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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口气,将人拉近病房,拿了药箱给他处理伤口,一边处理一边训道“你说你是不是傻子啊这个时候跑去挨打,你就不怕你倒下了没人照料你母亲”

赵三郞全程板着脸,连酒精碰到伤口也没吭一声,半响后才说了一句“我就是为了以后能更好的照顾母亲才去的。”

唐越用剪刀剪掉他身上跟布务一样的衣服,瞥了眼那满是血痕的肌肤,心里对镇国公更是恨上了,他还没见过这么不靠谱的父亲,简直枉为人父

他真庆幸自己这辈子有个好父亲,和他一比,栎阳侯简直是二十四孝老爹了。

伤口太多,唐越一点一点地处理,愣是花了半个时辰才帮他把全身的伤都敷了药,严重的地方还包扎起来了。

“说说吧,你到底是回去做什么的怎么被赶出家门了”

赵三郞低着头,扭动着自己的手指,站起身转移话题说“我母亲如何了我想去看看她。”

“她刚醒了片刻,喝了药又睡下了,你在门口看好几眼就好。”

赵三郞点点头,步伐急促地走到隔壁,看完人后才回来说“唐小郞,如果不再是高门贵子,不再有显赫的家世,你还会当我是朋友吗”

唐越嗤笑一声“搞得跟你以前家世很显赫似的”

他唐越从小就是接受人人平等的教育的,自然不会有什么阶级观念,何况他和赵三郞相交也不图他什么。

赵三郞听了这话立即笑了,“我就知道昨日,我回家后提出让父亲写下休书,并且将我从族谱上除名,从昨日起,我就不再是赵家人了。”

难怪镇国公要气得打人了,这要是他儿子说这种话,杀人的心都有了。

唐越拍了下额头,无语地看着他。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傻”

唐越诚实地点头,他佩服赵三郞说放就放的勇气,但却不觉得这是最好的结果。

“我知道”赵三郞咬了下嘴唇,“我原本是想,努力提升自己,名正言顺地接下世子之位,再将那对贱人母子赶出镇国公府,可是,就在昨日,我突然觉得厌倦了。

我厌倦那个家,厌倦那样的父亲,整个镇国公府对我而言没有任何吸引力,哪怕得到它我也不会觉得开心,经过昨天的事情,那里更是会成为我们母子的伤心地,留着何用”

当一个人不在乎一样的东西的时候,哪怕它再珍贵,也可以弃如敝履。

唐越能理解他的心情和选择,也就不再说什么,“把你赶出家门没什么,但你父亲怎么会同意写下休书”

赵三郞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从还算完整的袖子里抽出一张带着血迹的布块,正是那封休书。

“我告诉他,如果他不写下休书,我就一把火把镇国公府烧了,不仅如此,我还要杀了那对贱人母子,我说得出就做得到”

唐越眉头挑了挑,相信他真做得出来,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最初认识的那个心性幼稚,爱玩爱闹的赵家三郞就一点一点变了。

“行了,既然离开了就别想那么多,有地方住吗”

赵三郞突然换了一副表情,有些洋洋得意地说“你当我这些年会一点准备都没有么那老头从小就宠着那贱人的儿子,甚至要立他为世子,我从几年前就偷偷开始在外面置办产业了,当时没想太多,想着就算以后被赶出家门也不至于饿死街头。”

唐越朝他竖起大拇指,暗道果然世家子弟都不是省油的灯啊。

第169章  宠妾之死

惠安堂这几日的生意好了许多,但凡有些小毛病的都往里头凑,把陈老几位大夫和抓药的药童忙的脚不沾地。

“喂,小哥,听说那位镇国公夫人治好了是不是真的”一名病人趴在柜台上,小声地向药童打听。

那药童是陈老带来的弟子,年纪不大,人却很机灵,闻言笑了笑“有神医在,自然是能治好的。”

