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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就安定了下来,开始一个劲儿地大口吸气,那张英俊的脸上还露出了陶醉的表情。

这个傻子,身上的伤更严重了要不是如今是冬天,情况恐怕会更加糟糕。徐文看到他眼巴巴地看着串串香的摊子,就知道他应该是饿了。

按理说,这么一个邋遢的傻子呆在身边,肯定会影响生意,不过看到对方眼巴巴地看着自己,而且四下里也没什么人,徐文倒是没有太在意,只是用个杯子舀了一杯汤,外加几样素菜给了对方。

那个傻子朝着徐文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接过杯子,也顾不上烫,就先把汤全都喝了,然后又去吃那一串串的食物。

他狼吞虎咽的,吃到最后似乎恨不得把那几根竹签都啃下去,幸好徐文提早发现了这一点,然后抢了下来。

吃了东西以后,那个傻子就开始眼巴巴地看着摊子,还用拳头打了几下自己的头,最后,他却靠在了在了徐文的脚边,开始打起了呼噜。

风大得很,还有越来越大的趋势,徐文就算穿着厚棉衣也有些受不了,而他脚边的那人明明冻得瑟瑟发抖,竟然还能睡得着,也不知道是多久没睡了徐文略一迟疑,就拿出了他用来保温的棉被盖在了对方身上。

在公园里站了一个小时,就只有一个孩子来买了吃了,又好奇地看了几眼那个傻子,然后就再也没人来了,后来还下起了雨徐文叹了口气,再次对天气预报失望透顶,同时收起了自己的摊子。

那个傻子睡得很熟,雨点打到了他身上都没醒,徐文一动,他却醒了,然后就开始盯着徐文。

“你还真是敏锐的很。”徐文伸手摸了摸傻子灰白色的头发,突然觉得他跟那只他十八岁那年突然黏上他的大狗挺像的,可惜的是,那只狗跟着他的时候就已经很老了,就算他最后对方也还是在一年前安详地去世了。

徐文的电瓶三轮花了三千多,个头挺大,后面还焊了一个雨棚上去,而等他把自己的东西搬上车以后,那个傻子就发出一些“呜咽”声开始围着他团团转了。

徐文觉得自己并不是一个善人,甚至他还挺无情的,可是想到自己感觉到的对方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伤口和明显已经过高的体温,却没办法再把这个明显什么都不懂,而且已经被冻得嘴唇发紫的傻子扔在冬天的雨里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明天见到的应该只会是这个傻子的尸体。

“上车去。”徐文开口,却发现那个完全不比他矮的傻子似乎完全没听懂,当下只能做了个动作。

那个傻子呆呆地看了徐文好一会儿,才再次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容,然后爬上电瓶三轮,蜷缩在了角落里。

如今并不晚,但因为下雨的缘故,天色非常暗,路上也没什么人,徐文是喜欢热闹的,这样的路途让他感到压抑,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从车子里伸出了一只手,然后抓住了他的衣服。

今天果然还是不一样的,因为有人陪着自己。

徐文住的房子,还是当初他父亲建的那栋,如今左邻右舍的房子都贴上了华美的瓷砖,他的房子却还着红砖,看起来异常破败,不过徐文却并不会在乎这些。

将傻子的手从衣服上扯开,徐文拉开卷帘门就将三轮电瓶停了进去,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那个傻子,实在是太过安静了一些。

将近一米八的男人,如今整个儿缩成一团躲在车厢里,额头还被串串香的摊子上方的滚烫的铁皮烫伤了,明显早就已经失去了意识,可是不久前,他的手还牢牢地抓着自己的衣服

虽然徐文知道对方会这样跟着自己是有原因的,可是这种被全心全意依赖着的感觉,却让他心里一暖。

徐文知道这个傻子的伤很重,但是到了现在,才发现对方的伤势还是超乎了自己的想象的。现在,对方高烧差不多也有四十度了,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需要缝线的就有二十几处,还有一些烧伤冻伤的伤口,甚至于就连身体内脏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撞击这样的伤势,徐文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弄上的,却知道这个傻子能一直撑着,足可见意志之坚定,当然,也许就是因为对方是个傻子,所以才会连疼痛都不知道。

