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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扁着嘴“乔姐你都没听人家说话啦我说我决定还是支持程影毕竟帅哥要跟美女配才好啊而且程影在国际上要比李思雨有知名度啊跟贺总配起来很好啊你能不能帮我告诉贺董啊就说,我,不是,我们所有的姐妹,都很支持他跟程影”乔落看着女孩期盼的眼,不知如何作答。她很想告诉她,请看看你们顾总的婚事吧,不论是程影还是李思雨都是不可能变成贺太太的。贺迟并不单单是一个商人,他是不能圆那些女明星嫁入豪门的梦想的。

偶尔例会的时候,连公司资深的顾问也会踱到乔落身边“小乔啊,贺董最近有没有什么新投资啊”

乔落不解,那人就很近乎地笑着“那什么,我很看好贺董的公司啊,手里握了很多他们的股票,你有没有什么内幕消息啊”

这个时候乔落就一本正经的答“他最近好像一直在忙着跟程影约会,而且这些事情顾总应该更清楚吧。”

顾贺联姻的消息越传越热,刘茹常来基金部串门,见到乔落难免要讽刺两句。

其实公司里知道她的过去的并不多,不过几个老同学而已。

面对他们探究的目光时,乔落永远是笑着的,这是她的骄傲,不示弱于人前。

可是转身时,她会小心翼翼地抚着自己的心口,只有她自己知道,那里早已千疮百孔,血肉模糊。

这时她会想起贺迟的眼,他那样哀伤地看着她,从来飞扬夺目的眼沉寂得照不进一丝光线。他说,落落,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

周末顾意冬说要去打高尔夫。

在高尔夫球场,乔落毫不意外地看到该在的人一个都不少的列席。

贺迟、钟远、钟进、宋海、孙豫还有几个较年轻的。

她真的不知道贺夕究竟为了他做了什么样的保证担了多大的压力。她知道在这一拨人中,是很习惯见到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案例的。彼此都是心照不宣,会心一笑罢了。

可是像贺家这样的地位,未婚夫婿带着其他女子出席公共场合毕竟不妥。

顾意冬又何必这样给大家找不痛快,她让他不安么

大家看见顾意冬携乔落前来,多多少少有些或是尴尬或是意外,但表情都控制得火候正好。

互相寒暄,一个人问“钟进,新婚愉快不”

钟进似乎有些腼腆地笑“没什么感觉。”

宋海大笑,拍着他的肩膀“结或不结都感觉不到差别,那就是最好的感觉”

一众人都跟着笑。

不论台面下如何汹涌,男人们仍然言笑晏晏兄弟情深的样子。

顾意冬说“很久没好好打一场了。”

贺迟接道“的确。”

顾意冬挑眉“咱们俩”

贺迟看向周围“还有人一起”没有人说话,随即耸肩,“就咱俩。”

顾意冬搂过乔落“落落也是高手呢。”

于是三人站在发球区,十八洞的比杆赛。

乔落握七号铁杆,第一杆就oog飞球弧线偏左。

贺迟则用反重叠式握杆,干净利落的开球。

顾意冬也很自若,第二洞更是直接itch 直接切击入洞。

到了第四洞乔落堪堪撵上进度,拿出推杆,顾意冬上前握住她的手,声音吹拂在她耳边“不要急。”稳稳地推球入洞。

似乎只有她一个人不安,男人们都是很镇定自若的样子,一边挥着杆一边还商讨着一项不动产信托交易的进行状况。

偶尔还跟大海他们远远地喊话,然后摇头笑“钟远这小子永远打薄”

乔落的下个球仍然是个涮边球,她看着觉得很可笑,怎么转仍然留在边缘。

贺迟已经领先她两个洞,远远的又是一个正旋,很帅气。

她不是想认输,她也曾经壮志凌云,她也曾经与贺迟势均力敌,就在不久前她还在钟远面前挥出标准杆下的好成绩。可是今日,乔落只觉手里的金属杆重逾千金。她这是怎么了

她眯起眼看着远处setter大力地挥着手,半晌不做动作。顾意冬转回来“怎么了原来不是很厉害”

乔落垂头站定,一扬手一个u shot拉出式击球击球后球直飞向击球方向线左侧的失误球,然后两手一摊“物是人非。”

顾意冬双眉一紧,沉声“落落。”

乔落索然“你们玩吧,我认输。”转身招手叫了杆弟搭车返回。

在咖啡厅坐了良久,久到乔落细细地想了一遍跟顾意冬在一起所发生的事情。四岁的,七岁的,十七岁的,十九岁的,二十岁的,然后是二十七岁的。

抬头时他们一伙人正往回走,很是意气风发挥斥方遒的样子。

对的,挥斥方遒。他们无一不是家世雄厚,从出生起就站在金字塔顶端,受过精英教育,如今在各行业的领头位置呼风唤雨。乔落看了,也要赞一句好一群人中龙凤

忽然想把自己藏起来。

她也曾经尊崇过波伏娃,也曾手捧第二性如痴如醉,也曾经以为自己是一面吹不倒的旗帜,胸怀澎湃理想,对生命和未来充满了激情。今天,在这群男人面前,忽然觉得自己的道行真的很浅。

