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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动了动眉毛。

君书影被他那副模样气得牙痒,却也无计可施,连怒斥都觉词穷了“你这个你这个”

楚飞扬握住君书影的手笑道“别气别气。那你到底要不要高领的衣裳,我还要现去翻找。”

君书影沈默了,点头“要。”

楚飞扬又是一番翻箱倒柜,君书影坐在房边看著淹没在一片衣海中的楚飞扬,有些惊讶地道“我们居然有这麽多衣裳啊。”

楚飞扬从衣物堆中抬起头,叹道“你还真是万事不上心哪。算了,连自家米缸在哪里都弄不清的人也没什麽好指望的。”

君书影哼了一声“君子”

“远庖厨嘛。连米缸在哪里都不清楚,已经够远够君子了。”楚飞扬笑著揶揄他,一边随手扔过去几件衣物,盖到君书影头上。

“就穿这几件吧。”楚飞扬走过去。君书影把衣裳从头上扯下来,楚飞扬已经走到近前了。

“你不把那一堆衣物收拾起来”君书影指著楚飞扬身後敞开的几口箱子提醒道。

楚飞扬磨了磨牙“先放著吧。反正早晚都是我的事,君公子哪用费心这些小事。”

君书影极其坦然地点了点头,恩了一声,便低头去对付那几件衣衫。

两人整装完毕,便一前一後地向著上山的道上走去。途经那片草地时,小石头和邻家几个夥伴还在玩耍,君书影手指一勾“石头,过来。”

小石头向几个小夥伴告别,两眼闪亮地奔了过来。

“小石头,我们上山去接你弟弟。”楚飞扬摸了摸小石头的脑袋道。

小石头双眼一亮,回头冲一个小男孩挥手道“月月哥哥,你好厉害”那个孩子也远远地挥著手,小石头才回头拉住君书影袖口“阿爹阿爹,抱抱”

君书影还未动作,楚飞扬却长臂一伸捞起小石头,让他两腿分开地骑在自己脖子上。

小石头兴奋地大叫了几声,奶气未脱的童音听起来格外让人开怀。君书影面上也带了笑意,与楚飞扬一道漫步在初秋的山间小道上。

楚飞扬带著一大一小的两个人进了清风剑派,小石头被几个师兄弟抱出去玩了。信白在书房见了楚飞扬和君书影二人,仍旧是一脸的不自在。

闲话了几句过节的事情,信白又提起小石头和麟儿“算起来,麟儿该快六岁了,小石头也快八岁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楚飞扬应著,看得出来信白还有其他的话要说,却猜不透他话中真意。

信白眼神虚飘地看了君书影一眼。君书影一直在一边静静坐著,如果不是他眼中的不耐烦,信白简直以为他改了性子了。

“咳,这个说起来,高放和君书影公子,本来都是天一教的人啊。”信白又道。

君书影听著,眼神凶恶地看了信白一眼,把老头吓得一哆嗦。

这次却连楚飞扬都挑了挑眉毛“是啊,师父您不是早就知道了麽。”

信白有些心虚地继续道“两人也一直过从甚密,有什麽秘密,也是可以分享的嘛”

楚飞扬看了君书影一眼,示意他收回他那两道堪比小刀子的目光,转而叹了口气向信白道“师父,您到底想说什麽”

信白嗫嚅了许久,看了看一脸不解的楚飞扬,又看了看面沈如水的君书影,一咬牙,终於下定决心说了“飞扬哪,师父是想说,君书影公子他能”

正在此时书房的门却突然被撞开,信云深一脸灿烂地跑了进来“大师兄,小麟儿回来啦”

楚飞扬猛地起身,君书影却已经从他身边跑了过去。楚飞扬回头向有些呆滞的信白一低首道“师父,有什麽事我们晚上吃饭再说吧,我先去看看麟儿。”说著也一溜烟地不见了踪影。

信云深一脸欣慰地看向先後跑走的两人,再回头时却吓了一跳“爹,您怎麽了脸色怎麽这麽难看。”

“你你这个混小子啊我为了你的事情操碎了心,你怎麽就不能体谅体谅我,啊”信白翻著白眼,气得几欲吐血,“你就不能稳重些你就不能──晚两步再进来”

信云深一脸懵懂地听著他爹的训斥。他本来还想去看看小麟儿,凑凑热闹,这时却只能困在这里,一头雾水地挨训。

君书影急急地走向山门,却在清风剑派正厅前的宽大广场上与楚麟和小松相遇了。

还是那个身量矮小的身影,这时却站得挺拔,连衣物也是英姿飒爽,利落干练,背著个小小的包袱,配著一把短木剑,俨然一个小小侠士的模样。

楚麟在离君书影三步远的地方站定,抬起头来看向君书影,咬了咬唇,而後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爹爹”

略微的生疏和拘谨让君书影心头一酸,他慢慢走到楚麟面前蹲下身来,看著他的小脸。

楚飞扬也已赶到,站在君书影身後,笑著向楚麟身边的小松点了点头,算是招呼过了。

小松弯腰将楚麟身上的小包袱解下来拿在手里,笑著向楚麟道“麟儿不是准备了礼物给爹爹的麽,怎麽不说话了。”

楚麟却没顾得上回话,仍旧用他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君书影,半晌道“爹爹,麟儿可不可以要抱抱”

从未从他口中听过的稚气话语让小松愣了愣。君书影觉得心底尖利地疼了一下,他猛地把他的麟儿抱到怀里,像他小时候一样抱了起来,紧紧地搂在怀中轻轻拍著,把脸紧贴著麟儿柔嫩的小脸蛋“当然可以,当然可以麟儿是爹爹的宝贝,我的麟儿想要什麽都可以”

