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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踢到了铁板了,不知去招惹了哪家的姑娘才会被人重伤到了男阴,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都是伤自尊的事情。嗯,自己要不要说得严重一点,好让他吸取教训别再跑出去祸害京城的良家妇女呢

、第36章

安阳王父子此时并不知道太医心中的想法,听到太医的话,纷纷松了口气。

太医又去为昏迷的安阳王妃扎了一针,安阳王妃很快便醒了,然后看到床上面色苍白的儿子,不由捂着帕子呜呜地哭起来,真真是肝肠寸断,直到太医又重复了刚才的那一段话方停止了眼泪。

太医又让人拿来纸墨开了几副药,然后叮嘱一些注意事项像是一年内不能近女色啦,保持清心寡欲啦,戒酒戒肉戒色啦完全是抄袭了和尚的平常生活作息,和尚平时是怎么做的,安阳王世子今后就怎么做吧。

安阳王夫妻听得颇认真,频频点头。安阳王世子一脸菜色,他是个无肉不欢的,又少不得锦衣美食,什么都要精心精美,哪里能耐得住如此清寡的生活。而安阳王王妃见儿子一脸菜色,又开始哭了,摸着儿子的脸,口里心啊肝啊地叫着。

太医交待完注意事项后,颠着自己的药箱晃悠悠地走了。

“呜呜呜到底是谁如此狠毒,敢这般伤我儿,这不是摆明着让我们以后绝子绝孙么”安阳王王妃抹着眼泪恨恨地说。她也知道儿子是什么德行,以为定是外头有人怨恨于她的儿子才将他弄成这样的,当下只想着要弄死那伤了自己儿子的人。

安阳王也是勃然大怒,气得额头的青筋一突一突的。“可恶,到底是哪个刁民如此大胆敢伤我儿本王非去抄他九族,也让他尝尝这滋味”

“对,王爷,绝对不能放过伤了啸儿的恶人。连皇室的子弟也敢伤,这不是反天了么”

“明天本王去找皇上主持公道不,稍后本王就进宫面圣”

“对,臣妾也去找母妃,让她进宫去找太后娘娘”

夫妻俩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要为儿子讨公道,这种事情发生过很多次了,每次这独生子闯了祸后,安阳王夫妇总是如这般无怨尤地护着唯一的独生子,不计较是儿子是对还是错,只管以权势压人解决了就是。而这次,听着他们像以往一般的讨论,安阳王世子却不像以前一般安心躺着只要交给父母就万事ok的轻松,而是一脸惧怕,眼珠子拚命转着,似乎在打着什么主意。

安阳王夫妇俩发了会儿脾气后,转头慈爱地看着床上的儿子,满眼心痛地说“啸儿莫怕,告诉爹,是谁如此阴毒伤了你”

安阳王世子眼睛闪烁了下,吱吱唔唔地不肯说。等安阳王夫妇问得急了,干脆眼睛一闭,哎哎哟哟地叫痛起来,表示自己现在虚弱了,需要休息。

安阳王夫妻俩自然不敢阻了儿子养伤,满口应着让儿子休息,等出了门后,两人马上沉下脸,将今日跟随世子出去的侍卫叫过来询问。

安阳王世子到底还有点脑子的,知道这事儿不能由自己说出来,不然连他爹也不会护着他了。

所以,听到侍卫一五一十的禀报后,安阳王夫妻俩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乍办。

在得知伤了他们儿子的人是传说中那个肃王妃后,夫妻俩一阵惊讶。因为肃王克妻绝子的命格,他们这些皇室中人谁都没当那肃王妃是一回事一个将死之人是没关注的必要。可谁知,就是这么个众人眼里随时可能被“克死”的女人,竟然胆大包天地伤了他们的儿子不算,最后还让肃王给包庇着。

安阳王可是清楚地知道楚霸宁性格的,他生性严谨,处事公正,从来不会如此包庇一个人。而现在,他竟然包庇自己的王妃,连个道歉也没有

“若是十七弟罢了”安阳王的精神一下子萎靡了,挥了挥手让侍卫下去。

安阳王王妃一听,急了,马上又捂住脸呜呜地哭起来,说“王爷,这事儿怎么可以算了咱们啸儿受了那么大的罪,却不能讨个公道回来呜呜呜啸儿,你太可怜了,娘亲陪你去死算了”说着,起身就要冲去儿子的房间。

