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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爪子的力道有多大曾经身为先天强者的慕容无极,他的武器都被小雪狐拍飞,更何况是眼前身上带伤的薛璇依

只见那通红的烙铁转了个方向,直直朝薛璇依胸口撞去

“啊”薛璇依发出一阵尖锐的叫声,然后是一阵滋滋滋的响声,最后空气中传来一道香肉烤焦的味道。

薛璇依奋力将那烙铁甩开,但是此刻她的胸口已经被烧糊了一大片,痛的她咬牙切齿,面无血色,额上的冷汗更是凝结成水珠,颗颗往下流淌。

薛璇依喘着粗气,无力地仰躺在地上,一双美眸带泪,却充满恨意地望着苏悉。如果她还有力气,她一定会冲上去将苏悉撕成碎片

苏悉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漫不经心道“不是已经提醒你,叫你不要动手的嘛,怎么就是不听呢。”

轻柔的语气带着淡淡的责备,不明状况的人还以为这是长辈对晚辈的训斥呢。

薛璇依强忍着一口气不让自己晕厥,但是她知道自己头晕眼花,已经快支撑不住了。

那日在宫里,为了堵住悠悠之口,她用刀刺进自己心窝,鲜血流了一地。虽然她算准力道和方位,没有伤到心脏和脾胃,但是却也伤了元气。这次倒好,那么通红的烙铁不偏不倚刚刚好反击到伤口上,伤上加伤,痛得她差点窒息。

如果不是知道小雪狐是只动物,她会以为它是故意的。

但是,她终究是低估了小雪狐的灵性,或者说低估了苏悉的底牌。苏悉能这样有恃无恐地被她带到刑房,有的不仅仅是勇气,还有万无一失的准备。有小雪狐在,这个世界上能伤到她的人,她还没见到过。

“浑浑--”苏悉懒洋洋地吹了个口哨。

于是,圆滚滚的小雪狐屁颠屁颠跑上去,用锋利的锯齿咬掉了苏悉身上的铁链。

天啊薛璇依又差点晕了过去。

一早就知道苏悉是九级强者,所以她准备了千年寒铁制成的铁链,用来锁住苏悉。但是,她自以为天下无人能开的锁,居然--被小雪狐整个吃掉了。

对,它根本就没开锁,而是用最原始的办法,直接将锁吃掉。

薛璇依真的要崩溃了

苏悉从人形铁柱上下来,揉揉手腕上因为被绑久而出现的淤红,而小雪狐早已撒欢似的跳到她怀里,四只爪子像有磁力了吸铁石,紧紧吸在苏悉身上,就好像原本就长在那,无论苏悉怎么扯都扯不下来。

苏悉拍拍它的脑袋,任由她趴着。她转身慢悠悠地走到薛璇依面前,缓缓蹲下,嘲讽的目光射在薛璇依胸口的伤上。

“剑伤再加上烙铁不是很痛吗你怎么还没晕过去呢唉,或许晕过去,就不会这么痛了。”苏悉状似关切,声音柔软。

“苏悉--你不要假惺惺”薛璇依说出一句话,然后大口大口的喘气,身子因疼痛而不住颤抖,更因为仇恨而努力坚持不晕厥。

“假惺惺你还真了解我呢。”苏悉眼底浮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笑意。

苏悉戳戳小雪狐,而原本吸附在她身前的小雪狐倏然间掉下,圆滚滚的屁股正好坐到薛璇依胸前的伤口,这股重量就像最后一根稻草压下去。

“啊”薛璇依发出一阵杀猪般的惨叫,然后双眼一翻,直接晕厥过去了。

“唉,薛璇依,我真的不想跟你玩,就算要玩也别玩这么幼稚的游戏了行不行我很忙的。”苏悉叹了口气,她还要练功,练琴,还要研究药剂,末了,还要烤肉供养小祖宗,她真的很忙很忙,不想浪费时间跟她玩。

