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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看起来。

他跟着王子昭学了好几天的字,认识了好几百个,本以为看几首诗肯定没问题的,没想到这小子不知道从哪找来的枪手,一首诗愣是用了好几个生僻字,看着就复杂无比。

赵三郎诧异地问“你何时学的字”

“正在学”唐越也不瞒他。

赵三郎震惊地看着他,结结巴巴地问“你你可是跟闻先生学的”

“闻先生是谁”

赵三郎翻了个白眼,又呼出一口气,“也是,是本公子高看你了,怎么可能会是闻先生亲自教你,不过是学认字而已。”

唐越意会了,想必这闻先生是很有名的学士,而且就在昭王府中。

他要不要告诉这小子,教他认字写字的人是王子昭呢

算了,听着好假,这小子百分百不会信。

“那看得懂吗”赵三郎把话题转了回来。

“咳咳当然,可以”唐越略微少了点底气,不过还是点评道“你这些诗太高大上了,意境已经脱离情情爱爱了,郡主看到了也只会点评两个字,绝不会感受到你的情意的。”

赵三郎突然握住唐越的手,目露精光,“兄弟,你真是太有才了,怎么知道郡主只说了两个字”

唐越甩开他的手,贱笑一声“猜的”

“你果然非一般人也”赵三郎激动地说“郡主看完后只说了好诗二字,之后赏了一柄玉如意,就把我打发了。”

唐越心想不把你打发难道还留你吃饭过夜么想得美

不过他猜这小子八成没戏,年纪差距摆在那,哪有那么容易跨越的

“要不你换种方式,也别找人代写了,自己动手吧,把自己内心的想法写出来,再每日送上一束玫瑰花,试试看吧。”

“何为玫瑰花”赵三郎歪着脑袋问。

唐越好想动手揉揉他的脑袋,怎么就那么像二哈呢

“反正就是一种花,大红色,你如果找不到就用其他的代替吧。”也不知道玫瑰花是什么时候有的。

“明白了。”赵三郎认真地点头。

“要进去看看王子昭么”唐越问他,好歹是进了人家的家门,不去看看主人家好像不太礼貌啊。

赵三郎吓得一跃而起,频频摆手,“不了不了,本公子还有要事,就先告辞了,再会”

说完脚底生风地跑了。

唐越无语,王子昭有那么可怕么又不会吃人

他把桌子上的十二生肖用砂布打磨光滑,又拿到木匠处上了色,找了个长盒子一一装好,准备拿去献宝。

自从上次三王子来过后,王子昭的心情就不太好,唐越用美食诱惑没成功,只好另辟蹊径了,也不知道他喜不喜欢。

敲开王子昭的房门,唐越一走进去就闻到了一股烟熏味,忙去把窗子打开,“你在烧什么这么大的烟怎么也不开窗,也不怕把自己熏死。”

王子昭没有回答,而是盯着火盆不知道在想什么。

唐越从不去管他公务上的事,更不会参与他的阴谋阳谋。

他最初只是想通过治愈王子昭的腿打出名声,建立自己的事业而已,后来和他相处久了,发现他人虽冷,但并不会很难相处,才渐渐的投入些私人感情。

“别看了,再盯着那盆子看,也不可能把一坨灰变成原样。”唐越把木盒子往他面前一伸,“打开看看,送你的。”

王子昭抬头看他,目露疑惑,“你送给本王的”

“对啊,在你家白吃白住,送点礼物不是很正常吗”唐越当然不会说是为了缓和王子昭的心情。

王子昭打开木盒,见里头竟然摆着一排的动物木雕,个个说不出的可爱,与他所知的模样大不一样。

他拿出一只猴子放在手心里,巴掌大的猴子做出一个搭眉远眺的姿势,双目灵动,竟栩栩如生。

“你雕的”王子昭看向唐越的手,真想知道这双手还能做出些什么来。

唐越笑而不答,“喜欢吗”

