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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的诺言,已经变成了风中的樱花

月吹了口气,酒盏中的樱花摇晃着,却没有被吹走。

他尝了少许,冷冽的酒,不愧是大吟酿。

没有成年,不代表不能喝酒。

月得意的喝着,眼角的余光,看见了怜一。

怜一正陪着几个人。

这些人月都很熟悉,是他最常往来的和服店的人,为首的是老板,后面的则是刺绣师以及印染师。

毕竟每一季月都要向他们订包括振袖在内的各种和服总数上百件,在这个和服产业渐渐被机器印染品占领的时代,对恪守传统只做手工和服的店而言,月是他们最重要的客人之一。

因为月的重要性,每一次都是老板亲自前来,刺绣师与印染师也会陪同,他们必须让月的任何要求都得到满足。

月看见了怜一。

怜一有柔软的头发,脸比月圆润少许,身高与月差不多,也许略高一点,一副乖巧的样子,眼角也是驯良,像个娃娃,可爱,温暖。

怜一让老板等人在远处,他先走过来。

走到月的面前,他向月行礼。

“月少爷,友京禅的老板来了。”

“知道了。”

月故意没有穿趾袜,随便地坐在廊上,脚趾露出,酒却要五郎取下。

“月大人,天气还冷,您还是”

“我做什么事情,五郎不要过问,好吗”

五郎有些无奈,将酒取下。

月知道自己这样做有些无礼,他也不是无礼的人,只是看见怜一,忍不住想在他的面前展示自己的美丽。

“月少爷,我为您将趾袜穿上。”

怜一凑上,他小心地将月的脚抱住,也许是不小心,嘴唇碰触了月的脚趾。

“月少爷的脚趾真的很漂亮,像樱花的花瓣一般,淡淡的粉红色。”

“是吗”

月挑衅着,他不明白怜一为什么赞美自己,难道只是因为谨小慎微

怜一的嘴唇划过月的脚趾,柔软的嘴唇,带着淡淡的暖意。

月也不好再纠缠了,让他帮自己将趾袜穿好。

一切做好后,怜一无声的退在一边,乖巧,似一个娃娃。

月可以理解鹰司对怜一的喜欢,如此乖巧的人,确实讨人喜欢。

而自己,虽然很美,却有不应该的缺陷,不仅任性、喜好奢靡玩物,更有玩弄天下的邪念,而且,没有几个男人愿意将时间消费在一个连快乐也不能理解的身体上。

鹰司是知道真相的男人,他不会喜欢自己

何况,鹰司那么忙,听泷山夫人说,即使是自己的宅邸,鹰司也往往数月不归。

月感到愤怒,为什么鹰司不能被自己抓住

怜一就在身边,这种愤怒,变成迁怒。

“怜一,你说,鹰司公爵大人最近的心情是什么样是好,还是坏”

“月少爷,我不懂你的话。”

怜一的回答恭敬,月越加恼火。

“你回前面吧,这里的事情,有五郎就可以了。”

“是。”

怜一低头,注视月的眼神,显得委屈,月虽然知道是自己无礼,却因为愤怒,无视了。

鹰司有些心不在焉了。

政府的年度报表这种无聊的东西,全部可以交给秘书,但他必须强迫自己看这些东西,他不能显出自己的心不在焉。

他不明白,这些日子自己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总会在做正事的时候走神

“大人是不是有些困乏了”

是怜一。

怜一乖巧听话,不管是白天还是夜晚,侍奉的时候,都是尽心尽职。

“可能是前几日熬夜了,你帮我按摩一下。”

“是。”

蛇之婬 第六章 怜一中20090504 19:09:52标签耽美 蛇之婬分类蛇之婬

第一次见到怜一是什么时候的事情,鹰司也有些忘记了,倒是这次去京都的时候再一次看见了他,于是就将他带回来了。

怜一很乖,每天都能恪守本分,不像那些男孩子,只是对他说了几句赞美,便忘记了自己的本分。

所以他将怜一留下,其他的男孩子,全部退回去。

毕竟,鹰司不曾想过让月遭遇难堪。

只有月的空间,不论何时都必须保留。

月和他们是不一样的,鹰司希望与他建立对等的恋人关系,而不是主从关系。

所以,在月可以自行判断以前,他都不会踏出第一步。

怜一将灯光调暗,他清楚鹰司的喜好,这微昏黄的灯光,可以让鹰司感觉更舒服。

但怜一并不知道,鹰司喜欢昏黄灯光的真正原因。

昏暗的灯光可以混淆视觉,他并不觉得怜一有特别的可爱之处,只是灯光昏暗之时,在特别的角度看怜一,竟与月有几分相似。

“青磁砧马蝗绊送过去了吗”

鹰司相信月会因为得到这件国宝而开心,青磁砧马蝗绊,温润的色泽,如月的皮肤。正因为它如此美丽,鹰司才会不顾他人的反对,强迫博物馆将此物取出。

“已经送过去了,月少爷说,下月叔父大人来访,正可以用此物招待。”

鹰司满意地笑了。

月喜欢的东西,多是些古典之物,鹰司不能理解这种古雅之美,但只要是月喜欢的,鹰司都会记在名字,看见了,便为他得到,不管是公平交易还是胁迫

可惜即使自己这样做,月也不亲近自己。

也只好用身边的怜一缓解欲求。

鹰司不觉得这样做伤害了怜一。

怜一的心中没有自己,鹰司很明白这一点,他们之间的事情,不过是游戏,鹰司拥抱怜一的时候,看见的人是月,而怜一的回应,殷勤,无可挑剔,却没有爱意。

怜一将自己当作物品,对待鹰司的态度,和对待任何一个主人一样,不过是主仆的义务,无关爱情。

这样也好,至少怜一不会有非分之念,不会恃宠而骄,不会伤害月。

怜一按摩着肩膀,劳累的肌肉得到放松,鹰司捏住怜一搭在肩上的手。

“大人”

鹰司微微用力,将怜一拉到身边。

他张开嘴,想说些什么,鹰司捂住他的口。

怜一想说什么,鹰司没有兴趣,他只是想看见月。

可惜,月从来都不会主动接近他,不管什么时候,月都是一个人在后院。

也许是因为自己太忙了,前面出入的都是政客,他们看月的眼神,从不单纯。

鹰司知道月的自尊,月不能忍受这样的注视,哪怕只是一次。

他亲吻着怜一,怜一用舌头回敬着,柔软的头发搭在鹰司的脖子上,发梢扫过皮肤,沙沙的感觉。

却不知道月的身体,是不是更加的柔软,更加的温情。

鹰司知道自己已经将身边的人当作是月了,怜一也知道他的心中需要的人不是自己,可是他们仍旧能拥抱并且交合身体,因为他们的心中,都没有彼此的角落。

“啊大人嗯啊嗯”

怜一的喘息声并不是很大,那仿佛鹅毛扫过心尖的声音,酥麻的声音,正可以抚慰鹰司因为月而饥渴的身体。

如果此刻,在鹰司的怀中如此温柔的人是月,那便是最完美的事情了。

可惜,一切也只是希望。

月不会主动求欢,至少,现在,不会。

所以,鹰司也只能将灯光调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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