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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送你一份大礼安排人把你的父母一起干掉。你要记得,你们全家的遭遇都是龙泽那个妖怪带给你的,他就是个扫把星,是你全家厄运的源头,我看你到时候还喜不喜欢他。”

薛彤恶狠狠盯着他,恨不得用目光将他扎得千疮百孔。

程天行正欲说话,却听到枪声响起,面色大惊,“哪里来的枪声”

站在墙角的保镖变了脸色,拿起对讲机联系其他人,要求报告情况,对着对讲机吼了半天却是无一人应答,声音慌乱,“老板,没有人回应。”

“那你去看情况。”程天行大怒。

保镖刚走到门口,又听到程天行惊恐的声音“不要出去,好好在这里守着,用电话叫人。”

保镖继续联系,叫了几个人无一人应答;转而呼叫船长,连叫几声都没有回音,跑到窗边一看,船速越来越慢,有停泊之势,顿时惊恐,“老板,船好像停了。”

程天行恍如惊弓之鸟,面无人色,左手握紧手中东西,右手拿起桌上手枪,向左右保镖示意,几个人连忙跑过大楼梯,站在二楼平台之上。

整个大厅只剩下薛彤一个人被绑在中央的椅子上,程天行居高临下看着大厅,忽然发出怒吼,“龙泽,既然来了,你就出来”

他的声音在宽敞的大厅回荡,站在他身边的六个保镖心弦紧绷,虽是不明白具体情况,却是警惕地注意四周动静,将手中冲锋枪握得紧紧。

没有任何回音,所有人屏气凝神,有人看着屋顶,有人看着窗外。

“既然想杀我,就出来”程天行面色惨白,五官扭曲,咆哮道“你的女人在这里,你还不出来,你信不信我杀了她”

“我知道你枪法好,动作快,你来杀我啊,看一下是你的动作快,还是炸弹炸得快”他扬了扬手中东西,那是一个炸弹遥控器,在薛彤的椅子下方绑上了几枚威力足够大的炸弹,他的左手指按在遥控器的红色按钮上方,只要轻轻一按,薛彤就会被炸成碎片,“想救你的女人,你就来啊怎么变成缩头乌龟不敢现身”

龙泽没有现身,薛彤不知他藏在何处,绑在椅子后面的双手却在扭动,在她的右手中指上带着一枚戒指,上面闪光的红宝石并非珍品,戒指却价格不菲,是她前些日子在网上所购,薛彤见识过这个世界黑暗的一面,她要最大限度地保护自己,戒指内藏一枚微小利刃,在这个时候派上了用场,薛彤一边看着周围动静,一边凝神去割捆住手腕的绳子。

程天行喊叫的声音微微颤抖,“龙泽,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很能干我告诉你,你在这个世界上什么都得不到,你就是个妖怪,没有人接纳你”

没有人回应他,更没有人现身,程天行又怒又惧,向后退了几步,示意旁边的保镖将枪口对向薛彤,“不出来是吧龙泽,我数三下,你不老老实实出现在大厅我就杀了她”

“一”程天行四处张望。

“二”程天行扯着嗓子吼。

正当他要开口数第三下,楼下宴会厅大门开了一条缝,龙泽从前面大门缓缓走了进来,手上握着一把手枪。

“哈哈哈”程天行发出笑声,“龙泽,没想到你这么痴情。”

龙泽站在门口,望了一眼薛彤,她在背后的动作很小,但龙泽看得一清二楚,他转眼望着平台上的人,面覆寒霜,“程天行,有事就冲着我来,你怎么沦落到抓一个女人来威胁人的地步”

“和你,不需要讲这么多”程天行枪口对准龙泽,向他示意自己手中的遥控器,命令道“把枪扔掉。”

龙泽瞥了一眼薛彤,她手腕的绳子已经被割断,为了不引起程天行注意,她从后方扬手割椅背上的绳子,龙泽看了一眼程天行,缓缓将手中的枪扔出大门之外。

“去死吧”程天行怒吼,随即开枪射击,左右保镖的冲锋枪火力全开,对准门边的龙泽狂乱扫射。

程天行在开出第一枪,随即向后闪进走道,跨过门后的同时,他按动了遥控器上的红色按钮。

龙泽在程天行吼声出来的一瞬已经闪动身形,如光电闪到薛彤身边,一把抓起椅子上的薛彤抱入怀中,脚下一蹬扑倒在远处,炸弹在耳边发出轰天雷的巨响,椅子瞬间成了灰烬,周围的沙发、木桌也都被炸成碎片,甚至十几米处二楼平台都炸出一个缺口,站在边上的两名保镖闪避不及,顿时血肉横飞;强大气浪冲击而出,另四名准备逃跑的保镖被气浪掀飞,从楼上摔下。