但是晕厥过去的薛璇依却一动不动,她如果听见苏悉的这句抱怨,就算醒来也还会再被活活气晕过去。

她费了全部心力财力物力,布下了天罗地网,原以为算无遗策,可是在苏悉眼里,居然仅仅是玩而且还被她嫌弃幼稚薛璇依要是听到这句话,只怕呕血也能将她活活呕死。

有一个成语叫不自量力,还有一个成语叫以卵击石,东云国第一才女哟,居然不明白它们的意思。苏悉看着薛璇依蜷缩的身子,啧啧啧鄙视一翻。

最后,苏悉抱着小雪狐走出刑房,而此刻,外门站着一排被薛璇依赶出来的狱卒。

他们呆呆地看着苏悉,震慑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威压,谁也不敢阻止。只能傻傻地看着她远去

待苏悉走远了,他们再推门进去。不期然间却看到薛璇依躺在地上,胸口冒着热气,而室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肉烤焦的味道内室弥漫着一种很诡异的气氛。

苏悉没有趁机离开,反而像熟门熟路般,回到了她自己的牢房。

不过当她站在门口的时候,如果不是看到那十个坐得笔挺的邻居,她都差点认不出这就是她之前呆的牢房了。

此刻的牢房里没有一丝杂草,发霉的气味也没了,变得干净整洁,还放着两张床铺,而且还很人性化的安置了桌椅茶具,甚至连打发时间的书本都有。

这场景,顿时让苏悉不免想起了宁王当初坐牢所享受的特权。

此刻,一个一袭洁白明亮的蝶戏水仙裙的姑娘回头,笑吟吟地望着苏悉。她不是别人,正是与苏悉才分别不久的安亚。

“还愣在门口做什么进来啊。”安亚笑着招呼苏悉,然后拍拍干净的椅子,示意她过来坐下。这架势,似乎她才是这间牢房的主人。

苏悉认出,那椅子的材料不是紫檀木,而是比紫檀木更高级的黄梨花木。黄梨花木价值不菲,简直堪比黄金,放在这黑暗的死牢里,实在是格格不入。

她才不过出去没多久,这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苏悉狐疑的目光在安亚脸上扫来扫去,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翻,还是想不出来她从哪来要来的特权。

“我知道你好奇,快坐下来让我好好跟你说说,我都快憋不住了。”安亚在另一边坐下,好整以暇的给苏悉倒了香茗,脸上是莞尔的笑容。

“好,那我就洗耳恭听了。”苏悉笑着说,“不过你先告诉我,你是来探监呢还是坐牢”

“不是来探监,也不是坐牢,而是陪你暂住。”安亚一脸神秘的样子。

“这我可不明白了。”

“幸好你不明白,不然你就真成神仙了。”安亚一脸的笑意,神秘兮兮道,“这话说起来啊,还真是巧。皇帝不是要找高级药灵师给太后解毒吗他从蓝月拍卖行的胖老板那里问出了药剂出自宁王府,顿时就傻了,你猜怎么着”

苏悉闻言,嘴角扬起一抹戏谑,笑道,“他把你当成那高级药灵师了”

安亚拍掌道“对啊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平时那么聪明的脑袋居然卡壳了,非认定我就是那高级药灵师了,逼我给老太后制解药,对了,他还说难怪上次鼠疫的事处理的那么好,原来是有我这个高级药灵师在,当时没把我给笑死。”

真正能制解药的被他关了牢还下了处死令,她这全然不懂的却被逼着制解药,这叫什么事儿啊。

苏悉笑了,“其实也不难猜,他绝对想不到我会是高级药灵师,而你经常跟在我身边,所以宁王府除了你,还真就没别人了,也难怪卫帝认准了你不放,对了,你怎么又沦落到这了”

“什么叫沦落啊,这么难听。卫帝奈何不了我,又不敢囚禁我,我便自动请缨说与你一同住,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而且下令要典狱长任凭我差遣。”安亚笑得很得意,“所以,我就趁势奴役他们,将这里稍微整理了一下,也显得不那么寒酸嘛。”

