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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同衡国公世子也被抬进了军队里,当了个小头领。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殿下,请问张淳的案子了结了吗”唐越这回终于想起了他的小老乡。

“张淳是何许人也”

“”糟糕唐越愣住,一时嘴快,就直接叫出张淳的本名。

等等,那小子在这里的名字叫什么来着以他那样的情况,同名同姓的概率微乎其微。

他灵机一动,无辜地说“难道记错名字了就是那秦阳城的小城主,之前我帮他看病,确诊为心病,还未完全康复的。”

太子昭眉头动了动,也没有揭穿他的谎言,“皇甫淳年幼不经事,虽说治下无方,但也情有可原,此事父王已经有了决断,明日就该公布了。”

“那他人”

“他病的很重”

“也不是只是太多天没有观察,把他病情加重,您也知道,像他这样的心病患者,说发作就发作的。”唐越抬头望天,不太敢和他对视。

“你随孤来。”太子昭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示意唐越跟上。

唐越安抚地摸了摸心脏,“真是委屈你了,在这位爷面前说谎,总觉得心虚的厉害。”

跟着太子昭绕了半个府邸,唐越来到了一座偏僻的院子,四周皆是拿着大刀长枪的士兵,将院子包围的水泄不通,宛如一座牢笼。

而实际上,这里也确实是牢笼,唐越一走进去就发现了异样的气氛,院子里只有微弱的灯光照着,四周的厢房黑乎乎的一片,时不时有人突然吼一声。

“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

唐越冷不丁地打了个冷颤,“那个皇甫淳就被关在这里”可怜的娃,来到这个世界后恐怕都没过过好日子吧

“淡不上关,只是软禁,除了不能自由出入,其余都很好。”

唐越的眼睛渐渐适应了这种亮度,四处看了看,发现就是一座很平常的院子,格局与李昭之前住的院子很像。

这里肯定会比牢记舒服百倍,而且听之前那人中气十足的吼叫声,肯定不存在饿肚子的问题。

太子昭朝一旁边的护卫使了个眼色,对方拿着钥匙去开了西侧一间厢房的门,唐越跟了过去,站在门口小声喊了句“皇甫淳可在”

屋子里静悄悄的一片,听不到任何声响,唐越以为对方睡着了,便让人点了灯走进去。

太子昭牵住他的手,紧随其后,两人一脚刚踏进屋子,就听到前方一声闷哼,随即看到那护卫倒在地上,油灯也打翻在地上。

太子昭一把扯住唐越的手将人拉到身后,同时拔剑出鞘,指着桌子底下沉声说“出来”

屋子里依旧沉寂的没一点声音,唐越从小昭背后伸出脑袋,小声喊了句“皇甫淳,我唐越。”

随着桌角与地板摩擦的声音,很快桌子地下就钻出了个半大的小男孩,扑过来抱着人就喊“哥啊,你总算来救我,再不来我就快憋死了”

唐越见他双手双脚地巴着李昭,眼睛一疼,上前去把人拉开,“别见谁喊哥,也不睁大眼睛瞧瞧你面前的是谁”

能当太子殿下哥哥的都是龙子龙孙,你小子可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张淳哭声一顿,等看清了自己抱着的人是谁时,吓得手脚一松,摔了个屁股开花。

“这不是这不是”

“咳咳,这是南晋的太子殿下,你之前不是见过了么”唐越提醒他。

“啊,太子”草,如此高端的身份,有点悚怎么办

张淳从地上爬起来,腆着脸挤出笑容和太子昭问了声好,“殿下啊,您看什么时候能放我出去关在这屋子里人都快疯了。”

太子昭冷笑一声“是么孤见你活的挺好的,还能打晕孤的护卫。”

唐越把目光投向地上躺着的大汉,心里忍不住为张淳点了个赞,这小子到底以前是混什么的,竟然能以这么小的身子板打晕这么个大老粗。

难道跑龙套的人都要求武艺高强不成

张淳尴尬地找了下头发,“您得先听我解释,这院子一到夜里就各种鬼哭狼嚎的,我年纪小心灵弱,被吓得整夜睡不着觉,精神难免有些紧绷,所以这才一时失手,也是情有可原的对吧”

