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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这般的传言散尽天下后,引起无边的动荡,更引天下女子艳羡不已。

这一切都在司陵家族的默许下发生,或者说这些传言还有朱妙泷等人推波助澜的干系。只因为这一切正是司陵孤鸿想要的。他要的便是威慑天下,让天下皆知唐念念是他的妻,让天下男子都不敢对她有别样的心思,更不许任何人找她的麻烦。

继唐念念在大云海时的霸道言论,以天品丹药威慑天下女子不准打司陵孤鸿的主意后;司陵孤鸿同样向天下表露他对她的深情独占,用其实力,权势,让天下男子望而却步。

如此一对璧人,引起多少年轻一辈的男女艳羡,老一辈的叹息。

五日后。

司陵家族内一片的古朴安静,似乎五日前的变故从未发生。巨木恒生,高墙环绕,琼楼玉宇,碧水千华。除了,西方的一处阁楼潮汐阁。

啪啪啪

器具破摔地的声音不断响起,伴随而来的还有女子尖锐愤恼而凄厉的呵斥“滚你们都给我滚让我出去,我要见孤鸿,听到没有我是司陵家族的干小姐,是孤鸿青梅竹马的未婚妻,让我见孤鸿”

院子内,顾夕颜一袭绛紫的长裙,黑发散乱,神容憔悴而愤怒,死死的盯着守在门口的护卫。

可是,面对她这般的吵闹,护卫丝毫不为所动。

顾夕颜嘶喊道“你们听见没有,我要见孤鸿到底是谁给你们的胆子,竟然敢拦我的去路,只要,只要让我见到孤鸿,我定要你们不得好死”

“让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啊”

“死我要让你们死”

无论她怎么喊着,门前的护卫就如同磐石铸成的一般,不胜不语,神色都不见任何的变化。

顾夕颜也喊累了,待再张口时,发现自己的嗓子已是一片沙哑才缓过劲来。她脚下一个趔趄,差点跌倒在地。好一会才失神落魄的走到的一旁树下的贵妃榻上坐下,双目失神。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只是一夜之间,所有都变了。

干爹没了,干娘也没了。司陵家族易主,唐念念与司陵孤鸿成亲,成为天下皆知的司陵家族主母,享尽司陵孤鸿的宠爱。

不该是这样的

按干爹的计划,不该是这样的她什么都没有了,连唯一能够牵制孤鸿的东西都没有了凭什么,凭什么唐念念就得到了本该是属于她的一切,她却落得如今的下场

“让我见孤鸿,我要见孤鸿”顾夕颜一时再次哭喊,声音沙哑的难听,叫道“让我见他,让我”

“夕颜小姐。”一声柔和平淡的声音传来。

顾夕颜双目一下定神,直直向着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只见日光下,那缓缓走来的,然后站在一丈之外的蓝衣女子,不是朱妙泷是谁

顾夕颜一下从贵妃榻上站起来,向着朱妙泷急急跑来,一手紧紧拽住她的手腕,叫道“孤鸿呢是孤鸿要见我,让你来请我了吗”

朱妙泷被她抓的生痛,却没有甩开她,只是淡道“夕颜小姐,你该闹够了,再这么执迷不悟下去,最后伤的还是你自己。”

就在三日前,顾夕颜刚一醒来知晓了圆月之夜发生的事情后,就冲去唐念念与司陵孤鸿居住的无名庄子,一时情绪失控朝着唐念念就破口大骂,甚至动手。若非她念及她曾经让孤如歌的魂魄附于她身而活到如今的旧情,而向唐念念求情,只怕现在的顾夕颜已经成为一滩飞灰。

只是死罪免了,活罪难逃。如今的顾夕颜,被废尽了元力,也只是普通人一个了。

“闹”顾夕颜似乎被她的话语给刺激了心神,面色一下狰狞,低声嘶喊道“我闹我怎么能不闹为什么,为什么明明就该是我的却被唐念念抢走,明明从小陪伴在孤鸿身边的是我,他本该就是属于我。我付出了那么多,甚至让干娘的魂魄附在自己身上这种恶心的事情都做了,凭什么最后什么都失去”

“对了,干娘,”顾夕颜像是一下察觉什么,满眼愤恨,“明明让她活下去的是我,为什么她不帮着我只要她开口的话,孤鸿一定会听话的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早点死了算了啊”

一道巴掌突如其来,顾夕颜的身体一下跌出几尺。

如今的她毫无元力,这一巴掌落在脸上,只让她觉得浑身都似散架了一般,整张面容麻木,几乎失去知觉。一时猛的抬头,双目几乎赤红的瞪着朱妙泷。

“你打我”

朱妙泷冷厉道“你别忘记,你的性命到底是谁救得若不是夫人看你可怜,将你带回来,你早就成为那青楼任人玩弄的下贱东西”

她口出脏语,可见此时她心中的愤怒。

在她的心中,最为尊重的就是孤如歌,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侮辱。

顾夕颜几乎癫狂的怒吼道“救了我又如何她给了我什么”

“给了你什么”朱妙泷怒极反笑,“你至小到如今的吃穿用度,司陵家族唯一小姐的尊贵身份,你以为是谁给的”

“这些都是干爹所给,与她何干”顾夕颜显然同样怒到极点。

“呵,呵呵呵”朱妙泷忍不住笑出声来。实在好笑,所谓的白眼狼说的就是如此吧

“你笑什么”顾夕颜此时浑身无力,连起身的力气也没有,衣裳凌乱,墨发未束四散,一脸红肿充斥着血丝,嘴角流血,双目充斥着疯狂怒火,几乎赤红,模样哪里可见往日的一点绝色风姿,便是说疯子也不为过。

