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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1章

我知道,颜家的门不是那麽好进的。

这个号称“第一豪门”的世家,产业遍布全球。金融、传媒、电子 甚至是军火,只要能够赚钱的地方几乎都有它的足迹,在颜家雄踞的地方,从没有任何一个人活着是团体敢与之对抗。

而今天,是我和颜家少主颜睿的婚礼。

成为颜家少夫人,是莫大的荣耀,却也背负了莫大的责任,承担了莫大的危险。因为,即使没有人敢明着与颜家抗衡,但暗地里想要将颜家取而代之的人绝对不少,颜家的少夫人,将是一股多麽好的筹码。

在今天之前,我和颜睿从没有见过面。一切都是双方父母商议後协定下来的结果,我必须嫁,而他,必须娶。

身为宁家独生女,我没有说“不”的资格。

不然,近二十年的新娘教育又是为了什麽呢?如何做一个高贵优雅仪态万方的贵妇人;如何保持高不可攀雍容华美的气度;如何投身於慈善公益事业为丈夫开拓美好的社会名声;如何在一群上流社会小姐夫人中保持美丽的外表尊贵的谈吐 一切的一切,几乎都是从出生就开始注定,我,终将成为某人的妻子。不是颜睿,也会是其他人。

只要他们有足够的家世与宁家媲美,并为宁家带来至上的荣耀与利益。

而颜家,无疑是个中翘楚。

成为人人钦羡的颜家少夫人,不知有多少女人对我妒恨交加,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可是,这真的是我想要的吗?

时间已经不容我多想了,伴娘们已经开始叽叽喳喳的讨论起新郎的种种,似乎今日出嫁的并不是我,而是她们中的一个。据说他一点儿也不想结婚,可在我面前,这些伴娘们却要昧着良心的说新郎怎样的有福气能娶到我 她们不敢高谈阔论大放厥词,即使心里对我百般嫉恨。毕竟,宁家虽及不上颜家,但也不是好惹的角儿。

仔细想想,其实也没什麽。哪个真正的大家闺秀能有推心置腹的好朋友?在上流社会,女人们不需要“友谊”这种东西,她们之间的话题永远都只有那麽几个:家世、名牌、男人。

所以,我不认识这九个象征着“长长久久”的伴娘又有什麽还惊讶的?

我静静地看着光滑的镜面,它诚实地反映出了我今日的模样。

从米兰空运而来,由世界顶级服装设计大师c刀的婚纱;蒂芬妮收藏独款珠宝;如云的记者;大有来头的宾客 阵仗豪华奢侈,连报纸上都连着登了一个月的“世纪婚礼”。

我很美,这谁都知道,可谁也没见过我究竟美成什麽样子。宁家小姐高贵优雅才貌双全,早已成为公开的秘密,可又有谁会去考证这是真的还是假的呢?

宁家要嫁的,是一个可以给他们带来利益的工具;颜家要娶的,也只是个可以为他们传宗接代的工具;至於宁微娴究竟是美是丑,是聪慧还是愚笨,都不重要。

不是我,也会是别人。

应该感谢颜氏夫妇吗?毕竟,他们是在看了那麽多豪门世家小姐的照片後一眼相中了我,并钦点我成为颜家少夫人。

父亲站在新娘休息室门外等我,他穿着黑色的燕尾服,不苟言笑,面无表情。我在伴娘的搀扶下走过去,将手搭进他张开的臂弯。他始终也没有跟我说一句话,眼睛也只是淡漠地瞟了我一眼,然後,便将我送上红毯。

我从来不是他的掌上明珠,尽管我是他唯一的骨r。

透过白色的面纱,我看见坐在贵宾席上的颜氏夫妇与母亲。颜氏夫妇笑得开怀,满脸的喜悦,我未来的婆婆甚至高兴地亲吻着未来公公的脸颊,可母亲,她只是噙着一抹高贵的微笑,谁也挑不出半丝毛病,却也找不到半丝温暖。

就像是一只完美的人偶,外表绝美,举止优雅,独独没有感情与灵魂。

终究,没有看到她眼里是否会有不舍。

父母之间的无爱婚姻,终於也要延续到我身上了吗?

他们不爱彼此,可为什麽也不爱我呢?

我是他们身上掉下的一块r不是吗?

突然觉得心酸,可面上却还要维持着优雅美丽略带羞涩的新嫁娘微笑。无论这些年来父亲在外如何风流,我眼中的母亲永远都是这个模样。

就连出嫁前夕,她也只是跟我说:到了颜家,不要为宁家蒙羞。

说这话时,她仍是维持着一贯的高贵与冷淡。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这红毯呵,怎麽那麽长?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钻心刺骨的疼。

父亲将我领到神坛前,牵过我的手,放到另一只温暖的掌心,然後便转身离开,转到贵宾席就座。而这是近二十年来我们第一次牵手,小的时候,他更是不喜爱我,连最基本的拥抱,在宁家都不曾发生过。

从始至终,他的眼神都那麽冷漠。

好像只是在完成他分内的一份工作,如果不是这份工作可以为他、为宁家带来庞大的利益,他或许g本不会看我一眼。

我垂下眼睛,不语。

人真的都是没有感情的吗?可为什麽颜氏夫妇却是那般的相爱?而此刻包着我的这只温热的大掌,明明是暖的,可为什麽,我还是觉得没有一丝温度?