“很好看。”王子昭诚实地回答。

“那心情有没有好点儿”唐越瞥了一眼地上的火盆,安慰道“其实人生就是这么回事,波波折折在所难免,所求的东西多了,所受的磨难和遇上的砍也会越多,所以没什么好在意的。”

王子昭有些动容,再看向手里的木雕时,眼神便温暖了三分。

他低着头说“本王并非在意什么,只是如同这木雕一样,好看的外表也掩盖不了它糟粕的本质,有些人也是如此,看透了就好。”

唐越“”

王子昭将木雕放回盒子,收在枕边,认真地说“所以,下回唐小郎要用木雕送人,请换好些的木头,府里不缺这些。”

唐越“”卧槽还能不能好好玩耍了

第050章 有种自作多情的窘迫感

第二天一早,王子昭教完一卷竹简的字后,将一张羊皮递给唐越,“这是回礼。”

这个时代能用羊皮记录的东西都是比较重要的,就像赵三郎用手绢写情诗,本钱相当高。

唐越满心欣喜地接过,展开一看,发现竟然是地契,这土豪出手果然就是不一样,礼物重到他双手发烫了。

“这不太好吧太贵重了。”虽然这个时代的地价不可能和二十一世纪比,作为这片土地的未来主宰,王子昭送一小块地实在算不上什么。

不过唐越觉得用这份回礼和他送出去的礼物价值差异太大,不好收啊。

“你不是说要用来做药铺地点要在主街上,这块地正好符合你的要求,本王会派人把房子盖起来,你可以提要求。”

“”原来不是送给他的礼物啊

唐越笑脸一僵,有种自作多情的窘迫感。

“咳,是那个啊你没有现成的铺子么重新盖不是很麻烦”

“这你放心,若是本王的腿没事,你自然立马就能看到盖好的商铺。”言下之意是如果他的腿没好,那什么都是空谈

唐越心想也是,这个时代的房子大多数都是一层的小楼,人多也用不了几天。

他压根就没想过王子昭的腿治不好的情况。

从王子昭房里出来,唐越狠狠地搓了一把脸,自言自语道“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小郎君唐小郎君”管家急急忙忙地跑来,一脸喜色。

“阿伯,什么事这么开心”唐越收拾好心情,主动迎了上去。

他发现这管家老伯人挺好的,一点也没有狗眼看人低的势利,也没有狐假虎威狗仗人势,实在是中国好管家。

“小郎君快随我去看看,刚才下人来报,墨制出来了”管家兴奋地说。

唐越眼睛一亮,“真的”眼看一个月的期限就快到了,唐越还担心在离开前看不到墨呢。

有毛笔没有墨,那不是等于有菜没盐,不完美了么

他和管家去了一个小院子,这里如今已经是专门制墨的地方了,一脚踏进去,踩了一鞋底的污迹,黑乎乎的有点难看。

唐越扫视一圈,发现多了好多之前没见过的设备,造型怪异的炉子,大口的铁锅,一层层的木架子,一股浓郁的墨香味扑面而来。

“郎君请看,这就是今天制成的墨块,与您说的有七分相似,您看是这样吗”一个老匠人用黑乎乎的双手捧着一块墨小心翼翼地递给唐越。

这块墨有砖头大小,边角压得很平整,唐越敲下一小块放在石头砚里磨开,用毛笔沾了点墨水写了几个字,果然成了。

虽然墨里的渣渣较多,写出来的墨迹不是那么顺滑平整,但能做到这程度已经很不错了。

“你们是怎么做到的”唐越用赞赏的目光看着老匠人。

那匠人腼腆地笑笑,“我们试了很多种方法,最后发现要成功制成墨不仅要严格控制火候,掌握收烟的时间,和料时要反复捶打,让烟料和胶达到最均匀的程度,这样制出来的墨才能用,而不是一团墨渣。”

