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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奏折还是要写,至于最终该由谁来掌管这支军队是由大王说了算的。

“坐吧。”太子昭转过身来,扫了一眼到场的人。

“谢殿下。”众人按级别分别落座,看到主位两侧的位置还空着,不知还要等谁。

不过很快他们就知道答案了,营帐的门帘被掀开,四名士兵抬着一副担架走进来,后头跟着胡金鹏。

而那担架上的人不是鲁国公还有谁

太子殿下这是要让鲁国公也参加议事众人心中多少有些触动,觉得殿下此举是对鲁国公的绝对尊重了。

太子昭先是问了几句鲁国公的随身军医,得知他的病症没有好转后,下了个决定,“孤以为,还是将鲁国公送回邺城医治为好,在这既没有好医也没有好药,连吃食都只有最简单的,并不利于病情的好转。”

“殿下说的是,国公爷一直这样下去,除了会耽误病情,也不是办法,还是尽早回邺城,说不定郎君会有办法医治。”王鼎钧一本正经地附和。

在场大多数人都是同意的,一来鲁国公这样也没办法继续领兵作战,反而会成为队伍的拖累,二来,有太子昭在这,如果鲁国公哪天恢复了,那他们是该听鲁国公的呢,还是太子殿下的呢

当然,属于鲁国公的心腹就未必愿意了,他们的仕途大多压在鲁国公身上,鲁国公一倒,他们的未来也变得渺茫的很。

即使心里也敬佩太子昭的为人和能力,甘愿供其差遣,但却不愿意鲁国公离开。

“殿下,主帅的病情还未清楚,路上长途跋涉恐难支撑,不如从宫中调遣医术高超的太医前来医治”一名青年将领提议道。

太子昭把目光投向那名军医,对方捋了捋胡子淡定地说“不是老朽自夸,这中风的病情就是乌太医来了也是枉然,除了太子妃,这天下恐怕找不出第二个能医治的人来了。”

太子昭对唐越的医术也有所了解,摇头说“太子妃也未必就得了,他只擅长外伤。”

但不可否认,整个南晋朝只有唐越能被称之为神医,如果连他都治不了,其余医者更不可能治。

“那能否请太子妃”那名将领话还没说完就被许多人用火辣辣的目光盯着。

这其中的愤怒和谴责根本不用说出口就能通过眼神表达出来。

那将领忙闭上嘴,根本不敢去看太子昭的表情,他也知道自己这要求无异于痴人说梦。

太子妃是什么身份,怎么可能千里迢迢不顾危险地跑到边境来为人看病呢

“呵呵,末将只是随口说说。”

太子昭淡淡地回答“太子妃心地善良,若是有人开口他必然不会拒绝,只是这战场危险重重,孤是不会让他来的。”

太子殿下的潜台词是你们就别做白日梦了

他将地图摊在桌子上,指着楚州城周围的地形说“北越军即将有所动作,我们如今最要紧的是尽快做出应对之策,大家可以说说想法。”

众人忙将心思收回来,鲁国公的心腹们更是绞尽脑汁,希望能想出个别出心裁的点子,如果能入太子殿下的眼,被其收入麾下,那就算没了鲁国公的提拔也不算什么。

“殿下,咱们可以在楚州城外设埋伏,等北越军一出城,出其不意,打他个措手不及”

有人点头附和,埋伏算得上是比较好的对敌之策,能最大程度地减少伤亡。

“主意是不错,可是你能确定他们会走哪条路吗又在哪里设伏我们不仅要胜,还要胜的精彩”

那将领低头思索了半晌也没能想出什么好答案来。

“敌军出城,必然会留守部分人驻守楚州城,那咱们应该趁机夺回楚州城,收复失地,再议楚州城为依附,对敌人展开攻击。”

不少人举得这个方法也可行,毕竟夺回楚州城才是他们目前最大的任务之一,少了这个基地,他们连个安稳的休息之地都没有。

“想法很好,可敌军如果只是想引诱我们攻城,借此机会前后夹击,让我们腹背受敌,那又该如何”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众人纷纷皱起眉头,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知殿下有何对策”一名急性子的将领直接向太子昭请教。

