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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栽去。

“啊”几声惊呼同时响起,太子快步上前,脚尖轻点,借着围墙的力向上跳去,伸出双手将唐芸接在怀中。

一时间,一群人从院子里冲了出来,围着唐芸问“芸娘,没事吧吓着了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唐芸还有些发愣,不过丝毫看不出吓着的症状,反而惊讶地看着太子。

太子将她递给一名老妇,叮嘱道“都照顾仔细些,莫要再发生这样的事”

那名老妇见过太子,忙抱着唐芸跪谢,“多谢殿下出手相救。”

“呀,我知道你是谁了。”唐芸拍着小手叫道。

“芸娘,不得无礼”唐雅听到消息跑出来,再次感谢了太子的救命之恩,否则从那么高的墙头摔下来,不死也得断胳膊断腿。

“阿姐,芸儿不知道怎么称呼他,是叫嫂子么”唐芸没心没肺地问。

太子嘴角一抽,唐雅也满头黑线,忙捂住她的嘴,“家妹年纪小,口无遮拦,还望殿下见谅。”

“都是一家人,她的称呼也不算错,大妹妹太见外了。”

唐雅顿时红了脸,行礼道“是是,那妹妹们先行告退了。”

管家正巧也赶来了,“殿下,前厅晚膳已经备好了,请您移步”

太子点点头,然后摘下腰带上挂着的玉佩,塞进唐芸的小手里, “小小物件,比不得你兄长的手艺,送与芸儿把玩。”

能被太子殿下戴在身上的玉佩自然不是凡品,唐芸小小年纪不懂这些,唐雅可看的分明,不过既然是“嫂子”送的,也没有拒绝的道理。

“芸儿,快谢过殿下的恩赏。”

“哦,谢谢嫂子。”唐芸笑出了一两枚兔牙,甚是可爱。

太子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脑袋,暗道难怪唐越喜欢家里的这些妹妹,原来女子也并非都是惹人厌烦的。

从后院走到前厅,太子的心情也有了细微的变化,以往,他只觉得自己和唐越成了一家人,今日他才意识到,他与整个栎阳侯府都有了亲密的联系。

他自小在内廷长大,虽然王后娘娘对他关爱有加,可到底不能天天见面,见面了也要恪守礼仪,反倒不如这侯府自在。

“哈哈 殿下来了,快上座”栎阳侯亲自将人迎进门,等太子坐下,他端起酒杯说“怠慢殿下了,臣自罚三杯”

太子抬手制止他说 “岳父大人太客气了,这是家宴,无需多礼。”

栎阳侯瞥了唐越一眼,见他正专注地给太子剥虾,笑着说“雅儿的婚事已经定下了,四月初一,到时候天气也暖和些了。”

“甚好,有用得着孤的地方请明言。”

“不敢,只怕给殿下带来麻烦。”

“此话怎讲”太子昭表情未变,张嘴吃下唐越递过来的虾肉。

趁着他吃东西不能说话的空档,唐越插了一句“吃饭时间就不谈这些了吧。”他抬头看了两人一眼,继续专注在食物上。

太子昭拿着布巾替他擦手,“好。”

栎阳侯看着他们相处和睦心头上的大石也落下来了,他端详着太子昭的脸色,确定他没有因为刚才的怠慢而生气,心中对他的印象更好了几分。

侯夫人见气氛凝滞,打趣道“自从越儿出府,这侯府的厨子便再无进益了,真是怀念越儿在的时候,每天都能吃到好吃的。”

“那倒是孤有口福了。”太子昭也有些怀念唐越的手艺,可惜两人成亲后各自都忙,也很少能吃到唐越亲手做的食物。

唐越抬头,“明日我做些点心让人送来,许久不做也会手生的。”

“不不,我也只是随口说说,越儿如今贵为太子妃,怎可亲自下厨”侯夫人第一个反对。

尽管再不喜欢唐越,他现在也是身份高贵的太子妃了,候夫人可不敢再对他冷嘲热讽了,一张脸笑得温柔婉约,和亲生的没两样。

“不要紧,闲来无事的时候做点吃食也能陶冶情操。”

