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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你不学坏的全学会了是不是”

贺迟可怜兮兮地说“落落别生气了,你看你这样我都心疼了”

“你以为你这样我不心疼吗”

安静。

乔落吼出来就后悔了。她颓然地跌坐到地上,不知该如何收场。

然后她爬起来冲向贺迟,捧住他的脸胡乱地吻下去,手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似的熟练地滑过他敏感的喉结和颈侧,至肩膀,从胸前滑到腰腹,再向下

唇舌交结处越发激狂深入,贺迟忍不住从喉间溢出低沉的呻吟,无法克制地伸手捞过乔落柔软的腰肢,狠狠地上下摩挲。

她觉得自己脑袋里如有千辆火车轰隆隆作响,只是叫嚣着放纵放纵

乔落主动抬臀,直接跨坐在贺迟的胯间。贺迟简直疯狂,粗嗓低唤一声,双手使劲按住她仍在不安分扭动的小屁股,沙哑地唤“落落”

乔落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时间,扯开他的衬衫,将他推倒在沙发上,俯身亲吻他胸前的突起。

高峰处贺迟紧攥着乔落的细腰狂野地菗揷,那力道让她觉得自己下一秒就会在他的身上碎成一片片。乔落仰头,喉间的娇喊无法自制,眼前绽放开大朵大朵的白色烟灰。

一直到两人勉强洗漱完倒在床上,乔落依旧意识迷离,如行走在云朵之上。

贺迟搂着她无限满足地呼呼大睡,她睡前轻轻亲吻他憨憨的睡颜,他咕哝一声,将她搂得更紧。乔落微笑,却有眼泪悄悄地流进枕头里。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两个人叫了外卖,嬉闹着吃晚饭又相依着看了一会儿电视。

离开的时候贺迟依依不舍地送她至门口,一边抱怨她不让司机来接一边嘱咐着到家报平安。她站住,低着头回身说“迟,你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别总这么冲动了,别再喝这么多酒,别再酒后驾车,太危险家人会担心。还有,你跟我说过,不管有什么事都不能拿自己的健康开玩笑,你也一样。其实这世上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自己看开就好了”她絮絮地说了一堆,然后抬头,看见贺迟可怕的脸色。

那么的受伤和绝望。

乔落飞快地低下头去,她听见贺迟轻飘飘地问“你什么意思”

乔落心里难受得不行,可是医院走廊里那一幅其乐融融的画面再次袭来,要她如何走进那个世界

贺迟只觉得刚刚成型的美好天堂瞬间倾塌,天翻地覆不过如此。

他嘶哑着轻声问“落落,为什么就那么难吗”爱我,就那么难吗

乔落心中剧痛,她抬头看见贺迟脸上那深刻的凄绝,哑声说“不难。只是,我不会再傻第二次,你也不要傻了。”

贺迟看着她,墨黑的眼底透着浓浓的哀伤,他一字一顿“乔落,我就是傻了,没救了。我就不相信你对我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落落,你不喜欢的,我都不要了。行不行我认真的,我不在乎”

乔落承受不住似的低下头去,脚尖因眼泪开始模糊“我在乎。贺迟,我背负不起。”

“你想好了”

“是。”

“这是你最后的答案”

“是。”

贺迟出院的时候,圈子里的人都聚在一起,摆了一桌酒席祝贺贺迟的康复。酒至半酣的时候,顾意冬终于甩出了“红色炸弹”。

钟远和孙豫都哇哇叫着说“终于等到这一天了终于活着等到了”

贺迟懒洋洋地翻着喜帖,看着上面如同天作之合的照片,淡淡地微笑,内心却苍茫。

一切都在他的计划,唯一在计划之外的是乔落的心。

散场的时候众人有默契地先走一步,顾意冬与贺迟站立在屋内,意味深长的对视,交换着只有彼此才懂得的难言心境。

长久的默然,谁都没有说话。

最后,顾意冬抬手,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背影萧索地转身离开。

贺迟觉得自己的肩膀上重逾千金。

他深吸口气,仰头。

终于,如此漫长的岁月过后,顾意冬被判出局,他呢

他又想起那个夜晚,两人等在乔落楼下,他彼时胸有成竹,却仍是自问如果到最后,她要的连我也给不了呢

一语成谶。

当真有了这一天,他该怎么办

贺迟的话让乔落震动。她闭上眼睛就能看见他那时的表情,他说你不喜欢的,我都不要了。行不行

她很难受。她知道贺迟一直待她好,很好,可他从未说过这样的话,她也不知道他竟能至此。他们不再是十七八岁不分轻重随口起誓的少年人了,他说得出就一定会做得到。这样的感情不能不让乔落感动震撼。可是,她又如何能再次回身跃进那万丈深渊

对顾意冬她都不忍心逼其为自己舍弃基业,何况贺迟

乔落只得尝试着忽略自己的心情。

她发现年长的情爱与年少时不同。年少时爱一个人犹如火,热烈而霸道,席卷所有的理智,疼痛处尖锐锋利,动辄锥心刺骨。可随着年龄渐长,喜欢了一个人却如同水一般缓慢流淌,却默默地滋养每一个细胞,偶尔想起那人便有了一种朦胧的欢喜和忧伤。