颜睿。

他们叫他“无情的浪子”。他花名在外潇洒风流,热爱赛车与女人,即使我足不出户,却也能从每日的报纸上看到他的头条。那双邪气的桃花眼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俊美无俦的外貌和富可敌国的身家,令他有足够的资本去花心。

可他又是那般的冷酷无情,喜欢你的时候他是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情人;可厌倦你的时候他比地狱里的撒旦还要狠心残忍。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吸引他的目光长达一个月,从来都没有。

而他同时拥有多名情人,情人们彼此之间争风吃醋勾心斗角,他即使知道,也不会去在意。只要不妨碍到他,不惹他心烦,他什麽都能接受。

他g本不想结婚,对象是谁,都不想。

这只手,骨节分明,沈稳有力,散发的却是浓浓的疏离冷漠与厌恶,我甚至可以闻到

他身上dor香水的味道。

一种充满了热情与狂野的味道。

而在那几个伴娘中,有个异常美丽的女孩子,似乎正涂着这样的香水。

这也许就是她再怎麽掩饰,眼里对我的敌意也还是那麽深的原因吧。听说这些女孩子

都是豪门世家的小姐,之前都在新娘学校读书,这还是第一次回国。而能在这麽短的时间内将她们钓到手的男人,又怎麽会是泛泛之辈呢。

多可笑,我的新婚丈夫,在婚礼前夕的几分锺,还在和别的女人欢爱缠绵。

倘若不是未来公公以封锁经济作要挟,他恐怕打死都不会在今天这场婚礼上出现。所以,这是挑衅,是反抗?

早就听说颜睿为人自由至上,不爱束缚,所以至今也只是在“颜氏”挂了个总裁的名号,而他去上班的次数用十g手指头都能数的出来。

我愈发觉得前途深不可测。

可即便如此,我也要好好的和他过下去。

颜、宁两家,谁都丢不起离婚的脸。

浑浑噩噩中,我听到神父低沈慈祥的声音。

主啊,我们来到你的面前,目睹祝福这对进入神圣婚姻殿堂的男女。照主旨意,二人合为一体,恭行婚礼终身偕老,地久天长; 从此共喜走天路,互爱,互助,互教,互信;天父赐福盈门;使夫妇均沾洪恩;圣灵感化;敬爱救主;一生一世主前颂扬。

在婚约即将缔成时,若有任何阻碍他们结合的事实,请马上提出,或永远保持缄默。

我命令你们在主的面前,坦白任何阻碍你们结合的理由.。

我轻轻地扬起唇角,神父呵,就算是主,也无法阻止无爱的结合呵!

神父又问:颜睿,你是否愿意这个女人成为你的妻子,并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

尽头?

颜睿沈默了好久,握着我的手还玩笑似的挠着我的掌心,似乎,他只是在这样的戏耍着在场众人,“我愿意。”他说。

就是这句我愿意,让我从此变成扑火的飞蛾。

宁微娴,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并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我微微的笑,轻轻地说:我愿意。

神父对众人说: 你们是否都愿意为他们的结婚誓言做证

我看不见别人的表情,却只听见神父问:是谁把新娘嫁给了新郎?

然後,我听见父亲的声音,冷冷清清,淡淡的,她自愿嫁给他,带着父母的祝福。

可是,父亲,您和母亲真的祝福我吗?

宣誓过後,我们为彼此戴上婚戒,就是这麽小小的一个圈儿,如此便困住了我的一生。

我已见证你们互相发誓深爱对方,我感到万分喜悦,并向在座各位宣布你们结为夫妇,现在,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

可是,我的神父呵!今日在场众人,恐怕只有你是真心的为我感到喜悦呵!

面纱被撩起,一g修长的指挑起我的下巴,温热的薄唇就这样铺天盖地而来,吮住我的冰冷。

我抬眼看去,颜睿眼睛里满是惊艳。

他真是个好看的不像话的男人,剑眉星目,丰神俊朗,邪气的桃花眼似乎能勾魂。

被他吻着,都让我觉着幸福。

这样一个魔魅般的男人,绝对有资格风流滥情,上天实在是太过厚爱他,因为只要是女人,就不可能抵过他风流的魅力。

我缓缓地闭上眼,任由他在我唇内吸吮挑拨,反复逗弄。

好吧。

如果这是个万劫不复的深渊,也让我冲动这一回吧!

