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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开来,不用看也知道那腰上大概淤青一片了,心里冷哼,活该,镇定自若的伸出手拿起筷子,继续吃饭。

南宫烨侧首看她,嘴角轻挽,吐出两个字,小鬼。

凤阑夜只当没看到,这默然无声的动作,落在别人的眼里,又是另一番含情缱绻的画面,使得林梦窈等人看得越发的眼热。

这个亡国奴真是好命啊,看齐王多疼她啊,再看自个的夫君,根本一点都不顾她们的感受,好似当她们不存在的似的,这人与人相比,真是不同命啊。

不过通过这一顿饭,至少大家明白一件事,这齐王是极宠这位小王妃的,看来以后她们做事还要悠着点,别鲁莽,至少要一击便中,否则就别出手。

只有楚王南宫烈一人心中高兴,没想到老七竟然很喜欢这小丫头,那就太好了,凤阑夜一定可以拿到有利的消息,看看齐王背后有没有什么猫腻,另外如果他没猫腻,他可以拉拢老七为己所用。

楚王心中一番算计,很是高兴。

宴桌上,南宫卓看到人家一副深情厚意,心里越发的不是滋味,听着齐王看似玩笑,实质戏讽的话,淡淡的挑眉。

“七皇弟说什么呢那些子嚼舌根子的话也能信,来,来吃菜。”

接下来大家都说些可有可无的话题,一顿饭足足吃了个时辰,什么兄弟情,兄妹情,全都叙到了,最后宴席才散了。

用完了膳,各人告辞回府,因为梅妃休息了,众人也不便向她告辞,便径自出宫去了。

宫门前,几辆豪华的马车朝不同的方向驶去。

三皇子府的马车落在最后面,那沈云菁磨叽着一直到最后才上马车,直到几辆马车全离开了,才缓缓的上车。

马车内,三皇子南宫燮一脸阴骜的望着沈云菁,沈云菁看他的神色,虽然不惧,可心底还是咯噔一声沉了下去,镇定的开口“你望什么”

“今天的事有眼睛的人都看出来,你别有心思。”

马车驶动,南宫燮冷冷的开口。

虽然沈云菁很美,是男人看着都会心动的女人,但这女人一开始就瞧不起他,他还是有感觉的,所以大婚的时候他们并没有洞房,但她顶着三皇子妃的事实还是存在的,所以他有必要提醒她,虽然他不争,可不代表愿意让一个女人沾辱到他的头上。

“你说什么”

沈云菁叫了起来,像被拔了毛的刺猬似的,那张美丽的面容罩上一层冷沉,嚣张的瞪着三皇子南宫燮。

南宫燮嫌戾的掉首不再看她,慢慢的一字一顿的开口“你最好别乱动心思,齐王不是一般人可以宵想的。”

说完他便闭上眼睛,看也不看一边白了脸色的沈云菁,马车内寂静如无人,一路往南宫府而去。

此时另一辆马车内,同样的剑拔弩张。

凤阑夜冷沉着脸,瞪着南宫烨,此时的他们之间可隔着一段距离。

“你为什么说我克父克母,他们的死与我何干”

是啊,她是顶着凤阑夜身份重生而来的夏漫,为什么她又成了克父克母的人,在现代她就遭受了这种罪,没想到到古代人,再次顶了这样的名声,她,痛恨这样的事。

要说真正克父克母,该是他们这些天运皇朝的人,因为贪婪所以抢夺不该属于他们自己的东西,老天一定会有报应的,凤阑夜冷哼。

马车另一侧的南宫烨已闭上眼睛,长睫覆盖在他如玉似的容颜上,安逸的休息,周身的锦袍好似紫色的云彩一般铺陈在软榻上,像一朵盛开的花朵,今日他们二人竟然不约而同的穿了紫色的衣服,外形上倒是极相衬,看上去还真有那么些意味。

可是这男人的恶劣的个性真是让人无法忍受,不但让自己和公鸡拜堂,现在竟然说自己克夫克母,真是太过份了。

南宫烨磁性暗沉的声音幽然的响在马车里。

“世人总是如此自以为是,何必理会呢”