她也会想,会不会因为只是喜欢,还不到深爱

节后上班,经理暗示她可能即将升职,乔落很应景地开心微笑,工作越发卖力。

报了一个壁球班又报了一个瑜伽班,后来又被杜可拉去学国标舞,日子倒也惬意充实。

看着女儿悠闲自在无约会的日子,乔父开始心急,在乔落再三表示跟方歌不可能之后,他又将目标锁定了方歌的同事。

乔落在未知的情况下被二人安排,进行了一场尴尬的相亲。凭良心讲,郑老师是个非常适合的结婚对象工作体面、成熟稳重、举止得当、无不良嗜好、五官端正,甚至还很难得地配合了乔落的身高,只是因为一心钻研学术所以忽略了个人问题。虽然乔落兴趣缺缺,但他显然对乔落很是满意,并且很大度地表示不在意乔父的经历,而且觉得乔落为照顾父亲而耽误个人问题实在是孝感动天。

不得不说,实在是个合适到有些出奇的人选。

但是乔落的脸皮僵笑到抽筋。虽然很想中途离席,可看着对面研究生导师诚恳的面孔她实在不好意思太失礼。就这样生生地坐了两个多小时,终于熬到结束。

从心底生出一种莫名的抗拒这就是我的后半生一个所谓的合适的人,一辈子,就是如此

回家看到父亲正在对着他的象棋冥思苦想似乎他不久前又换了一副新象棋。乔父听到开门的声音抬起头,乔落对着他期盼的脸好气又好笑。

面对父亲的追问乔落无奈地叹“哎呀,老爸求求你就别操心了你姑娘我还愁嫁不出去我想多陪陪你啊结婚急什么我有一辈子的时间结婚”

“这孩子看你到七老八十谁还要你”

乔落蹭到父亲身边坐下“爸我知道你关心我,你放心,到不了七老八十,我会把自己嫁出去的”

“什么时候”

“再过几年。”

父女俩严肃对视。

最后乔落先软化,她撒娇“爸你是不是嫌弃我了你说咱们一家人好不容易团聚了,你就多留我两年能怎么样嘛我这还没享受够呢,你就忍心让我去给别人家但媳妇”

乔父给逗笑了,知道女儿主意已定,再劝也不停只得作罢。只是看着女儿微笑后隐有落寞的脸,口边的问话犹豫了再三,终于还是咽了回去。

此时的贺家却是一场风暴,贺镇凯看着面前倨傲的儿子怒吼“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我是不是太放任你了他们家都已经开始给她安排相亲准备结婚了,你怎么还不清醒”

贺迟眉头一颤,毫不退缩地直视父亲“我清醒得很我的脾气您也知道,我劝您还是消消气,把教育我的时间腾出来说服您自个儿。”

“你”贺镇凯看着独子,怒火攻心,可又知道儿子的个性,只得压着火循循善诱,“你是不是以为乔落最后肯定会跟你啊你说你这么多年跟在她屁股后头还不明白那丫头有主意着呢没有谁比她自个儿的骄傲重要当年她和顾意冬那会儿,她低过头吗你觉得你现在跟她有那感情基础吗更何况现在经历了这么多,她哪儿还是小姑娘的心思啊你就算是把我说服了,她也不会委屈自己的”

贺迟很平静“您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我只能说我会尽我一切的努力让她不委屈。爸,”他看着父亲,眼神如明晃晃的刀子般锋利,“您懂感情吗您凡事都计较得失成败,包括家庭。所以您不要跟我谈感情的事。乔落,我要定了。我的确没把握她最后是不是会跟我在一起,但我会一直等到她幸福的那一刻。所以您也别总想着从她那边动些手脚什么的,没用,只能让我更反感其他的我只能说,您,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是不能阻止我的。”

贺镇凯一震,却说不出话来,看着贺迟坚毅无悔的神情,不知这么就想起亡妻。说实话,亡妻的音容笑貌早已模糊,但印象中也是个拥有这样表情的人。

他有些触动,还有些恼怒,很多年没有人敢这样跟他说话,威严被挑衅。可是他依旧沉稳地压着声音说“迟子,你说你为这么一个丫头跟家里这样你值不值啊从小我就没把你当孩子,有什么都跟你说跟你沟通。你现在也这么大了,我知道你做事决心大,可你就说说乔落到底哪里好啊这一阵儿闹得凶,我也抽空查了查她,我承认她小时候我还是挺喜欢的,可是这些年下来,那些经历我也不多说,单说这人现在,没什么姿色,年纪也大了,这些年吃了点儿苦还和顺点,可事实上脾气那叫一个臭,性格也隔路你看看你汪伯伯和刘姨家的姑娘哪个不比她合适啊”

贺迟嗤笑“爸,得了吧您,您该不会现在还抱希望我给您娶个豪门千金什么的吧别逗了,这么不切实际的幻想我劝您赶紧死了这条心啊还有,什么汪伯伯啊,您还想升上哪儿去啊中国还能不能装下您啊一大把年纪了我说您该享受的也差不多了啊,快点退了吧要多少是够啊”贺迟挑着眉毛扯着嘴角,“我又不从政,您要什么亲家帮衬啊话说回来了,您这个亲家对您还不够慷慨吗可是生生做了您的垫脚石看在您当年还算有胸襟给我这么多钱让我得以帮衬她们母女,这事儿我也不跟您多提。钱我还您了,家里这边我也不想搞成这样。总之我话给您放这儿了,要么您就阻拦我试试看,我是听说了我这性格跟您年轻时候比有过之而无不及。您只要记住,别往死了整。您别看那个谁谁家,顶多关个一年半载的也都服软了。我跟乔落怎么回事儿我也不多说了,这怎么着也得用两倍的时间忘吧,那就十六年,啊。只要我还有一口气,那就是一句话只要乔落要么,您就认了,有儿子、有儿媳妇,还有大胖孙子。要不然咱就先来个十六年走着瞧”

贺镇凯被儿子吊儿郎当的样子深深地触怒了,自己如此好声好气,他却完全硬着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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