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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堕落。黑环喀嚓一声从青年的手臂上脱落,掉在地上无声地滚落了几圈,从里到外染上了猩红的液体。

ot已确定yer死亡。攻略系统关闭。ot攻略连倒数都没有了,直接陷入沉寂。穿越默默地接上ot穿越系统将在10秒内关闭咪嗦洛绎,再见。ot

风锁云沉默地看着在床上逐渐冰冷的尸体。

ot洛绎。ot他说ot洛绎,你终于什么都给了我。ot

风锁云伸出手,漫不经心地将飞溅到青年脸颊上的血一一抹去,然而这种举动却是失败的,红色的液体溅得四处都是,越抹越鲜明。其实没有必要不是么床单是红色的,衣服是红色的,洛绎也是红色的。

他小心翼翼地把心脏放在了整整齐齐迭起的礼服上,脱掉了衣服。他的手摸上了自己的胸口,然后慢慢地完成了他的承诺。

以我之心,换你之情。

风锁云摇摇晃晃地爬上床,把浑身是血的青年抱在怀里。就像旧时的一样,那时候的他还太小,伸出的手堪堪将他最珍爱的人圈了起来。

他的世界从来只有他能进入。在他最需要救赎的时候,他在那里。

透过他的肩去看整个世界,跟随他的脚步,怕被抛下而紧紧地拽住他的衣角。

现在,你再也无法抛弃我了,洛绎。

风锁云满足地想着。

直到你死去前的最后瞬间。

你都是属于我的。

风锁云抱住尸体,像是抱住了他整个世界。

正文完

洛绎仰躺在床上安静地闭着眼,脸上柔软的弧度像是在昭示着青年正做着一个美梦。风锁云紧紧抱住了他,像个小孩般将脸埋在洛绎的肩窝中。他们都睡去了,以血为被褥,以死亡为梦。

白衣公子踉踉跄跄地来到床边,他伸出手想要抚上青年的脸,却只能停在触碰到的前一刻胆怯地颤抖着。

能接受吗那不再温暖柔软的皮肤。

能接受吗那再也无法睁开的眼睛。

能接受吗那被血染成艳红的嘴唇。

能接受吗那不再跳动的、死灰的心脏

这是他存在的证明夏劲草的喉咙泻出一声破碎的呜咽。

夏劲草死了,劲草活着。

洛绎死了那站在床边毫无用处只能哭泣的人,究竟是谁

“啪。”

一个极轻的声音从斜后方传来,夏劲草双眼通红地瞪去。满堂的红色中,白诩翊依旧白得如同褪了色般,他站在屋子的角落的阴影中,不知道在那儿待了多久。

“你什么时候来的”

白诩翊一直注视着床上的尸体,听到夏劲草的问话,金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晦暗的光。

蛇说“他们死的时候。”

夏劲草难以置信地看着白诩翊“你为什么不阻止他”

听到夏劲草的质问,白诩翊微微眯起了眼,又将目光转回到那片血色上。他眼中的光亮闪烁了一番,最后模糊成一片澄黄,那是微带点痴迷的意味。

“为什么要阻止”白诩翊极轻极轻地说“他做了我一直想做的事啊”

蛇慢慢走向血腥最浓郁的那处,长长的白袍拖在地上,染上了一片血色。白诩翊动作轻柔地拾起地上的肋骨碎片,语气轻柔带着宠溺的无奈“碎成这样拼起来有点麻烦啊”

白诩翊偏着头瞅着洛绎,垂直的银发遮住了他的神情,只能听到那暗哑的语调在血色中回荡。

“洛绎,我说过你活着,我就把你囚禁起来;你死了我就把你收藏起来。”

蛇看着手中被血染成红色的灰白物体,沙哑的声音竟像是在颤抖。

“现在我终于可以收藏你了。”

夏劲草看着白诩翊的目光难以言喻,他前进一步挡在白诩翊与床铺之间,却将脚边的一样物体踢了出去。

那是一枚黑环,上面占满了鲜红的液体,咕噜噜地滚开了,直到碰到一双青叶鞋才停了住。

叶株蹲下来捡起了那黑红交加的事物,表情迷茫带着不解为什么黑环明明是冰冷的,他却觉得快要将他的掌心烫伤了呢他转移目光看向床铺,洛绎就躺在那里。

洛绎死了,没了,消失了。

叶株就这样一眨不眨地盯着尸体,直到他被夏劲草扯住了衣襟。

白衣公子像是被逼到绝境的兽,颤抖地低吼“你你有办法救他的是吗”

听到夏劲草的话语,白诩翊偏过头,冰冰凉凉地望过来。他看着夏劲草和叶株,就像是一只蛇在挑选着猎物。叶株怔怔地看着夏劲草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般摇了摇头,比划着。

洛绎死了,没救了。

“你”

叶株感到夏劲草抓着他衣襟的手更紧了几分,白衣公子看过来的目光简直是想将他撕裂。在经过一阵对峙后,夏劲草的桃花眼中一片痛苦和绝望“叶株你为什么要逼死他”

洛绎死了,没了,消失了。

叶株睁大眼,坚持着他的无罪我只是想弄死风锁云。

夏劲草惨笑着“可他也死了。”