这话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但也表明了人在他们惠安堂是绝对死不了了。

自从镇国公宠妾灭妻的消息传开后,大家最关心的还是这位夫人的生死安危,要知道当时好几位大夫都说不能治了,现在居然被唐越治好了,那说明什么

一次起死回生还有人说是侥幸,但两次三次都能起死回生,就没人再会质疑唐越的医术了。

一拨又一波来打听消息的八卦人士挤满了惠安堂,陈老正好逮着一个没病装病的,气得胡子乱翘,“哪儿来的小子,没病没痛跑来药铺做什么快滚快滚”

那人被揭穿了也不恼,陪了两句不是就退到一边继续呆着去了。

“你们听说了吗镇国公被御史弹劾了呢。”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么别人家里再怎么疼爱小妾最多也就多付出点真心和真金罢了,这位倒好,竟然纵然小妾伤了发妻,这样的人岂能在朝堂上立足”

“话是真么说,可人家毕竟是镇国公啊,当年可是立下汗马功劳,大王也不会随便处置他。”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如今也不见他带兵出征,也该为有功者让出路来了。”

“嘘,这话可别乱说”

药铺的后院中,唐越刚给镇国公夫人检查完身体,对靠在外墙上的男子说“度过危险期了,脑袋上的伤已经结痂了,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不过夫人现在还不能动弹,还不确定以后能不能行走。”

赵三郎一直强撑着的精神终于崩溃了,整个人蹲到地上,抱着脑袋哭了一通。

唐越也不劝他,这次的事情对他来说无疑是个天大的打击,人压抑久了,不是爆发就是变态,还是爆发出来比较好。

等他哭够了,唐越才问他“你爹呸呸,镇国公被弹劾后怎么样了大王有降罪吗”

赵三郞抬头,眼珠子发亮,“第一次,只有三名御史上奏,大王训斥了他一番,罚了三年的俸禄,第二次,七名御史一同上奏,大王下了明旨,若是母亲有事,那伤了她的人必须陪葬,且他的庶长子没有继承爵位的可能,第三次,整个御史台齐齐上奏,大王剥夺了镇国公世袭罔替的爵位,只要他一死,赵家便没有人再能继承这个爵位了,呵呵”

唐越顿了顿,“你对这个结果满意吗”

赵三郞冷哼了一声,“自然是不满意的,那个爵位本来就不该属于他们,只是这样怎么够呢”

唐越想想也对,伤人的人还好端端的活着,赵三郞能心平气和才怪。

“那你打算怎么做”

赵三郞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他瞥了一眼病房的房门,压低声音说“自然是以牙还牙”

唐越点点头,“需要我帮忙的可以开口。”

“好兄弟”赵三郞终于露出一个正常的微笑,拍了拍唐越的肩膀,“这话说的好听,不过你现在身份特殊,而且这点小事哪里用得上堂堂太子妃”

唐越也不勉强他,等太子昭再来接人的时候,终于离开了药铺,带着一身疲惫回到太子府去了。

镇国公夫人病情稳定下来,他也能松口气了,否则他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得提起精神,连睡都睡不好。

回到太子府,他美滋滋地泡了个热水澡,吃了一顿丰盛的饭菜,然后就直接倒在床上不动弹了。

太子昭也不让人打扰他,晚上都抱着被子去睡书房,等他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唐越还没睡醒,这才不放心地守在屋子里。

“殿下,您不去上衙了”管家悄声问。

“不去了,派人去知会丞相一声,让他有急事再来找孤。”

“喏”管家犹豫了一会儿,开口说“殿下,这些日子许多人上门递了贴子,都是给郎君的,您看要让郎君看看吗”