凤阑夜一下子陷入了沉默,是啊,也许世人都认为她是克父克母之人,因为云凤族确实亡了,而她还活着,所以她便成了亡回奴,克父克母之人了,但是正如他说的,她何必理会呢,她过的是自己的日子,管别人如何说。

放弃了生气,便想起今天南宫烨对自己的态度,一直很温雅,而且细心照顾,真不像平时的他。

他为何要给别人造成如此的假像呢,虽然这样对自己很有利,可是他却为何如此做。

难道真的想让自己来掩饰他断袖的事,所以对她极好。

还有那暗处的人也是他派出来的吗要不然她想不出还有何人会帮助她,想到这忍不住开口。

“那暗处的人也是你派出来的”

这一次南宫烨难得的睁开了眼睛,眼瞳深幽,像汹涌起伏的大海,腾高,掀起巨浪,最后化为宁静详和。

“没想到你发现了。”

他说完又闭上眼睛了,凤阑夜又接着追问“为何让那人帮助我”

“别忘了你是齐王妃,以后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这无疑于一个承诺,凤阑夜愣住了,这个男人真的太让人意外了,他说保护她,从小到大从来没人说过保护她,一直到穿越到这具身上,认识了雾翦,使得她感受到了什么是温暖,现在再遇到南宫烨,他说保护她,这两个字感觉特别的窝心,似乎自己不再是一个人,而有了亲人。

可是她还是不能理解,他为何要保护她呢,是因为她可利用吗只单纯的让她当齐王妃,来保住他的名誉吗

“好,我帮你掩住断袖的事,但是让我和公鸡拜堂的事,我不会善罢干休的”

是的,这是一码归一码的事,虽然知道他一直以来没伤害过她,还帮助她,但是让她与公鸡拜堂,实在太难堪了,所以她会给他教训,唇角浮起笑意。

“南宫烨,你等着接招吧。”

“嗯,好。”

他竟然应了,全然不把她的话当回事,只当小孩子随口之言似的。

马车陷入寂静,再没有声响,唯有一个小丫头蹙眉深思,如花的男子已经熟睡了一般。

两人回了齐王府,各回各的院子。

莲院里,凤阑夜在房间内休息,花萼和叶伶在廊下讲进宫的事,四周围了一圈的小丫头,听叶伶讲到小王妃如何舌战群女,不由得又惊又奇,人人眼睛睁得很大,她们小王妃果然不一般啊,妃子怎么样,公主怎么样,一样见招拆招,见缝钻缝。

房间内,宽大的床榻上,凤阑夜正在午睡,黑发披散在鸳鸯枕上,那张小脸娇艳如一朵盛开的花朵,美不胜收。

这一觉竟睡到天黑,凤阑夜起来的时候,房间里已掌上了灯,灯光柔和,皎若轻辉。

花萼挑帘走了进来,看到主子已醒,忙放下手中的盛水的铜盆,走了过来,笑盈盈的开口。

“王妃醒了。”

“嗯,她在是什么时辰了”

凤阑夜挑眉问,眼睛瞄向窗外,今晚是腊月二十五,明日乃是雾翦嫁入安王府的时候,这时候她的心一定极难过,她该去陪陪她才是,心动意动,身子往床边移去。

花萼一边动手侍候她,一边柔声禀告“现在是戌时了,王妃是不是饿了”

“不饿,我想去看看雾翦,让你准备的礼物准备好了吗”

凤阑夜站起身,伸展手臂,让花萼抚平自己的衣服。

“准备好了,现在去吗”

说实在的,花萼也有点想念小瞳和小圭两个小丫头了,只是现在可是晚上,王妃前往奴街合适吗她可是齐王妃。

凤阑夜可不理会这一套,小脸蛋布着冷峭,她向来只做自己该做的事,雾翦乃是她的朋友,亲人,这种时候,她怎能不陪着她。

“我去陪陪她。”

“好。”

花萼点首同意了,主子一直冷心冷情,难得此刻惦念着一个人,她怎能阻止她,而且她未必阻止得了她,两个人往外走去,凤阑夜想起什么似的开口“把绿倚带上吧,今晚我想给她弹琴。”

“嗯。”

