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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合上书页,递给她。“到了晚上魔物会很多,趁早回去吧。”

她所有的心情都被新看到的这些配方吸引住,心情颇为轻快,笑意盈盈,“我进去采几味药材就回去。以后我做成了好的毒药,就送你当谢礼”

他一怔,唇边若有似无的漾起一抹笑意,“多谢。”

“应该的。”她喜孜孜地把手札和书一起存入时空戒指,起身舒展了身体,对着喵喵招手,“喵喵,来。”

在石头上摊成一大片的喵喵立即抖了抖背,轻快地跃入她怀里。

“对了。”他叫住她,“你这本书和这个戒指,最好,还是不要再拿出来。”他几乎要感慨她的人品。这么多好宝贝,都在她手里。

“哎”

“药王经虽然也是炼药师的手册,但属于高级速成的手册,只在一些工会的高级宝物箱里才有可能出现;你那个戒指,我虽然不知道名字,但看来是个附加储物空间,也属于宝物了。”她的身上,多是珍品,略有心的人便可以留意到,也许将来会有更多动机不同的人来追杀她。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我知道了。”她点头,“我会小心的。谢谢你提醒我。”

“嗯。”他不多话,召来了依依不舍模样的魔龙,乘上它的背,扬翼而去。

葭葭逗着怀里的喵喵,“喵喵,一会你还要当我的护法呐。”她要入谷采药去

时近午夜,她才摸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燃起桌上的灯,她在彻亮的环境中开始研究自己的手札。

原来药王经又是个宝物,她雀跃了好一会。前半册是疗伤药剂,后半册是魔药剂和毒药。所谓魔药剂,是各种状态性的药剂,分能增加魔法抵抗力的,物理防御的,增加攻击力类,甚至还有暂时增加特定属性的由此看来,药王经确实不是一般炼药师所有的那种普通配方册。而后面的毒药,每种后面都配了相应的解毒药其实牧师系列拥有一种技能,是能解毒,但那只针对刺客职业所能炼制的普通毒药。要解这药王经上的方子,也只有特定的解药方可。

她从已经熄灭的药鼎里摸出那些炼制出的补血药丸,把小炉里的燃料重又点燃,开始研究各种魔药剂和毒药。

有了中级制药的等级,很多药剂都能顺利完成。她被这种新奇玩意吸引了全部注意力,不知不觉已经将近凌晨。有些疲倦。

系统提示您在线清醒时间已经超过游戏时间内的12小时,进入疲惫状态,此段时间内游戏收益为零。

意思是底下再炼药也得不到成品升不了等级,非得休息一会了。

她扁扁嘴,躺到榻上小睡。

说是睡觉,其实也就是躺在那里不动。毕竟游戏里的所谓疲惫并不是生理意义上的。所以她便打开了关闭已久的通讯器。

白露不在,留言轰炸的盛况便鲜少出现。

好友名单只有百步穿杨和来自天外在线。

她想了想,切开来自天外的通讯界面,“今天谢谢你呀。”

过了好一会,来自天外的声音才响起,“你已经道过谢了。”

“感激不尽呀。”她的声音都带了笑意,“我刚制成了一些药,什么时候让白露给你”

他停顿了好一会,“不用。”

“要的要的,哎,这是什么”她发现新大陆一样,发现在通讯器的旁边,有一个小小的信封模样图标,打开一看,是系统自带的邮件功能,除了信件以外,还可以邮寄各种物品,几乎是瞬间完成收发。“可以寄啊,你怎么不告诉我。”她立即把刚刚制成的几种毒药和解药一起打包放进了寄件格,想了想,又把几种魔药剂放了过去。按了发送键发送。

“有劳了。”他的声音仍然是淡淡的,“你的谢仪很慷慨。”

“一点小东西而已,你不嫌弃就好。”她又笑,声音似乎带着坏坏的计划意味,“等你用过了我制出的毒药,人人都知道我有独门药品,你就是我的活广告啊。”