空中木块、砖头乱飞,夹杂在其中的碎玻璃此时和子弹的威力差不多,迸发在整个大厅。

薛彤被龙泽压在身下,脑中被炸得嗡嗡响,混乱之中只觉有黏稠的鲜血汩汩流到自己身上。

碎玻璃片还在地上翻滚,细小碎片簌簌掉落,薛彤一摸龙泽的背部,凹凸不平血流不止,顿时大惊“你怎么样”

龙泽发出痛苦闷哼,“薛彤,快走。”

他欲从薛彤身上翻下,却是力不从心,薛彤用力推开他翻身坐起,泪水瞬间涌出,地面鲜血一片,龙泽全身血肉模糊,右腿外翻的血肉中甚至露出白骨,玻璃碎渣嵌在中。

龙泽趴在地上,尘灰满面的侧脸写满痛苦,无力地用手去推薛彤,“走”

薛彤将自己的腿从他身下小心挪出,用手按住流血最多的地方,哽咽出声,“泽你不会有事的”

龙泽趴在地上痛苦不堪,连呼吸都是痛苦。

薛彤全身无力,双眼水光模糊,只看到鲜红的血从她指缝中渗出,染红了整双手,她哭道“你坚持住”

厅中烟尘呛人,重伤的龙泽听到有人步入宴会厅,心上一紧,他所在的地方离后门仅两三米,他用足全身力气抬起半边身体,一把抓起薛彤,用力将她摔到门外走廊,“走”

薛彤被摔在走道的地毯上,而龙泽力气用尽,趴在地上无力地喘气。

烟尘缓缓落下,程天行握着枪,踩过狼藉的地面,像来自地狱的勾魂使者步步逼近,看着地上血流肉烂无法挪动的龙泽,嘴角勾起,他在龙泽身侧两米之外停住,带着轻蔑的笑俯视龙泽的侧脸,“你不是很厉害吗原来还是会被炸弹炸死”

龙泽在地面小幅度抽搐,身下一滩血,手指动了动,眼中愤恨不甘。

他悲惨的样子取悦了站立的男人,程天行发出笑声,“龙泽,是不是很不甘心你一直都以为自己是神,结果落得这个下场。”

程天行双手握枪,龙泽的命就在他的手中,他笑得更为放肆,“不管你是神还是妖,最终都败在我的手下你永远都斗不过我”

痛苦的呻吟被龙泽压抑在喉间,断断续续道“程天行我这辈子最最后悔的事就是当初救了你”

“那你去地狱后悔吧而我,依然是y市的龙头,风光无限”程天行手放到了扳机之上。

“砰砰”两声枪响。

有子弹穿透,龙泽顿了一下,却没有觉得疼痛。

枪从程天行手上脱落,站立的男人惊恐地瞪着双眼,里面写满了难以置信,在他的身后,一个血洞在后脑勺,一个血洞在背心。

又是连续几声枪响,程天行吐不出一个字,缓缓倒在地上。

他身后的薛彤站在距离前门不远,双手握着手枪,眼中坚定和恐惧并在,每一次呼吸都是深沉。

84船上

看到程天行倒下,薛彤心惊肉跳,跌跌撞撞跑到龙泽身边,抓住他的手,声音颤抖“泽”

龙泽手指微动,脸上抽出极淡极淡的微笑,“薛彤,做得好。”

他背部受伤严重,趴在地上动不了,薛彤怀疑他伤到了脊柱,听到他微弱的声音,眼泪像冲破堤岸的洪水倾泻而下,“你坚持住好不好我们以后一直在一起”

“好”龙泽声音微弱。

虽是如是说,薛彤却看到他眼帘不断下垂,她像全身像跌入冰窖,寒凉刺骨,“你说了要给我幸福的,你要是不在我以后遇到危险怎么办”

“会的,我睡一会。”龙泽眼睛眯成一条线。

薛彤不知他是想睡觉恢复体能,还是身体无法支撑,心里怕得要死,眼前阵阵发黑,“泽,你坚持住,我去找药,你不要睡着。”