这里随便一个人都可以随意地按死她,让她翻身不得。可是二十岁之前的乔落也只有贺迟敢与她直接冲突。

那么,是什么缺失了

她不想承认成就那个乔落的是乔父曾经的辉煌,她总以为自己可以直视命运,昂起头不屈地抗争。

她总以为尽管不可以背叛命运,但至少可以反叛。

她不想承认这就是阶级的落差。

是的,阶级。

这个词深深地刺伤了她。她不恨自己不再属于那个阶级,她只是为这个命运感到莫名的忧伤和灰心。

灰心,很灰心。

觉得一瞬间所有的力气被抽离,乔落用手捂住脸,希望能挽留一丝温暖和信心。

“落落,你不舒服”率先问话的是贺迟。

乔落抬头,看见贺迟关心的脸,顾意冬忧心的脸,钟进压抑的关切,钟远的探究,孙豫的不解,宋海的高深莫测等等。

她站起来“我累了,想先离开。”

顾意冬沉吟“我送你。”

“不必,你与他们继续。”

乔落拿起手袋向外门口走去,她想离开这里,离开这些人,尽快。

顾意冬皱眉,隐隐察觉她不同寻常的索然,忽然觉得心慌。

追上前几步拉住她的手,看她低垂的眉眼“落,怎么回事”目光犀利坚持。

乔落抬起头,夏日的阳光照进来,留下稀稀疏疏的影子。她有些恍惚地看着面前毫不退让的男子。啊,这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会温柔微笑的少年了,早已不是。

以前的那人不会这样强硬地拉她的手,不会这么坚决地逼迫她。那个人永远包容她宠爱她,甚至是欣赏她惊叹她。

她,是什么将她置于如此境地

“没什么,真的。我只不过觉得自己做了一场大梦,很大的一个梦。”大家早已醒来,只剩下自己了。

顾意冬的眉间剧烈颤抖了一下,瞳孔紧缩,竟像是很痛苦惊恐的样子,抓住乔落的手愈紧。

“你怎么了”乔落侧头看他,就笑了,“你在害怕么该害怕的是我,你早就醒了不是么”

一路上乔落闭目养神,再不说话。回家后她说觉得疲惫简单洗漱后径自睡下。

门关上的时候乔落睁开了眼,她一直没有睡着。她听见他的手机响了一遍又一遍,她听见他压低的声音,他听见他最后说“好吧,夕,我马上回去。”

她笑了,她也不知道她在笑什么。但她的颜面神经自动运作,最后形成一抹微笑。

过了大约两个小时,乔落手机响的时候,她正抱着抱枕窝在沙发角看一部很艰涩的电影,手机不屈不挠地响着,她恍若未闻地盯着荧幕。

待手机响到第十二遍的时候她才接起。十二遍,比刚才贺夕的十一遍要多一次。

其实,你看,她并不是表面看去那样好脾气的。但是,如今她这些别扭的小性子,是只能留给自己的。她现在没有资格耍这些小姐脾气,也没有人会理会。所以她接起电话面对顾意冬的诘问时,刻意歉然“真是不好意思,刚才在浴室,没有听见。”

彼端沉默了一瞬,然后说“我今晚不回去,一会儿我会叫人送晚餐过去,记得趁热吃。”

“其实不用麻烦,我可以自己弄些东西吃,这么大人了,你不必操心我的。”

那边诧异“你会做饭”

乔落又是笑“不然呢这些年怎么活”她真不是故意的,却偏偏语意深远。

顾意冬只觉眉心一跳,压下心里的涩意“听话。”

她便不再说话。

“意冬啊”顾母唤在窗边凝神伫立许久的儿子。

“妈,你身体不舒服就安心歇着,我今晚在这儿陪你。”

“唉,老毛病了。倒是你,难得回来一趟,要早点儿休息啊”

顾意冬上前从保姆手里接过轮椅,推着母亲往房间走“嗯,我知道。”

“意冬,平时你忙,净是小夕常常过来陪我这个老婆子说说话,你看刚才你怎么也不送人家回家。”

“妈,她自己有司机,而且我俩天天在公司都能见到。我多陪陪你多好。”

“你这孩子人家小夕那么好的岗位不要,跟着你在外面吃苦受罪的你倒说说,你到底什么时候打算把人家娶回家”

顾意冬沉默。

“唉,你父亲去得早,你妈我这身体也越来越不成了,妈等着抱孙子哪”

他心头一痛“妈你这说的什么话你身体好着呢我这不是事业还不稳定嘛,贺夕都不急你急什么。”

“嗨,你别拿事业搪塞我而且这种话你让人家女孩子怎么提

“意冬啊,妈知道你这些年也不好过,妈明白自己的儿子,我也不想催你,这不这些年也一直等着你。可是,你明不明白妈的心钟家小儿子那事我知道你不想你二姨告诉我,可是妈担心啊”

这天晚上顾意冬几乎夜不能寐,他一闭上眼睛就能看见乔落。

五岁被贺迟弄脏裙子大哭的乔落,六岁冲他跑过来得意扬扬地拉着他的袖子说意冬意冬,我爸同意我早上一年学了,我可以跟你一起上学了的乔落,7岁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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