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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飘忽而妖异地笑了。

“对啦,我把我的名字给你这样就好了呵罗伊,和我一样的名字啊,不对呀,亲爱的你是z国人恩有了,就叫洛绎吧、洛绎。洛水的洛,演绎的绎。”罗伊呢喃着,一点一丝地收紧臂膀,眼底是逐渐增长的疯狂与偏执,像是只要怀中的人有一个反对的意思,他就会将对方的头扭下“洛绎洛绎洛绎洛绎喜欢吗愿意接受吗这个名字”

“好。”

罗伊一下子就松开了手,露出灿烂无比的笑“洛绎”

相似的容颜,相似的名字,谁也无法再将他们区分开了。

“恩。”

“洛绎,洛绎、洛绎洛绎洛绎洛绎”

金发青年满足地叫着,而黑发青年一次次作出回应,他们就像是在完成一种仪式,达成一种缔结。

“罗伊。”

“恩”

“当初,为什么不拒绝任务”

明明可以拒绝,明明可以告诉大家真相,却将自身推向了绝路。

罗伊似乎沉默了一瞬,“如果是洛绎的话,你会拒绝任务吗”

不会。gj收养他,而他完成任务回报gj即使会在任务中死去。这不是因为爱国或荣誉感什么的,仅仅是因为他觉得这是他应该做的。

“洛绎不会拒绝的。”罗伊如此笃定地说道“我知道,霍全知道,大家都知道所以一旦我拒绝了,我就暴露了。”罗伊轻轻地笑着“然后霍全会找上真正的洛绎,然后洛绎就会答应去执行危险的任务啪地一下从此消失在我面前。”

“不可以哦。”罗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眼神晦暗。

我不允许。

洛绎的眼神抖动了一番。原来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由始至终都是他。

“在这五年,我越来越庆幸我当初做的选择,幸好是我代替了洛绎”罗伊的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沉“我很开心”

他们没有机会碰你。

罗伊灿烂地、甜腻地笑着“洛绎,我可以为了你死哦”

海风呼啦一声出来,将罗伊长长的、耀眼的金发吹散开来,就像是海妖奏起了蛊惑的歌,忽地一下卷席了所有人的心神。洛绎慢慢地抿紧了嘴角,似乎连呼吸都艰难起来。

“为什么”

罗伊没有回答,他揽在洛绎脖子上的手臂变得僵硬,呼吸开始紊乱,身体开始不停地发抖。洛绎马上就发现不对了,他刚想停下来,就听到罗伊故作轻松地开口“没事,毒瘾犯啦洛绎,你有带c097麻醉剂吗放在哪里我自己来一针就轻松了。”

洛绎没有丝毫迟疑地回答“左边口袋的第三格。”

或许是真的很痛苦,罗伊哆哆嗦嗦地将注射器拿到手中,手指还不停地发抖。洛绎刚想询问要不要帮忙,就感觉肩膀上一疼,一阵冰冷从那里蔓延。

罗伊和洛绎一同摔倒在地上。

在黑发青年不可置信的目光中,金发青年灿烂地笑着,慢慢从地上爬起,左手将空掉的注射器扔出去。注射器在岩石上滚了滚,然后从悬崖直直堕入海水中。

“为什么”

洛绎的视线开始发昏,那是麻醉剂在逐渐起作用。听到洛绎的问话,罗伊爬到洛绎面前,眷念地用手抚摸着洛绎的脸。他咧开笑容,确是回答前一个“为什么”。

“洛绎,为了你死,我很开心为什么呢”金发青年的视线很是飘忽,声音朦胧而模糊“也许是因为、我爱你吧”

洛绎瞪大了眼。

看到洛绎的反应,罗伊笑得越发灿烂,也越发神经质“洛绎,我很自恋吧居然会爱上一样相貌的你,每次扮成你的时候总是有种变态的满足;每次看到你,都会有种和你疯狂莋爱的冲动。你说我是不是个变态哈哈哈”