就让我,疯狂地去爱一场。

就算最後的结局是崩溃,是毁灭,我也不抱怨。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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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2章

她是个很美的女人。

清晨的阳光透过厚厚的落地窗幔打进房内,为原本幽暗的房间增添了一抹温暖。布置j巧华美的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床上人儿平稳的呼吸声。

颜睿单手支着下颚,迷人的桃花眼一眨不眨地凝视着蜷缩在他强壮臂弯里的美丽女孩儿。不,或许,该说是女人了。

昨天晚上,是他们的新婚之夜。就在这张大床上,他让这个美丽的女孩儿,成了自己的女人。

她……是他的女人。

这世界上那么多女人,唯有她是专属于他的;而他,也是唯一可以名正言顺占有她的男人。这种感觉——不得不说,实在是非常奇怪。

修长的食指缓缓沿着怀里佳人的轮廓勾勒着,浓密的黛眉,纤长的睫毛,秀挺的俏鼻,还有粉润的樱唇。他记得那触感犹如花瓣般细腻温柔,她有一身白瓷般的柔嫩肌肤,温软柔美,吹弹可破,是他见过的女人中最美好的一个。

可是,为什么她会是他的妻子呢?

他是多么厌恶这个称号,婚姻对他而言不过是在他身上套了一副枷锁,不管今天嫁给他的女人是谁,都无法阻止他的生活。

他还是他,对婚姻忠诚?收心?接手家族企业?这不可能。

他就是只没有脚的鸟,不会为任何一棵树停留,哪怕那树再美,再好,再温柔,都不是他要的。

唔……她叫……宁微娴是吧?

颜睿眯了眯深邃的眼,薄唇习惯的上弯,勾起一抹邪肆的笑,那致命的吸引力,如果此时有女人看到,不知又会怎样的尖叫了。

宁家的大小姐……伸手m了m下巴,他还是静静地盯着睡得正熟的女人,魔魅的眸子一眨不眨,就等着她醒过来跟她摊牌。

其实,如果不是夜里太过疲累,以宁微娴的生理时钟,她应该在早晨七点钟准时醒过来,十五分钟梳洗完毕,然后就去晨练。晨练半小时后,慢走回来,刚好八点钟,早餐时间。这是她多年生活的黄金规律,从来没有变过,这一次反而是突槌了。

但好在颜睿也没有等多久,优秀的生活习惯让宁微娴即使身体再累也只是晚了一个钟头左右而已。

就在颜睿的怀抱里,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大眼略微有些迷蒙地看了看四周,刚想动就发现自己浑身骨头酸痛的厉害,尤其是私处,简直犹如火燎,又酸又麻。

想起来了。

昨晚是她的新婚之夜呵……

“醒了?”头顶传来男低沉磁的嗓音,上天究竟有多爱这男人,就连声音都是能够轻而易举魅惑人心的好听。

宁微娴抬起头,在颜睿的帮忙下险险撑起娇弱如柳的身子,粉唇微微扬起:“嗯。”这男人……真是好看的过分,每一个部位都像是名工巧匠j雕细琢而成,找不出一丝瑕疵,肌肤是健康的古铜色,平滑温热,身材也是完美的倒三角。总之,在颜睿身上,你找不出一丝上帝造人的缺点,而如果说真有哪里不足,那也就只有他风流滥情的格了。

可是他再怎么不堪,也是她的丈夫啊。是她决心要好好过一辈子,爱一辈子的人啊。

在她出神的时候,颜睿也在细细地打量着她。

他见过的美女不知有多少,能登上他猎艳名单的,又有哪一个不是绝色美人儿?只要是被他看上了,再难缠的女人他也能手到擒来,明星、闺秀、女强人……哪一种类型的女人他都得心应手,可面前这个——说不同,是有些不同,他也不是没有玩过冰山美女型的大家闺秀,可要他说出面前这个占着“颜睿妻子”名号的女人究竟有哪里不一样,他也说不大出来。

反正。就是不一样。

桃花眼一眯,盯住她因失神而忘记抓被子的小手,那里显露出的一片雪白,如樱花般娇嫩诱人,令人恨不得扑上去咬上一口,看看那白瓷般的肌肤是否真如看起来那般香滑可口。

宁微娴有些迟钝地感受到了颜睿火辣辣的目光,她一怔,顺着那炽热的视线往下看,这才发现自己不小心泄露了春光。小脸陡地一红,连忙将薄被抓紧,重新覆住口。

颜睿好笑地看着她可爱的举动,心里奇异的柔软了下来,他喜欢真实的女人,这样一个深受上流社会影响的名媛,居然也会有如此稚气的一面,而不是像某些样板里的大家闺秀,上个床都要维持发型的一丝不乱。

大手忍不住去揉了揉她满头如瀑的青丝,丝滑的手感令他有些食髓知味。

火热的手,终究是不满足于她柔滑的发,于是,他开始慢慢地向下滑,顺着绝美的脸颊摩挲着粉色的唇瓣,然后来到她j致的下颚,接着滑下她纤细雪白的颈项,在她前那片玉白上勾画着不知名的图案,挑逗意味十分明显。

他的确是个享乐至上的男人,对于能够勾起他欲的女人,他一向都是十分宽待并且温柔的,这也是他“无情浪子”多情的一面。

当深邃的黑眸看到那雪白的肌肤上自己印下的青青紫紫的斑痕后,不由地危险的眯了起来,就像是一只正垂涎着小白兔的狮子,充满了致命的诱惑。

宁微娴手足无措的任由颜睿将身上唯一的遮蔽物扯了下来,红布一样的小脸上,美目紧紧地闭了起来——她实在是无法接受亲眼看到一个男人古铜色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的情景,即使那个男人是她的丈夫。

不管怎么说,这样的场景,都太过y靡了。

颜睿看着她视死如归的表情,不由地低低笑了出来,薄唇印上她的粉颊,停留在她唇畔低语:“傻女人,做爱是夫妻之间必有的行为,有什么好害羞的。”她的身子是那么纤细美丽……想起昨夜深埋在她体内的感觉,仅仅只是想,他都几乎有点克制不住自己了。

纤细如玉的十指紧紧地揪着床单,满室凌乱y靡的欢爱气息着实让她有些无法适应。这样、这样的感觉实在是太、太——太不正经了!