安阳王气得将她拖回来,看她哭得那么伤心,心里一阵无奈地说“你那想要怎么办他可是当今皇帝之下第一人的肃王,除了皇上,他听谁的谁又敢给他脸色看还活着的兄弟几个,哪个不是避着他你反而让本王去与他对着干难道你想本王被他削得在这京城混不下去才高兴么”

安阳王王妃才不管这些,她只知道她的宝贝疙瘩被人伤着了,就算那人是天皇老子,她也敢去找回场子。

“呜呜呜我不管,连给儿子撑个腰都做不到,你这个王爷做得还有什么用不如咱娘俩一块死了”说着,继续哭闹起来。

安阳王实在被她哭得心烦意乱,又想起弟弟那张严肃得比老子还让人发怵的脸,他哪里敢去找他讨说词说来这事儿也是自己的儿子冒犯在先的。安阳王当下也恼了,恨道“若不是你们将啸儿宠成这般德行,何苦会发生这种事情你还有脸和我哭十七弟说得对,啸儿这德行该改改了。等他伤好后,本王就让他面壁思过,省得又出去给老子丢人”

说完,安阳王甩袖而去。

安阳王王妃愣愣地看着就这么走了的丈夫,一阵不敢置信。这还是她生下儿子后的第一次眼泪对丈夫不管用了。明明以前无论她怎么哭闹,都让着她的,怎么这次就不灵了

这怎么行她家啸儿还在受着苦呢,绝对不能让伤了她儿子的那个恶毒短命的肃王妃逍遥法外。

丈夫这里行不通后,安阳王妃马上抹干眼泪,回房让丫环为她画了个看起来憔悴又悲伤的妆容,然后将眼睛揉弄得更红后,两眼含着泪,捂着帕子一路让丫环扶着自己去安阳太妃的院落。

刚进到安阳太妃所住的院落,便呜呜地哭了起来,声声肝肠寸断“母妃,母妃,您可一定要为啸儿作主啊”

安阳太妃本姓姚,是京城百年世族姚氏家族的嫡小姐,在十五岁及笄时便被先帝纳进宫封了个贵人,然后一路从贵人开始往上爬。

安阳太妃可以说是在先帝的后宫拚杀出来的资深妃子,一步步走到今天,安安稳稳成为一位连崇德皇帝见了也得恭恭敬敬地叫一声“贤母妃”的太妃。先帝还在时,后宫简直就是个前朝势力浓缩的小型的战场,妃嫔们百花争妍,使尽心机手段,可以说能在后宫中活下来的妃子都是不简单的。而安阳太妃不只活了下来,甚至还生了先帝的第三子,曾一度成为宫中皇后之下的皇贵妃,一时风光无二。

直到今日,先帝留下的年长妃嫔已经不多了,除了一些年轻无子的被移至后宫太妃们住的宫殿外,有儿子的太妃可以让儿子接出宫去儿子府里头安享受天年。安阳太妃便是其中一个。

安阳太妃一生都在女人堆里斗出来,享尽过荣华富贵、权利手中握的日子。她步步为营,细心谨慎,终于在十皇子即位后,退居幕后,安稳地作她的太妃,这对于一个有着年长皇子的妃子来说,实在是一件令人惊异的事情。

然而,没有人知道的是,安阳太妃一生风光,却在她同族的姐妹当今太后手中吃了个闷亏,直至今日,每每想起那时一步错,步步错,都忍不住怨恨。如果不是太后,或许今日就是她的儿子当了皇帝,重华宫里尊着的人就她了。

外人眼里,太后和安阳太妃是同姓姐妹,又曾在风雨飘零的后宫中扶持走过,是姐妹情深的典范。可谁又知道这对姐妹俩曾经为了那至高无上的宝座而互相倾轧陷害,彼此对对方那是恨不得饮其血、啖其肉的怨恨。