就眼前这人的情况送去医院,就算能治好少不得也要休养大半年,而且医药费应该就是一个恐怖的数字不过,幸好对方只是一个傻子。

徐文将那个男人抱下来,让他躺在了一块泡沫板上,然后准备了温水给他擦身,也想看看对方身上有没有什么可以证明他的身份的东西,可惜的是,对方身上除了一身薄薄的衣服,完全没有其他的东西。

不过,那些伤口却真的很狰狞,全都溃烂发脓了不说,似乎还被水长时间泡过,徐文甚至觉得,如果是普通人受到了这样的伤,估计就要没命了。

想了想,徐文就用一把小刀清理起对方身上的伤口来,将那些已经坏死的肉一一剔除,同时,他的掌心也浮现了一些若隐若现的白光,这股白光所过之处,伤口很快就粘合在了一起

他从小看着父亲受苦,最后还亲眼看着父亲死在自己面前,自此以后,就落下了头痛的毛病,常常痛得恨不得拿头撞墙。不过那时候家里没钱,母亲也没空管他,就从未去治过病。

后来,眼睁睁地看着母亲因为癌症万分痛苦,最后死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就晕了过去,从此发现,自己似乎可以治疗各种疾病和伤口。

可惜的是,到了这个时候,什么都已经晚了

徐文叹了口气,他曾经给找上自己的流浪狗治过病,但却还是第一次给人治病,要不是对方是个傻的,这样的能力,他绝不敢展露在人前。

同床

徐文以前虽然用过异能,但也不过是给自己治个小伤口或者给那些受伤的动物治个病罢了,从未遇到过面积这么大这么重的伤势,所以他也不逞强,将对方身上那些外伤治的差不多了以后,就打算剩下的内伤什么的慢慢来反正这些伤势并不急。

以前翻卷的外伤现在都合拢了,只剩下淡粉色的疤痕,原本滚烫的体温也降了下来,徐文松了一口气,这才发现眼前这个因为昏迷而任他施为的傻子的身材很不错,估计平常没少做运动要不是这样,受了这么重的伤他恐怕也是撑不下来的。

给这个傻子盖上棉被以后,徐文就将自己的衣柜翻了一遍。他常常也会摆摊卖衣服,内衣裤什么的自己进货的时候趁着便宜都买了备用的,正好可以拿出来用,不过外套他却只有没几件想了想,徐文就把自己初三的校服拿了出来给对方当外套穿,他当初为了打工,初三几乎没怎么去读,可校服还是要买的,更坑爹的是,因为校服普遍偏大很多人觉得不合身,所以他隔了几天去领的时候,原本还能穿的衣服已经被别人换走了,换成了一套巨无霸。

徐文已经很不在意自己的穿着了,但对松垮垮的巨无霸校服也没兴趣,不过现在倒是可以给这个傻子当外套

徐文拿了衣服下楼的时候,就发现躺在泡沫板上的傻子已经醒了,他茫然地睁着眼睛缩在棉被里,直到看到徐文,才突然跳了起来,然后一把抱住了徐文。

徐文知道眼前的这个傻子应该是因为他的治疗异能的缘故对他非常黏糊,也被抱过几次快要习惯了,可这会儿,对方还是光着身子的

“下来,穿衣服了。”徐文挣扎了一下,然后拍了怕傻子的脑袋开口。不过对方却全无反应,见状,他见状只能强行扯下了对方的手,然后再给他套衣服。

傻子虽然傻,但却很乖,徐文给他穿衣服的时候,他一点都不挣扎,就跟一个孩子一样,特别坦然地让徐文帮他穿上了衣服。

如今天气很冷,虽然傻子之前穿的单薄看着似乎也不怕冷,徐文却还是给他套了件棉衣,最后又穿上了那身校服。这个傻子很年轻,长的也英俊,清洗过后看着细皮嫩肉的,倒像是个还在读书的学生了,如果那头灰白的头发能好好打理一下,也许还能当上校草。

“你乖乖坐着,我去弄晚饭。”徐文扯着这傻子坐在自家的八仙桌旁边,他以前一直只有一个人在家,因此从不说话,可这会儿遇上了这个傻子,就算知道对方可能听不懂,却还是忍不住开口说话

那个傻子应该是看明白了徐文的动作了,乖乖地坐下了,徐文见状,这才套了个雨衣,带着一个盆子一把菜刀去了门前地里。

徐文家里在乡下,当然也是有田地的,他将稻田全都出租了,不收租钱,就收粮食,每年收来的粮食也够他吃了,有时候还能卖给收粮的,而门前的被村里人称为自留地的地方,则是和其他村民一样种了各种蔬菜。徐文不太会打理,不过那么大一块地,随便撒点种子种的菜也够他吃的了。