颜睿低低的笑了,深沉的笑声从他喉头发出,居然是那般的吸引人,他仰首向她颈窝倒去,感的薄唇一阵乱蹭,直弄得她浑身细致的肌肤都泛起**皮疙瘩才罢休。

大手与她十指交握,颜睿倾身再次将她压到身下,细细的啄吻着她柔嫩的面颊,桃花眼里情欲迷离,说出口的话却是那般冷静现实:“微娴……我可以这样叫你吧?”

见她点了头,他又道:“我不想结婚,这你知道吗?”

长长的睫毛像把小扇子似的扇了扇,她再次点点头。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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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3章

“那就好。”颜睿很是满意她的乖巧,豪门淑女就这点让人喜欢,听话,柔顺,不管这是不是真的是她的情,亦或是装出来的,那都不重要,只要在他面前的时候不忤逆他,乖巧的任他需索就成。

颜睿承认自己是有那么些的大男子主义,但是——这也都是女人们惯出来的不是吗?他越是冷酷,越是风流,她们便越是疯狂的追逐着他,对他而言,何乐而不为?

“我要跟你说清楚。”他静静地看着她,桃花眼里是满满的淡漠,“我不可能因为和你结婚就放弃我之前的生活,或许你会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妻子,但绝对不会是我最后一个女人。我不可能为了一纸婚书而舍弃一片森林。”

宁微娴静静地看着他,黑白分明的大眼里情绪莫名。

“我也知道,你之前一直在日本的新娘学校就读,琴棋书画什么的样样j通,是最好的妻子人选,如果我注定要和一个女人结婚,那么是谁都无所谓。既然我们已经是夫妻了,那么,我也不会剥夺你作为颜家少夫人的权力,只要不干涉到我的生活,随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我们之间不可能有什么爱情,这种鬼东西我们还是都别乱想的好,不过我想你应该也不相信吧,毕竟你的父母是商业圈里出了名的模范夫妻。”看似相敬如宾鹣鲽情深,实际上彼此之间的关系连陌生人都还不如。

在这样的家庭长大的孩子,怎么还会相信爱情?!

颜睿觉得自己说的都是废话,要不是怕自己以后的生活会被人干涉,他才懒得费这么多口舌。

“我……”宁微娴微微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颜睿依旧亲昵的覆在她身上,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为零,可彼此的心却隔了十万八千里。

她迟疑了好久,才慢吞吞的道:“……我、我不想要我父母那样的婚姻,我——”

他打断她,桃花眼开始变冷:“不要告诉我你爱上我,并且希望我也爱上你,然后幸福快乐的过日子。”

宁微娴有些难堪的抿紧了唇瓣,波光潋滟的眸子里满是无措。

她生害羞温柔,本来就不擅与人相处交谈,新娘教育虽然让她成为完美的大家闺秀,但并没有教她在最亲近的人的质问下该如何得体的应答。

是的,在她心里,颜睿便是她最亲近的人。她从来都没有过朋友,也不曾享受过亲情,她的世界里永远只有学习、学习、再学习。学习如何做一个好妻子,如何处理婆媳关系,如何为丈夫的事业出一份力,如何……就是没有学过如何善待自己,爱护自己。

这世界上她最爱的人是父母,可是她的父母都不爱她,对他们而言,她不过是他们做爱过后刻意生下来的工具,她的父亲甚至在有了她之后便去结了扎,母亲也打了避孕针。

是的,她是独一无二的,却不是宝贝的。

如今她也嫁了人,为了人妻,即使知道前途渺茫,丈夫无情,她也想要去试一次,乖乖牌她做了好久,无爱的冰冷生活她也过了二十一年,那种冷到骨子里的冰寒,她真的不想再承受了。

这一次,怎么样都好,权且让她疯狂这么一次,最后结局是什么样,她都不后悔,不怨恨。

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那么就算摔得再惨,伤痕再深,她也做好了心理准备。

见她不说话,分明是默认了自己的说法,颜睿漂亮的不可思议的桃花眼冷冷的眯了起来,但他并没有生气,而是将自己的额头缓缓地贴上了宁微娴的,口中轻柔低语:“我是不会爱上任何一个女人的,在嫁我之前,你应该也了解我的一些事情,告诉我,微娴,你是真的想要我的爱吗?”

宁微娴怔怔地看着他,好久好久才点了点头:“……嗯。”

“那,为什么呢?”他继续循循善诱,一开始以为十拿九稳的协议,对方居然不配合,这怎么能行?

他的自由,决不让任何人来支配!

