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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姑娘,又是兰姑娘,她是你哪门子姑娘,她说一句话就是圣旨吗不过是一个药房掌柜的女儿,你们还当是活神仙了吗”

64、觅真相下

荷言荷语见丰琉大怒,再不敢说话,“咚”地就跪了下去。

丰琉转身对跟着他回来的万胜权道“拿我的帖子去把王太医、章太医、何太医都请来,给太夫人诊脉,另外去把山茶胡同的宜朱,宜青带来,从今后让她们俩伺候太夫人起居。”这就是不信任上房的丫头了。

万胜权赶紧去了。

这时丰锦也赶了来,连商若雯也惨白着脸一道来了。

“大哥,你总算回来了。”丰锦一进来就仿佛盼星星盼月亮似地盼回了丰琉。

“大哥,你不知道,慕清兮她”

“我先问你,娘病得这么重,你这个做儿子的怎么不在跟前伺候”丰琉打断丰锦的诉苦。

丰锦话语一顿,“我,兰姑娘只说娘已经渐好了,若雯她又刚小产,病得厉害,我在锦绣院里”这简直是典型的有了媳妇忘了娘。

丰琉心中大怒,回头再看商若雯,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心下厌恶,“既病得这般厉害,又到这里来充什么美人蜡烛”一个做媳妇的,婆婆病得下不来床,她自己倒是会充柔弱,既然还能走得动路,怎么就不能来上房伺候了。

商若雯一听,脸色更是惨白带青,看着就要软下去,丰锦赶紧扶住商若雯,“大哥”

“清兮呢”丰琉根本不看商若雯,盯着后面跟进来的袁嬷嬷。

袁嬷嬷不知怎么的,心里打了个冷颤,想起丰琉素日对清兮的爱护来,有些懊悔怎么就不再等几日,待丰琉回来了再决定国公夫人的去处,“太夫人下令将夫人送去慈恩寺了。”

“慈恩寺”丰琉“嚯”地就站了起来,一手拍在炕几上,那几上顿时塌了个手掌印。

“堂堂齐国公夫人,太夫人病在床上行动不得,又没有我首肯,你们就敢把她送到寺里去”丰琉已经气无可气,只冷笑作声。又回头看了听泉一眼,听泉会意,从旁走了出去。

“大哥,不关她们的事,都是我吩咐人做的,那样心思歹毒的恶妇,根本不配做国公夫人。”丰锦将商若雯扶到椅子上坐好,自己挺身来与丰琉说话。

“她从前害了若雯和我的孩儿不够,这次若雯好不容易再怀上,又是她使坏让若雯流了产,气得娘当时就晕厥了,这样不慈不孝的恶妇你还护着她做什么,我和若雯今日来就是想请大哥主持公道,休了那恶妇。”丰锦恶狠狠地道。

“你就肯定是清兮做的”丰琉气急了,这时反而冷静了,重新坐下。

“怎么不是她,证据确凿。”丰锦紧握拳头。

丰琉低垂眼睑,他想丰锦必然不至于查不到证据就胡乱指责清兮,何况清兮的确有前科。二房有孕,四房也怀上了,如果说清兮一时糊涂嫉妒,也不无可能。所以每个人都有理由相信这件事是清兮做的无疑。

“她为什么这么做”丰琉问。

丰锦顿了顿,愤怒的脸色瞬间变了三变,显得有些迟疑和心虚,但见丰琉直直地逼视着他,丰锦最终还是鼓起了勇气,反正这件事府里人都知道了。

“三年前那恶妇害了我和若雯的孩子,大哥你就要把她送到慈恩寺去,如果不是她跪着来求我们,我是绝不会原谅她的,她当时为了留在府里,连绝子汤都肯喝,我真没想到她居然还死不悔改。”

“绝子汤”丰琉眼睛一眯,放在身侧的手用力地握成了拳头,短短的指甲直陷入了肉里,“你说清兮饮了绝子汤,你才原谅她的”

难怪每次提到孩子清兮都一脸绝望的样子,他怎么劝她就医,她都只说没希望,他要带她去观音庙求子,她也不肯,因为她早就知道没有希望。

难怪自己说可以过继丰锦的儿子时,清兮的表情那样怪,他本以为她只是小孩儿心性。

丰琉本以为清兮是天生不育,只能算自己今生没子孙福,却不知原来一切都是丰锦做下的。

“你明知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你还让她喝绝子汤”丰琉的声音飘忽遥远,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一般,让丰锦心惊。