“呵呵”侯夫人表示无法理解唐越的思维,不过其他两位男主子都没反对她也就不多说了。

一顿饭吃完,唐越也就回去了,上了马车,他想到那份新的造纸术还没给太子昭正要开口就被太子昭压在墙壁上。

“怎么了”唐越下巴微微抬高,以为会有一场暴风雨般的激吻降临。

谁知他等了半天对方也没有动静,顿时尴尬起来,“殿下一直盯着我做什太子昭举起他的手一根一根手指摸过去,“这双手到底是如何长的怎么什么都会”

唐越的双手经过半年的保养已经好看了许多,皮肤白皙细腻,指甲圆润有光泽,只是常年劳作留下的骨节宽大是没办法修复了。

“只是会做几道菜而已,用不着如此夸我吧”

“不,听说你还会做衣裳”太子昭露出期待的眼神,等着唐越回应。

可惜唐越压根没在他的频道上,“你听谁说的我只是会画几种图样而已唐越来了这个时代后才知道,那些在电视上看到的,色彩鲜艳、款式新颖的服装都是不存在的,这个时代的印染技术还很落后,刺绣也以暗纹为主,服装整体色彩偏素,而这也正好符合当下的审美观。

时下男子,偏爱一尘不染的白衣,真是苦了他们家里的洗衣工。

“那可否给孤也画几幅”

唐越手指轻佻地摸了下他的下巴,嘿嘿笑道“好啊,要不咱们做几套情侣装”

“情侣装”那是什么太子昭一头雾水。

唐越卖了个关子,“等衣裳做好你就知道了。”其实他觉得最中意的情侣装是他们结婚那天穿的礼服,可惜是大红色,平时穿不出来。

第149章 造纸

半途,太子昭让车队改道云了郊外,唐越问“这是去哪儿”

太子昭正低头研究唐越新给他的造纸方法,与之前那份相比,流程更加详细,每个步骤都写的很清楚,甚至还配了图,改动了几个步骤的顺序以及方法,看着就更有可行性了。

“孤已经迫不及待想看看纸张到底为何物,又是否有你说的那般神奇。”

唐越双手枕在脑后,看着他专心致志的模样,笑着说“明日可就是除夕了,殿下可别连这个都忘了。”

太子昭看完后将东西收好,“若是能在了除夕宴上将纸张呈给父王,想必这个年大家都会过的很好。”

他相信,没有比这个更好的礼物了。

“造纸也是需要时间的,要泡要煮,要过滤要压,最后还要烘干,两天时间怕是不够啊。”

“何止两天”太子昭抬头微微一笑,“你别忘了,孤可是从大半个月前就开始准备了。”车队到了郊外的一处庄子外停下,唐越下车后四处看了看,心道这么漂亮的庄子用来造纸,实在是浪费啊。

按他的意思,随便在人少的地方建个简单的厂房就好了,这个时代的造纸方法没有用到化学药剂,污染并不严重。

王鼎钧去敲开门,门房见是太子殿下到来,忙把大门打开,“殿下,您来了,快请进。”

唐越裹好披风,边走边看,外面的院子一切如常,没有多余的人和设备,进了二门,才隐约听到劳作的声音。

“这庄子很大吧”唐越一路走来,看到的景致相当精美,与太子府的风格迥然不同。

太子昭点头,“此处是母后当年陪嫁的庄子,有避暑的水榭,也有暖和的堂屋,寒冬酷暑都可以住。”

“那等将纸张呈献上去后,让大王拨一块地专门造纸吧,这么好的庄子,可惜了。”

“那是自然,若是纸张能推广开,这庄子就不够用了,将另外再建一处大的造纸厂才行。”

唐越见他都计划妥当了,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殿下,这马上就过年了,您怎么来了”一位看着眼熟的管事从里面小跑出来,跪拜后冲唐越说“太子妃也来了,这里冻得很,快随奴才进屋吧。”

唐越对他有些印象,以前在太子府见过的,他笑着说“不急,我们是来看看纸张造的如何了。”

