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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凤阑夜告知的事情,早心急告别离开齐王府回去了。

夜晚,漫天的星月,璀璨盛宴,一方凉亭中,灯笼垂吊,珠纱飘逸,一切是那么的柔美,南宫烨一脸奇怪的望着站在身边的凤阑夜,竟然执了酒壶,亲自给他斟了酒,这可是极少见的现象。

“阑儿好雅兴啊。”

凤阑夜挑眉,灯光映照在她的眼瞳中,夺目光辉,朦胧的昏黄中,那张娇俏的脸竟生出妩媚来,南宫烨眼神一刹那的柔和,她慢慢的长大了,身材纤长袅娜,今夜穿了一件芙蓉广袖的上衣,浅色的摇曳拖地的望仙裙,三千青丝挽成云髻,耳边滑落一小揖,说不出的柔媚,这周身的娇艳衬上她独特的冷诘之气,透着一种锋芒毕露的美,走到哪里,都是鹤立鸡群的那种,让人无法忽视。

南宫烨的眼神越来越深幽,深不可测,伸出修长的大手握着凤阑夜的手,思绪飞到她给他喂药的那一晚,柔软的唇,带着清凉,带着幽香,此刻光用想的,他的心便灼热起来,不过却不忘提醒自己,她太小了,等她长大吧,想到这,指尖好像被烫到似的,陡的放了开来。

凤阑夜不以为意的坐下来,淡淡的开口。

“来,我们喝一杯。”

“你不能喝酒。”南宫烨不禁想起那一晚的烟花之夜,这丫头因为喝了酒,变得和往常完全不一样了,唇角溢出疼宠的笑意,现在他心中唯有这么一点快乐了。

凉亭外,烟波浩渺的碧湖,湖中漂浮着绿茵的荷叶,朵朵节节的白莲点缀着那嫩绿,风动荷摆,白莲摇曳生姿,好似数名美人在翩翩起舞,空气中荡漾着醉人的清香,头顶上方,是无边的苍穹,像一片缀着宝石的锦绸,华丽无边。

忽尔,亭外响起了悠扬如水的琴声,明快如清泉,缓缓的从指间流过,飘荡在碧湖边,凉亭之外,一切都是如此的美妙,如果不是身在皇宫,不是周遭的阴暗,这日子真是闲云野鹤啊。

“阑儿,你有心事。”

南宫烨端起琉璃盎,和凤阑夜碰了一下,昂头喝了一口,便放下,望着对面的凤阑夜,他是太了解这丫头了,她如此做,必然是因为要说的话很重、很伤人“说吧,我承受得住。”

凤阑夜只象征性的抿了一点酒,放下琉璃盎,轻慢的开口:

“今天我见了雾翦,她从华妃的口中探得一点消息,皇上有一次醉酒后说,你不是他的孩子。”

凤阑夜的话落,南宫烨一动也不动,好似被石化了,他刀削般的五官完美的契合在脸上,灯光下,肌肤犹如滴水般的光滑润泽,黑色的眸子里闪闪棱光,好像草原上狼的眼睛,冷冽、锐利,一刹那周身的戾气带着强大的怒火,他大手一握拳重重的捶在石桌上,然后一伸手端了先前没喝完的酒,一仰头喝光了,重重喘息着,如狼般的低吼

“他还是人吗怎么能这么欺负人,欺负母妃。”

说完陡的站起身,凤阑夜飞快的伸出手按住他的手“你想做什么”

“我要进宫去问他,既然怀疑我,当初为什么不杀了我,却生生的折磨我。”

凤阑夜哪里会让他进宫去,很多事情不能明面化,至少要查清玉妃是如何死的,找到那个小太监,他进宫去问皇上,有什么意义呢

“不行,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何况这只是华妃说出来的,若是传到皇上的耳朵里,还有多少人受牵连,当初你母妃和玉晚殿的人,难道还要连累别人吗除非有确切的证据,否则你别去问他,何况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才会让皇上如此想,你要找到证据,证明玉妃是清白的,这样才有用。”

南宫烨知道凤阑夜说得有理,可是想到母妃的死,还有到死都被人侮辱的难堪,心还是很痛,转身抱着凤阑夜。

凤阑夜静静的靠在他的胸前,听着他心跳得很急促,那一头如墨的乌丝滑落下来,映衬得他俊美的面容恍若谪仙,白色的锦衫使得整个人皎洁隽秀,就想遗世而独立的人,凤阑夜微抬首望着他,竟有一刹那的呆愣,南宫烨也望着她,两双黑如点漆的眼睛肿,跳跃着异样的火花,一刹那,似乎有什么在胸腔中炸开了,南宫烨轻俯身,凉如水的唇瓣印了下来,轻轻的温柔的触碰着凤阑夜的小嘴,凤阑夜身子一僵,然后反应过来,飞快的伸手推开了南宫烨,落荒而逃了。

