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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心插柳柳成荫

周六中午,阳光灿烂,学校附近的肯德基,告诉你,常有美女出没。

环顾别桌的各位美女,不是拿相机自high自拍,就是端小镜子整理门面,要不就明媚忧伤地扑闪美目,放空再放空。

我面前的这位美女在吃掉我一全家桶钱的薯条后,又命令我为她买了个草莓圣代。我不是心疼我的钱,是真心疼她的小腹,眼

瞅着就凸出来了。白白一件藕荷色修身毛衣,又典雅又淑女,全毁于一腹了

“陈宁,我知道当美女的前提条件是能吃长不胖,可你也悠着点”

她心满意足地抿着圣代,白我一眼,“谁说长不胖,还不得回去练几个小时舞消耗掉。”见我紧盯她的圣代不放,又孜孜教导

道,“人的一生总共那么几十年,不要跟自己过不去,尤其不要跟自己的嘴过不去。”

我一听在理,立刻心安理得的也为自己买了个圣代,巧克力的,与她对坐而吃。

陈宁瞄了眼桌上的手机,看向窗外,问道,“你学长什么时候来啊”

“他临时有急事,晚点来。怎么,你有事”

“没有”

硬生生的两字一砸完,她手机就震起来。陈宁一怔,只静静地注视活蹦乱跳的手机,一点要接的意思都没有。

“谁啊你不接”我凑近头,好奇地问。

她一把抓起手机,重重按下关机键,看似满不在乎地说,“一老男人。”

老男人又老又胖的男人又老又胖又猥琐的男人又老又胖又猥琐又有钱的男人

眼望我家陈宁这朵空谷幽兰,香水百合失足成路边野花,我拉住她的手,痛心疾首地呼唤,“陈宁,你不至于吧”

“你乱七八糟想什么”她甩掉我的手,怒目圆瞪,挖一勺圣代塞进我嘴里。

妄想我吃人嘴短,不追问,也不看看这东西是谁买的。我护着自己的,又大吃了几口她的圣代,接着审犯人一样质询她,

“老实交代,不然不让你走。”

陈宁似乎知道我一定会刨根问底,把剩下的圣代推给我,拿起纸巾擦了擦嘴,不急不缓地说道,

“前段时间我不是迷上坐公交吗。刚开始没经验,就瞎乱坐,有一次坐了趟到市郊的公交,等坐到终点站,正好赶上收车。

那地像城乡结合部,挺荒凉的,又快天黑了,我没办法只好沿路往回走。没走多远就看见路边停着辆宝马,我想干脆直接顺风车,

反正开宝马的人,不至于见财起意。”

“你就不怕见色起意”我打断他,忍不住问。这姑娘胆儿也太大了吧长得不安全做事也不安全。

她眉眼一斜,拿出豁牙宁的刚烈气势,义正言辞道,“谁要敢,我跟谁同归于尽。”

我被她烈女气质吓得一缩脖子,咬着小勺,“你继续,你继续。”

“后来我上前一看,车主正靠在椅背上睡觉,车门都没锁。长得人五人六的,醉得跟摊烂泥似的,不醒人事。我当时只想赶紧

回学校,就把他推到副驾上,自己开车往回走。结果车开到一半,人就醒了,不知道把我当小姐还是当成什么人了,骂得我狗血淋

头。我一生气,看到后座上有半瓶酒,就硬给他全灌了下去,又赏了他两巴掌,管他晕还是睡,先回学校要紧。”

听到这儿,我眼珠子都不会转了,眼前分明就是那战神阿西娜,好汉花木兰嘛太彪悍太有范儿啦空有一身好武艺的我也只

能高山仰止,望而却步。

“回到学校,我想不能让他醉死在车里,就拿他手机给最近联系的人打电话,没过多久一女的来把他接走了。本来我以为这事

儿就这么结束了,没想到他找到我,还弄到我手机号码,总约我吃饭,要谢我。”

我脑子没转过弯,直截了当说,“那你就去啊”

她斜睨我一眼,没好气地说,“我灌他酒,又扇他巴掌,还没驾照擅自开他的车带着他。你说,我脸皮得多厚啊,让他谢我,

请我吃饭。”

“对对对,你说得对。”我顿悟地点头,“不能见他,得当这事没发生过。”

让故事高潮迭起的女主人公此时情绪有些低落,若有心事地又双眼飘向窗外,忽然不经意地说,

“心馨,你看那个是不是你学长”

我探出脖子望外一瞅,没错,还真是唐逸飞。他敞开的深灰色大衣里,穿着件黑色高领毛衣,简单清爽,正往肯德基里走。

隔着玻璃,还那么远,我没头没脑地乐呵呵冲他挥手。他像有感应一样,陡然抬头,目光一下子就锁定到我身上,微微颔首,

加快脚步走了进来。

我兴奋地对陈宁说道,“你看,你看,你和我学长多有缘,你这样都能猜到是他。”

这世间,除了生死,哪一桩不是闹事

她樱唇薄笑,别有深意地看我,“是吗”

唐逸飞一走过来,我马上起身,准备让他坐我的座,正对陈宁,方便眼神交流,火花四射。哪知他看也不看我,直接在我旁边

的位置坐定,把我困在他和玻璃之间。

我尴尬傻笑坐回原位,正想做介绍。唐逸飞已经礼貌客气地伸出手,绅士地说,

“你好,我叫唐逸飞,陶心馨的学长。不好意思,有点事耽误了。”