太子昭束手低眉,说“要想对策首先要知道敌人的目的何在,他们若要进攻下一个目标,我们便可全力攻城,先将楚州城夺回来,他们若只是做出个出走的假象,引我们深入,则有两条路可选,一,继续龟缩在这山谷中不出,任其耻笑而不动,二,兵分两路,一路继续攻城,一路拦截去而复返的敌军。

前者速度要快,用最短的时间夺下城池,后者一定要狠,尽可能拖延时间,只有拿下楚州城后方可撤退,这其中的艰险可想而知。”

众人沉默,第一种方法显然不是他们的首选,十万大军被敌人不费吹灰之力就夺走了城池,他们心中的怨气可都积累的满满的,将士们都需要一个发泄口。

如果继续缩在这山谷中,不仅会挫败将士们的士气,也会给敌军制造南下的时间和契机。

可要兵分两路,无论是哪一路都任务艰巨,困难重重,搞不好就是个全军覆没的结局。

到底要怎么打这场仗,显得尤为艰难。

第244章 攻城

“殿下,攻城吧”一名将领站起身义愤填膺地说。

立即有人附和道“是啊,楚州城被占,我们这场战便输了一半,不夺回来将士们的士气也高涨不起来,没有一个稳固的后方,接下来的战可不好打。”

“更重要的是,楚州城内的百姓还不知会如何,万一敌军屠城,后果不堪设想。”

太子昭拍了下桌子,众人忙闭上嘴等着他发话。

“楚州自然是要夺回来的,但夺城不是用嘴巴说的,是要靠实力的,都说点有用的。”

众人默然,你看我我看你,拿不出太有用的建议。

敌我兵力悬殊,加之他们才是攻城的那方,弱势太明显了。

太子昭指着地图上的某个位置说“明日寅时,王将军领三万人马抵达这个位置,并设好埋伏,可能做到”

王鼎钧突然被点到名,反应了一会儿才起身点头,“誓死完成任务”

众人的目光落在地图的按个位置上,有人疑惑不知所以,却又不敢问,只想等出去之后再询问。

太子昭扫了一圈,心中了然,“今夜夜半时分,剩余人马将突袭楚州,楚州乃是我南晋的边陲重城,不可能没有一点应急措施,胡将军去挑选一万士兵做先锋,随时侯命。”

“喏。”胡金鹏缓缓吐出一口气,在座的只有他和王鼎钧算是太子殿下的心腹,同样的,最艰巨的任务必然是交给他们二人的。

顶着众人羡慕的眼神,胡金鹏走到太子昭身边,替他解释说“王将军设伏之地将会在敌军返程的路上,这地方有个天然的峭壁,人要通过智能一个个贴着峭壁,是这段路上最难走的地方。”

“敢问胡将军,你是如何得知敌军一定会经过此地”有人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疑惑。

“自然是猜的。”

“不妥不妥,万一猜错了,岂不是拿将士们的性命做赌注”

胡金鹏无视众人的唏嘘声,大声说“用兵本就在于胆大心细,虽然是猜,却也不是毫无根据,只要等下一封情报到手便知对错。”

“末将还有一事不明,既然此处是峭壁,仅能容一人通过,那我军又要在哪设伏呢”那段路知道的人不少,但大家很少会打那里的主意,因为那里被南晋的百姓称之为天险。

天险可不比峡谷,并非你占据了那里就易守难攻,那可不是个好利用的地方。

“这就是王将军的本事了。”胡金鹏和王鼎钧交换了一个眼神,并没有继续纠缠在这个问题上。

其余人虽然很想问,可是看王鼎钧那副吊儿郎当,游神天外的模样,根本无从问起。

只是这么一来,对于今夜的攻城战,大家心里便没了底。

“殿下,会不会过于冒险了”

“打仗又不冒险的吗”太子昭摆摆手,“各自回去准备妥当,辎重队继续留守此处,让伙房给每个人做一份易携带的干粮,一切后勤都不带。”