不过安阳太妃也是个有见地的,她知道当今皇帝是个难得的圣明之君,这个皇帝若让她儿子来当,或许早就乱了先帝去逝时,留下了一大堆烂摊子,若不是新皇力挽危局,清宁朝序,想来大楚皇朝无今日相对安宁的局面。所以,安阳太妃虽然怨恨太后,却没利用在后宫中经营半辈子的人脉势力造反,反而安安份份地当起安阳王府的太妃,含饴弄孙。

现在,在知道自己唯一的宝贝金孙被太后的媳妇弄得差点断子绝孙后,安阳太妃马上爆发了,当下什么话也不说,怒气冲冲地坐上马车直接进了宫。

重华宫里,美丽婀娜的宫女来回穿梭,给据说难得进宫探望太后的安阳太妃上茶上点心。

安阳太妃虽然年已过五旬,却保养得极年轻,看起来才四十出头般。乌发上一头富贵逼人的金饰,穿着绣着牡丹的宫装,大底是日子过得舒心,脸上的皱纹很少,只有眼角几道比较深的鱼尾纹让她看起来并没有那么年轻。

安阳王妃给人的感觉是宁静似水的淡泊平静,面对她,彷佛面对一潭看不到底的水潭,你永远不会知道水下会有什么东西。

而太后是慈眉善目的温婉,脸上经常挂着弥勒佛一般慈善的笑容,让人很有亲切感。

两个女人坐在重华宫的正殿中,优雅地寒暄着,一举一动,尽显深意。

不知道彼此试探了多久,太后终于没耐心跟她兜圈子了。

“不知道姐姐今天来哀家这里有何事不会是看上哀家这里的茶水了吧你若喜欢,哀家可以让皇上赏你一些。”太后状似大方地说,用帕子捂着嘴笑,心说憋屈死你。

太后心里也纳闷,不知道安阳太妃今儿是来干嘛的,还挑这种不早不晚的时候。太后才不相信安阳太妃会特地过来看她,同她喝茶叙姐妹情的。不过,该做的表面功夫也需要做下去,免得这女人老来精了,还来给自己使绊子。

安阳太妃闻言,将手中的茶杯往桌上一搁,用帕子擦擦嘴,淡淡地说道“也没什么,只是来恭喜妹妹你有一个好媳妇肃王妃能活到现在没被克着,确实是个不简单的。”

太后一听,差点气了个仰倒。

这女人不是摆明来讽刺她的么太后这辈子虽然算不上顺心如意,但也是顺顺当当的,自从做了太后,除了这女人,就没有人敢同她这般阴阳怪气地说话了。而众所周知,小儿子楚霸宁的命格一直是她心头的痛,现在让曾经的死对头给这么说出来,如何不气。

很快的,太后换了张淡然的笑脸,说道“看姐姐这话说的,哀家亲点的肃王妃自然是个好的。”这话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呵呵,哀家还等着她和肃王给哀家生几个小孙子呢。”比起你那生不出小崽子的安阳王来,她家肃王还年轻,指不定以后会生几个孙子给她呢。

安阳太妃如何不知她的讽刺,当下也不恼,拈起桌上一颗小红果吃了,慢条斯理地说“至少安阳王像肃王这般大的时候,我家啸儿已经出生了。”所以,你以为你儿子真的能生也许真如白马寺那高僧说的“克妻绝子”哟

“你”太后再次气得肝疼。

安阳太妃见火候差不多了,再说就要撕破脸了,方沉下脸,说“哼,那姐姐就同妹妹明说了吧你那好媳妇也是个厉害的,竟然害得我家啸儿差点伤了本命根子胆敢伤害我家啸儿的,哪个不去见阎王了妹妹你今天可要给我个交待,不然我可不保证你那好媳妇是不是会像外头说的那般很快就被克死了”

“你”

太后原本初时听了,还在心中为阿难喝彩,呐喊着好儿媳妇为毛不将那安阳王世子直接弄残算了。等听到最后,只有吐血的份了。

她相信安阳太妃绝对会说到做到别看安阳太妃这些年好像呆在安阳王府里吃斋念佛的,谁知道她当初帮着儿子夺嫡时有没有还留下什么人脉和势力或许她虽逼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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