心如鼓跳,脚下轻浮,不知道是如何逃回自己的寝室的,几个小丫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见小王妃脸颊红得像一朵桃红,不但水灵,还透着女子的媚态,真是说不出的动人。

凉亭中,南宫烨看着凤阑夜离去的背影,修长的大手忍不住轻触自己的唇,似乎还留有阑儿的唇香,眼神一闪而过的柔软。

这种感觉从没有过,心跳得很快,似乎有满满的热流溢出来。

虽然之前就知道喜欢那个小丫头,但现在似乎不是简单的喜欢了,是爱上那丫头了吗这是爱吗

从来没爱过人的南宫烨感觉既陌生又不安,那种生怕她从指间溜走的情绪一直停留在脑海中。

先前愤恨狂暴恨不得杀人的情绪一刹那化为乌有,因为他清醒的意识到一件事,他还有一个人要保护,阑儿,如若自己出了什么事,阑儿一定会受到牵连,虽然知道她那样的人,是不在乎生和死的,但他只想让她快乐的活着,所以一切还是等找到证据再说吧。

自从那一晚两个人唇瓣触碰过后,凤阑夜一连躲了南宫烨几天,只待在寝室内不出去。

南宫烨因为要查楚王的事,所以也没有过来,而且知道凤阑夜在害羞,他自己也有些不知道如何面对她,所以两个人好几天没见到面。

京城的动向南宫烨已查清,楚王南宫烈最近不在京城,所以他查他方便多了,原来南宫烈豢养兵马,是分散了的,安绛城内有多处他的人手,不是在一处的,一来便于行动,二来不吸引人的主意,三来容易不受牵连,不过最后还是都落到了南宫烨的手中,南宫烨各个据点都派人守着,然后决定进宫去和月妃谈判。

不过他还没进宫,便得到消息,晋王南宫卓的粮草在绿莽山地界被盗了,手下的一千精兵全被打伤了,连带的三十万两银子也被人用调包计给调换了。

这绿莽山一向有土匪,但如此猖狂的土匪还真是少见,看来人数众多,又有头脑,所以才会动了朝廷的赈灾粮。

这事火速传回京城,昊云帝大怒,立刻派户部另拨了粮草、银两前往江淮,这次带队的是楚王,楚王为防粮草和银两被盗,带了五千精兵,另外皇上还派了护国将军赵尧随行,赵尧一向足智多谋,文韬武略样样精通,他带着手下的两千人和楚王手中的兵马一共七千人前往江淮。

而晋王带罪之身,已自行回京受审。

南宫卓一回京,便前往皇宫请昊云帝降罪。

上书房内,父子二人对面,气氛冷凝萧杀,高坐上的昊云帝威严的五官上,神色未变,眼瞳一闪而过的犀利,最后沉声开口“卓儿,你太让父皇失望了。”

南宫卓知道这次的事件之后,自己很可能与皇位无缘了,现实母妃发生的事,现在是自己的这件事,总觉得陷在一个局里,而设这个局的人,他眼神深幽如古井,慢慢的笑了起来

“父皇好心计啊。”

昊云帝脸色陡的阴骜,嗜血暗沉,大手一指南宫卓“你以为朕会拿江淮数万人性命去和你玩心计,你的脑子真有问题。”

昊云帝话音落,南宫卓认真细想,确实是这样,父皇一向爱民,断然不可能拿江淮数万人的性命来和他玩心计,那么就是别人动了手脚,难道真的是绿莽山的土匪。

“朕会查清这件事,如若有人胆敢动手脚,朕绝不会轻饶的。”

南宫卓听了昊云帝的话,连连磕头“儿臣知罪,请父皇责罚。”

昊云帝面容沉痛,从龙案上抽出一样东西,啪的一声掷到地上,心痛的开口“这些足以要了你的命了,还用着朕和你玩别的心计。”

南宫卓低首一看,竟然是他失去的账册,没想到落到父皇的手里了,脸上惊惧不已,抬首望着昊云帝,一动也不动了,自己难道死罪难逃了,只能垂首听命。

“儿臣请父皇处罚。”