“都是我的错,是四爷心疼我,才做下那样的决定”商若雯挣扎着上前解释,眼瞧着她身子不稳,就要往前扑倒。

丰琉厌恶地侧了侧身,丰锦赶紧扶住商若雯,急着解释道“大哥,我不是针对你,只是那恶妇实在不配成为国公夫人,我只想着她生不了孩子,你自然会休了她,大哥这样的人应该配个贤良淑德的女子,我知道当年你是为了娘才娶那恶妇的。”

“我休谁、娶谁,什么时候轮着你来给我做主了清兮就算当年做错了,你拿她的孩子抵命难道不行,非要绝了她一辈子才满意,就这样你们还有脸每次见了清兮就摆出一副她欠你们良多的表情”丰琉实在忍不住怒喝,他不愿意把丰锦往最坏处想,但失望透顶是绝对免不了的。

于此,丰琉觉得清兮不过是又害了商若雯流产而已,就算她以后再让商若雯流产一百次,一千次,那都是姓商的活该。

“就算我当年做错了,可她如今又来害若雯,让她饮绝子汤都算是便宜她了。”丰锦红着眼争论。

丰琉的眼睛从丰锦身上,扫到商若雯,再把在场所有人都扫过一遍,声音厌恶冷淡到极点道“清兮怎么害了她的”

丰锦正要开口,丰琉却打断他的话,“袁嬷嬷你来说。”

袁嬷嬷原原本本将怎么查到翠竹,牵出翠柳,清兮的陪房赖云昌怎么杀了翠柳,翠竹又是怎么招出来一一道来。

于此丰琉对清兮的诸多猜疑瞬间就消散了。不是他瞧低清兮,就她那直肠子,绝不可能想出要嫁祸给向姨娘那样的主意,要说她直接让人给商若雯下药还可以,就是说她直接领了人去逼商若雯饮药他都能信,可唯独不能信清兮能绕这么大的圈子。

既然不是清兮,自然是另有他人,很快这府里因清兮的失势而得益的人就浮在了丰琉的眼前。

“琳琅和璀璨也跟了清兮去慈恩寺吗”

丰锦一愣,袁嬷嬷也一阵心虚,终道“四爷逼问琳琅和璀璨时,两个丫头伤势过重,没挺过去。”

丰琉听了不怒反笑,笑声震天刺耳,“好啊好啊,丰锦你如今真是长大了翅膀硬了,连虐杀丫头的事情都做得出了。”

“大哥”丰锦还想辩称,却听得门口小丫头战战兢兢地道“太夫人醒了,请国公爷过去。”

丰琉甩了甩袍子,“你一向自作聪明,别最后自作自受,自己害了自己。”

说罢丰琉不再理会丰锦和众人,直接去了上房的西梢间,太夫人正坐起身吃药,见丰琉进来,握住丰琉的手,眼泪顿时流了出来,“清兮,太让我失望了。”

丰琉没吭声,只反握住太夫人的手。

“都怪我,没看出她的心性,逼着你娶了她,实在是对不住你,如今我身子也塌了,只愿能看着你娶个贤德媳妇我才能放心去陪你爹。”太夫人转头对商若兰道“兰丫头你过来。”

等商若兰走过来,太夫人握了她的手交到丰琉的手心里,“这些日子都是兰丫头照顾我,最是孝顺贤德,从今后愿你二人相辅相守,好好过日子。”说罢,太夫人便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又晕厥了过去,仿佛醒过来不过就是为了说这几句话而已。

二夫人此时赶了来挺着大肚子在上房伺候,“娘,你且放宽心,你病会好的,兰姑娘都说你没有大碍,只需要调养。”

丰锦也赶上来道“是啊娘,你不用操心这些,兰表妹蕙质兰心,定然会好好照顾大哥的。”

商若兰听大家这样一说,脸红似霞,赶紧缩回手,站了开去。

只丰琉面无表情地道“就算我要另娶,她出身低贱,父亲身上又背着人命官司,这种人怎么配做齐国公夫人。”