他朝唐越挤了下眼睛,问“唐哥,你是大夫,你说是不是这样”

唐越认真想了想,用专业地口吻说“确实有些病人会发生这种情况,病人心理弱,神经纤细,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有可能刺激到他们脆弱的神经,以到于他们体内的激素失衡,做出某此不恰当的行为来。”

“对对,我就是这种情况哎呦,我觉得现在脑袋一片迷糊,乱糟糟的”

唐越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别演过头了,也不看看面前站着的是谁

太子昭沉默了许久才开口,“既然如此,那就先将皇甫城主换个地方关押。”

第105章 真小气连晚安吻都没有

一听还要被关着,张淳脸都白了,在这种小房间里住着,虽然不愁吃不愁穿,可是光是无聊就能把人磨死。

他一呼噜跪在太子昭面前,深情并茂地哭诉“殿下明鉴啊,我自小无父无母,无人教养,连大字都不识一个,哪里是做城主的料,偏偏还有那么多虎视眈眈的阴谋者盯着我屁股底下的位置,一个个老谋深算,我岂是他们的对手”

唐越捂眼,心道这演戏的就是不一样,台词背的一套一套的。

“您一定要体谅我的难处啊,正所谓不知者不罪,一看殿下您的面面相和气质就是真龙转世,必定是一代明君,您给我十年,不,五年,我一定努力学习奋发向上,做个对国家对社稷对人民尽心尽责的国家栋梁”

“说完了”太子昭淡淡地问一句。

张淳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摇摇头,“您再听我说一句,就一句这种城主世袭的制度一定得改,您让一个奶娃娃当城主,不是等于赶鸭子上架,强人所难吗而且还是特意给不法分子了良好的犯罪机会。”

不管太子昭听懂了多少生僻字眼,反正张淳说完这番话就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死死地赖在唐越身边。

他算是看出来,这哥们在这里混的不错,刚才可是连常常太子殿下都把他护在身后呢。

有这么个靠山在,他还愁什么啊

“判决未下之前,你说什么都没用,此事自有大王做主。”太子昭将唐越拉到身边,正巧那名晕倒的护卫也醒了,便带着人离开了。

张淳脚步一犹豫,便被那名护卫拎在手里,晃晃荡荡地出了这座临时牢笼。

“能放我下来自己走么”张淳弱地要求。

那护卫冷笑一声,“皇甫城主年小力弱,腿短走不快,还是属下代劳更为合适。”

我擦,连个护卫都这么叼果然是宰相门前三品管啊。

直到后来,张淳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件多么愚蠢的蠢事,打晕谁不好,偏偏打晕了个爱记仇的,而且还是个身份地位都不比他差的。

“哥们,你叫啥名字咱们不打不相识,也算是缘分啊。”

唐越回头瞥了他们几眼,小声问太子昭“这句护卫怎么看着眼熟”

太子昭目不斜视地回答“他便是那御鑫城城主之子。”

“”唐越惊呆,深深为张淳默哀了几分钟,这小子真是进运不济啊,难道是和这个世界犯冲

他同情地朝张淳喊道“皇甫城主,你稍安勿躁,小心病情发作”这要是被记恨上,管你心病神经病,都会惨的不要不要的。

“不如今夜就在府中住下”太子昭停下脚步向唐越发出邀请。

唐越当机立断地摇头,“家中事务繁忙,就不麻烦殿下了。”在未婚夫家过夜这种事,还是谨慎些好。

倒不是怕他会怎么怎么自己,而是怕自己一时把持不住主动投怀送抱,那就有些丢脸了。

从太子府出来,唐越身后又多了个小尾巴,裹着头巾,像是畏罪潜逃的犯人。

“你用得着这样吗”唐越无语。

“你不懂,这叫避嫌,虽然你有太子这么个靠山,但咱们也不能过度使用这层关系,万一被人知道你窝藏钦犯,那以后还怎么混”张淳满心以为自己这是为双方着想,深明大义。

可是等他一路走出太子府,见沿途的下人都对唐越毕恭毕敬,对他视而不见,直到上了马车,也没人往他身上多瞄一眼,他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点多余。

