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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配合婚礼的气氛,她一向清减的发饰也配了一枚小小的红色丝绒花在鬓边,整个人便从清丽冷艳极浅地融上了一抹柔和婉丽。她负责来替葭葭换上礼服重新按照她的身材而裁剪的。因着是“会长大人乱世里唯一的一次婚礼,怎么着都得隆重体面”蚕语,她便在衣服的属性与款式上下足了功夫,并保证这套礼服即使在平时穿也是件极品装备。虽然她并不觉得会长大人会每天穿着新娘装到处跑。

看似繁复的衣饰,实则是虚扣较多。看来复杂,但只是都是作为装饰,穿起来非常简便。葭葭由着cici打理着衣服,脸上还带着疑惑,“不是说还要三个小时才结婚的么。你们这么早就在这等我”

cici为她束带的手顿了一下,脸上晃过莫名的笑意,却不答她的话。

自有白露促狭地笑,“那你不也这么早就上线了么。其实不是我们早,是蚕老早就很隆重地强调过,你结婚这天一定大家早到。你也知道,这个人么,个性很恶心的,什么事都要稳妥稳妥,又不会出什么意外。”

cici的嘴角弧度微微上扬,却又是不说话,由着她俩聊天。

“蚕这叫一切尽在掌握中。还不错。”葭葭很中肯地评价。

“人生哪能事事都在掌握中,“白露戳她的额,继续抒发对蚕的不满,“总要来点意外才有惊喜啊。他那个个性,什么都料到了,才没意思呢。”

她挑挑眉,白露说的没错,但蚕的观点她也认同。“我觉得他很厉害。”

“是啊厉害。一潭死水,永远那么笑,像个狐狸一样,总来那么一句你马上就会知道的。”拍桌子,“姐姐我最讨厌有人跟我这么卖关子了拽什么啊啊要不是他当管家当得不错,我早八百年就拿着刀去把他的等级给削平了”

“”她沉默,然后还是决定提醒白露,“现在是乱世,这里设定你的职业不能拿刀。”

“”

葭葭正要继续取笑她,却看见门畔不知何时已经静静地站了一个身影,正是刚才话题的中心人物,“蚕”

白露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愣了一秒,再几乎是跳起来,尖叫着拍着胸口对着门口怒吼,“你什么时候出来的怎么都没声音”

弯弯的眉眼,“在你说我厉害的时候。”

“”

“会长,飘逸公子已经领了人来道贺,现在安排在正厅入座了。”她事先提过,这位飘逸公子是她的表哥;于是在他送来贺礼时,他便留他在亲友的位置坐下并进来通报她。于是也很凑巧地,听到了某人对自己的评语。弯弯的笑眼淡淡地扫过新娘身边那抹粉色的俏丽身影,眼眸又弯了几分。好久不见呐,白露为霜。

“好的。”葭葭应了,他便退下了。

“葭葭,一会路上你准备好药丸没。”cici系好最后一根带子,开始为她梳理头发,虽然婚前婚后,游戏里对于发型没什么要求,但结婚这一天,她还是应该梳个新娘子应该有的发式。

“什么药丸”她乖乖坐着,表达了诧异。

结果是招来白露的白眼一枚,“那你以为我干嘛特意上来当你的伴娘。乱世里的抢亲系统你没听过”

“抢亲”她瞪圆了眼,恨自己怎么事先没有去查过。

但亡羊补牢,立即点了论坛搜索。得到如下答案

抢亲系统。在游戏中可设置是否开启的系统,婚礼双方在婚礼上开启,可由其他玩家参与抢亲。所谓抢亲便是由玩家向想抢对象的配偶发起挑战,取得胜利后若被抢亲者也同意便抢亲成功,可以结婚。

她满头黑线,“我刚转的二阶职业还是个辅助型,抢什么抢什么啊我要关了它。”

“哎不行。”白露连忙阻止,“蚕说啦,为了显示我们会长的气度与实力,今天你和我哥都得把开关开启。你怕什么,不还有个要被抢亲者也同意么,我哥不同意不就行了。”

“你们这些无聊的人”她欲哭无泪,“我是会长啊会长你们不带这么玩儿的”