他似乎也笑了一下,再不说话。

百步穿杨的名字急急亮着,她诧异着点开通讯界面。

“葭葭,快快,快点起来和我去练级。趁这四小时赶快把你的等级冲上二阶牧师”百步穿杨大叫着,火急火燎的样子。

“哎”她扶了扶额头,“不是我不想,实在是系统现在让我的游戏收益改为零。练了也没用啊。”

“不是吧”他几乎是惨叫着,“可是一会儿春风那家伙就上线了啊我受飘飘的托付,要替你混过这一关呢”

“我也没办法。”她扁扁嘴,仰面躺倒,“今天研究了一天的药剂,然后系统就不让我收益了。”

“可是,一会春风就要上来了”百步穿杨几乎要从通讯器那头冲过来一样,“要是保不住你,飘飘要杀掉我的”

“不然我先躲一会算了,你们工会人这么多,他哪能一眼就看出我这个低等级新人。”她叹了口气,想出一个折衷的办法,“我不在他面前出现不就好了。”

“也好,哎呀,大小姐,明天你能练级了一定要跟着我,我带你赶快转了牧师出来”他无奈了,几乎是要恳求地语气。春风是会长,飘飘也不好惹,只有他这个中间人物夹在两边都得应付,真命苦啊真命苦。

“嗯啊你不叫我跟,我也会死命跟的”她语气轻松,仿佛不若刚开始那么反感为了留下而升级。

为什么呢。

她点了隐身状态。除了见面,别人都无从发现她实则是在线的状态。

通讯界面上,来自天外的界面仍然显示通讯中。

“呵呵,我躲那会长呢”她仿佛很有说话的兴致,也不管那头是否有人应答,一径地说个不停,“说什么等级低的不让离开,搞得我像地下党一样。”

摸出几颗炼化得几乎透明的药丸这里的毒药,药性越强,颜色越粹,越是毒性猛烈。她对着桌上的灯光看着,几乎是陶醉的眼光。

“不过,就算被踢出去又怎么样。我想我靠着这本药王经,也足够在这游戏里坚持下去了。”

话音刚落,她处所的门便被打开。一股劲风迎面袭来,带着冷冽的,让人遍体生寒的怒意。

第十章

杀气凌厉,扑面而来。

一记迅捷的跳转,她掠至榻后,手杖横于胸前。虽无任何防御之技亦无可自保的武器,但那股戒备的姿态却一点也不输给那些专长攻击的职业。

喵喵也同时跃前,挡在她身前,弓起腰,蓄势待发。

她的指尖还拈了那几枚药丸,心里盘算着有多少机会能够使用出来。

“倒是警觉得很。”低笑着赞叹。

一切仿佛忽然停止,那些杀气那些怒意,仿佛在来者说话的空儿消弥得一干二净。

她仍然是保持着原来的姿态,一点也不放松。死死盯着门的方向。心里隐约知道,也许,就是那个人

黑色的描了银色绣边的斗篷,暗杀者之面罩遮住了半张脸的轮廓,只一双银色的眼睛毫不掩饰锐利的视线。

她抿紧了嘴,并不开口说话。只消一眼,便可以看出他的身份。那斗篷左胸处极精巧的谁与争锋的会标,较之唐逸凡的副会长会标还多了一枝箭穗。除了正牌会长,不会有别人有资格缀上这样的标记。

她暗暗叫苦,都已经难得屈服地愿意躲开这个人。但还是被寻上门来。但也是正常,毕竟她所居住的地方是他的领地。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个房间。”几乎听不到他的脚步声,只见人影翩翩,他已经近在她身前三尺远处。也不前进,但她知道,以他的等级和阶数,即使隔了一丈远,秒杀她这样的无名小卒也只是动动手指的事情。

“飘逸公子加我入会,安排在这里的。”既无法抵抗他的力量,索性也不防备了,她弯腰抱起一直在低吼嘶叫的喵喵,安抚似地顺它的颈背。人一般对于无抵抗能力的人反而更容易接受,她不希望喵喵的不同引来他的怀疑。

“飘逸从来不主动加人。”他凝眉,银色的眼里更似锁了万年冰霜,往前走了一步。

她后退,指间的药丸愈是捏得死紧,薄薄的蜡衣几乎都要捏碎。“你如果不信,可以去问你的会员。”