何止不寒酸啊,在牢里来说,简直就是豪华版了,人家宁王都没这待遇。

一直聊了有大半宿,直到夜幕降临,四周陷入黑暗中,苏悉的脸上才出现了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安亚看到她脸上的笑容,便知道有人要倒霉了,不过她却更好奇小雪狐“对了,小雪狐呢它刚才还在这呢。”怎么一会儿时间就不见了。

苏悉冷冷的勾起唇角,眼底的的寒光毫不遮掩,“我差它去办点事儿,等它回来,咱们就看好戏去。”

黯淡的月光中,苏悉的脸上忽明忽暗,看的不分明,但是她眼底的温度却降至冰点。

很快,空气中传来一阵波动,而下一瞬,小雪狐圆滚滚的身子挤进木柱格成的牢房,它的小嘴里还叼了一小瓶东西,安亚扫了一眼就知道那是一瓶药剂,不过不是苏悉常用的瓶子。

苏悉接过药剂指给安亚看,“你瞧,这是加了十倍的恐怖药剂。当初我只是弄着好玩,却没想成想还真有用到它的一刻。”

“十倍的恐怖药剂”安亚觉得自己要疯了。十倍的恐怖药剂该有怎样恐怖威力,她连想都不敢想,她开始对那个倒霉的人报以同情了。

她咽了咽口水,小声道,“这次又准备害谁呢薛璇依吗”

苏悉缓缓摇头,眼底闪过一抹冷意,简单四个字“幕后首脑。”

她记得薛璇依说过,她只是帮凶,而真正的幕后首脑苏悉这一辈子都猜不到。

苏悉曾猜过太子、皇后、甚至卫帝但是,这些猜测被一一排除之后,那个人,就算再不可能,那也是唯一的可能。

“这不是薛璇依布下的局吗”安亚好奇道。

“不、薛璇依只能算出场较多的帮凶,而那个真凶却还远远躲在所有人的背后,因为谁也不会想到,所谓的受害者竟然就是主导这一切的幕后真凶。走吧,看看我的猜测是否准确。”苏悉虽然在笑,但是她的眼底却闪过冰冷,残酷和嗜杀。

安亚隐隐猜到了那个人,但是,她有些不敢想象如果真是这个,那个人的心思也太恐怖了吧她欲除掉苏悉的决心如此强烈那以后岂不是还有无尽的陷阱等着她们去跳

牢门的锁对于苏悉来说,完全就是一个摆设,苏悉从头上取下发簪,挥手间就开了牢门。

淡淡的月光中,苏悉感觉到一双目光在暗中窥视着她的举动,她回眸准确无误地捕捉到那抹眼神。

那是一双清亮的眸瞳,完全不像一个死囚该有的颓废,那种坚毅让人很容易升起好感。

苏悉对他缓缓一笑,然后带着安亚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刑部大牢守卫森严,每隔十米便有一人守卫,还有士兵轮岗走来走去,但是苏悉只要放出小雪狐在前面开路,就万事搞定。因为小雪狐娇小的身影在人头上跳跃,而且速度极快的拍了那些人的玉枕穴,让他们缓缓软到,陷入到睡眠之中。

两人外加一只小雪狐就这样大摇大摆走出了刑部大牢,在茫茫夜色中,她们朝皇宫的位置奔去。

慈宁宫,很静,死一般的寂静。

太后自从毒发后,就将自己关进卧室,命令任何人都不许进入打搅,就连白破血也一样。因为她说,她不想让自己发病的丑态被别人看到,她堂堂的太后丢不起这个人。

苏悉带着安亚悄无声息的靠近慈宁宫,不过这番动静免不了会引起白破血的注意,所以当他的身影刚刚出现时,万能保镖小雪狐圆滚滚的身子从天而降,那如导弹般的速度朝白破血撞去。就连先天强者就逃不了,更何况是白破血这种十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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