“我……”她眨着美丽的眼睛,良久才道:“……我只是,只是想要——”

“让我来替你说完。”颜睿低低的笑,桃花眼里却没有丝毫温暖,那冷冰冰的眼神,令宁微娴全身都开始颤抖,“你不过是同其他异想天开的女人一样,想得到我的爱,是吗?”可是,他颜睿g本就不相信“爱情”这种东西!

宁微娴偏过头,将脸埋进柔软的枕头里,不语。

颜睿却不放过她,他有力的大掌钳制住她小巧的下巴,硬生生将她的小脸从枕头里挖出来,薄唇含住她的,温柔摩挲,却一点儿感情都没有。“微娴,你不笨,应该知道,把爱情寄托在我身上不会有什么好处。”

她当然不笨,她甚至是十分聪明的,只是没有人在意。但是——他是要和她过一辈子的人哪!如果不去爱他,那么她这一生,还有什么可以让她撑下去?父母漠视她,丈夫也不爱她……宁微娴再也不想过之前那种生活,也不想要自己和丈夫之间变成父母的那个样子,所以,就算再怎么不可能,她也要试着赌上一把。

颜睿看着她,有些不解。

这世界上爱他的女人有很多,因为失去他的宠幸而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也不是没有,但他颜睿是何许人也?如果哭能够唤回他的热情,那整个华夏大地还不得跟水漫金山寺一样?熟知他脾的女人,没有一个敢挑战他的极限,最多也就只是在他面前撒个娇什么的,要真是让她们使什么心思诡计的,他料她们也没这个胆量。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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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4章

“我、我想试试。”宁微娴的声音很小,却很坚定。

颜睿有些烦躁,他离开她的身体,坐了起来,俊美的不像话的侧脸在晨光中更显得丰神俊朗唯美如玉。

这男人好看到天怒人怨,有哪个女人能抵得了他的魅力?如若是他存心勾引,那么,就算是地狱,也不会有人舍得拒绝他。

这样一个绝世的男人,只适合远远观赏仰望,如果爱上,那绝对是自讨苦吃。想成为他妻子的人估计能绕地球好几圈,可她们都没有成功,想母凭子贵的也不是没有,但颜氏夫妇绝对不会容许那样的女人进颜家门。他们不是老古板,只是无法接受儿子在外用来玩的女人成为颜家儿媳。

而她,不过是仰仗了有个好家世,否则,这颜家少夫人的位子又怎么能轮得到她?

“你想试什么?”颜睿回过头来看她,说了这么久,却没有让她打消那可笑的想法,他也有些不耐烦了,“我是绝对不可能给你你想要的那劳什子‘爱情’!”都是富二代,难道她就不明白真爱无能这个道理?!

宁微娴也随着他坐了起来,伸手抓过床头的睡袍披在了光洁纤美的身上,如果仔细看的话,那么就可以清清楚楚的发现,她抓着睡袍领子的纤细双手,正微微的颤抖着。

“我只是想这样试一次,你给也好,不给也行,我只是、只是……”她咬紧了粉嫩的唇瓣,实在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她从来都没有在别人面前如此清晰的剖析自己,但如今,她不再是一个人,她有丈夫,而夫妻是亲密无间的,所以,即使再怎么难以开口,她还是尽了最大的努力想要做到坦诚相待。

桃花眼又眯了眯,回过头去看她,却只见在略微的光线中那张绝美的j致容颜,眉目如画五官似玉,娇嫩的肌肤就像牛n一般柔滑洁白,长长的头发倾泻而下,披在纤薄的香肩上,别有一番“清晨初起娇无力”的模样。

他是不爱她,现在不爱,以后也不会爱,但是——他喜欢美丽的女人。而他新婚的小妻子,刚好美得不可方物。

那娇柔的身子,j巧的容颜,还有吐气如兰的芬芳,他都十分受用。

于是他也不再客气,毕竟她是他的妻子不是么?做妻子的就要随时满足自己丈夫的需求,她是他明媒正娶带回来的女人,他想要她就要,何须思量再三?!

大手毫不客气的袭上那件看起来碍眼极了的睡袍,三下五除二的就将她剥了个干净,那如雪的肌肤闪耀着迷人的光泽,几乎令他移不开眼。

他采过多少美丽的花儿,其中不乏姿容绝色的女人,但是如她这般浑身上下如凝脂的还真是没有几个,一般女人就是再美,也不可能做到浑身上下都毫无瑕疵,除非真的是天生丽质的绝色佳人。可现在的社会哪还有纯天然的绝色美女?一个个不知道都在身上动了多少的刀子,这也是他为什么会那么快感到腻味,并对同一个女人保持不了一个月兴趣的原因。

洋娃娃是很美,但是她浑身上下都是人工的,所以玩多了就会像是吃了太多加了防腐剂的食物一样,不新鲜就算了,还有可能造成食物中毒,多不划算。

所以,还是隔一段时间就换一种口味比较好。

宁微娴下意识的想要遮住自己,却敌不过他的速度快,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被他一只手轻轻松松的扣在头顶,那双勾魂的桃花眼就这么大喇喇的欣赏起眼前绝美的无边春色。