“那军医呢”有人小声问了一句,吃饭还好说,带上干粮就能应付一两天,可如果手上了没能得到医治,可就死翘翘了。

而且这次对太子殿下来的军医可是整整上百人啊,队伍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壮大,听说还都是太子妃门下的徒子徒孙,水平绝非一般。

“孤会命军医将常用药给大家备上,都是老兵了,难道连包扎止血都不会”

大家脸一红,纷纷点头应诺,其实以往医疗条件更差时,他们也都是这么过来的,被砍伤了自己拿布条裹一裹,被刺伤了自己倒上药粉敷一敷,还真是没那么娇贵。

不过那样一来,死亡率也大大提高就是了,不少士兵是因为救治不当才结束性命的。

太子昭也不想增加这样的牺牲,可这一次容不得他犹豫,战机瞬息万变,他们这次的攻城必须又快又狠,如果带上太多没有战斗力的队伍,势必会拖累他们的速度,这绝不是他想要看到的结果。

众人离开后各自去准备,至于心中的担忧也只能深深掩藏,连太子殿下都与他们一同冒险,他们还有什么好抱怨的呢

落日时分,楚州城的城门突然打开,一对对精兵强将井然有序地出城,在夜幕降临前离开了这座城池。

城内的百姓都躲在自己家中,听着那浩浩荡荡远去的声音也不知该松口气还是该提心吊胆。

他们庆幸的是,敌军入城后除了夺走粮仓的粮食和武器库里的武器,残杀了官府的官员,并未对普通百姓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也许在北越人眼中,等他们打下南晋,这里的百姓也将是他们的子民,他们并不屑于斩杀他们未来的臣民。

城内,留守的仅有五万北越军,他们正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似乎一点也不在乎南晋的兵马是否会兵临城下。

“哈哈此战再胜,我们北越定能一举攻下南晋,成为名垂千古的大功臣”

“嘿,我们北越兵强马壮,一个人顶他们三个人,一匹马定他们十匹马,他们拿什么和我们打”

“那倒未必,你们可听说了西南发生的事”

“你是指窦将军带领五万兵马支援西南,结果被灭了半数人的事情”

大家交汇了一个眼神,眼底都带着一丝惊讶。

“嗨,要我说,定是那窦义朝没本事,居然被区区几万南晋人打了个屁滚尿流,真是把我们北越人的脸都丢尽了。”

“不是说是被突然冒出来的一万骑兵灭了士气,而且听说那一万骑兵有些邪门。”

“怎么说”

“听说他们来无影去无踪,像是突然冒出来的幽灵,一身黑色的铠甲从头包到脚,脸上带着狰狞的面具,连胯下的坐骑也是通体乌黑,如裹上了一层铁甲,刀枪不入啊”

“真有如此神奇”

“并非我等亲眼所见,不过是道听途说罢了。”

“以我看,八成是那些失败者杜撰出来的假消息,也许骑兵是真的,但绝对没他们说的那么恐怖,你们也不想想,南晋的人身材短小,力气小,马也是弱马,哪来的力气背负重甲,就算给他们穿,他们也得走得动啊,哈哈““哈哈确实如此,如果他们还敢来,正好让我们瞧瞧,他们到底是邪门还是歪道,还是依戳就破的纸老虎““行了,吃饱喝足就打起精神来,消息已经放出去了,南晋那群怂货不可能放弃这大好的进攻机会,可别输了这楚州城,回去都没脸见江东父老”

“他娘的,这要是都能输,咱们都脱了裤子跳河去得了”

“砰”一人砸碎了酒坛子,抹了一把嘴唇,大声吼道“那就让他们来试试老子的兵器可都还没沾血呢哈哈”

“哈哈哈哈”

张扬的笑声回荡在楚州城内,百姓们暗暗摇头,看这气势,南晋大军想夺回城池难啊。

虽然只要不危及性命,这城属于南晋还是北越他们都是活,可他们还是喜欢太子殿下的仁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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