如今虽然湿冷湿冷的,但是这里地处江南,冬天飘一次雪都难得,一年四季地里都绿汪汪的,冬天能吃的蔬菜也有不少,霜打过的萝卜青菜味道就都好的很。徐文虽然种的不多,不过青菜萝卜还有葱蒜之类的却都有。最后想到家里还有个人,他就特地多拔了几个白萝卜,又拔了一把菠菜几根大蒜,最后砍了两颗大青菜,然后才用盆子装了带回家。

徐文不种地,自然没有柴火,他也懒得在土灶上烧饭,因此早就买了个电饭锅。这会儿他就用电饭锅煮了米饭,把白萝卜切了蒸在上面,然后又在一边用煤气灶炒了青菜,拿出几个鸡蛋煎了荷包蛋,最后,他还用之前没卖完的串串香的材料加上菠菜做了个汤。

徐文的手艺不差,从父亲出事开始,家里做饭的事情差不多就压在他身上了,从最初天天把所有的菜用水煮或者直接蒸到后来煎炒煮炸什么都会,他也慢慢长大了

将几样菜端上桌的时候,饭也好了,然后起油锅,将蒸好的萝卜倒进去,加点酱油翻滚几下,要出锅的时候再撒上大蒜叶子,一碗萝卜也就做好了。

三菜一汤,是他一个人吃饭的时候不可能会有的丰盛。徐文看到傻子乖乖坐着,就算看着饭菜都看直了眼不住地咽口水都没动手,突然觉得养这么个傻子应该给不难,他笑了笑,给对方盛了饭以后,就端了自己的饭碗吃起来。

那个傻子握着筷子朝着徐文看了好一会儿才动手,他一开始连筷子都握不好,后来却很快学会了,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徐文对这几样自己差不多天天吃菜都不怎么喜欢,不过对他来说吃饭就是为了填饱肚子不被饿死,所以他也很少会特地去买自己喜欢吃的东西,这会儿就慢慢嚼着饭。但是跟他不同,那个傻子却吃得很欢,飞快地干掉了一大碗饭以后,又眼巴巴地看向徐文。

徐文煮饭,总会多煮点留着明天当早饭,今天多了个人,就更是多煮了一些,可最后那么多的饭菜,最后竟然全都被那个傻子给吃了。

“你胃口可真好,要是不帮我干活,我就不养你了。”徐文又伸手摸了摸对方的头明明眼前的人并不比他矮,身材可能更健壮,他却很喜欢做这个动作,而且他每次摸对方的脑袋,傻子就会很开心,笑得能看到一口洁白的牙齿。

只是,傻子这头发看着那头脏兮兮的头发,徐文皱了皱眉头,让对方坐好以后,就去拿了把电推剪回来。

他家里穷,父亲出事以后,他的头发就是母亲随便剪的了,而等后来他长大了,母亲又病了要打理病人的头发很难,那时候他就去买了一把适合给老人理发电推剪给母亲理发,套上套头以后,还能给自己理个平头。

傻子的头发有点长,披到了肩上,同时也乱成了一团,徐文先剪了几刀剪掉了几把头发,然后才给电推剪套上了一个六毫米的套头,给对方推了个板寸。一开始他动刀子的时候傻子似乎有点怕,到了后来却变得很享受,还拉住了徐文的手往自己头上蹭。

“你就那么喜欢我摸你脑袋”徐文又伸手摸了一把对方的头“好了,洗头去吧”碰上这个傻子,他倒是提前体验了一把养孩子的感觉了。

把这个傻子上上下下打理干净以后,就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徐文一向睡得早,这个时间就累了,所以他推着那个一直想把脑袋往自己身上蹭的傻子就上了楼进了自己的房间父母死后,他就把他们留下的东西都烧了,所以整个家里自然只有他的房间有床有铺盖,这个傻子不想冻死的话,只能跟他睡。

这栋让徐文的父亲摔得瘫痪的房子并不高,也就两层,徐文的卧室就在二楼。当年他父亲出事以后房子只是草草加了个顶,还是这两年他有了有了闲钱才把顶修好的。

徐文还记得,盖房子以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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