她难堪的闭上了水眸,实在没有勇气承受那样火辣辣的目光,可即使闭着眼睛,他炽热的视线也还是紧紧黏在她身上,令她紧张到浑身发颤。

“乖。”颜睿俯下头去啃她粉嫩嫩的小嘴儿,灵活的舌尖悄悄撬开她的牙关,将雪白贝齿舔过一遍后便开始在她唇内攻城略地,直到将她杀的片甲不留。“睁开眼睛,我想看你。”

他让她乖……

强忍住那羞人的感觉,宁微娴乖乖的睁开了眼,只见他火热的视线正盯着她一身的柔香软玉,那眼神,跟能吃人似的。

连忙又闭上眼。

颜睿不觉好笑,低头转移阵地,开始在她脖子上啃咬。

他一向很少碰处女,因为麻烦,这不仅仅是指事后,最重要的是,没有经验的女人玩起来不够味儿,而他也没有那种特殊癖好,喜欢处女啥的,相反的,他更希望床伴热情如火,经验丰富,并且懂得进退,绝不会缠着他。

咳咳,虽然,能做到最后一点的人很少,或者说几乎是没有。因为凡是和他有过一段情的女人,都忘不掉他,有些甚至至今还在等着他回心转意。

可是啊,好马不吃回头草,他从来不回头去看那些曾被他喜爱过的女人,是否还有值得他再喜爱一次的价值。

在他这里,女人都是一次的,一次过后,没了兴趣了,也就没有再联络的必要了。

现在,他只想对眼前的女人,他的妻子专心。

昨天晚上顾及着她是处子,他已是手下留情了,否则今天早上她哪能醒的过来?现在,休息了一夜了,应该可以再次承受他了吧?!

舔吻着她前雪白泛着特殊香气的肌肤,颜睿抬起头看向她,只看到那双长长的小扇子似的睫毛剧烈的抖动着,粉颊满是红晕,贝齿正紧紧的咬着那浅粉色的小嘴。

这么用力……不疼吗?

鬼使神差的,他凑上前去,吻住那张红唇,不让她再有机会虐待自己。

宁微娴颤抖着羽睫,缓缓地睁开眼睛,只看见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那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眼里居然充满了怜惜,从来都没有人用这样的眼神看过她,即使知道这只是他情圣的体现,可她还是为了这一刻的温柔沉沦了。

想得到一个人的心其实很容易,只要给她一点点的温暖,一点点的温柔,甚至只需要一个友好的微笑;可是想得到一个人的心又是那么不容易,你就算跨遍千山万水,翻过崇山峻岭,披荆斩棘,屠龙杀魔,他也不会爱你。

一个痴傻,一个无情,偏偏一辈子就必须这样纠缠在一起,先爱的先输,爱深的伤重,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那双火热的大手似乎有魔力的在她周身游走,点起她不为人知的热情。

就在他进入她身体的那一刹那,宁微娴的眼角有眼泪流下来。就让她疯狂沉沦这一次吧,最后的结局怎么样都无所谓,因为就在此刻,她清清楚楚的意识到了一个事实。

颜睿,是她一生最大的劫难啊。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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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5章

那一天宁微娴都没能从床上下来。

可看看颜睿,他依旧神清气爽,甚至j神奕奕的准备出门赛车,但他也是温柔的,不仅帮她洗了澡,换了睡袍,还让佣人送来了食物,看着她一口一口吃完。然后命令她待在家里好好休息,等他回来看她。

就是这样若有似无的温柔,让宁微娴在他的迷魂阵里越陷越深,越陷越深,终至不能自拔。

谁能拒绝得了这样的男人?俊美,多情,体贴,温柔,就算你知道下一秒他的温柔可能就是穿肠而过的毒药,你又怎么舍得不吞下去,只因他正用那双深邃的眼睛凝视着你?可就是这样一个男人,他怎么会属于一个女人呢?他合该被女人们追逐爱戴,却不应该坠落凡尘成为某一个女人的男人。

而对于如此渴望爱的宁微娴来说,丈夫是谁或许都无所谓,她都会让自己爱上他,但是——如果是别人的话,她或许不会有以后的痛苦,但是,现在她的丈夫是颜睿呵,是那个“无情的浪子”颜睿呵!

她要如何不爱他,又如何让他爱上她?!

想了又想,还是理不出个头绪来,于是宁微娴强撑着酸痛的感觉起身,拉过床单包住自己赤裸的身子,走到更衣室去换衣服。

等到梳洗完毕,已经是早晨九点了,这是他们新婚的第二天,第一天除了床,他们几乎就没去过别的地方,两个人都在疯狂的纠缠着彼此,抵死缠绵;今天却不行,不仅颜睿有比赛,她,也有自己要做的事情。

揉了揉酸痛的不像话的腰杆,宁微娴发现自己走路有些微驼,双腿发颤,甚至直打飘。可她还是咬着牙下了楼,因为是新婚,所以家里的佣人都是在特定时间内才来打扫做饭,这也是婆婆对他们新婚的特别照顾。