朱妙泷的笑声慢慢淡下,最后化作唇畔的一抹自嘲冷漠,道“我笑自己,真不该在主母的面前为你求情。”

她话一落,那方顾夕颜的面色顿时一闪而过惧怕,随即面色更加扭曲起来。

朱妙泷不与她多言,冷声道“我此次来不过是为你婚嫁一事。”

“什么”顾夕颜一怔,眼中一闪而过希望。莫非,孤鸿愿娶了她了,哪怕只是为侧夫人也好。

朱妙泷自是将她的神态看在眼里,心中又是讥讽又是默然。她当真是有些疯了吧,再不见往日的一点冷静。

“你虽然元力已废,但是药理还在。我已为你定下一门亲事,是飞临城内有名丹药世家杜家二少的嫡妻,还是以司陵家族的干小姐身份嫁过去,想来如此他们也不敢欺了你”

她话语还没有说完,顾夕颜已经尖锐叫道“我是孤鸿的未婚妻,只嫁孤鸿”

朱妙泷冷声道“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谁给你的胆子,谁给你的资格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婢女,不过是那个贱女人的婢女而已”她已是口不择言。

朱妙泷手中元力凝聚,又在下一刻消散。她突然想起唐念念说过的话,死,反而是最便宜他人的惩罚了。顾夕颜一而再再而三侮辱孤如歌的话语,直接将她心中对她的那一点旧情消磨的无影无踪。

哪怕如今的顾夕颜似是疯了又如何,不管真疯还是假疯,都得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

朱妙泷道“既然如此,我便抹了你司陵家族干小姐的身份,恢复你当年的奴身,下嫁给杜家二少做妾。想来,他也不会拒绝,反而该高兴才是。”

顾夕颜一瞬,全身僵硬。

朱妙泷不再多言,挥袖转身。

身后传来顾夕颜的凄厉疯狂的吼叫“我要见孤鸿,让我见他”

朱妙泷听出那声音里的一点哭泣,脚步微微一顿,没有回身,继续前行,淡道“庄主与主母,今日清晨外出了。”

顾夕颜全身瘫软,双目无神。

一出了潮汐阁,朱妙泷就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她本就不是什么多善心之人,能够让她心软的唯独雪鸢山庄那些人而已。她本想给顾夕颜寻一个好人家,以她懂得的药理的本事和司陵家族干小姐身份,去了飞临城杜家,成为那向来温和沉稳,责任心耐心都极好杜家二少的嫡妻,日子该是过得简单舒服的。可惜,她几番触及她的逆鳞,本是好心也成了祸心。

此番无事,朱妙泷不知不觉就已经走到了北方的无名庄子内。这座庄子,当年还是孤如歌婢女的她,便是住在这里的。

数年来,伺候着夫人,看着庄主的成长,直到随着庄主离开,又回来。

明媚日光下,只见那本该已经空无一人的院子内,一抹身着白底绣着金红莲纹长袍的男子正坐在其中。他嘴含着浅浅的笑,面颊上带着半张面具,目光看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朱妙泷脚步微微一缓,然后来到男子的面前,微笑道“归雁少爷若是前来寻庄主与主母的话,却是晚了。”

“我知道。”司陵归雁收回目光,侧头看向她看来,那半张面具非但没有遮掩了他的风姿,反而是那面具上的银边红纹衬托出另半张面容更加的细致,苍白如雪的肌肤,朱红的唇,浅弯着笑得优雅又邪魅的眸子,宛如情人般的看着你,像是有根羽毛在你的心坎上轻轻浮动一般的,痒。

朱妙泷心中轻叹一声。这一场劫难后,他的实力好似也更为高深了,只怕是悟出了什么。若非她已到了天品,只怕也要被他迷惑了心神去。

司陵归雁笑道“哥哥身边有你们这样的忠心能干的下属真是好啊,将司陵家族抢到手后就做个甩手掌柜,将什么事情都交到你们的手里,然后自己就去和小嫂子一起逍遥自在。”

朱妙泷只是微笑道“为主子分忧本就我等的职务。”

司陵归雁摆手,浑身慵懒的瘫坐在椅子上,“妙泷姐姐你就别敷衍我了,我也只是随口一句而已。放心,我这条效命才刚刚捡回来,如今可珍惜的很,不会去做惹恼哥哥这种自找苦吃的事情。”

地底祭坛,哪怕他做了充分的准备,最终还是被弄得浑身皆伤。虽然这条性命是救回来,这脸上的伤也并非补救不回。然而他却宁可带上面具,也不愿去用药消了面上的伤。

其中的原因,没有人问,他亦没有说。

两人一站一坐,都是静默了会。

司陵归雁突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笑意从未从他的脸上消失过,无论是欢笑还是苦笑。这笑,似是融入了他的骨髓中了。

“哥和小嫂子这一离开只怕短期不会回来了,我本只是想来坐坐便也离去,倒没有想到遇到妙泷姐姐。”他笑道。

朱妙泷眼中一闪而过惊异,面上没有多少疑惑,“你要走”

“恩”司陵归雁缓缓笑道“这司陵家族,我也呆够了。”

他看向远方,笑容一轻,透出几分的洒然暗淡,低笑道“天下之大,若是不出去走走岂不无趣孑然一身,倒也轻松。”

朱妙泷张了张口,一些话终究没有说出来。

矫情的话,他们本就不需,一些该懂的都懂,明了的都明了,想通了自然就通了。

司陵归雁对她一笑,脚下一跃就已到了几丈之外,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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