唐越参观了一遍这个简陋的手工作坊,因为要不停的烧木头,整个院子都覆盖着一层烟灰,匠人们也全身黑漆漆的,看到他时,拘谨地笑着,露出亮白的牙齿。

唐越握着手中的墨块,“我会把这个呈给王子昭,你们立了大功,全天下的文人学子都应该感谢你们”

“奴不敢当”匠人的地位是很低下的,而且他们还是昭王府养的家奴,能得主家的赏赐就是莫大的荣幸了,又岂敢奢望天下文人墨客的恩谢

小剧场

唐越“我送了你礼物,你怎么不回礼”

王子昭“学生给老师送礼还想求回礼这是哪门子的规矩”

唐越“我和你算哪门子的师生关系”

王子昭“本王教你识字,你付本王酬劳,不就是师生关系了”

唐越“那这个时代师生谈恋爱好像是乱仑啊”

王子昭“性别都不在乎了还在乎师生关系”

唐越“好像,也对。”

第051章 人心向背定成败

唐越亲自给王子昭磨了一点墨,催他赶紧试试,只要王子昭这里顺利通过,那这毛笔和墨就能往外推广了。

唐越没有打算用这个做生意赚钱,以他拥有的许多超时代的知识,要想在这个时代赚钱并不难,但他并不想做个纯粹的商人,只想做个功成名就的好医生。

王子昭用笔尖沾了点墨,认真地在竹简上写下一个“晋”字,铿锵有力地说“我南晋,将来必定会成为这天下的主宰”

唐越这些天将他的辛苦看在眼里,也看得出他的报复。

这人别看年纪比他小,却比大多数的成年人都沉着稳重,他没有因为双腿尽废而自暴自弃,也没有因为恢复有望而欣喜若狂。

他胸有沟壑,心怀天下,若成为一代君主,必定会是个明君。

唐越同情这个时代的百姓,他们缺衣少食,物质匮乏,一生都在为温饱而奋斗,若是一遇上天灾,饿死病死的百姓不计其数。

他不是大善人,没看在眼里的苦难他也不会乱发表同情心,只是一路回邺城的途中,见到的惨状太多了。

如今他置身处地,力所能及的这些事也只是为了让自己过的更好些罢了。

“北越强吗”唐越第一次认真地想去了解一个国家。

王子昭放下毛笔,将墨块放在手中翻看,“北越与南晋仅隔了一条江,南北的差异却很大,南方种粟,北方种麦,南方雨水丰富,北方天气干燥,南北面积相近,北方的人口却是南方的两倍有余,无论是经济还是武力都比南晋强大。”

唐越知道,这个时代的北方与他所知道的北方是不同的,那里才是人类的起源,而南方在他们眼中就如同蛮夷。

“那南晋是如何存留至今的双方交战多年,若实力悬殊很大,南晋应该早败了才对。”

王子昭抬头,将目光投向唐越,带着一点疑惑和审视,“北越政局动乱,君臣不齐心,重税赋,百姓的日子并不好过,这样的国家就算再强大也不足畏惧。”

唐越暗道不好,他作为一名在北越生活了十几年的人,居然连这点事情都不知道,不是自露马脚么

王子昭虽然起疑,却并没有深究,继续说“北越虽强大,却如同一盘散沙,我南晋虽国力不如北越,但臣民一心,蒸蒸日上,总有一日能战败北越”

人心向背定成败,这个词并非只是空谈。

“那你可以试着从他们的朝廷入手,重金收买也好,离间也好,总之将北越的水搅得越浑对咱们越有利。”唐越建议道。

有些手段虽然龌蹉,但用在政治上,却是再好不过的。

所以说,唐越两辈子都没打算当官,这些事情让他听听还好,亲眼看到指不定晚上做噩梦。

王子昭露出一点笑容,整张脸都突然灿烂起来了,看得唐越有些呆滞。

他忙别过脸,干咳两声,“南晋兴亡匹夫有责,我也只是胡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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