走进厨房,冰箱里满满的都是各种食材,果蔬鱼r一应俱全,早上颜睿走的时候让佣人送了早餐,可现在她居然又觉得饿了。

她的食量一向不大,属于少量多餐的那种。

找出几颗苹果,削了皮之后丢到榨汁机里,又在冰箱里发现一盒蛋糕,于是也一并取了出来。

吃过东西后,门铃刚好响了。

虽然是在家里,但也不排除突然会有什么人上门,所以她一向被教育无论何时都要衣衫工整,一尘不染。家居服什么的几乎都没有穿过,所以也就不用换了衣服再去开门。

果然是送花的工人们。

指引着他们把花送到花房,她真该庆幸在结婚前婆婆曾无比热情的拉着她来参观新居,否则别说花房了,恐怕她连大门在哪儿都找不到。

以生疏却又有礼的笑将工人们送走,宁微娴也没有换衣服,直接就在外面套了一件围裙,找了棉线手套带上,满头青丝挽起来,就开始认真摆花。

她最爱的是昙花,那种一瞬即逝却又触目惊心的美丽,实在是让人无法自拔。可栽种着昙花的花盆太大,她移不动,也就只好任它待在花房门口,——刚刚她应该让工人帮忙移进来的。

忙活了好久,终于将所有的花儿都料理好,抬头看了看时间,太阳正明晃晃的挂在正中央。

也就在这时,才发觉肚子开始“咕咕”的叫起来。

“少夫人、少夫人!”花房的玻璃门被敲响了。

宁微娴回头过去看,却见是佣人齐妈。她摘下手套,粉唇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怎么了?”

“都已经十二点多啦,少夫人,您已经忙很久了,该吃点东西了,我已经将午餐做好了,可是不知道您喜欢吃什么,所以也没敢多做——”

她笑着打断:“没事。”脱下围裙往外走,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停了下来,“对了齐妈,少爷有回来吗?”

齐妈的脸色变了变,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她,直到确定她神色正常之后才略带保留的道:“少夫人,我在颜家做佣人已经几十年了,还从来没见过少爷哪天中午回过家的。”

闻言,宁微娴微微怔了一下,美丽的脸庞略略黯淡了下来,但很快她便露出了温柔的笑:“齐妈,我饿了,我们去吃饭吧。”

“哎、哎……齐妈一边答应着,一边在心里叹息。

少爷是她从小看到大的,他是什么脾她还能不了解?!他就跟风一样,想往哪儿吹,就往哪儿吹,谁也管不住他,留不下他,他天生就具有了吉普赛人热情流浪追逐自由的因子,没有什么能比自由更重要。

这也是他为什么迟迟不肯接受颜家,不肯成婚的原因。他也知道总有一天这些责任终会落到他身上,所以,在老爷还能理事的时候,他想尽情的放纵,直到真正接手的那天到来。

只是可惜了少夫人这么好的一个女娃儿呀!

身为女人,唯一想要的无非就是一个幸福温暖的家庭,一个彼此深爱的丈夫,这是所有女人的梦想,尤其少夫人亦是身出名门,温婉美丽。这样的女人,即使表面上再怎么优雅高贵,内心里也仍然是渴望爱情的,可是——她嫁的不是旁人,是颜睿啊!是花花公子颜睿啊!天之骄子的他,怎么可能会为一个女人停留住他追逐自由的脚步?

看着宁微娴脸上清浅美丽的笑容,齐妈在心底,再一次深深地叹息。

走到客厅,礼貌的与齐妈道谢,并看着她离开后,宁微娴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坐到餐桌旁,粉色的唇瓣抿成了一条直线。

如果母亲在这里的话,她一定会出口指责。纡尊降贵的与一个佣人说话,这哪是大家闺秀该有的模样?更何况她还说了谢谢,要是被母亲听见,少不了又要被教训一顿。

这也是在家里住了二十几年也不曾有佣人关心过她的原因,谁会去关心一个冷冰冰的雇主呢?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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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6章

拿起筷子,夹了一g青菜,塞进嘴里慢慢咀嚼。满桌丰盛的菜肴,齐妈还说没敢多做。宁微娴漫不经心的扒着碗里的白饭,神思已经不知道神游到了哪里去了。

下午……应该去看公公婆婆了吧?!

颜睿不回来的话,她找不到路哇。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一只大手横空出现抢走了她的筷子,然后一张温热的薄唇压了下来,将她口中还未咽下的青菜夺走。

宁微娴吓了一大跳,小手下意识的就要挡到身前,却被颜睿轻轻松松的以一只手抓住,他不正经的调笑道:“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

她明显愣了一下,大眼瞟向他身上尚未来得及换下的赛车服,抿了抿唇,问道:“你比完赛了?”

颜睿回头,以嘴努向客厅茶几上放着的奖杯:“喏,第一。”这些个比赛对他而言g本就没有什么悬念,只要是他想要做的,肯定能做得到。

“好厉害。”宁微娴低低的赞叹,不像她,简直一无是处。

颜睿笑了笑,桃花眼眯起,迷人的不可思议,他抱着她在她原本的椅子上坐下去:“今天上午都做了些什么?”

好奇的瞥他:“你怎么知道我上午没有睡觉?”