他冰寒的目光一直投注在她身上,定定地看了一会,似乎是在找出她的破绽。未几,目光里的寒气褪去少许,“本会不收二阶以下的人。”

“直接收来二阶以上的也未必和你一条心。”她却是反唇相讥,当然,她从来没和这个妖怪会长一条心过。若不是唐逸凡在这里,她估计是一点留恋也不会有。

他目光一凛,狭长的眸眯成银色的线,“这不劳你关心。不管你加进来的理由是什么。现在我已经回来了,你最好自己走。”

被迫害综合症他要么得了。她的好耐心几乎已经消磨干净,这个人,她已经尽量放低姿态,尽量调整心态和他对话试图沟通试图让他明白她是无害的。但想来他的神经质是不会理解她的行为,从头到尾自说自话,根本无视她单方面的示好呃,如果她的不顶嘴便是示好之意的话。

“还不走你自己退会可是比要我踢出会员名单要有面子得多。”他仿佛也是没有耐心的人,以他平素的做法,看到低于二阶的新人一律直接踢出了事。而今天还有心情给她做选择,已经是个例外,难道她还嫌弃不成。

蜡衣几乎已经在她攥紧的手心崩碎,她何曾受到过这样的待遇。即使是游戏里的陌生玩家,也从来以这样居高临下的口气来对她。自玩游戏以来,遇到过各种各样的人,即使今天试图抢装备的两个人也不曾让她这样光火。

忽的,她的唇线上挑,亦不再掩饰自己的态度,“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曾经被小人物搅乱过工会,便到今天还这么草木皆兵。当初你把握不了整个工会的稳定,只晓得从今以后防微杜渐,但要我说,即使你立下这样的规矩,非二阶不收,你的工会还是和原来没有任何两样”

她说一句,他的眉心便锁一分,刚才平复下来的怒意逐渐又充满了这整个空间。他的眼光如果能化作刀子,怕是她已经死上十回不止。

但她仍然没有停口。

“你以为只收这些知根底的人便可以保了你工会稳定么哪一天如果真的有需要,也许你的老会员便会背叛你,你没有足够的新力量来巩固工会实力,一旦被背叛,必是以工会解散收场。有这样的将来,你还开什么工会直接解散了吧,怕受伤的如沐春风会长先生。”

她一字一句,句句戳在他的心口,触在他的伤疤上,由不得他盛怒之下,忘了她只是个一阶的小服侍,生生地以手为刃,向她削去

避无可避

仿佛是为了接下他这一掌,握紧的手心忽然迎向他。手与手相击的瞬间,她几乎觉得自己左半边的身体都要麻痹。

蜡衣飘落在地上,粉碎。

那枚毒药亦已经在两人的手心熔化,各自渗入身体,连个痕迹都不见。

“哎呀,春春春春春春春春春风你怎么跟小葭葭打起来了。”百步穿杨几乎是哭着扑进屋里,一见室内剑拔弩张的情势,郁闷得几乎呕血。刚才才听到葭葭说要隐身,他还放下心来。一转眼,就听胭脂说春风回来了,在检视领域。他便心觉不妙,立马过来想带葭葭出去避开,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如沐春风的脸色铁青,斗篷下的手掌仍在微微颤抖。自开工会以来,就连那次动乱之后,会员都没有在他面前如此说过他。即使他默认禁止加入二阶以下的人,也不曾有人出来反对过他的意见。但今天,却被一个新入会的小丫头道破了他心内的恐惧。并且如此地不留情面。

尽管,理智告诉他,她说得对,她比任何人都看得透彻;但他仍然无法委下身段来接受被一个新人指责。

出手的瞬间,他已经开始后悔了。

但他自己的速度,自己都无法控制,并且她还站在这么近的地方。

只能看着她生生受下这一掌,接掌的瞬间尽管他不顾心脉损伤的反噬收回气力,但仍然看到她的脸色迅速变得苍白。他的掌心麻木,冰凉的,有些颤抖,因为心虚,或者因为气愤他无法分清自己的情绪。

百步穿杨的出现,无疑是缓和了气氛。

他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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