“爹爹,麟儿好想你们”楚麟搂著君书影的脖子软软地叫著,终於像是一个六岁的孩童了。

小松识趣地走开,走到了楚飞扬的身边。楚飞扬看著君书影和小儿子,扯开嘴角微微地笑了。

小松突然听到身後传来一片叫嚷声,回头一看,便看到小石头一跑喊著麟儿的名字飞奔而来。

他转过头来,叹了一口气向楚飞扬道“师兄,真是不公平,什麽好事都让你给占了,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楚飞扬听了,也仍旧是微微一笑。

秋季明亮高远的天空下,这一幕重逢似乎定格成了永恒。

而在那愁云缭绕的後院书房内,信白训斥完自家那个不肖子,挥挥手赶走信云深,倒在椅子上看著自家儿子离去的背影。看那样子对於他说的话明显的满不在乎,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信白颓然地歪坐在椅子上,长叹了一口气道“我就是想不通,君书影他能生,为什麽高放不能生为什麽,到底是为什麽啊”

61

“我为何不敢”白衣人长袖一甩,负手於身後,一身都是肃杀的杀意。

“倒是你,傅江越,其铮会变成这样,全都是拜你所赐”

“你胡说”江三──傅江越双目血红,厉声大吼道,“都是因为你,是你嫉妒其铮拥有的一切我今天便要杀了你这个贱人,为其铮报仇”

苏诗想眼神一黯,只一瞬间却又恢复那副冷冽无情的模样。他嘲讽地一笑道“傅江越,想不到过了这麽多年,你还是这麽愚不可及。如果其铮看到你这副嘴脸,他一定会为自己曾经的一片痴情悔恨不已──”

他话音未落,傅江越便已经欺身到近前。苏诗想一个旋身,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柄软剑,迎面而上,完全不避忌傅江越那狂暴的锋芒。

楚云飞虽然对於师父和晶棺里封印的那个人的关系还是一头雾水,对他们和江三的关系也是完全没看明白,这时候也顾不上那许多了,抽出剑来便要去帮助那他师父。

楚云飞还未近身,却被一股大力推了出去,苏诗想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他一眼,怒斥道“你给我好好呆著”

江三也粗声粗气地吼了他一声“臭小子,有你插手的份麽不自量力”

楚云飞一愣,看著面前战得难解难分的二人,那一瞬间却猛然觉得,这景象似乎曾经非常熟悉。心底蓦地涌上一股浓浓的旧时思恋,却完全无法在记忆中搜寻出那段往事。楚云飞後退了一步, 愣怔地站住了。

楚飞扬和君书影站到一边,只是旁观著,都没有要插手的意思。这是别的门派的私怨,楚飞扬不想干涉。君书影则是对这些毫无兴趣,一心只关注著那块闪动著醉人光茫的巨大晶体。

楚飞扬伸手转过他的脸朝向自己“喂,回神了。别看了,这麽老大一个,再看你也带不走。”

“那可不一定,也许可以想想办法。”君书影抬手摸了摸晶棺表面,温润的触感之间,似乎有源源不断的生命力一直传递过来,“这真的是个好东西。续命晶棺的名称不是白叫的,如果能把它据为已有”

“想都别想。”楚飞扬果断地打碎了他的美好梦想,“你要实在想要,我给你掘下一两块带回去收藏也行。”

“你也不嫌寒酸”君书影不满地嘀咕著,一只手还在不舍地轻抚著晶棺,

楚飞扬低叹一声“这麽个腥风血雨的东西有什麽好,它在这里就挺合适的。传说中的东西,永远埋藏在传说里就够了。江湖武林不需要这麽大的惊喜。”

君书影对他的这番言论只有一个不屑的白眼,却也不再与他争论。

正在这时,却听楚云飞一声惊叫“师父”

原来苏诗想与江三的对峙,江三竟然占尽了上风。苏诗想一个不察,竟被江三从半空中击中,重重地落在地上,软剑也被江三夺去,横在了他的脖间。

苏诗想抬手止住急於上前的楚云飞,擦了擦嘴边的血迹看向江三,面色平静地道“傅江越,你赢了。动手吧。”

江三将剑逼近了些,在苏诗想白晰的脖颈上划出一道血迹。他气急败坏地道“你想死也没那麽容易,告诉我怎麽救其铮出来”

苏诗想嘲讽地看著他“傅江越,你是脑子进水了吧。你不知道这续命晶棺的作用吗其铮现在命悬一线,全靠它吊著一口气。你把他放出来,他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江三本来也知道事实如此,这时听苏诗想亲口说出来,还是愤恨地红了眼睛“你你这个狠毒的混蛋他是你的亲弟弟,你怎麽忍心害他至此这劳什子的天山掌门,对你就真的那麽重要”

“你说对了。”苏诗想微微一笑,“你恨我吗恨不得想杀死我我的命现在在你手上,你动手吧。”

“你别以为我不敢”江三咬牙切齿道。

“江三,你放开我师父”一旁的楚云飞急道,苏诗想却依旧阻止他靠近。楚飞扬也暗暗地运起内力,不管怎样,总不能让天山派的掌门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江三恶狠狠地看著苏诗想那双毫不在乎的双眼,又看向身後被冰封在巨大晶棺中的苏其铮,心里恨意更炽。他握剑的手一紧,高高地挥了起来──

“师父”楚云飞一个飞身冲了过去,横剑挡在苏诗想身前,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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