65、双归雁

商若兰闻言大吃一惊,一副不敢置信地模样,明明丰琉从江南回来,还特地送了自己大明春的胭脂,这样的细心难道不是他对自己也有意

这实乃商若兰自作多情,当初丰琉回府带回胭脂,不过是为了清兮,就顺带给每房都送了一套,也不好单独撇开商若兰,所以也送了她一套,却让她自以为丰琉对她有意。

“大哥”丰锦也有些吃惊,在他看来商若兰是极好的。

丰琉冷笑,“她是你的小姨子,像四弟妹这种上赶着让表妹给大伯做妾的还真是少见,就算你们不觉得恶心,我都替你们脸红害臊,此话休得再提,更何况害四弟妹流产的人根本就不是清兮,不出半月我定然给你们证据。”

这时万胜权带了太医回来,又领了山茶胡同的宜朱,宜青回来,丰琉吩咐道“从今日起太夫人由宜朱,宜青伺候,荷言荷语不许再进屋服侍,请兰姑娘回屋休息,等闲不要随便在府里走动,把向氏看管起来。”

“大哥,你这是做什么”丰锦怒目圆瞪。

“带你媳妇回去好好休养,娘这里自有我照管。”丰琉冷淡地看着丰锦。

丰锦见丰琉如此,也不敢再多言,只扶了商若雯回去。

丰琉先在上房等三位太医联合诊了脉,重新开了房子,又让万胜权亲自去抓药,熬药更是除了宜朱、宜青,不许他人动手。

直到晚上,丰琉才抽得出时间,骑马去了慈恩寺,一路心急火燎,数日担忧全化成了疾驰的马蹄声。

丰琉赶到慈恩寺时,听泉赶紧上前,“一时匆忙也没带得丫头来伺候夫人,我只在附近找了几个大娘伺候。”

丰琉点点头,推门进屋,清兮一个人蜷曲在炕上,小脸瘦得几乎要找不见了,丰琉才一靠近,清兮顿时就惊醒了,飞快地从枕下抽出一枚尖尖的金簪,作势就要刺人,丰琉见那金簪上染了血迹,心下一禀,捉住清兮的手腕,柔声道“清兮,是我。”

清兮此时才清醒过来,待瞧清了是丰琉,那簪子应声落地,也说不出话,只流着眼泪,人一下就软了下去。

丰琉上前搂住清兮,将脸颊贴在她的脸上,“对不起,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过了半天,清兮才找回声音,抱着丰琉哭道“廷直哥哥”这一声仿佛已经用尽了她浑身的力气,因为紧绷的情绪瞬间放松,人也晕厥了过去。

丰琉见清兮脸色苍白,唇角还有一处新伤,心里一片冰冷,根本不敢多想多问,只牢牢抱紧清兮,“清兮,清兮”

丰琉左手搂着清兮,将右手五指同清兮的手指紧扣,连他自己也不擦觉眼泪就从他眼角滚落。

清兮的昏厥不过是暂时,很快就醒了过来,急急地抬头,“廷直哥哥,不是我”

丰琉为了她理了理鬓发,“我知道,我请了大夫来给你瞧病,咱们先把身子养好,好不好”

等大夫看了清兮的病,丰琉打发走了他,这才冷着脸回到房里,抱了清兮出寺。

“咱们不回府吗”清兮瞧路线不像是回国公府。

“咱们先去房家,你房婶婶就住这附近,你身子虚,咱们先养好身子,好不好”丰琉并不想在此时带清兮回府,只会让那些刁奴恶仆羞辱了她,待得他把一切清理干净了,才会来将她接走,只是这些话丰琉并不想说于清兮听,连清兮中了慢性毒药也未与她说,就怕她担忧。

房太太的房子不大,前后两进,听得清兮要来,赶紧把自己睡的房间让了出来,房点秀已嫁了人,不过不远,房太太又特地找了她会来,一同伺候清兮。

待丰琉抱了清兮进门,屋里早就整理得亮堂堂,“寒舍简陋,还请国公爷和夫人不要介意。”

“房太太不用客气,清兮就拜托给你了。”丰琉起身,对房太太和房点秀作了个揖,吓得两人赶紧侧身避过,连说不敢。

待两人下去,丰琉这才不舍地摸了摸清兮的脸,“娘身子不好,我还要赶回去看着她,你好生待在这里行不行”

清兮点点头,拉着丰琉的手不松,委屈道“她们都不信我。”其实她心底更怕丰琉也不信他,他这一走万一又被那害她的人说动,那可如何是好。

丰琉在清兮额头亲了亲,“我一定还你清白,你安心睡,等你睡着了我再走好不好”丰琉好声好气哄着清兮,哄得她睡了才起身离开。

接下来的半月,丰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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