不洛绎想否认,却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了。他想告诉罗伊他很高兴,只有罗伊才会一直注意到“十七”,因为罗伊所以大家都注意到了“十七”即使在所有人包括洛绎看来,十七一直是罗伊的影子。但是罗伊不赞同,他从来都不赞同,“二重”这个游戏从来都是罗伊假扮成十七,他一直都知道,罗伊是在对所有人说他是重要的,他很开心。

罗伊笑嘻嘻地指着自己的身体“我坏掉了。不仅这里坏掉了,”手指上移对着脑袋“这里也坏掉了。”

“这五年来,我无时无刻都在想着洛绎,然后我就很开心,因为我做了这么多,都是为了洛绎。”青年掰着手指开始数,他的笑容,是一种过分灿烂的甜蜜“第一年,那个人不信任我,所以他将我囚禁起来,关在黑屋子里,不能站起来,不能说话,我见到的除了他就是调教师;第二年,那个人还是不相信我,为了让他放心,我就当他的狗,讨好他的下属,引诱他的敌人,为了让他开心,我甚至可以在大庭广众下表演群哦,让他相信我整个人都被他主宰了;第三年,他开始一点一点地让我参与到他的事中,因为他发现我可以帮助他很多,所以我终于不再是他的一条狗,从床伴上升助理了,他依然不信任我,所以他开始让我吸毒,反正已经做到这一步,吸不吸毒也无所谓啦;第四年,他越来越离不开我,无论是私人上还是工作上,越来越多事情不避讳我了,包括这个研究所;第五年,他走到哪里都会带上我,我觉得他有很严重的被害妄想症,他总觉得我会逃跑,于是他废掉了我的双腿,然后在我的心脏安置了一个小玩意儿。”

罗伊每弯下一根手指,洛绎的脸色就苍白一分,到最后,两人惨白的脸如出一辙。

“最新的研究成果就这样用到我身上啦。只要我离开他一定范围,超过30分钟,我连同周围10米内的物体就会嘭地一声”罗伊夸张地做了个动作“什么也不剩了,嘻嘻。”

那人环抱着自己,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兴奋地打了一个哆嗦。

“只要想到这一切都是因为洛绎,我就有一种极度的满足感、还有快感,哈、哈”

金发青年一脸灿烂的古怪笑容,幽蓝色的眸子直勾勾地看着动弹不得的黑发青年那是一种何其恶意的眼神,明知道接下来的话会留给对方怎样痛苦的记忆,却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欲望,只有越发滚大的摧残冲动。

“洛绎我爱你。”

那甜蜜的、充满不祥的声音,只要一想起来就让人觉得会从睡梦中惊醒。

“因为我爱你,所以我毁了。”

“因为我爱你,所以我死了。”

明明是人世间最美好的情感,却如诅咒般被青年念在嘴里,他在笑着,却让人觉得比哭泣更难受。

装成你的样子,只是想更加接近你。

让你变成我的样子,只是想让你更加了解我。

执着于相貌的同步,只因为这是你我唯一的联系。

而现在,没有机会了。

因为我没有未来了

所以不停地说爱,仅仅是奢望于,如果有其他人对你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你会记得我。

你会想起我。

“”

洛绎用力眨了眨眼,才勉强将自己在昏迷的前一刻扯醒一些,然后他近乎惶恐地发现罗伊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海崖边上在他刚刚失去意识的那么一小会,两人就已经拉出生与死的距离。

“还有5分钟,哥快要迟到了。”罗伊笑嘻嘻地比划着胸口的位置,双眼像是燃尽了所有生命光辉般明亮“洛绎,这将是我代替你做的最后一件事,别忘了,我们的游戏还未终止呢。”

替换,那个导致这场错误发生、最初的游戏。如果时光能够倒流,黑发青年绝望地想,他一定会、一定会

“我说过了,除了我同意,你可不能暴露哦。你得遵守规则,代替我,活下去”拂晓的晨曦中,罗伊脸上的笑容仿佛变回了往昔的灿烂与明媚。

“我你的名字是oyi。”

“我你的笑容很好看。”

“我你有一群喜爱我你的同伴。”

“还有”

