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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泷山竟会在这种时间提到恭子,鹰司不免有些生气。

“泷山,你下去,帮月准备明天的服装。”

泷山似乎也觉得自己说错了话,退出房间。

这时,月已经写到秋天的部分了。

“秋は夕暮。夕日のさて、山の端はい近くなりたるに、烏からすの寢所ねどころへ行くて、三つ四つ、二つなど、飛びいぐさへあはれなり。まいて雁などのつらねたるが、いちひさく見ゆる、いをか。日入りはてて、風の音、蟲の音ねなど、いあはれなり。”

鹰司不免有了好奇,凑过去,询问。

“这一段,你会背诵”

蛇之婬 第四章 四时の情趣下20090426 20:13:03标签耽美 蛇之婬分类蛇之婬

对鹰司的问题,月没有正面回答。

“枕草子全文我都会背诵,这是我的书道老师的要求。当然,源氏物语也一样,不过因为太长了,无法做到全文都能背诵,但精美章节的背诵、书写都是可以的。”

“是吗”

鹰司有些怀疑,他一直以为月只是耽于服饰之美的人,却没想过他如此多才多艺。

他想到了那次在歌舞伎教室的会面。

原本,他只以为那人是个寻常的歌舞伎学生,知道是朝香宫家的孩子后,便已经有些怀疑,现在想来,确实如此。

“你学过歌舞伎表演”

“是的,因为家族历代的职责便是管理夜晚的快乐,对歌舞伎、艺伎以及所有能给人带来快乐的娱乐,都必须有所涉猎。”

鹰司相信月不会记得那次会面,于是他认真地说着。

“明天的书道协会,只能依赖你了。”

鹰司做出拜托的样子,月也没有见到他这样的诚恳,因此微笑。

这时整幅字已经完成,月将笔放下,似乎是长时间的站立,身体摇晃了一下,竟摔在鹰司的怀中。

他的身体很柔软,也没有人工合成的香水的刺激性气味,那种淡淡的香,是从皮肤里面流出来的,嗅到香味,鹰司有些醉了。

手扶在他的肩上,眼睛正可以看见未被衣领包住的部分,适才的写字,让月的脖子有了细小的汗珠,这些汗珠贴在脖颈的绒毛上,水珠未干,却又不是湿漉,竟像深秋的细霜,是一种奇妙的味道。

“怎么会摔倒”

“可能是低血糖病又发作了。”

月轻轻推开他,取出一个精致的瓶子,里面有造型可爱的金平糖。

他取出几粒糖,自己吃了一颗,舌头舔过嘴角,濡湿了,丝线绵连。

鹰司吞下一口口水。

月凤眼微眯,似乎在微笑,他将剩下的糖粒放在掌心,送到鹰司面前。

“你要吃糖吗”

鹰司有些为难,他从小就不喜欢吃甜食,可是晶莹的糖粒躺在白皙的手掌之中,想用舌头濡湿这只手的欲望,生出了。

“我不吃糖。”

月笑了。

他笑起来的样子,有些甜。

“是不好意思。我喂你。”

月将手收回,深红丝绒的舌头舔过,鹰司再看他的手掌,金平糖已经没有了,只有一抹潮湿。

鹰司有些遗憾,他确实想舔弄月的掌心,对糖却没有一丝在意。

懊悔时,月已经凑上来,双唇贴着他的嘴唇。

有一根柔软的东西进入鹰司的口腔,甜蜜的液体流出,是金平糖的甜蜜,也是月口中的甜。

他没有拒绝舌头的入侵,反而将自己的舌头伸出,试图勾住这一份柔软。

舌尖即将粘连。

月却突然将舌头收回。

“糖是不是很甜”

月问他,鹰司回味着适才的甜蜜,露出笑意。

“那这罐糖送给你,什么时候想吃,就拿一颗。”

月将整罐的糖都放在桌上,在他低头放糖罐的时候,鹰司再一次看见他的脖子。

妩媚,妖娆,只是脖颈处的那一段曲线,已经足够引诱他人脱下他的和服。

鹰司想起来一些人对和服的评价,和服最性感的,莫过于那微微露出的脖颈,不露的性感,确实勾摄。

如果在这里脱下他的和服

鹰司为自己的妄念而羞愧,他知道,即使自己真在此处将月的衣服脱下,月也不会反抗他,可是

自己的父亲曾加注与月的痛苦,鹰司虽然不是很清楚事情的本质,但既然那些是让月不愿意回想的羞愧,他也可以想象这些事情对月的伤害之深。

他不想成为伤害月的人。

月将瓶子放好,又看了鹰司一眼。

“我走了。”

退出房间,拉上门的的时候,月露齿一笑,有些刻意,又有些天真。

你相信月是真得低血压吗

蛇之婬 第五章 百鬼夜行一20090427 20:27:55标签耽美 蛇之婬分类蛇之婬

他靠着一个肩膀,身体有些寒冷。

“月,你怎么了”

他抬头,看见熟悉的脸。

“是清一郎呀。”

“嗯。”

清一郎微笑着,坐在他身边。

月知道这是梦,他还在鹰司的家中,于是安心睡下。

周身是一片白茫茫,身体似乎变小了,他清楚自己是在梦中,也不在意那么多。

手伸出,也许是雾气太大,看不见花纹,他竟觉得穿在身上的是白无垢。

奇怪的事情。

刚刚还在梦中的清一郎已经不见了。

倒是雾气,缓慢散去。

他坐在一个雅致的房间里,身后是黑漆金花屏风,面前是一对枕头。

这代表什么,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朝香宫家族有一个古老的传统,男性成员在年幼的时候通过家族的安排,成为一位华族的侍童,得到对方的庇护。他们将会缔结一生的联系,两个人之间,可以是肉体的奉献,也可以只是忠诚的交换。

最初的时候,这种关系并不一定包含肉体的奉献,到了战国时期,男风盛行,这种侍奉关系便自然地转化为身体的联系。

虽然现在男风已淡,身体的交换的习俗却保留了下来。

月没有选择缔结关系的对象的权力,因为他只是继承人,并没有真正的成为当家。

月很清楚,父亲不爱他,也不会为他选择一个正确的对象。

可是他只能等待,他不能违抗父亲,即使是已经进入二十一世纪的今天,朝香宫家族依旧活在古老的传统中。

他是传统的守护者,他不可以违逆父亲,就像臣子不能违逆君主。

他静静地等待着。

时间近乎凝滞。

正坐,看着墙上的字画,默想中,已把笔画重复千万遍。

有脚步声。

三个人的脚步声,其中一个是父亲的。

他安静地等待着,月,本就有娴静的寓意。

那三人进来了,父亲与另一人没有进内室,只有那个男人进入。

这是听夜。

他大概可以猜到来人的身份,只有五摄家的家主的夜晚,才需要听夜。

月安静地坐着,来人有些年纪了,很威严。

看他的家徽,月知道,是鹰司家的家主。

他只是叩拜行礼,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是主仆,也不是君臣。

这个男人蹲下,捏起他的脸。

月对自己的相貌一直很有自信,传统的和风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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