洛绎死了,没了,消失了。

没办法,这是意外。

夏劲草悲哀地看着叶株,眼前的人像个小孩般纯粹残酷,无论他怎么指责对方孩子式的无情,都是在对牛弹琴。他觉得很累,转身不愿再去看叶株。然后夏劲草听到了,从背后传来的奇异声音就像是无数的窃窃私语,在不断回响重复。

“我没有错啊”

夏劲草错愕地回头,他看着那个既纯粹又残酷的人怔怔地注视着床上的那片血色,漂亮的眼珠子中一片黯淡和灰蒙。

洛绎死了,没了,消失了。

不像上次那样留下一个空壳子,本体却依旧存在。那个唯一可以和他毫无障碍交流的人,确确实实地、死了。

叶株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黑环,这是他一直所求的存在,此时他却毫无想念,脑中一直一直在回响着洛绎死了,没了,消失了。

“我只是想要回家所以我弄死了风锁云,洛绎不是我杀的。”那人喃喃地说着,一脸迷茫和脆弱“可是为什么会想要哭呢”

为什么想要回家呢,因为在那里,他才不会感到无聊

其实回家早已成为了一个借口。他其实最害怕的,是孤独罢

他突然觉得自己又回到了生命树下,然后看着几千年不变的树木,几千年不变的青草,几千年不变的土地,几千年不变的日起日落。春天过去了,他一个人在那里;夏天来了,他一个人在那里;秋天到了,他一个人在那里;冬天又是一个轮回,他仍是一人。那种被一种难以言喻的空缺包围让他的心情开始低落了,过去他把这种心情归为一种不快,因为太过无聊而产生的不快,现在他却觉得他终于找到了缘故。

你看起来很寂寞。

夏劲草错愕地回头,他看着那个既纯粹又残酷的人怔怔地注视着床上的那片血色,漂亮的眼珠子中一片黯淡和灰蒙。

洛绎死了,没了,消失了。

不像上次那样留下一个空壳子,本体却依旧存在。那个唯一可以和他毫无障碍交流的人,确确实实地、死了。

所以才感到无聊,所以才想任性地引起那人的注意,所以才做出了这一切。他很喜欢那人,很喜欢。

“洛绎,这就是后悔吗”叶株半垂着眼,宛若透明的眼眸慢慢溢出透明的液体“我只是寂寞了啊”

植物是一个很单纯的生物,同时他也寂寞。

他的问话再也得不到回应,因为可以回话的那个人死了,没了,消失了。

洛绎曾问过攻略,后人为什么要制造出“穿越”明明知道干涉过去只是个妄想,明明知道历史是无法改变的,但为什么总有人想要回到过去

因为世界上没有后悔药,而人总是会后悔、会因一件逝去的事痛不欲生,所以穿越被制造出来了。

哪怕历史是真的无法修改,但人总是自欺欺人的,为了那一丝的侥幸而冲得头破血流。

就像是洛绎,就像是现在。

叶株毫不迟疑地启动了手上的黑环。

黑环在一瞬间分解,变成无数细小的射线。夏劲草看着绚丽无比的一切,失了声。白诩翊伸出手,看着那细小的射线在他掌心中空间跳跃着。它们扫过满堂的血色,然后从空中四面八方地折射回来,构建出一团像是没有重量般浮在空中的发光体。

发光体沉默地注视着叶株,注视着夏劲草,注视着白诩翊,明明看不出头尾,却依然觉得它的视线最后落在了床上。发光体细微地颤了颤,让人无端地觉得它是在悲哀地叹息。

叶株伸出手轻轻触碰发光体,他刚想说些什么,却被从发光体反馈过来的信息弄得失了神,只能怔怔地看着发光体没了言语。

原来是这样吗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啊

白诩翊突然扭头看向门外,他的身体不自觉地带上了点颤抖,那是过于敏感的本能在作出强烈的警告那里,有什么恐怖的存在,出现了。

黑暗中,黑衣的男人一步一步冷漠地走了过来,他浑身上下泛滥着桀骜冰冷黑暗,准确地说,他本身就是一片无机质的黑暗。漂亮的虫子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然而当他看到房中血腥味最浓郁的那处,一瞬间,在场的所有人都觉得那一刻,他们已经被眼前精致得不像话的男子杀死。

唯有叶株无视了那尖锐的毁灭气息,他将手从发光体抽出来,歪头瞅向愤怒到极致的文明毁灭者,一脸纯粹干净的笑“你想再见到他吗”

丛面无表情地看着叶株,而叶株已经将目光移到夏劲草身上,问出了截然不同的问题“你希望认识他吗”

“为什么不”夏劲草反问着,他看着冰冷的洛绎声音空洞而灰败“没有洛绎,无论是夏劲草还是劲草,早死了。”

白诩翊在一旁看着,指尖微微摩挲着下唇默然不语。

叶株摊开手,笑得很可爱。

“那就不必担心了,它会再一次把洛绎带过来。”

发光体闪烁了一下,似乎在回应。

夏劲草看着这一切,眼中的光开始亮起“他能回来”

“不,他不是回来,而是再一次地开始。”叶株注视着眼前的发光体“这是盖亚的剧本你知道吗我们已经无数次认识过洛绎了。”

也无数次杀死洛绎了。

“洛绎这次之所以来到这个时空,是上一场轮回的结果。”叶株扫过白诩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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