陈宁回握他的手,落落大方地说,“不要紧。你好,我叫陈宁,陶心馨的姐妹。”

两个人除各提到我名字一次,压根儿没把我放在眼里,彼此对视,自然融洽。

陈宁投给他自信的微笑,“既然我们都知道见面的目的,我想先问学长几个问题,不知道可不可以”

唐逸飞浅笑颔首,“请说。”

陈宁双手交迭放在桌上,一脸认真,“请问学长身高,体重,视力,有无做过重大手术,有无家庭遗传病史。有何喜好,有无

不良嗜好,饮食穿衣性生活有无偏好。是否独生子女,父母从事什么行业,什么职务,政治背景,对你又有什么期望。学长对未来

有何规划,毕业后是出国,考研还是工作。出国去哪个国家,学什么专业。考研是考本校还是外校。工作是留京,还是回老家,或

者其它城市。什么时候结婚生子,有没有处女情结,重不重男轻女,打算生几个小孩”

陈宁说得口若悬河,我听得一愣一愣的,见她越问越离谱,才想起来制止她,扑过去握住她的手,整个人都贴在桌子上了,哭

哈着脸哀求,

“陈宁,第一次见面,不用问得这么详细吧。”

她若无其事地摇摇头,立正严词地说,“如果两个人交往,这些问题迟早有一天要面对,或许就会变成继续相处的障碍,不如

现在一次问个清楚明白。”她偏过头看着唐逸飞,笑得天真可爱,“学长,你说是吧”

陈宁姐姐,你就是一奇才,走奇招,出其不意。

唐逸飞比起我,显然要淡定许多,风平浪静,不意外更不惊讶,从容地说道,“陈宁同学,你刚才问的问题有些涉及到我的个

人隐私,不方便当外人面回答。”

他说着眼风若有似无地扫过我,我冲他眨巴眨巴眼睛,满目茫然。又想了想他说的话,难以置信地指指自己的鼻子,他点头,

我又指了指,他还点头。

“唐逸飞,你说得外人,不会是我吧”

他笑着又点了点头。

我瞪大眼睛,又问“你的意思是让我这个外人先回避”

他不说话,笑得更开怀,又跟安抚宠物似的搔搔我的头,那眼神分明是说,你终于有点识相了。然后站起来腾地,我赶紧消失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有了媳妇忘了娘。我瞬间觉得自己老了十岁,垂头丧气地端起两杯圣代,有气无力地往楼下走。

回头看到谈笑风生的一双璧人,真是男才女貌,又女才男貌,再老十岁,人生无趣,千里孤独,无处话凄凉,唯有泪两行。

一个人坐在一楼,我无聊到把两杯圣代混在一起搅成奶昔,越搅越恶心,一口都吃不下去。时不时往楼上张望,他们到底在聊

什么,陈宁问的那些问题,我也好想知道答案。

他们单独相处聊了很久,久到我更加无聊地数起肯德基里有几对情侣,几位女单身,几位男单身,再看看哪个男的和哪个女的

比较配,开始为他们编制五彩的爱情人生。

我神游太空有点入迷,猛地被人拍下肩膀,吓得惊跳起来,陈宁也被我吓得身子一挺,抚着胸口笑容灿烂,

“陶心馨,我现在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去办,先走啰,bye”

她等不及我道别,人已经脚步轻快地走出去,拦出租车。

这是什么结果成没成啊我莫名其妙地看陈宁坐车离开,又满腹疑问地看向唐逸飞。

他也笑得眼角弯弯,拉着我手坐下,仿佛知道我心中疑惑,说,“她不适合我,她也有更适合她的对象。”

此时此刻,我好像再不关心他们成没成,有另一个问题脱口而出,“那你呢有没有合适你的物件”

他带笑的眼睛牢牢抓紧我的视线,幽深眸子里的光彩如冬日暖阳般和煦温柔,他的声音也好像掬了阳光的风,直沁人心,

“我还在等。”

什么他说得太艺术了,艺术到下里巴人的我一点没听懂,到底什么意思啊

这世间,除了生死,哪一桩不是闹事

被强吻与强吻

我们应该破除封建迷信,可事前预兆这事儿,你信不信

左眼跳灾,右眼跳财。出门遇喜鹊,有喜事迎门;出门遇乌鸦,等坏事光临。今天考四级,也是我生日,你说是好预兆还是坏

的呢

我觉得应该是好兆头。听力,我基本听懂了,阅读理解遇到的生词也全不影响阅读做题。连作文我都没遇到个不会写的单词,

以至于我整个人高兴地颠三倒四,盛情邀请舍友出去庆祝,玩通宵。

她们纷纷表示不能理解,严厉拒绝,说,又不知道能不能过,有什么好庆祝的。

我竖起食指晃了又晃,推推鼻梁上莫须有的眼镜,循循善诱道,“你们想想,等成绩出来,如果没过,痛失放肆庆祝的机会。

如果过了,大不了再庆祝一次呗。”

她们深觉我言之有理,欢乐地出门,决定去买六级数据以示庆祝,再上个自习算喜上加喜。

在我心如刀割,站在宿舍门口久久语不成句的时候,苏涣淇的短信拯救了我,

“心馨,晚上七点,西门烧烤摊不见不散,庆祝考完四级”

西门外烧烤摊的价格不是最实惠,东西也不算顶好吃,但老板在小桌子中间架起炭火,既可以烤猪肉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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