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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几天,几个女生努力地在成都玩,在成都吃,在成都欣赏美女。原来成都大街小巷有这么多美女,而且个个是天然的、不化妆的美女。那些美女也都和蔼可亲,仿佛不知自己是绝色美女。若在平时,馨彤早就惊叫连连,可现在她完全不感兴趣。

成都除了美女,帅哥也多。馨彤看到很多五官俊秀的男生,可是觉得他们一个都比不上钧宇。钧宇五官英俊,身上更有一种温和、淡然、宁静、从容的气质。馨彤有些泄气,他都不要我了,我为什么还要这样想着他

成都玩完了,大家去九寨沟。馨彤发现自己每天越来越想回上海。她得不停地告诉自己,钧宇不会来找自己的。回去上海只会更伤心。我是不会去找他,去求他的。求来的东西,又有什么稀罕呢更不要说求也求不来,自取其辱。

玩完九寨沟,晓青她们回上海,馨彤去武汉。她一方面很想和她们一起回上海,一方面又告诉自己不要。再说,奶奶还等着自己呢。就算奶奶不在意,自己还跟爸妈说可能直接去北京呢,这样急着跑回去又算什么呢

馨彤按原计划去了武汉。见到奶奶很高兴,却想起跟钧宇说过要带他见奶奶,又十分伤心。后面的两天,奶奶变着花样做她喜欢吃的东西,买来她喜欢的小吃和零食,每一样都让她想起钧宇,

馨彤一天比一天想钧宇。到了第三天,她什么都不管了,只想马上回上海,见到钧宇。他去美国,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中国。自己要问他要不要走前和她一起来趟武汉。这是她的承诺,没有别的什么。

馨彤告别失望的奶奶,回到上海。到上海时,已是傍晚。 馨彤来不及回自己家,直奔钧宇家。她有些兴奋和激动。她想跟钧宇说我们做朋友吧。只要保持联系,她以后就可以去找钧宇。

馨彤兴冲冲地敲门,没有人应。奇怪,钧宇很少出门,更不要说现在这个时候。已经快两个星期没见钧宇了,馨彤现在更是迫不及待,一分钟都不愿等了。

她又敲了敲门,还是没人。她喊了两声,“钧宇,钧宇,”心里一阵异样的感觉。很久没有这样叫出他的名字了

猛地背后门响,馨彤转回身子。邻居家一个老大爷探出头,“他们家搬走了。去美国了。”

什么馨彤只觉晴天霹雳“已经搬走了。去美国了。”老大爷大声又说一遍。说完,就缩回头关了门。

已经走了就这样走了他说8月底的,可现在才7月底啊他骗我他又骗了我

馨彤站在门前,眼泪瞬间汹涌而出。她真正的意识到自己被抛弃了

馨彤站在那里哭了很久。她觉得委屈,觉得愤怒,觉得伤心,觉得不甘心,觉得无法相信他已经走了,真的走了,就这样没说一句再见走了有些话,我一直没来得及告诉他,现在他却已经走了。

8月初馨彤过了18年来最为不快乐的一个生日。事实上是一个极为悲惨的生日。她等了一整天,没有等到那个明知是奢望却还是忍不住盼望的“生日快乐”的电话。她难过的快要死掉。却不知道,那一天在遥远的太平洋彼岸,她等的那个人在手术台上,昏迷中一直叫着“馨彤”。

作者有话要说上半部完。多谢

大家要不要休息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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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馨彤的7年 i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都不要休息,那就接着更吧。好在这章淡淡的,大家只当休息吧。

北方比南方更容易直接叫人的名字而省略姓氏。北方熟一点的同学之间全都直呼其名。馨彤以前在北京很习惯这一切的。她在同学中人缘极好,几乎人人都喊她馨彤。可是在上海,几乎所有的同学都叫她方馨彤,只有钧宇才叫她馨彤。回到北京读大学,一开始室友们叫她馨彤,她还有些恍惚,但毕竟是女生在叫。那天同班一个东北的男生叫声馨彤,她浑身一哆嗦,笑着说,“只有我爸妈才叫我馨彤。听着像叫小名。好不习惯啊。还是叫方馨彤吧。我们南方都连名带姓的这么叫。”大学四年她一直这么坚持着。其实爸爸妈妈是叫她彤彤的,从小到大都是。

后来到了美国,美国人都只叫名。你不可能让人家连名带姓地叫你。其实老美怪腔怪调地叫着“心通”“心统” “心痛”她都不在乎,但去了两个星期以后,班上一个台湾来的男同学字正腔圆地叫了声“馨彤”,她身子一颤,呆了一下,说,“叫cdy吧。”就这样她给自己起了个英文名cdy。那天以后她开始在任何地方都用cdy。高二以后,馨彤就是给一个人叫的。她至今还会偶尔在梦里还听到那叫声。“馨彤”就留给那段记忆吧。

那时北大新宿舍楼一个寝室住四个人。一开学,陈晚秋,张楚红,叶晓晴,和方馨彤被分到108室。陈晚秋最大,然后是张楚红和叶晓晴,方馨彤最小。开学后,大家一起吃饭,一起打水,一起上课,一起自习,晚上熄灯后一起聊天,很快就混熟了。第一个星期的一个晚上,熄灯后,大家躺在床上,晚秋突然问大家“你们有没有男朋友”

“没有,”“没有,”楚红和晓晴很快回答。“没有,”馨彤的声音最后传来。

“我也没有,”晚秋加到,“这里有全国的精英,我们可以在这里找到最好的。”