以我之名,以我之容姿,以我之存在的一切。

你将替代我,享有我的名字,享有我的相貌,享有我所拥有的一切。

然后,你将永远也摆脱不了

“我你,喜欢oyi。”

78、第四骗 洛绎x罗伊x替代

洛绎的喉咙泻出破碎的呜咽,他全身上下都被麻痹了,如果不是受伤的右臂传来点点疼痛,恐怕他早已昏过去不知道多少次。

但这不够不够不够不够完全不够要再努力一点,要再清醒一点,要再能动一点,这样的话、这样的话他还能马上跳到海里去找到那个人的身影,他还能将那个发疯的家伙拉回来,所以快一点、快一点啊快点能动起来

发昏的视线中有什么尖锐的东西一晃而过,洛绎努力去看,那是一个圆锥形的石块,尖利的一端朝着天空。洛绎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草般,艰难地将唯一有些知觉的右臂挪过去。他盯着那个石块,动用全身的力气将右手一点一点地抬起。快一点、再快一点快来不及了,来不及来不及来不及了

洛绎猛地吸一口气,右手高高举起,然后失了所有支撑的力量重重砸在圆锥石块的顶端。啪嗞那是石头穿过皮、穿过肉、穿过骨,直至将整个手掌贯穿的声音。

洛绎疼得有一瞬间失去了意识,他近乎强制地将意识从身体自我保护的本能中唤醒。洛绎苍白着脸从地上哆哆嗦嗦地爬起,踉踉跄跄地向那个人跳下去的地方跑去。来到海崖边,洛绎没有思考重伤的右手和右臂是否能保证他真正救到罗伊,他只是近乎本能地觉得,他必须做些什么,否则他会后悔一生。于是,洛绎毫不犹豫地从海崖上跳了下去。

噗哗

冰冷的海水很快就将洛绎包裹,伤口接触到盐水再次传来尖锐的疼痛,洛绎却觉得这样更好,疼痛使他更加清醒。他努力睁大眼睛搜寻着,周围除了幽蓝就是深蓝。就像是那人最后的眼神,冰冷而悲哀,一片深不见底的死寂。

没有那就是还不够深,那就接着向下,向下

渐渐地,周围变成一片漆黑,气息难以保持,头和耳朵也开始疼痛。持续失血与体温的丧失让洛绎渐渐失去意识,最后的最后,印在洛绎眼中的,除了水,还是水。

那冰冷的、吞噬了一切的,水。

青年盯着白色的天花板,黑沉沉的眼睛似乎没有丝毫焦距,他已经维持这个姿势很久了,久到让看护他的护士都下意识地觉得这名黑头发的青年是一座凝固的雕像。护士看输液没多大问题,像是无法忍受这过于凝结的氛围,拿着用完的点滴瓶急匆匆地离开了。

整间病房瞬间死寂下来,连点滴的滴答声都变得小心翼翼。青年依旧直勾勾地看着天花板,像是没了时间和空间的概念。过了多长时间呢,从被救起、从醒过来、从得知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一个“oyi”时,到底过了多长的时间呢

幸好救回了你。

他的同伴这样对他说,所有人都在他面前露出看似轻松的笑脸。

快点恢复啊早点回来,我们等你。

他像是隔着一个世界看着他们这样对他说。思维与其说一片空白,不如说是根本像是没有思维般,只剩下身体仿佛本能般地活在这个世界上。

青年慢慢从床上爬起,被打了石膏的右臂无法动弹,他面无表情地将正在打点滴的左手凑到嘴边咬开,鲜红的血很快就涌了出来,一滴一滴地在手背上划过。他推开门,向公共洗手间走去。

解决完生理需求,青年开始洗手。哗哗的水声不断,他看着洗手盆那缓缓聚起的水,突然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那冰冷的、吞噬了一切的水,会将“他”吞没,会将“他”杀死。

脑袋嗡地一声巨响,青年倒退了好几步直至贴在洗手间的门上,整个人开始发抖。然后他听见了,门的那一端传来一阵断断续续的抽泣声那个声音他认识,是那位漂亮的女医官,林丽梅。

她哭得很伤心,有另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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