“难道他们都是睁眼瞎”张淳暗自嘀咕。

唐越回了他一句“你觉得这邺城谁认得你”

“”也对,他当时进城后并没有被拉去游街,以至于知名度在邺城还没打开,朝廷官员又几乎没见过他,自然不会有人在意他一个十岁的小孩子。

“早说嘛,害我担心了半天。”张淳一边将围了好圈的头巾取下来,一边看着马车外的景色。

“话说回来,你家到底是做什么的一个军医就能混到和太子这么亲近整个太子府的人都对你毕恭毕敬”

唐越当然不会说那是自己未来夫家,扭过头说“你以后就知道了。”

张淳也没在意,唐越是什么身份并不影响他们之间的关系,他现在就像是溺水的水,突然拽到一根救命的绳子,无论如何都不会放手的。

他对这个世界一片茫然,唯一的一点希望就是唐越,哪怕他是乞丐。

马车停在栎阳侯府的门外,张淳跳下马车,认了半天也没认出那四个字来,只能迷迷糊糊地跟着唐越进门。

“想我当初也拿过三好学生的,虽然学历低,但好歹识字啊”

唐越安慰了他一句“别纠结了,你想想我就平衡了,我一个博士生,来了这不也照样成了文盲”

这么一说,张淳心里果然好过多了,他踮着脚尖搂住唐越的肩膀,“那这么说来,各位可以做一对难兄难弟了。”

唐越“呵呵”一声,“恐怕有点难,因为本公子现在已经把这个时代的字都学完了。”

“”张淳愣住,小声嘀咕了句“真不够义气”

栎阳侯府很大,至少在没见过古代贵族住宅的张淳眼里是非常大的。

“你家看着很有钱的样子啊。”

唐越谦虚道“一般一般。”其实论财富,栎阳侯府在邺城绝对能排上前三。

等进了唐越的院子,看着上千平方的住宅,四合院模式,张淳更是惊叹了“这要是在现代,就是标准的大土豪了。”

“你家难道不是这样整个秦阳城就你最大,城主府肯定更大更奢华”

张淳努力回想了下,摇摇头“刚醒过来就被人抓了,还是半夜三更,压根连厦门长啥样都没看清,也不知道以后那还算不算是我的房子。”

其实张淳也不打算回秦阳了,他对那个地方没有好感,宁愿在这邺城谋生活,好歹也是一国首都,只是那原来的房子如果能卖掉赚点老本钱就完美了。

说不定那一栋房子还能够自己奢侈一辈子,想想都美好。

做社会的米虫,光吃不干活一直是张淳的终极梦想。

唐越推开房门,屋里的陈设一览无遗,张淳又叹了口气“大是大了,可惜我还是喜欢现代电器化的生活,冷了热了有空调,想洗澡有热水器,无聊了能看看电视上上网,哪怕是蜗居在十几平方的屋子里我也乐意。”

唐越也说不清楚哪种生活更好,只能说各有各的优点,不过就算现代化再好,他们也回不去了。

不过唐越这边才刚生出一点思乡之情,那边罪魁祸首已经完全忘记这个愁绪了,正对着进门的四个侍女流口水。

“唐唐哥,她们是”

唐越的这四个侍女被老夫人调教了一番后更加举止有度了,至少不像最开始那样,一看就是伺侯人的。

之前平顺在的时候,唐越一直没让她们回来伺侯,也许是听说衡国公世子回去了,她们自告奋勇又回来了。

瞅着张淳那哈达子直流的银荡模样,唐越还是觉得把人送回老夫人那里的好。

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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