“是吗”馨彤在黑暗中问。

“当然。”晚秋肯定地回答。馨彤没再说什么。

馨彤似乎不太爱说话,但她见人总笑笑的。大家有什么事,她也很乐意帮忙。她家在北京,每星期回家会从家里带些好吃的回学校跟大家分享。大家很快都喜欢她。开学的头两个星期,馨彤几乎天天夜里做梦。梦里说着“钧宇,你不要和我在一起了”“钧宇,我跟你去,好不好”“钧宇,你不要走。”之类的梦话。她总是吵醒了全寝室的人,自己却不知道。几次,她哭喊着“钧宇,”“钧宇,”从梦里醒来,听到寝室里好像有动静,很不好意思地小声问,“我吵醒你们了吗真对不起”大家听她还带着哭腔,都不说什么。

第三个星期的一个晚上,熄了灯,大家又开始聊天。晚秋突然问馨彤,“馨彤,你昨晚梦里好像叫了一声钧宇,钧宇是谁啊”

半天没听到馨彤回答,晚秋想我是不是不该问这个。

又过了一回儿,大伙都准备放弃了,却听见馨彤小声说,“是个高中同学。”

“哦,高中同学啊,你们关系很好吗” 晚秋问。

“高中的时候还可以。”馨彤的声音很平淡。

大家觉得奇怪,什么叫高中的时候还可以啊这不刚高中毕业嘛

“那他现在在哪个学校啊”楚红问。

“他去美国了。”馨彤的声音很小。

“美国哪个学校啊”这次是晓晴。

“好像是斯坦福大学。”

“哇,好学校啊。怎么好像是你不知道吗”

“他告诉我他要去斯坦福大学。可我打电话去,学校说今年没有这个学生。我找不到他了。”馨彤的声音更小了。

嗯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以前关系不错。他都没有给你留下通讯地址”这有些不可思议。

“我一直以为他会去复旦。高考完了才知道他是要去美国的。高考完了我们就说过一次话。当时什么都没来得及细说。”我就哭着跑了。

什么那不是个骗子吗晚秋、楚红、和晓晴大吃一惊。

大家都不作声。过一会儿,听见馨彤好像跟她自己在说,“他原准备8月底走。我以为我可以在他走以前再问他的。我高考完去四川玩了几天,然后回武汉看我奶奶。我7月底回到上海,没想到他提前去美国了。学校和同学都没有他的通讯地址。”

馨彤说得很慢也很轻,这是她第一次跟人说起这件事,眼泪早已无声地流了下来。幸亏寝室里面伸手不见五指,她想。殊不知她那颤抖的声音,另外三个人早就听出来了。

“什么提前走了他是不是故意骗你8月底,就像先前瞒着要去美国”晚秋忍不住,心里骂道,什么东西楚红和晓晴心里也直叹息,这个“钧宇”真不是什么好人,要去美国还一直瞒到高考后。到最后连去的学校,走的时间都说谎。馨彤真是倒霉,碰上这么个人。她现在还不停地梦见他,不知是因为委屈、不甘心、还是放不下

“这种人没联系也好,早点忘了。我们北大什么精英没有”

“是啊。”

“就是。”

“时间可以令人忘记一切。”晚秋总结发言了。

最后馨彤也同意,“应该很快就会忘了吧。” 又好像是说出她的愿望和决心。

可事实上,晚秋、楚红和晓晴知道馨彤始终没有忘记钧宇。白天她也许忘了,因为她从未再提起过那个名字。可是,她的梦话到毕业都没有完全停止过。不同的只是她梦里喊钧宇的频率。刚开始的时候,是一个星期几次。后面的几个月,次数逐月减少。半年以后,就是一个月两三次。可是,直到大学毕业,她也没有完全停止过梦见钧宇,停止叫着“钧宇,你不要走。”

大家还是每每被她吵醒,但谁也不再跟她提她昨晚又做梦了,更没有人提“钧宇”这两个字。那样对她没什么好处,不是吗也许她醒来根本不记得自己的梦,也许她已经不记得“钧宇”这个人,只是记忆深处受过的伤害在她无意识的时候跳出来罢了。

馨彤有次熄灯后仿佛不经意地问大家,“我说梦话吗”大家听得出她语气里的担心,矢口否认,“没有。”“没有,没听到过。”“没有。不过我睡得很死,你说我也不会知道。”

馨彤的大学四年,过得很充实。她努力地学习,每学期都有一等奖学金。钱不多,更主要的是个荣誉。她努力地读书,高二有所收敛高三完全停止的读课外书活动全面反扑。学校附近有好几个书屋对外租书。她办了租书证。上书屋跟上教室和图书馆一样勤。

馨彤又回到了什么都读的年代。以前初中高中零散读的作者,现在系统地读。有一段时间她一本接一本地读金庸、梁羽生、古龙、温瑞安。后来又一本接一本地读张爱玲、琼瑶、三毛。她也读所有找得到的龙应台、柏杨、李敖。她读席慕容、汪国真,也读北岛、顾城、舒婷。她还是一如既往地爱漫画,华君武、丁聪、丰子恺、张乐平、方成。蔡志忠出了更多的漫画书,她接着每本必买。只是现在的她,读了就读了,哭了就哭了,笑了就笑了,她不再跟人分享。

大学四年,很多男孩子追她,本班的,外班的,本系的,外系的,本校的,外校的。敢开口约她的男孩子都很优秀。馨彤即便不知谁是谁,也看得出他们很不错。可不知为什么,馨彤总是提不起兴趣,就像白马啸西风里最后那一句,“那些都是很好很好的,只是我偏不喜欢。”大部分时候,她都用周末要回家推脱了。她宁愿周末在家读书。

大一方青山王曼玉还很高兴几乎每个周末都见到她。到了大二,他们跟她说学校有活动就不用每个星期回来了。馨彤说也没什么活动,周末舞会什么的我也不感兴趣,还是在家看书舒服。再说,我也想你们,也想打打牙祭啊。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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