花萼回身拿了琴跟上她的脚步,两个人出了寝室,外面候着叶伶和叶卿等小丫头,一看王妃出来,很是高兴,再看花萼抱着琴,不由得脸色微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赶紧追问“王妃,这是干什么”

凤阑夜挥了挥手,命令“吩咐柳管家备一辆马车,就说我要去奴街探望司马三公主。”

“嗯,”叶伶立刻领命飞奔而去,叶卿走过来和花萼一左一右的跟着凤阑夜身后往莲院外面走去。

管家柳郸得了叶伶的禀报,一面准备马车,一面派人去禀告王爷。

隽院书房里,南宫烨正在看手中的一番密信,灯下立着月縠和月瑾二人,小心的注视着爷的动作。

南宫烨手里有一批人,虽然为数不多,但个个身手不错,分布在各地做营生,有人定期会递了密信进来,让他随时了解动向。

这时,有人在门外禀报,小王妃要出府的事。

南宫烨脸色微凝,挑高细长的眉,灯下,他的脸罩着寒凌凌的冷霜,周身的阴寒之气,内敛的气流,慢慢的出声“让她过去吧。”

他知道她很关心那个司马雾翦,如若不让她去,只怕便恼他了,本来与公鸡拜堂就让她恼了,正惦记着报复他呢。

南宫烨想到那家伙气狠狠的样子,心里便没来由的好笑,还有些期望,感觉到自己的人生不那么死气沉沉的,有些有趣的东西产生了。

外面的人走了,灯下月瑾看主子神色温润了很多,恭敬的开口。

“王爷,小王妃这么晚了过去恐怕不太安全吧。”

“千渤辰不是跟着她吗他若让她有事”

南宫烨不再说话,微眯起眼睛,前一刻的温润刹那化为乌有,周身的嗜血狠戾。

月瑾和月縠相视一眼,在心里为千渤辰默哀一句。

千渤辰你好自为之啊,千万别让王妃有事啊。

王府的院门前,马车已备好了,花萼和凤阑夜一起上了马车,管家又派了四名侍卫跟着,凤阑夜倒是没拒绝,一行人慢慢的消失在暗夜中,被夜淹没。

凤阑夜带了花萼,叶伶和叶卿留在王府内,并没有跟出来。

雾翦她们住的地方小,住不了那么多人,所以她没带那么多人。

马车迅疾的驶向奴街,夜晚的街道热闹非凡,不时有说话声响起,今儿是腊月二十五,很多大户人家在采办年货,商铺更是昼夜不息,灯火从晚上一直亮到天亮,忙忙碌碌,热热闹闹。

司马雾翦住的小院子,灯火通明。

马车停了下来,便听到里面有说话声。

人声鼎沸。

凤阑夜蹙眉,哪里的这么多人,难道是安王府的人。

花萼已下了马车,伸出手来扶她,马车旁边立了四名侍卫和马车夫,全都恭恭敬敬。

凤阑夜下了车,便吩咐车夫回去,明日再来接她,等到马车驶远了,再吩咐了侍卫上前敲门。

很快有人开门,还问了一句“谁啊”

却不是她们熟悉的人,而是一个陌生的男子口音,随着问话打开了门,是一个侍卫模样的人,挡在门前不让人进去,冷着脸责问“你们是谁啊”

齐王府的侍卫冷沉着脸“我们王妃来探望三公主。”

他们说话的时候,里面又有人走了出来,竟是文茛,他一看到凤阑夜,立刻把先前的侍卫拉到一边去,请了凤阑夜进去。

“齐王妃请进。”

主子这两日正念叨着她呢,没想到她过来了。

凤阑夜领了人进去,一眼便看到院子里外站了不少陌生的人,掉首问一侧的文茛“这是安王府的人吗”

她以为是安王派了人过来了,谁知道文茛的脸色并不好看,摇了摇头,声音低沉一些“是我们金昌国的人过来了。”

没想到竟然是金昌国的人,大概是看到雾翦进了安王府,便过来拉拢她了,真是有够无耻的。

凤阑夜脸色阴沉沉的一路往主居走去,一行人刚转过廊台,走到正厅外面,便听到里面有人摔茶杯的声音。

“这么多年了,你们不管不问的,只当我死了的,现在还来做什么又想看看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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