一说到这个,那管事满面春风,“您来的正好,第一批纸张已经做出来了,奴才正要派人送去太子府呢。”

“哦”太子昭有些惊讶,“快带孤去看看。”

一行人快步走进临时改建的厂房,与寒冷的外头比,厂房里烧着大锅煮水,又有一大盆炭火,暖和的很。

那管事端着一个盘子过来,上头盖着红布,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的。

唐越看着好笑,在现代纸张随处可见,没有人会把一张纸当回事,可是在这里,怕是比黄金还珍贵。

太子昭掀开红布,见盘子里装着一叠土黄色薄薄的纸张,好奇地翻来覆去地看。

唐越扯了几张出来,用手指搓了搓,“不行,太粗糙了,而且纤维处理的不够缜密,怕是不能书写。”

这第一批造出来的纸张颜色是很深的土黄色,可能是压的不够平,有些地方厚有的地方薄,恐怕就是擦屁股也嫌硌得慌。

他随手将纸张丢进炭盆里,一点就着,眨眼功夫就烧成了灰,管事惊呼了一声“太子妃”

这可是他们千辛万苦弄出来的宝贝,管事觉得那把火是烧在了自己的心头上。

“不用急,这样的残次品留着也没用,有些地方改进一下,会越做越好的。”

唐越将那份改进过后的方案给他,管事显然对这个流程了然于心了,看过之后眼睛大亮,“好,好啊难怪之前我们总觉得有些步骤不太对劲,可惜还没有时间去调整您看,这个荡料入帘的方法比之前简便合理了许多”

太子昭制止他的喋喋不休,问“明日申时前可否做出新的纸张”

“材料都是泡好煮好的,只要后面的步骤再多试几次,今夜不停不休地赶工,肯定能行,只是能否做出更好的纸张还不好说。”

“那明日申时前,你将做好的新纸送到太子府,孤要呈现给父王。”

一听这东西是要上贡入宫,管事高度紧张起来,“奴才一定会督促他们尽心尽力去完成。”

“嗯。”太子昭带了些之前做好的纸张回去,一路上都爱不释手地把玩着。

“如此脆弱易碎的东西,真的适合用来书写吗”太子昭疑惑地问。

“当然,比起硬度和存放时间,纸张比不上竹简,可是纸张的轻便是竹简望尘莫及的。”唐越沾了点水在纸片上随便写了两个字,由于纸张的质量太粗糙,水一接触到纸张便化开了,字迹糊成一团。

他将纸片揉成一团丢进火盆里,说“用纸张装订成册,一本书籍的重量才一点点,无论是存储还是携带都方便的很,最重要的是,有了纸张,书籍可以得到大范围的推广,也就不至于价格昂贵到普通百姓买不起的地步。”

多说无益,第二天,管事将一箱子纸张搬进了太子府,唐越亲自验收,只能说勉强过关,但离他想要的质量还差得远。

太子昭迫不及待地取了一张出来,用毛笔在上头写了一句诗,墨水依然有化开的现象,不过字还能完好地呈现在纸张上。

他放下毛笔,双手捏着纸张等着上头的墨水变干,唐越见他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盯着,暗笑了几声。

见管理低眉顺眼地站在一旁,唐越夸赞道“你做的很好,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出这样的纸张,辛苦了。”

“太子妃严重了,这是奴才应该做的,不辛苦的。”

唐越听不习惯他的称呼,便让他跟着府里的下人一样称呼,“管家,给廖管事十金赏钱,庄子上出力的每个赏粟米三钧,布匹三尺,让他们回家过个好年。”

“喏。”管家见太子殿下没反对,自然应声照办。

廖管事喜出望外,忙跪下谢赏,“多谢殿下,多谢郎君。”

“起来吧。”唐越让管家送他出去,然后走到埋头写字的太子昭身旁,托着下巴问“感觉如何”

太子昭头也没抬,一笔一划勾勒着笔下的字,等纸张上写满了字之后才收笔,“与写在羊皮和手绢上没什么差别,也不知父王能否欣赏的了。”

唐越想想也是,没见过纸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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