“晋王听旨,此番粮草被盗,罪不容赦,带罪之身,驱逐出京,前往封地,永世不准进京。”

“谢父皇。”

南宫卓跪拜,没想到到头来,自己什么都没得到,竟然被驱逐出京了,前往封地去了,他的封地在寿阳,寿阳东临海岸,一贯海盗猖狂,他的封地有专人打理,海盗根本不怕他们,我行我素,不过现在他还能怎么样,想来父皇是放了他一命了,南宫卓沉声领了旨。

第二日,整个朝廷的人都知道了此事,皇上下旨贬晋王出京,前往封地寿阳,没有圣旨传诏,永世不得进京。

消息传进齐王府,凤阑夜斜依在一侧的软榻上,眼神幽暗,一动也不动地看着自己尖细的手指。

心里轻轻的叹息,昊云帝对晋王还是很有父子之情的,贬晋王去封地是最好的结局了,要不然留他在京,他手中有军机营的人,到时候一定会血染皇城,这一步棋走得还是很好的,不过那粮草和银两被盗是谁人所为呢凤阑夜思索着,看到皇上如此处置晋王,不由得更为南宫烨心疼,由此可见,皇上还是很重视父子情的,那么为何残忍的对待南宫烨呢,只能说,他的心中只怕早就认定了南宫烨不是皇室的血脉,而他不想泄露出这种秘密,才会不声张,却用一种手法把南宫烨推到风口浪尖之上。

“青黛,继续留意着京城的动静。”

“是。”青黛退了出去,她们二人,每天只留一人跟在她身边,一人出去留意京城的消息,有什么立刻禀报进来,所以京城的动向,凤阑夜可说了如指掌。

宫中也传出消息,因为晋王的事,梅妃被打入冷宫,不准出冷宫一步。

现在宫中的后妃中,只有月妃和华妃二人旗鼓相当,至于受宠的木棉,依旧深受皇宠。

晋王被贬,京城的军机营不知道落入何人之手,众朝臣把视线盯着其他的王爷。

皇上夜召南宫烨进宫。

上书房门外,南宫烨俊美绝伦的五官上布着温雅的笑意,一张眼瞳邪魅万分,身着一件紫色的锦衫,衬得肌肤赛雪,晶莹剔透,一头乌黑的发丝用一根紫色的锦带束起,分置于胸前,优雅高贵。

太监元梵看呆了眼,齐王真是太出众了,皇上的几个孩子中,最出色的孩子就是齐王了,可惜皇上似乎不这么想。

“见过齐王。”

“嗯。”

南宫烨轻点螓首,负手而立,如雅竹一般,元梵让到一边,请他进去“皇上在里面候着呢。”

“有劳元公公了。”

元梵惊得差点掉了下巴,说实在的,齐王一向孤高怪癖,虽然出众,却冷漠如冰,现在的他还真是不可同日而语,难道是因为齐王妃的关系吗听说齐王很疼爱那位小王妃。

“奴才不敢。”

元梵推开上书房的门,南宫烨清雅的走了进去,上书房金碧辉煌,墙上挂着很多名家之作,或画或诗,皆大气磅礴。笔走游龙,书房一侧,有雕空的玲珑木板,一隔一隔的分开,或贮书,或设鼎,或安笔砚,或供花设瓶,一眼望去,竟是目不暇接,窗上垂挂着五色薄纱,轻烟熏绕,竟是奢华中带着大气雅致。

“儿臣见过父皇。”

南宫烨磕首,五官平静,无一丝波澜,他早已调适过来,多年来的隐忍,使得他在这方面比常人更胜一筹,所以昊云帝并无所察,刚毅威仪的五官上布着笑意,缓缓挥手示意他起来,一边赐坐,然后温和的望着他。

“烨儿,你二皇兄被贬到寿阳去了,军机大营的兵将,父皇想让你代掌,你有何意见”

南宫烨眼神幽暗,唇角一勾便是优美的弧度。

“而成不想管这些事,请父皇收回成命。”

他抱拳垂首,那低垂的面容上,眼瞳嗜血。

看来他真的是父皇舍弃的一颗棋子啊,这时候把军机大营交给他,是什么意思他在朝中并无建树,一直以来也不想参与朝政,而其他的党派在朝廷上或多或少的有所建树,皇上如此做,不是让他一下子成为几派的敌人吗

如若说他心目中的太子人选是他,那也另当别论,可惜他心知肚明,他不是。

所以这烫手的山芋他不会接,不过昊云帝的声音再次响起来。

“现在这军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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