“不用,他这几天耗神太多,不宜过度劳累。”太子昭不用脑袋想也知道那些帖子是干嘛的。

唐越的神医名头传出去后,就经常有人找他看病,哪怕他说了自己只擅长外科也没人信。

嫁给太子昭后,那些人碍于太子昭的威势,消停了一段时间,现在见他救了镇国公夫人,又按耐不住了。

不仅是他们,这次就连父王都对唐越流露出了拉拢的意思,派人送了一大堆珍贵的药材来,还说了一通亲近的话。

没有谁不怕死,如果身边能有个神医那当然最好,尤其是南晋王这种年纪这种身份的人,对死亡是有着万分的恐惧的。

唐越这一觉睡了一天半,醒来的时候整个人都软绵绵的,眼皮重的睁不开。

“醒了来,喝口水。”一道温柔的声音传入耳中,紧接着,他被人抱起来,然后嘴边碰到一个冰凉的碗口。

他就着那个碗口喝了半碗水,这才清醒过来,眯着眼睛问“什么时辰了”

“午时三刻,先躺一躺缓缓神再起床,然后孤陪你到院子里走两圈,这样才有精神。”

唐越点点头,把脑袋搁在他大腿上,“您今日怎么没上衙”

“没什么大事,去不去都一样。”太子昭随口扯道,其实他现在手头上揽了不少事情,只是是有轻重缓急,那些事情比不过唐越重要罢了。

唐越没有怀疑,他躺了一会儿,觉得人真正清醒了才爬起来,然后用冷水洗了一把脸。

入春后,气温回升的很快,唐越也没觉得冷,等到院子里走了两圈,整个人就精神焕发了。

“去用膳吧”太子昭拉着他去厅里,唐越早饿了,一听吃饭跑的比太子昭还快。

等他吃完饭,王鼎钧就带来消息说“镇国公府上在办丧事了。”

唐越没反应过来,差点以为镇国公夫人去了,然后才听他说死的是镇国公那位宠妾。

唐越狐疑地问“妾室死了也要办丧事的”

“郎君有所不知,贵族人家,只有贵妾死后能有此殊荣,一般的良妾死后能哀悼三日,其余的都没有办丧的。”

唐越记得赵三郞说过,镇国公府上的这位妾室并非什么贵妾良妾啊,而是早年跟着镇国公的一位通房提上来的。

据说那位妾室温柔如水,对男人照顾的无微不至,愣是把镇国公的心牢牢霸占住了。

过了许久,唐越才回过味来问“她是怎么死的”

王鼎钧停顿了片刻,才低着头回答“消息说是上吊自尽。”

“啊”唐越不信,这样的女人绝对是有手段,心狠手辣的,怎么可能会上吊自尽

太子昭咳嗽了一声,提醒他“说真消息”

王鼎钧这才笑着说“三郞昨夜潜入镇国公府,趁人不备,将她勒死后伪装成上吊自尽的模样。”

“这稍有经验的仵作都能检查出来是他杀不是自杀吧”唐越生活在现代,破案的电视剧看多了,以为辨别这些很容易的。

太子昭接口说“整个南晋,恐怕只有项仵作有这本事。”

“是的,镇国公也不信他的爱妾会上吊自尽,于是请了项仵作去验尸,不过项仵作得出的结论是自杀无疑”

唐越瞠目结舌,“难道是赵三郞把项仵作收买了”

王鼎钧抬头看了他一眼,嘴角泛着一点笑意,“郎君您忘了,那项仵作的独子可是您的爱徒”

一句话就点明了这其中的关系,只要项安回去求一求他父亲,再铁面无私的男人也会犹豫的,何况这件事本来就是镇国公的爱妾理亏,赵三郞杀一个人难道还要他赔命不成

第170章  哪凉快哪呆着去,别添乱

到了下午,唐越才见到那杀人凶手,连续几天的劳累,赵三郞整个人显得憔悴又阴郁,胡子满腮,只有一双眼睛烔烔有神,没有了往日的单纯。

“想问什么就问吧。”在唐越盯着他看了一炷香的时间后,赵三郞忍不住开口了。

唐越其实比较想知道他是怎么杀死他老爹的爱妾的,不过又怕刺激到他的敏感点,这小子现在的心灵这么脆弱,还是要小心点好。

“也没什么,就是好奇呵呵,真的只是有一丢丢的好奇而已。”

赵三郞往他旁边挪了一个位置,把空茶杯递给他,示意他倒杯水。

唐越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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