闻言,颜睿露出十分色情的坏笑,“虽然我昨天把你累得够呛,但是以我对你初步的了解,你应该是有自己的生活规律才是,不过你这话倒也提醒了我,昨天我是不是还不够卖力,所以你今天才爬的起来?”下次得改进哪~

宁微娴小脸爆红,羞赧的转过头,她实在不该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这男人分明就有那种喜爱整人的恶趣味!

“乖。”颜睿亲亲她柔嫩的粉颊,看了看桌上的菜,“齐妈走了?”

她点点头,想起齐妈说他从不在中午回家的话,心里有一股暖流缓缓的溢出,慢慢地填满了她整个心房。

他——是为了她回来的吧?

“来,吃饭。”颜睿大手伸长,夹起一块牛r递至她嘴边,以一种哄小孩的姿态道:“啊——张嘴。”

长这么大,她还从来没有过给人抱着喂饭的经验!

宁微娴已经紧张羞涩的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未免他生气,她张开小嘴,乖乖的吞下那一块牛r,细细的咀嚼。

颜睿静静地凝视着她,半晌,觉得她将牛r嚼的差不多了,就丢下筷子到她嘴巴里去抢,直到将她亲的气喘吁吁才罢休。

宁微娴充满娇嗔的瞪他一眼。

被那可爱的眼神成功的取悦到,颜睿哈哈大笑,又夹起一筷子青菜送至她嘴边。这一次宁微娴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训,死活都不张嘴。虽然夫妻之间亲密是很正常的,但是像刚刚那样分享彼此口中的食物——那实在是太羞人、太不正经了!

也就只有这男人做的出来这种事!

颜睿也不为难她,只是那越来越亮的桃花眼令宁微娴一阵哆嗦,实在不敢想象这男人又想出了什么坏点子。

薄唇张开,将那一筷子青菜尽送进自己口中,嚼了两下后,以迅雷不及掩耳

的姿势朝她的红唇印过去!

单纯的小绵羊于是再一次中招,原本就红的不像话的小脸这下子简直可以用来煎蛋!

见到她羞窘万分的模样,那个始作俑者却是一脸的得意,他甚至作势又要去夹菜,吓得宁微娴使劲儿挣开了他的怀抱,跑到桌子另一头坐了下去。

颜睿低低的笑了,他这小妻子可是越来越有意思了,要不是他不忍再见她小脸火红的样子,她哪能从他怀里溜走?!

忍住双颊的滚烫,宁微娴强自镇定下来,又去找了一副碗筷,齐妈将厨房收拾的很整齐,什么东西都放的井井有条,拉开橱柜门就能找得到。

就在她洗碗的时候,颜睿在她身后开口了:“齐妈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我的衣食起居一向都是交给她来打理,她人很好,你们应该可以相处愉快。”

宁微娴听了之后没有说话,只是背对着他点了点头。

桃花眼微微的眯着,似乎是在养j蓄锐。他原本没打算回来,但是老妈一通电话威胁他要他下午带着媳妇儿回大宅去,否则就断掉他的经济来源——这一招她老人家是屡试不爽啊!

他也不去深究为什么这一次母亲只说了一遍他就乖乖的答应了,当时他心底一闪而过的居然不是厌烦,而是小妻子美丽纯真的脸庞……

宁微娴洗干净了碗筷,放到他面前,又拿起自己的刚刚用过的那副,想要退到餐桌那边去的时候,被颜睿勾住了腰。

那不怀好意的大掌还在她敏感的腰际轻轻捏了一把。

她一个激灵,浑身的**皮疙瘩都冒了出来,酸软麻痒的感觉马上席卷了她。腰是她致命的弱点,怕痒的她g本受不了颜睿那样轻轻的一掐,于是就这么轻轻的一下,她就止不住的娇软了身子往下扑倒了。

颜睿眼疾手快的拉住她,顺势抱回自己怀里,感的薄唇扯出一抹坏坏的笑:“原来我的媳妇儿这么敏感哪!”真是个意想不到的惊喜,在那一天一夜的缠绵时,他就隐隐觉得她纤细的腰肢特惹人疼,没想到果然不出他所料!

宁微娴充满警觉的看向他流光溢彩的桃花眼,“你要干么?!”

他好笑,“我能干什么?当然是要好好疼你。”

“疼”她?!

什么“疼”?!他这是什么意思?!

千万别怪她思想复杂,实在是这个男人每一句话可能都是话中有话,一个不小心她把自己给卖了都有可能!

被她眼里的戒备给弄得啼笑皆非,颜睿用力亲亲她的唇瓣,故意吓她,“当然是在床上好好‘疼’你!”

如果不是颜睿此时紧紧的扣着她的腰肢,宁微娴绝对会马上找个地洞将自己给埋起来!

其实原本颜睿并没有那个意思的,毕竟今天他回来是有任务在身,可是小妻子的模样实在是太过诱人,那红扑扑的脸蛋儿苹果般的惹人疼,于是,他冲动了!

后来,那顿丰盛的午餐到底是没有吃完,因为颜睿只顾得上“吃”他美丽的妻子,而那个被他“吃”的可怜妻子,也只能望着那一桌的美味佳肴流下一肚辛酸泪……

作家的话:

嘤嘤嘤,求罩求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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