恐的成分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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