“蚕说了,”一直默不作声的cici接口,带了笑的声音显得没那么冷漠,“权当会长照顾一下他当代会长以来那么辛苦给的福利。以后都没机会了。”

她还能说什么,只得讪讪地应了,看看伏在脚边的喵喵,再摸摸手上一直带着的储物戒指,开始郑重思考今天到底是不是个大喜的日子。

来自天外觉得自己额头上的青筋在突突地跳。

按照所谓的“风俗”。婚前双方不得私下见面,就连通讯面板开启私聊都不能。所以他只能很俗很俗地按着俗套穿了那身礼服乘了同样很俗很俗被他家妹妹强调一定要戴上朵红花以显示为婚礼坐骑的青眼魔龙领了长长的迎亲队伍来到天之都迎娶他的新娘。

这实在是件很忍耐的事情。

但由蚕说,这是他们会长坚持的,中式风格的婚礼。

所以他也只能选择接受。老婆的话要听得白露阴魂不散的声音还在耳朵边上闹着,什么男人的三从四得。

他觉得今天的要求实在简单的紧,只要能让他太太平平地把那个叫蒹葭苍苍的丫头娶过来就行了。但明显眼前的这一帮人都抱着看好戏的心态来调戏他这个新郎。

为什么他要在这里忍受这帮人无聊的关卡。

清冷的视线捕捉到某个窗口露出的红色衣角,于是一切就好像瞬间又能稍微忍受了些。

眼前的关卡们开始很活跃地刁难今天的男主角。

“先是红包九千九百九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万两”白露对待自家兄长毫不客气,狮子大开口,末了还补一句,“黄金”

很诧异得接到来自天外提出的交易申请,然后更加诧异地看到对方的交易栏里给出了她要的数字,再然后更加诧异地看到

“为什么我拿不了啊啊啊啊啊”她抱着自己的小钱袋缩到一旁边哭边挠门。

“等级限制金钱位数。”兄长大人同样没有兄妹爱地冷冷提醒。这关算过了。

关卡永远不会只有一个,军师蚕笑眯眯地迎上来。他冷冷地看过去。

“请问新郎倌,你确定新娘一定会嫁给你么”本想再提出其他问题来刁难,但想想算了,以后见面的日子还长,让其他人现在狂欢以后当炮灰吧。他明哲保身。

“三百两银子。她的身价,系统给了我。”言简意骇。蚕很识趣很配合地摸摸鼻子一边去了。

“到我了到我了。”一直跃跃欲试的木头很鄙夷地看一眼明显放水的蚕,目光传达着“让你看看哥哥的问题才是真正的刁难”这类的信息,再转过来对着新郎,“现在对我们会长说一百遍的你爱她”哈哈哈,他早就研究过了。这位第一高手性格高傲话又少,以这种个性,要他当众说满这么多肉麻的话不别扭死才怪类

“说一百遍的你爱她。”平静的语调,某人对着门内的某人说。说完以后冰凉的眼光淡淡一扫,木头石化着被拖走。

不带的啊啊啊,不带这么赖皮的啊。木头在心里泪。

阿泰看着前面几个人的凄惨下场,终于有了与蚕相同的觉悟,原本想好的刁难统统扔到了一边。极为谄媚地换了一个不算问题的问题,“说说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们会长。”

蚕在一旁忽然扬起了笑。

阿泰的这个问题,虽然想放水,却无心中挑了最不好回答的一个。

门后面的葭葭忽然屏住了呼吸。其实,她也一直想知道,什么时候,或者,他喜欢她吗

“不知道。”众人期待的目光中,他倒是很清晰地吐出这几个字。虽然这回答明显不过关,但对于早已经想要抽身的阿泰而言,哪怕不回答他也要放新郎过的。于是很狗腿地撤退。

来自天外的眼眸淡淡地扫过原本堵在门口的所谓亲友团,“可以接人了么”

关卡们损兵折将内伤惨重这是在场的人都看到的,哪里还会有自不量力的送上去被摧残。于是大家都沉默着摇头以示自己是来观礼的路人甲,跟关卡一职半点关系也无。

他颇为满意地看到眼前的结果,便要上前推门迎他的新娘

“等等。”温柔和煦的声音,白衣翩翩的俊雅青年从人群中走出。白衣的剑客。衣服上绣了银色的会徽,“你会保证一直保护她不让她伤心么”