龙泽没有给出回应,眼帘微阖,伤口还未凝血,血不断冒出,将下面的地毯染成深红。

薛彤全身颤抖,满地鲜血在眼中层层晕开,龙泽的生命似乎在不断流失,她紧紧握住他的手,大口大口喘气却觉得被人扼住了咽喉,呼吸不能。她甩了龙泽的手,撑着僵硬的腿站起来,穿过满地碎渣的宴会厅,另一头还有受了重伤倒地不起的保镖在呻吟,濒临死亡边沿,地上甚至有被炸断的肢体,薛彤不看一眼,向套房方向跑去。

她不能看着自己心爱的人生命慢慢枯竭,龙泽是她见过最强悍的人,他绝对不会有事,不会有事她在心中反复对自己说,似乎这样才能支撑自己脆弱的身心。

流鹰号她不算陌生,跑入最近的房间拿了一叠毛巾,甚至找了一套干净床单,将剪刀、矿泉水等物品一起打包,拖着疲乏的身体跑回宴会厅。

薛彤在龙泽身边蹲下,将他背上的碎玻璃一片一片除去,用毛巾敷在他背部流血最厉害的地方,试图为他止血,她只知道龙泽的身体是特殊的,他的自我恢复能力极强,往日血流也能很快自我凝固,她把床单剪开,一圈一圈绕过他的腿,缠绕住伤处。薛彤知道,她所做的,都只是微小的努力,关键在于龙泽自己。

薛彤蹲在龙泽身边,手上在忙碌,口中不断和龙泽说话,“泽,你快点醒过来,你看周围好多死人,我一个人会害怕,你不能丢下我的”

“你不是投资做生意了吗要是你不醒过来,我肯定斗不过左辰逸,他以后赚了钱,肯定不会把钱分给我,到时候我会被人欺负,我不想再被人欺负了,你要保护我”

“龙泽,你再不醒来,我就自己一个人回去,过段日子就把你忘了,然后带着你的钱嫁给别人,这辈子都不会记得你”

薛彤声音含糊不清,她不敢随意挪动龙泽,蹲久了便瘫坐在他旁边,拿起毛巾擦掉自己的鼻涕眼泪,紧紧抓住他的手,在他身边絮絮叨叨

“泽,记不记得你第一次带我去海边,帮我在海底捞了好多贝壳,以后你再帮我捞好不好不知道你能不能捞到有珍珠的贝壳,我想要天然珍珠,我要你亲手捞的,你说过我要什么你都会给我,说了的话不能食言,不然我会讨厌你一辈子。”

“我想玩你的尾巴,你醒过来好不好别人都没有尾巴,以后我到哪里去找像你这样的人,你这个人怎么一点责任感都没有”

薛彤全身瘫软无力,她不知道除了跟他说话,还能怎样帮到龙泽;她不知道药箱放在哪里,这世上的药对他是否有用;她一刻都不想离开他。薛彤用毛巾给他擦脸,时不时轻轻晃动龙泽的脑袋,探一下他的鼻息,龙泽的手还是温热的,握在手中像是自己的救赎。薛彤一直注意龙泽的动静,不知过了多久,看到他睫毛微动,心上一阵欣喜,低声唤他,“泽,醒一醒。”

龙泽依然没醒,但眉头微微蹙起。

薛彤锲而不舍,继续跟他说话,龙泽以前也受过很重的伤,都可以自我恢复,只要他能挺过危险时刻,身上的伤就能慢慢愈合,薛彤会给他喂一点水,大部分从他嘴角流了出来,淌在地面和灰尘鲜血混在一起。

她在龙泽的身旁不断呼唤他的名字,声声哽咽,宽敞的大厅只有她一个人的声音,宛如鸮鸟啼叫,太阳在头顶缓缓移动,薛彤的声音越来越小,呜咽像是山野的鬼泣。

在她力竭声嘶之际,趴在地面的龙泽一只手动了动,嘴唇中发出几不可闻的声音。

薛彤欣喜,趴在地上,“泽,你是不是醒了”

“薛彤”龙泽眼皮微动,想睁开却觉得眼皮有千斤重。

“我在这里,一直都在这里。”薛彤声音嘶哑。

龙泽睁开很小的眼缝,只能看见朦胧的人影,“别吵了”

“你可以撑过去的是不是”薛彤将他的手抓得更紧。

龙泽气息微弱,断断续续道“你别吵了跟鬼叫一样”

薛彤僵硬地破涕一笑,“你总算醒了,我好怕”

“薛彤,”龙泽说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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