虽然是个游戏,虽然是个游戏中的婚姻,虽然人人都知道网络里的感情不可以当真,但仿佛现在所有人都忘了。都当成是真正的婚礼。都这样郑重地

所以他也情不自禁地问出了这样的话。自嘲地笑了笑,即使这个人回答了,也算不得真吧。

“我不能保证。”来自天外语出惊人,却难得地比方才的问答说得具体,“但我会尽我所能,让她开心。”

如果他说他能保证,如果他说他不会让她伤心,或许这些回答都不会让人心有触动。但他答得认真。所以答得现实,更加可信。世事难料,能让她伤心的事物很多,他不能说大话全部避免,但他会努力让她开心让她幸福。这比不让她伤心更加诚恳。

唐逸凡微微动容也许这个人是真的

“新娘子出来啦。”

不等他们拿红绸牵着两人,来自天外便伸出手,将她礼服下的那只手牢牢握住。

“新郎可要记住刚才自己说的话呐。”轻快的声音,自房梁处传来,“要让新娘开心。这可是我们这里所有人都听到的,我们最宝贝的会长呐。”

来自天外紧紧握着身侧佳人的手,闻言抬头多看了那姑娘一眼。

中式的打扮,长发束在脑后盘出简单却妩媚的发式,留下一束带了微紫挑染的发丝垂至腰间;眉心纹了幽紫色的镂空火焰,眼睛虽是不变的墨色却深深地透出一抹暗紫。整个人仿佛是由各种紫色调成的精灵。见他看过来,她也不惧,扬起唇角一笑。

他点点头,牵着他的新娘走出去。

“樱桃。你怎么不怕那会长。”阿泰尾随着新人走出来,跟在人堆里问那女子,“居然还对他笑。你是不是看上会长的男人了”

“你想太多了。”被唤作樱桃的少女轻轻巧巧地从梁上跃下,轻灵得仿佛一枚蝴蝶,“为什么要怕他。大喜的日子,他怎么会对老婆工会的人出手。”

“你怎么也和cici一样,女版的蚕啊”阿泰恐慌,最近工会里的几位美人,都颇有这种趋向。这世上纯洁善良的好都哪里去了,“当心嫁不出去。”

“不劳你费心”她指尖缠绕着自己的发,悠悠然地跟着人群往外走。似乎是不小心地,撞到一个正在走神的人,“啊呀”

“抱歉。”被撞到的正是唐逸凡,他的目光追随着葭葭的背影,有些失神。

“没关系。”樱桃微一颔首,修长细致的眉尖扬起,“会长的表哥会长结婚,你不开心么”

“没有。”被毫无预兆地戳破心事,他有些尴尬。

“那也是。”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到底是你的妹妹,你应该为她开心才对。”

“我没有不开心。”他不得不强调。

“可是你的表情就好像失去了什么一样。”她回眸,看他不自在别开的眼,笑得像只小恶魔,“恋妹情结”

“不是。”他赧然,为她太过通透的言辞。这个人,心思玲珑,正如他的表妹,今天结婚的那个女子

“不是就不是吧。”她笑笑,仿佛妖精一样了然眼前人的心思,“这世界上的好女人还是很多的。”说着自己也禁不住一笑,眉眼间带了妖娆与清灵,忽然挥开自己指间的发丝,她步法轻盈地跟上迎亲队伍。留了那一身白衣的剑客恍然若失地立于原地。

“樱桃,你干嘛要去惹会长的表哥。”cici斜倚在门边,眼神冷静淡然,却是带了丝许笑意看着眼前狡慧的紫妆少女,“你平时不是很不屑和人搭讪么。”

“你平时也没这么多事来管我和谁聊天啊。”紫妆少女坐在窗台上,轻盈的粉紫衣带在晚风中微微地飞舞,似乎随时能飞起来。

cici也不说话,沉默了好久,忽然扬唇一笑。

第十章

在花轿按惯例环城一周的时间内,薛葭葭安坐在轿中,红色的盖头遮住所有的视线。她转着手指上那枚储足了药物的戒指,脚边伏着懒洋洋的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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